第八章 是学霸呀

程楠拿着牛檬檬的检讨，看着工整的字迹搓了搓自己的牙花子，在这份检讨里，他看到了牛檬檬详细的分析了整个事件的始末，以时间线分钟为轴线，将她和姜磊两个人的行动轨迹完全的量化，并详细的分析了两人行动的可行性方案以及各个方案的优缺点并预估了行动失败的可能性及失败的关键点，洋洋洒洒了将近五千字，最后的最后才用一小段阐述了两人私自行动的危险性及产生的后果并保证以后一定要及时汇报连队领导。程楠哭笑不得的将牛檬檬的检讨递给李永，李永接过一看，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些内容。这边两人对着牛檬檬的检讨反复研究，那边牛檬檬并不知道自己凑字凑成的一份检讨竟然会在以后扭转了她的人生。

牛檬檬端坐在小板凳上，小腰板挺的流直，享受着微风拂面阳光刺眼等大自然的美好待遇，这让她觉得很不友好，因为她更想有一个教室有一块黑板，然后教师站在讲台上轻声细语的给她们讲解知识，可是现在只有一块黑板矗立在大操场上，教官还是暖阳，正拿着一本地形学的教案给她们上课。所有人听得都很认真，因为在第一堂课暖阳就强调了识图认图在现代战争的重要性，要求所有学员据有基础的识别和利用地图的能力，更进一步如果想要优秀的成绩则需要能够根据实际地形地貌等因素能够精准的进行手绘地图。这对所有学员来说都是一门新的知识，同时也对教授此科目的班长暖阳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这需要她每堂课提前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按照以往带兵方式照着课本随便的讲讲已经行不通了，她所面对的学员每一个都是在学习上个顶个的学霸，学霸学起习来那都是轻松加无敌，学霸问起问题来也是各种刁钻有深度，所以每次给这批学员讲课暖阳自己也觉得完成了一个从不可能到可能的挑战，这对于她个人的军事理论和技能也有了显著的提高。她还记得在这门课程第二堂课上，就因为她记错了一个工事坐标，导致和实际距离偏差达到500公里，结果遭到了牛檬檬的无情指出，不仅如此，还利用定向线交会法，计算出己设目标A点和B点之间的C点的目标方位角并根据已有地图提供的相关信息，指出几条行进路线的可行性，要知道这些知识要点暖阳还并没有在课堂上讲过。暖阳当场是想将牛檬檬的结论推翻的，但是经过牛檬檬的据理力争并找来李永评判，牛檬檬学霸属性护身，获得了李永这个军事专家的肯定。不光是暖阳觉得备受打击，就连同是学员的其他人，哪个不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但是在牛檬檬面前那还是觉得在智商上遭到了碾压，也正因此，在课堂上大家更是个顶个的卯足了精神听课，甚至有的学员还会提前翻看教材预习，完全拿出了当年高考时学习的劲头。

对于这些学霸来说学习当然比体能训练更轻松，动脑之类的他们擅长，所以每次齐大鹏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抓体能训练。毕竟在部队军事理论固然很重要但是像牛檬檬这种新兵蛋子来说体能训练更是重中之重。比起那些理论知识课，牛檬檬最为期待的就是格斗课，能够利用快如闪电的拳头和威猛无比的腿法对敌人进行绞杀让她尤为兴奋，所以每次练习时她都尤为认真，甚至有几次在练习破卡喉动作时由于她动作过于激进造成她的搭档唐宋差点背过气去，这也让其她女学员再也不肯和牛檬檬一组练习格斗术，没有办法齐大鹏就安排祁一天和牛檬檬一组，祁一天本就是牛檬檬同门师弟，所以每次练习的时候都会提前打招呼：“师姐、对不起，师姐、我要发拳了之类的。”弄的齐大鹏每次看到两个人练习之前的客客气气就一阵火大，偏偏还发作不得，他现在可学奸了，他可不想惹大魔王牛檬檬。牛檬檬自从和祁一天一组后，觉得自己格斗术的技巧突飞猛进，以往和女学员练由于力气小，动作不到位等原因，有的动作根本达不到既定效果，不过现在换成祁一天虽然这个师弟有点墨迹但是男人终究的力量是要比女人大的，男人也终究是对格斗比女人有天赋的，所以虽然每次练习都被祁一天要么摔的昏天暗地全身青紫要么是输的彻彻底底，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师姐，我靠，你收下留情。”祁一天嘴里说着，手上却一点都毫不留情的抓住牛檬檬的脖领要往下带。

“你一个大男人哪那么磨磨唧唧的，我靠，你不能对女生温柔点。”被摔在地上的牛檬檬呲牙咧嘴的说着，她抬起双腿想锁住祁一天的下盘，不过却被祁一天给躲过去了，她也不气馁，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化掌为拳改为攻击祁一天的腰部，祁一天躲过去了，但是牛檬檬抓紧时机一个使劲用屁股硬生生将祁一天给压在地上，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每次练习到最后都让祁一天暗暗发誓就不能拿牛檬檬当女人来对待，毕竟没有哪个女的出拳像她那么狠的，虽然牛檬檬每天全身也是青紫青紫五颜六色的，可是他祁一天每天也是全身酸痛无比，这种酸爽的感觉还不能跟别人说，毕竟谁也不想承认这一身伤是被一个小女生揍的。

牛檬檬每次练习的时候不仅仅是按照齐大鹏教的既定动作完成训练，更是在不断的摔倒过程中寻找祁一天动作的漏洞，当有一天牛檬檬一个背摔将祁一天压在身下，一个利索的锁喉动作将其锁死后，牛檬檬终于又找回了成功的成就感。

时间过得很快，部队生活虽然每天是重复又重复的一日生活制，但是对于牛檬檬来说又是每天都是新鲜的，每天都能见到、接触和学习新的知识和技能这让她体内的好斗因子被充分引发了出来，而这也是李永这些教官的目的。他们仿佛不仅仅是教这些学员们基础的相关军事知识和技能，更像是躲在暗处的秃鹫，一点点的观察、不断的通过考核和各种形式开发这些学员的潜能。而人的潜能确实是无限的，不仅在于学习上，即使是军事技能上，牛檬檬们也处处体现着自己的高智商，这让李永不得不多次重新修订他的训练计划。当然，当兵苦不苦，如果说不苦那是骗人的，所以在学员当中既有牛檬檬这类不断努力提高自己刻苦训练实现人生军旅梦的，也有忍受不了日复一日的重复训练外加每天的一身分不清的泥水还是汗水甚至有人在训练的过程中因为动作没到位等原因受伤骨折这类的，所以在H计划实施了6个月之后，很多学员提出了退出H计划，对于这些学员的选择李永和程楠是充分理解的，都是天之骄子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还要花一年的时间在这每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在一对一的谈过话后，两人也不勉强，让提出退出H计划的学员们提交书面申请后就立刻送他们退回原校，甚至都没有给这些学员们彼此道别的机会。这个H计划当初在建立的时候其实就是设立了一定的淘汰机制的，所以现在有人提出退出也是属于自然淘汰的一种，待退出的学员都离开后，原本近一百人的学员队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女学员更是只剩下牛檬檬和唐宋两个人。

牛檬檬敏感的发现自从部分学员退出H计划后，他们的训练量似乎又增大了，以往是俯卧撑做一百个打底二百个正常三百个也是偶而会有到现在每次做俯卧撑齐大鹏都会在大家身下铺张报纸，不论个数要做到报纸全部被汗水湿透，这让所有留下的学员们大呼变态，变态每天有，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就连女学员牛檬檬和唐宋也被完全和男学员一般对待了。当然人少也是有人少的好处的，就拿打枪来说因为人少，所以他们有更多的机会熟悉枪支并进行练习。正常一个新兵一练习100米卧姿有依托打胸环靶要求30环就及格，40环是良好，45环是优秀；二练习200米卧姿有依托、150米蹲姿无依托、100米站姿无依托打半身靶，共9发子弹，6发命中及格，8发以上为优秀。不过李永却要求学员一练习40环是及格，45环是良好，满环是优秀；二练习7发及格，8发优秀。这让所有学员们不得不苦练据枪动作，只有形成肌肉记忆，才会枪打的更稳更准。但是比起据枪来，牛檬檬倒是更愿意去练格斗术，她总是能从对手的出招中找出漏洞来进而进行反击，和他一组训练的学员往往还遵循教官教的战术动作进行时，她早已经像一个小豹子般扑上去达到一击必杀的目的，这让所有的学员都苦不堪言，这哪里是练习啊，训练哪有这样不讲规矩的。偏偏齐大鹏甚至大队长李永都对她这种行为仿佛默认允许一般，所以其他学员不得不跟在牛檬檬屁股后面苦练格斗技巧。

如果说牛檬檬是主角光环附体，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那就不是本小说的目的，就像学习一样，有的人数学好有的人外语好，牛檬檬在部队经过半年的摔打后，也是偏科偏的厉害，她的格斗术、她的地形课等专业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但是她的射击课、她的战术、卫生等专业科目确实平平庸庸。这让其他学员稍感心理平衡，觉得原来学霸也有不擅长的领域，所以有的人较上劲偏偏在牛檬檬不擅长的科目上努力，力求在总成绩上和她持平。在这种良性竞争的环境下，牛檬檬们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野外生存科目。

野外生存科目是按照小组进行的，所有学员着战斗着装，携带单兵战斗装备、生活携行。他们这个小组一共10人，由女班长暖阳带领，地点就是距离营区100公里的山区，科目既定计划是各小组在48小时内在各班长的带领下返回营区。

牛檬檬亦步亦趋的跟在暖阳的身后，暖阳一边走一边教学员们了解识别和采集野生食物。野外生存技术是现代战争中对部队提出的最基本要求，只有掌握了野战生存技巧和战斗，才能保存自己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这对野战部队完成作战任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所以女班长暖阳教的格外认真，学员们亦学的格外认真。每一个带队班长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在最一开始就开始讲授如何识别可食用的野生植物以及如何寻找水源和鉴别水质。经过半天的带队培训后，所有班长就不再啰嗦让学员自己识图辨图、自己寻找食物和水源，只有在错辩有毒植物或者识图错误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出声制止，仅仅制止而已并不会因此为学员指明正确路线。

牛檬檬几个人趴在一个石头上正在仔细的研究着眼前的地图，在地图上有一部分等高线密集分布，还有一部分等高线分布比较稀疏，因此路线也是有多条可选，要么路面平坦但是要多走20公里路，要么是从大山中穿过但是看地图标示情况不确保在穿行过程中是不是会有悬崖之类的阻碍前行，但是从大山中穿过直线距离整整缩短了20公里，这对于有48小时时间的学员来说可以保证他们休息时间多一个小时。虽然是仅仅一个小时，但是越到后来体力透支就越严重，这一个小时在战场上可能就是决定生死的一个小时。所以几人各持己见都以自己的角度阐述了选择该路线的合理理由，大家听着也确实都是有理，主张走近路的是肖鹏和祁一天等人，他们认为即使是悬崖大不了再绕道或者直接从悬崖上攀过去也不是也不存在可能性，而主张走平坦路线的是唐宋和黄小虎几人，他们认为如果悬崖很陡峭那么还是需要绕道而行，那样反倒浪费时间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这条路线。最后几人争论完后发现牛檬檬从一开始就没有开过口，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牛檬檬，肖鹏开口问到：“师姐，你啥意思？”

“就是，师姐你地图学学的最好，你说个话。”黄小虎也附和到。

牛檬檬翻了个白眼，每次听到大家叫她师姐她都有想揍他们的冲动，祁一天叫她师姐那是名正言顺师出同门，她是大师姐祁一天是小师弟，关键是现在所有人都叫她师姐，好像她年龄很大似的，明明她是这里面年龄最小的。

无视牛萌萌要暴走的冲动，骆梓涵补刀道：“你可要对我们负责任，我们可是你小师弟，等将来回学校我们给你介绍小帅哥认识，免的你找不到对象。”

“你才找不到对象，你全宿舍都找不到对象，你一个北大的，所有男生划拉划拉就那么几个还给我介绍对象？”牛檬檬质疑的问，听她这么说，骆梓涵顿时脸红脖子粗意欲反驳，牛檬檬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的母校？看到两个人又要为清华和北大争论起来，其余几人连忙从中打断两人的话题。

坐在不远处的暖阳听到牛檬檬和骆梓涵的无聊争吵嘴角抽了抽，都是天之骄子有啥好争的，反正她是不理解这些学员没事挣出个一二来对训练有什么帮助。

吵嘴架归吵嘴架，该完成的野外生存科目还是得要完成，牛檬檬是力争要在此次的野外生存中也拿到第一的，所以她识大体的不和骆梓涵一般见识，她重新低头看地图，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指北针，说到：“我建议我们折中考虑你们两方的方案，你们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这儿。”牛檬檬指着地图中的一点说到：“现在地图显示虽然我们身处山区，但是路面相对平坦，但是向前50公里后等高线逐渐密集起来，说明此处就是师弟你们说的悬崖处，我们步行至这附近，然后休息一晚上后隔天沿着省路返回营区。整体距离应该说是缩短了10公里，而我之所以今天选择走山区不仅仅是为了缩短距离，更是因为在这个路线上容易寻找到食物和水源，找到水源地后我们就地休整过夜，第二天路相对平坦，咱们急行军克服克服争取拿个第一。”

听到牛檬檬说要力争第一，所有人都忍不住也翻个白眼给她，就连不知不觉走到他们旁边的暖阳都眼角抽搐，深深怀疑牛檬檬这是毛病，绝对的心里毛病，哪有人拿第一拿上瘾的？

看到大家的表情，牛檬檬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于是又大声说到：“哎，我可跟你们说我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第一，我可从来没有拿过第二，你们可不要拖我后腿。”

众人听到她这么说再次觉得他们和牛檬檬不是生活在一片天空下的，几人赶忙整理了一下装备开始赶路，就连牛檬檬的好姐妹唐宋也看了一眼牛檬檬后觉得还是离学霸远点好，不然受打击的可能会是自己。牛檬檬倒是觉得无所谓，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被刺激刺激的就习惯了。

暖阳也觉得自己被深深的刺激了，从小自己就学习中上等，所以在学习上拔尖从来都只是她爸她妈的个人想法，后来到部队了，自己勤学苦练光训练服都不知道磨破几件终于在军事技能上表现突出，所以她才能从士兵转签士官，而更是因为自己多次在地形图这一科目上在军区都获过奖，才得到了成为这次H计划女学员班长的机会。她原本以为要带的是一群青铜，结果第一天就发现青铜变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