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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善战者》>第7章 受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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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受领任务

小说:《善战者》 作者:洪河布谷 更新时间:2021/11/15 14:01:44

到了这年秋天,蒋介石又调集30多个师的兵力,分左、中、右三路,采取“分进合击”战术,对黎川、建宁地区共军主力再次进行围剿。立功心切的12师一马当先。刘玉强所在的营为先锋营,刚到草台岗就遭到被誉为“战争魔鬼”林*一军团的伏击。玉强立即命令部队占领黄柏岭有利地形进行阻击,并向旅长建议趁共军还没有封闭包围圈趁早突围。但旅长根本不听,仍让坚守。战至傍晚,左右邻部队逃得净光,玉强连伤亡一半,本人也挂了彩。玉强乘夜暗率领几十名战士杀出重围。第二天天刚亮,遇见师长罗鹏举几十人被共军围困于山坳中。于是率部发起解救罗鹏举的战斗。罗师长原想这次难逃一劫,已做好投降的准备,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来救他,更想不到是刘玉强来救他,顿时激动得拉着玉强的手喊道:“玉强好样的,你如果再晚来一步我命休矣!”刘玉强见师长满身挂彩,背起师长,命令王抱犊抱着机枪开道,硬是从铁桶般合围圈杀开一条血路。

玉强把奄奄一息的师长送到后方医院,并安排人轮流伺候,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罗师长的伤口基本愈合。罗师长对玉强的救命之恩甚是感激,对玉强道:“你救过我的命,俗话说,功大莫过于救主。等我好了,我提拔你当警卫连连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我说。”

玉强道:“师座,你是我的长官,救你是应该的。师座大人有大量,您不记恨卑职我就感到满足了。”

罗师长装着一头雾水,幡然醒悟的样子道:“你是说去年我小舅子那事吧,早都过去了,我都忘了。你做得非常对,他贪w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他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我绝不袒护他!你在我手下干,不要有什么顾虑。凭良心说,我对你还不错吧?”

玉强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喉结发紧道:“师座对我是恩重如山,玉强将永远铭刻在心,永远不会辜负师座的栽培!师座,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做好您的部下,不打内战,不打窝囊仗,痛痛快快和皇冠体育直播:人干一场就满足了。身为国家的军人,眼看着敌人打进我们的家门,任其宰割,而我们还在自相残杀,难道你不觉得十分痛心吗?”

罗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想法何尝不是如此啊?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政治,你不懂,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过了一段时间,罗师长的身体完全康复,带领玉强他们一起回到了江西南昌附近孙店师留守处。一边休整,一边招募新兵。

1935年春季的一天,被任命为警卫连连长的刘玉强想利用这段闲暇时间省亲,但突然接到师长副官的口信,说师长有重要的事找他。

刘玉强不敢怠慢,急匆匆来到师长的办公室。见到罗师长,上前敬礼:警卫连连长刘玉强报到,请师座指示!“

罗师长笑脸相迎:“快快坐下。”

一会儿,罗师长又端来茶水,道:“玉强,今天让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个重要差使。我思来想去,你去最合适,我最放心。”

刘玉强刚想问什么事,罗师长接着道:“你知道我和河南**主x兼32集团军司令陈忠是什么关系吗?”

刘玉强随口说道:“听人说,你们是结义的兄弟。”

“不错,他是我一个头磕地上的袍泽兄长。再过一个月,将是我这位义兄令尊大人的八十寿诞,我给他备下一份寿礼,准备让你送去。”

刘玉强心想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看来没把自己当外人,便激动地说道:“承蒙师座抬爱,我拿项上人头担保,如有闪失,将万死不辞!”

罗师长道:“我才不要你的头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打开桌子上的一只黑色硬皮箱说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对青花瓷。这个是清康熙青花雉鸡牡丹纹凤尾尊,这个是明成化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都价值不菲。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想利用这次机会亲近陈司令,为自己的前程打算打算。一切都拜托你了!”

刘玉强两脚跟一碰大声道:“请师座放心!”

玉强朝两只青花瓷望去,只见一只呈喇叭口形状,另一只呈亚腰葫芦状,通体青花色泽浓翠艳丽,熠熠生辉。它们被牢牢地固定在硬皮箱当中的软木箱内,周围全被刨花封死。

师长又交待道:“费用、通行证,张副官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挑选两个人带上家伙,明天就出发,我给你三个月的假,到开封完成任务后,回家看一下父母。”

第二天,刘玉强带着王抱犊、周小毛,携带着皮箱就出发了。他们换成便服,打扮成主仆模样,先租一辆马车来到九江,又从九江乘船来到汉口。一路上他们不敢大意,保证皮箱不离手。

由于他们带着特别通行证,一路上畅通无阻,检查站都没让开箱检查。但也有让人添堵的地方,就是他们总觉得有人跟踪。从九江到汉口,一个戴黑色礼帽、提着一个棕色箱子、四十左右的人主动搭讪,他自称姓吴,江西九江人,到北方做皮毛生意。那位吴姓“老表”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没了。一路上刘玉强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来搪塞他。

来到汉口已是华灯初上,江面两岸一片通明。他们赶紧上岸,一行人来到一处叫“顺心客栈”的地方。它是个大院落,正房两层楼全是客房。刘玉强要了一套三人客房。由于是同路,吴先生也跟着他们住下,他要了一间隔壁客房。

玉强一边将皮箱用铁链锁到桌子腿上,一边说:“你们俩先去吃饭,吃过去买明天去郑州的火车票。我有点晕船,这会儿还不太饿,你们回来给我捎点东西就行了。”

抱犊、小毛刚走,刘玉强就觉得内急,他带上房门,急不可耐地向厕所跑去。用了大约一袋烟的工夫,因为心中有事,玉强出厕所直奔住所。此时天已擦黑,见一黑衣人从他房间内闪出,他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当他抓住黑衣人时,那人正蹲在地上,一个劲用手**鼻子,嘴里哎哟声不断。刘玉强定睛一看是那位吴先生,急促地问道:“怎么是你?你到我房间里干什么?”

吴先生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房间都一样,我走错房间了。”

“我的房间明明关着的,你是怎么开开的?”

“是虚掩着的,我一推就开了,就这么简单,”吴先生话锋一转,“你嗷嚎一嗓子,吓我一跳,看把我的鼻子都擦出血啦。”

刘玉强仔细一看,在吴先生面前,横架着晾衣服用的铁丝,再看吴先生的鼻子已经出血。他从兜里掏出纸来递给吴先生,说声对不起,就急忙奔回自己的房间,见皮箱上的锁纹丝没动,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等王抱犊、周小毛回来,玉强就把遇到的怪事给他们说了。周小毛提议打开箱子看看,玉强说锁没动,没那个必要。王抱犊嘴里骂骂咧咧:“那个姓吴的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说着就要往外冲,刘玉强一把将他拉住:“你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咱也没少啥东西,你打人家干啥,也许是咱疑心太重,兴许就是他说的那样。”

周小毛气咻咻地道:“凭我的直觉姓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晚上我得修理他一顿。”

刘玉强担心地说:“咱们有重任在肩,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周小毛用不标准的越调千回百转地唱道:“少爷,你就放心吧!待山人用巧计管叫他自来降啊——”

周小毛打小鬼点子就特别多,他整治他爹的事,在他家乡周家店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广为流传。

十二岁那年,周小毛死了母亲,他爹是当地有名的江湖术士,对阴阳八卦、风水算命无一不精。他爹“出巡”常不在家,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熊孩子”,常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踹寡妇门的缺德事。不久东窗事发,他爹回家将他狠揍一顿。小毛就想办法整治他爹。他在中药店里偷来没炒的巴豆悄悄给他爹吃下。常言道:巴豆不去油,力量大如牛。这下不得了,他爹肚子翻江倒海般下坠着疼,就急着往茅房里跑。想不到周小毛在暗处就等着他呢,一下子蹿到他爹的前面用背挡着去路,他爹往左他往左,他爹往右他往右,他嘴里还大声嚎叫着:“邻居们快出来呀,俺爹又往死里打我哩呀,快拉住俺爹啊!要不然俺就死定了!”顿时引来不少好管事的乡邻,他们不明就里,死死拽住他爹,七嘴八舌地劝个不停。他爹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而小毛更是起劲的叫着,根本不给他爹解释的机会。他爹挣扎了一会,众人听到一声撕破布的声音从他爹裤裆里传出,只见他爹焉头耷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埋怨道:“都是你们干的好事!”邻居们弄得莫名其妙,当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时,才知道小毛的爹拉了一裤裆。当人们都知道充当了周小毛恶作剧的道具时都哭笑不得。只有周小毛一个人在一旁暗自窃笑。从此以后,村民们也不正经叫他爹名字了,给他爹送了一个响亮的外号——“粪兜子”。他们再也见不到小毛爹揍周小毛了。

当晚,周小毛嘴上说要治一治那个姓吴的,可心里一直却想不出好点子来,于是就在客栈大院瞎溜达起来。他走到客栈登记处,看到老板娘一个人正在嗑瓜子,便上前搭讪道:“老板娘,生意可好?”

那老板娘非常丰腴,胖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抬头见一小伙子和自己说话,立即笑脸相迎,双下巴动了动:“还凑合,现在兵荒马乱的,住店的人不多。”

“这么大的店就你一个人打理?”

胖老板娘撇撇嘴:“一个人哪行?!经常有人在店里捣乱,我雇了五六个看店的。”

周小毛一边应和着,一边巡睃着。他看到挨着柜台有一扇门,门是半开着的,能看到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周小毛心想这可能就是胖女人睡觉的地方,他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胖女人还想说什么,但一抬头,只看到一个背影,周小毛走了。

当晚三个人睡下。约莫半夜时分,周小毛悄悄穿衣、穿鞋,蹑手蹑脚来到登记处。一盏昏暗的灯泡像瞌睡人的眼睛。他悄悄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房,借着灯光看见那个胖得流油的老板娘正在床上酣睡,于是他褪下裤子向那女人扑去……

那女人受到惊吓,嘴里大喊着来人,两手向小毛一阵乱挠。小毛提起裤子一溜烟跑回客房,像没事人一样倒头便睡。胖女人的声音招来了看店的打手。只听老板娘冲打手们喊道:“那个挨千刀的,想占老娘的便宜,他就在这个客栈内,都把他们轰起来,我能认出他来!”

住店的客人大都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有的出来看热闹,没出来的也被打手们轰了出来。玉强知道周小毛刚从外面慌里慌张跑回,知道发生的事与他脱不了干系,暗自捏了一把汗。

老板娘一看人到齐,便扯着喉咙喊道:“事出有因打扰大家一会儿,刚才老娘正在睡觉,一个赖种想占老娘的便宜。你们打听打听,在这二马路,我耿翠花是好欺负的?我知道那个赖种就藏在里面,是谁干的,立马站出来,不然让老娘指认出来,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见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老板娘手提马灯开始挨个辨认。等她辨认一遍后,重又回到那位做皮毛生意的吴先生面前,大声说到:“就是他!”

吴先生惊恐万分,大声分辩道:“我冤枉啊,我一直在屋里睡觉。你凭什么说就是我?”

老板娘洋洋得意:“你想对老娘图谋不轨,多亏老娘手疾眼快,我照着你脸上就抓了一把,现在你鼻子上有血道子就是很好的证明,不是你是谁?”

吴先生还想分辩,但打手的棍棒已像雨点一样落下,刚开始吴先生又喊又挣扎,但过了一会便只会哼哼了。

老板娘害怕打死人,便喊停打手,她用手试了试一下那家伙的鼻息,说:“今天给他熟熟皮子,便宜他了。”

众人散后各自回屋睡觉,玉强看着周小毛一直在傻笑,便说:“小毛是不是你捣的鬼?我们大家都知道吴先生的伤是昨天晚上碰的,恐怕吴先生是冤枉的。”

周小毛说:“我看他不像好人,谁让他想偷咱们呢,活该!就该治治他!”说罢,他不在意地往床帮上一坐,而后又像弹簧一样弹起,嘴里一个劲地唏嘘着:“这下可受委屈我的大白屁股了。”见刘、王二人一脸疑惑,便用手摸着屁股说道:“我用它亲了老板娘的脸。”

话音一落,玉强、抱犊已笑翻在地。

抱犊道:“亏你想得出,要是老板娘一口咬掉你下边的物件,那你直接就进宫当太监了!”

第二天,那位吴先生不见了踪影。没有他的陪伴,三人路上开心多了。先坐火车到郑州,而后又雇辆马车直奔开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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