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次被袭

顾里梦等人马上回到“天下第二”饭店，商议如何锄奸。

饭店这几天关张，厨师、伙计放假，卫生也没人打扫，灰尘扑满桌椅。关键是那些老食客必然会骂娘。看着这有点里的冷清、，与往日热闹场面迥异的饭店，他们多数有点凄然。可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想也只能这样了。

大家从后门进入，然后杨开生轻轻擦拭了桌椅灰尘，顾里梦便开始汇报侦查情况。

“看来这曾达志就这两天要出院啊？”陈力行说。

王春木显得老陈，他说：“不是这两天，而是明天。大家想想，他就胳膊受点伤，他又年轻，没听说有感冒等症状，明天肯定出院。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大家说说吧，怎么办。”

“是啊，白天，先不说时间上允许不，就说白天医院人多，鬼子和汉奸防守很严，我们根本无法下手。”顾里梦停了停，又说，“看来只有晚上了。可晚上也不好办啊，正面强攻，我们人手少，现在要向其他支部借人也来不及了。只有从侧面了，窍取，看能不能要了这小子的命。”

王春木看大家说不出所以然，便悄悄地跟大家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大家纷纷点头，算是认可。接着，大家便紧锣密鼓地准备。

晚上将近10点的时候，顾里梦开着借来的汽车到了饭店，然后一众人匆匆上了车。其实他们都会开车，只是没有车开而已。下午大家商议晚上行动的时候，大家提到，一旦枪声一响，必然会惊动鬼子汉奸，撤退就成了大问题。如果没有车，肯定被敌人包饺子。

“车嘛，好说。开饭店这么多年，谁还不认识几个有钱的老板。包在我身上了。”顾里梦说到做到，整个下午她去借车，然后准时开到了大家面前，羡慕得陈力行、杨开生连连竖起大拇指。

大家上了车，找一个僻静地方将车牌摘下，然后一众人向公济医院进发。

顾里梦开着小灯，将汽车开到离公济医院大约有一里路的地方，然后停下。大家又进一步确认了医院周围并无敌人埋伏，医院跟往常一样。然后再把车子开到离医院大楼将近200米的地方关灯停下，但没熄火。

王春木最后问道：“大家对完成今天的锄奸任务有没有信心？。”

大家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有。”

王春木适时发布了行动命令：“好，大家按照下午的部署，由杨开生负责切断电源，陈力行负责行动，我和顾里梦负责接应。行动！”

大家依然用低沉的坚定有力的声音回答：“是。”然后已经换上夜行服的陈力行和杨开生悄无声息地下了车，沿近道悄悄抵近医院。

这是一个无月的春日夜晚，周召漆黑静谧，微风轻轻送爽，只有高高的桉树树叶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杨开生按照提前侦查的配电室的位置，确认后悄悄进入，然后将几根粗粗的铁丝短路在了医院电路上。配电室顿时火花四溅，整个医院骤然停电。

杨开生见断电成功，心想就是有专业的人士抢修也得几个小时，马上来电肯定没戏，这样便于陈力行行动。他悄悄来到医院大楼的后面。这时，他看到陈力行按照事先的约定地点，穿着夜行衣，挂好了挂钩，两手紧抓绳子准备索降。按照这个进度，不到一分钟，就会要了曾达志的命。可就在这时，他看到大楼距离陈力行不到50米的地方，一个黑影一闪，他知道有敌人埋伏，便压低声音叫到：小心。

原来，这都是章医生的杰作。旁边穿黑衣的正是羽生太郎的手下。那天，云子妹妹与他温存之后，对他有所交代：“想置他死地的人，见他没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能不能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因此，这几天他对曾达志十分上心。眼看曾明天就要出院了，他想今晚对方肯定会有所行动，便叫手下今晚在医院待命。他不是要保护曾达志，妹妹有交待，“他是死是活全凭他的造化”，他们的目的是捉拿刺杀曾达志的人，是消灭抗日分子。今天刚好他的夜班，他准备彻夜不眠。刚刚，羽生太郎正在盘算敌人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时，整个医院突然停电。职业特工的敏感让他马上意识到这绝不是偶然，是对方的有意破坏，便命手下赶快行动，争取抓活的。

这曾达志今天心情不错，因为马主任带着一**人会诊，得出他明天就能出院的结论。所以，他有点小兴奋。想着他出院以后怎么与上级联系，怎么与端木慧重逢，怎么得到佐藤赏识等等。他假装闭目。屋里的看守是情报科的，今天二组当班，雷亚坤检查过后，看守显得无所事事，拿着一本漫画书在看。屋外是行动科的，在雷亚坤检查过后不久，熊朝云也来检查了一番，与曾达志打过招呼后，现在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就在曾达志冥想的时候，屋里的灯突然熄了。外面一阵嘈杂，有人在走廊上大喊，这医院怎么能停电呢，叫不叫人活了。屋里的看守也是嘟嘟囔囔，“怎么停电了呢，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走。

这曾达志当特工多年，也经过专门培训，知道这不是偶然的停电，要他命的人肯定来了。他正要叫屋里的看守别出去，哪知那个看守已经到了门外。

说时迟那时快。陈力行顾不了那么多了，心想，上次让你曾达志这个狗汉奸逃过一劫，今天说什么也要完成任务。他不顾敌人埋伏威胁，愤然索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床上的曾达志就是几枪。

霎时，黑衣人也开了枪，子弹在陈力行身旁火光四射，杨开生马上射击掩护。医院里也是警笛大作，附近参与应急的鬼子汉奸匆忙向医院赶来。屋外的看守知道不对，慌忙赶进来。眼见一个黑影飘过，对着窗外就是几枪。正要追赶，只听床下的曾达志说，别追了，我没事，赶快扶我起来吧。

这陈力行到了一楼，扔掉绳子，与杨开生会和，再不敢随意开枪，向着顾里梦的汽车奔去。只短短3分钟，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声惊动了南造云子，20多分钟后她赶到医院，也不敢找章世华，只简单一问看守，就知道对方先是破坏医院的电力系统，然后索降至曾达志病房，开枪打人。看到曾达志没死，她才有些许的放心。

心想，这曾达志要是真死了，我怎么给佐藤交待啊。

佐藤连夜开会，除南造、坂本、姜四量外，姜四量还把熊朝云叫上，心想，要是佐藤训我，也有一个垫背的。曾达志因为没有完全出院，由今晚的当班组长雷亚坤参加。

“说说吧，今晚整个东海都翻了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佐藤一脸严肃。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