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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玉凤庄小说:少男少女破魔记 作者:陈伯刚 更新时间:2021/11/22 22:34:59 众人眼看着这河水甚深,河水却又清冽,不像涨水的样子,都觉得纳闷。眼见得这河水三两天都不会停歇。众人没奈何处,寻思着在哪里找一个歇脚之处,只待河水消歇了再启程。 目力搜寻之处,只见这附近朝北,有一处人家的屋檐露出来,看起来那是一户大户人家。武镖师说:“我们去那里借歇两晚,再做打算。”众人都听他的,那几个推独轮车的却没有动,照旧在那里看着河水发呆。 折而向北,不多时就到了那户人家门前。看那户人家,周遭高高的围墙,前面一道朱红大门,上面挂着两个铜环。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的是“玉凤庄”三个字,那字体瘦长。 一个趟子手啪啪地上前拍门。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家丁从里面把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里探出一个脑袋说:“你们找谁呀?”武镖师上前抱拳说:“我们是威远镖局的,这次出门走镖,路遇涨水不得过,特地来借歇一宿,暂做打算。不知道主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那家丁把门开得大了一点,打量了一下车队,说:“稍等,我去向主人家做一个汇报。” 一堆人等在外面。一会儿,只见大门敞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长袖子衣服的人,大概在二十七八的年纪,看了威武镖局的旗帜,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双手一摊,说:“原来是威武镖局的大英雄们,今日竟然来到鄙处,真是令我们蓬荜生辉。”看他那笑容,似乎早就和武镖师熟悉似的。聂得远奇怪地瞧瞧武镖师,只见武镖师的表情似乎也在有些纳闷。 那人大声说:“各位英雄好汉,我们玉凤庄虽然简陋,但是对于江湖英雄好汉,却是非常欢迎的。”武镖师上前抱拳说:“在下就是威武镖局的武道统,那位是张毛篼。这两位是聂得远和谯忠明。” 几个都向着那个年轻人抱拳行礼。 那个穿长袖的年轻人说:“在下古玉成,因为父母早逝,所以就接任了本庄的庄主,才二十出头的人,不懂江湖礼数,还请海涵。”寒暄一通,然后古玉成请着几个往庄里走,还吩咐管家要招待好威武镖局的马匹。问明了他们带的是镖银,还特地吩咐那些家丁帮着趟子手把箱子搬进来。几个其实心里都巴不得这样,这个镖银丢不得啊!那是挑着万千干系。 这个古玉成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看他说话做事,却是非常老练,而且说话客气得很,简直是把几个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听得后院那里里传出嘭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声音砸在了地上似的,接着,又听得有声音在骂,至于骂的什么,却听不清楚,因为有些含混不清。 那古玉成急忙说:“家里有一个人生病了,发了疯,众位不要理睬她。”几个都有些奇怪地往那边瞥瞥,就都跟着古玉成往前走去。 到了大厅里,古玉成就急忙吩咐丫鬟们倒茶倒水,又吩咐厨下赶紧造饭。 茶水端上,武镖师端起那茶杯,只见杯子里茶叶点点漂浮。武镖师看看那张镖师,张镖师自是会意。武镖师陪着古玉成喝茶,张镖师只是把茶杯端到嘴边,做了一个动作而已。 不多时候,饭菜摆上,有十几个菜,趁着那个古玉成出门去了,张毛篼赶紧从兜里掏出银针,试了七八个菜,都没事,又试了其他的菜,都没有事。会心地看看武镖师,微微点点头。 不久,古玉成回来了,就开席,古玉成把盏,连连劝酒又劝菜。 几个边饮酒边吃菜边说话。 酒过三巡,话就变多。 面红耳热之际,古玉成问起镖队在前面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关,武镖师说:“我们这个镖队走南闯北,本来就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遇到风雨险阻,是再正常不过了。就是在前面的旅店里,遭遇一伙盗贼劫掠,后来把我们引上山去,想一网打尽。”古玉成说:“他们既是打劫,如何不在山下动手,还要惹上山去,那岂不是自陷自己织的网?”张毛篼说:“他们是想要把我们变作给他们修造房子的苦力,所以想要套些人手上山去。”古玉成大笑说:“强盗不是住天地生成的洞府吗?如何还要人造的屋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话锋一转,几个不觉说起现在的江湖形势。 武道统说:“方今江湖世界,北方的**已经没落了,现在是两大势力,望月教和飞鹰帮曾经亲如兄弟,现在北方的**一垮台,望月教和飞鹰帮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现在两方都在磨刀霍霍,看样子不久就要大干。”张毛篼笑说:“就差那么一把火了,一惹起来,就势不可挡。”古玉成说:“那么威远镖局呢,被哪方拉拢没有?”武道统说:“我们威远镖局,不过是做生意的,站好自己的脚跟就行了,既不偏左,也不靠右。”古玉成说:“江湖一乱,就像浆糊一样糅杂成一团,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们了。大河的水一浑,小河的水岂能清净?只怕也要浑浊一团。”武道统点头说:“古庄主说得极是有理。” 张毛篼说:“那么你们玉凤庄,是倒向哪一边呢?”古玉成一笑,说:“虽然小河水也容易被搅得浑浊,但我们其实却和贵镖局是一样的看法,他们江湖争霸,由得他们去吧。我们平凡人等,避得一时算一时,万一哪一天实在避不开,也只得听天由命。” 众人都大笑。 谯忠明说:“看哪边善良一些,就自然偏向那边。” 张毛篼摇头说:“卷入江湖,参与争霸,只怕都没有哪一个是善茬。善茬之人,只怕早就灭亡了。” 边吃边喝边谈笑,不觉夜色已深,宴席终于散去。 每个人都有些醉意朦胧。 谯忠明夜里入睡,隔得那间屋子最近。半夜里,忽又听得那间屋子里吵嚷。他忍不住,起身来看。 只见那个房间,几面都有人看守。似乎是怕里面那个人跑出来一样。 谯忠明心里有些纳闷,站在那里徘徊。欲上前,却又觉得不便,正在踌躇之时。 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近去,端着一个什么,对那几个说道:“我给小姐送饭进去。” 那几个把守的人听了,近前看了一看,放她进去了。 听见说是给小姐送饭菜进去,那么里面那个骂骂咧咧的人看来就是古玉成的妹妹了,他的妹妹怎么会发疯呢?这个庄园看起来蛮富裕的呀!谯忠明听得心里纳闷不已,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过得一会儿,心里寻思:无论如何,都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区区过路客,一个外人,怎么好去打听人家的私事。想到这里,只得叹息一声,往屋里走回去。 谯忠明在屋里静坐了一会儿,伴着那盏孤灯,心里在寻思父亲的仇人到底是谁,现在看来,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头绪,自己和聂得远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都问了趟子手们,父亲遭遇不测的那段时日,武道统的确在镖局里,连门都没有出过,看来他那个师兄定是凶手了,但是自己和聂得远却又不知道武道统的师兄,会躲在什么地方?反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找出这个仇人,替横死的父亲出那一口气。 谯忠明又坐得一会儿,正欲吹灯就寝,忽听得门轻轻地被敲响。这声音敲得极轻,似乎生怕哪个听到一样。谯忠明心里有些奇怪,问:“谁呀?”外面一个女声轻轻地说:“是我呀,公子请开门。” 谯忠明奇怪地说:“你一个女生?半夜三更,来我这里做什么?” 那女生轻轻地说:“有要紧事,还请公子开门相告。”谯忠明心里想:什么要紧事?难道与我父亲的死有关?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就顿时心里一紧,急忙起身,吱嘎一声开了门。 只见闪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大约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八成俊俏。 谯忠明说:“请问小妹妹有什么事?” 那女子眉眼一挑,说:“我夜里来寂寞得很,想让公子陪我一宿。”一边说,就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谯忠明顿时吓了一跳,板起脸说:“你做什么?出去!”那女子微微一笑,说:“假正经什么啊?哪个男人不是一肚子坏水,巴不得做那事呢!” 谯忠明连日来在为父亲的事情而沮丧,哪里有什么歪心思,听了这女子的这话,顿时气不过,脸上罩起一层寒霜,厉声说:“你再不出去,我可就要打人了。” 那女子看了他的脸色,方才穿好衣衫,说:“果然是一个正人君子!好,我就告诉你一件要紧事。你听着。”谯忠明虽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也并没有觉得她会有什么要紧事会告诉自己。 谯忠明正要拉门赶人,那女子低声说:“你们快走,这古玉成不是一个好东西。”谯忠明听得吃了一惊,虽然白日里觉得古玉成热情得过度,但是也没有完全去往坏处想,此时听得这个女子的这一句话,急忙说:“他怎么啦?” 那女子说:“他和强盗正是一伙,是他打开上游水库的阀门,逼你们来这里,他好打劫你们。” 谯忠明听得大惊,正要问什么,那女子急忙说:“我得赶紧走了,你们小心。” 说着,她急急出门而去。 谯忠明站在那里,心里急得有如一团乱麻。想起白日里古玉成无端端的非常热情,猛地里想起一句话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立即恍然大悟,立即穿好所有的衣服,急急拉门而出,就要赶紧去找隔壁的聂得远,聂得远正在熟睡,猛地被谯忠明叫醒了,睡眼朦胧地说:“干嘛呀?”谯忠明急忙把那个女子的话一说,聂得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个赶紧去找武道统和张毛篼,他两个闻听,无不着急,赶紧喊起一众趟子手,押着箱子,就急急地出门。 刚刚出得庄园的大门,那个古玉成急急赶来,喊住众人,说:“三更半夜,要到哪里去?” 武镖师看他一眼,说:“我们有要紧事,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那古玉成顿时沉下脸来,说:“现在要走,不是太迟了吗?” 武道统看他白日里的一张笑脸变了个样子,化作一片冷冰冰,说:“请问庄主是什么意思?” 古玉成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说:“既是到了敝玉庄凤,又喝了酒,如何还走得了?哼哼!”武镖师听得大惊,张毛篼说:“你休要诈我们,我们试过了你的酒里菜里,没有什么毒。” 那古玉成大笑说:“我早就知道,你们走镖的,身上带着银针,吃饭之前,都要试试,所以我故意走开,等你试针。单独的酒里菜里,确实没有毒,但是把两者混在一起,就会发生毒了,不信,你运功调息一下试试。”一堆人听了,脸上无不变色,赶紧运功一试,果然,身上无不变得软如棉花一样。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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