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摸敌情

第十七章摸敌情

且说王剑锋他们抓了敌人侦察营长古赖明以后，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七十六军布防信息，为了进一步近距离察看永丰城墙敌人火力布局的情况，侦察连长王剑锋与侦查排长又奉命到前沿阵地进行观察。他们找到了梁家城村的一位熟悉永丰城地形的村民，让他担任向导，进行就近观察。在向导指引下，他们来到前沿阵地，仔细查看城墙上敌人布火力防情况，并作详细记录，排长把草纸放在大腿当桌子画着草图。不了他们的行动被的敌人炮兵发现了，发来一颗炮弹。连长眼疾手快，看到空中飞来的炮弹，向村民猛扑上去，掀倒了村民，用自己的身体护压在村民身上。侦查排长躲避不及，当场被炸身亡。连长胳膊被弹片擦伤了，村民虽然被连长护压着，但是还是被飞起的弹片击伤了头部，伤势较重。

正在挖坑道的战士发现了他们，战士们把排长掩埋在一个埝底下。又唤来担架队，把负伤的连长与村民抬回卫生处。一个卫生员給连长包扎处理。一个卫生员给村民向导清洗伤口，进行处理，然后包扎了伤口。连长挎着胳膊问卫生员：“老乡伤势怎么样？要紧不要紧？”卫生员说：“虽然没有大的危险，但还是比较麻烦的，至少得休养一二十天才能恢复。”

连长听了，对向导说：“老乡，你为我们负了伤，我们一定要对你负责，你现在就留在我们卫生队养伤，一直到伤好为止。”

向导听了连长的话说：“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无大碍，已经处理了，就不麻烦队伍了，我回到家里，慢慢地将养就好了。”

连长听了，感觉向导是一位明白事理的人，就挽留向导说：“老乡，与你一接触，就知道你是一位非常能干的人。我们部队正希望招收你这样的能人，若果愿意，就跟上我们部队干。”

向导听了，担心自己被留下，沉思了一下说：“长官，我家里一大摊子，全靠我，，我走了，家里就开不了戏了，实在走不开。谢谢长官的好意。”向导婉言谢绝了连长的请求，然后执意要回到家里将养，连长留不住，只好让他回去了。

二纵队抓了舌头，掌握敌情，再看看协同作战的三纵队他们是怎样搜集情报的。

三纵队，驻扎在永丰南边，一部分配合二纵队担任攻城任务，大部分担任警戒与打援任务，打援的指战员们正在紧张地修防御工事。

忽然接到情报，敌人从南边同州一带派来了增援部队，快要到达胭脂山了。要切断阻挡南路敌人的增援部队，必须了解南路敌人的分布情况与前进路线。三纵队指挥员就近派人渡河去与同州接壤的胭脂山一带去侦查敌情。三纵队某旅徐参谋长接到任务以后，决定自己亲自带一个侦察班去进行侦察。

可是狡猾的李日基已经命令所部二十师，二十四师，新一师，全面封锁了洛河沿岸，扣押了渡河的船只，不许任何军民客商闲杂人员过河，妄图阻挡西北野战军的侦察人员渡河侦察自己的军事布防线索。

为了摸清侦察路线，徐参谋询问配合工作的蒲城工委负责人。

工委负责人对他说：“要摸清敌人布防情况，你们得到附近的黎起村，找地下党员刘崔虎与进步人士张志学。他们对这一带情况熟悉，让他们二人给你们做向导，带着你们侦察班，分两路去洛河南边的胭脂山进行侦察，定能完成任务。”

听了工委负责人的话，徐参谋一行到了黎起村，找到了刘崔虎与张志学，向二人说明了情况。二人欣然同意配合去侦察。随后他们一行来到南河砂口，到了那里，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天边留下余晖，他们站在河岸上观望着，想寻一下有没有渡船。

由于接近隆冬腊月的寒夜，河岸已经结下了一层薄冰，河湾的残风嗖嗖吹来，扫着人脸，冷气逼人，牙齿噔噔地打着寒颤。为了御寒，他们不住的搓手跺脚。

怎么过河，渡口在哪里。离这里多远，参谋长不停止地询问着搓手跺脚的两个向导。

面对参谋长的不断询问，熟悉情况的张志学作了详细的回答说：“渡口在北河里。离这里四五里路，只是渡口离永丰很近，驻有国民党部队防守着，检查很严，那里是不容易通过的。”

参谋长听了，知道渡口无法通过。他又问：“这里河水深不深？”

张志学说：“不太深，平时打潵就能过去。”

听了河水不深时，徐参谋当即立断，决定淌水过河。他把决定告诉了侦察员与二位向导。问二位向导说：“淌水能行不行？”

向导崔金虎说：“河水不太深，可以过去。”

“你们愿意趟水过去吗？”

“愿意。”

听了向导的话，参谋长说道：“愿意，那么，我们立即行动！”说罢，他双手把裤腿往上一挽，鞋一脱，提在手里，第一个下到水里。侦察员们看着参谋长的动作，人人也挽起裤腿，提着鞋，跟着下水。两个向导也跟着下水了。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趟着冰冷的河水，一步一步地朝对岸走去。他们来到河南岸的庙济村，想寻上个人，进一步了解情况。

由于村民遭到国民党士兵的骚绕，晚上家家锁门，都躲到村西岩上的土窑里去了。为了了解真实情况，参谋长就在村头的屋檐下布置了任务，要战士们想办法进农户家里寻找没有躲避的人，农户门都锁着，得翻墙进去。他们找到一个爬墙的梯子，搭梯子爬到一户家墙上，翻墙入户，寻找隐藏在家里的村民。一连翻越了几户人家，总算找到一个躲藏在家里的老乡。叫开门以后，老乡见到他们手里拿着枪，心理害怕极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们面前。

看着不住打颤的老乡，参谋长耐心地向他解释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现在要打遭殃军了，要过河侦察国民党军的情况，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当老乡听到要打永丰城的遭殃军的消息以后，脸上显示出高兴的神情。他对参谋长说：“我年纪大了，已经快入土的人了，什么也不怕了，愿意配合你们。”略一停顿，接着又说，“这几天常有国民党兵来拉人抓夫，带到胭脂山修工事。人们吓得都躲到外地去了，也有的到河西去了，我跑不动了，才让人在外边把门锁住，不想到被你们找到了。”

了解到这一情况，参谋长确定由张志学带侦察班四人，沿河岸道西绕到芦苇沟，进一步侦查，由刘崔虎带参谋长三人到村东头胭脂山的土路摸索侦察。

隆冬的夜晚，一弯残月早已落地，河湾的西风吹在面上，有些刺骨。漆黑的大地似乎连什么都看不清，道路也难辨清楚，徐参谋长手里提了一支歪把子手枪，在刘崔虎的带领下，和四名侦察员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当他们走到离村子一里多路的沟埝堎的时侯，发现前面有两个人朝他们走来。他们立即躲到路边的草丛中，等两人过去以后，他们又继续前进。突然，机智的参谋长马上停止脚步，对四个侦查员小声说：“你们悄悄围上去，把那两个人抓回来。”

四个侦查员悄悄跟踪上，突然把二人拦住道：“长官有话问你们。”

随后参谋长来到二人面前厉声喝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新一师的。”一个人回答。

“黑夜里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逃跑？”参谋长以国军长官的口气严厉地问道。

其中一个家伙听说“逃跑”二字，吓得嘴里颤抖着急忙说：“报告长官，不是逃……跑……是……是……奉命令到……前面那个村子去卸门扇，准备……修工事。”

参谋长一听，马上用枪指着说话的士兵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

两个士兵一听，立即扑通一声跪下，头磕着地，不停地说：“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参谋长说：“饶命可以，必须说实话，不然，一枪崩了你们。”

二人立即说道：“我们说实话。”

参谋长问什么，二人如实地回答什么。

参谋长从这两个国民党的士兵口中了解到国军在胭脂山周围的布防情况以后，立即派一个侦察员把得到的情况报告给前线指挥部。并建议在洛河上塔浮桥，顺庙子村北边的唐家堡子，绕石马直插永丰。然后命另一个侦察员很快去通知张志学。叫他带领的几个侦察员立即折回，在洛河砂汇合。打发另两个侦察员押着两个俘虏回旅部。让刘崔虎带着自己向庙底村走去，进一步观察敌情。为大部队的到来做准备。

接到侦察员传达的汇报建议，旅部命令工兵连连夜突击搭了座浮桥。

当两个侦察小组在洛河砂口汇合的时候，天已麻麻亮，展现在刘崔虎和张志学面前即使一座用各种木料和门板塔成的浮桥，踏着浮桥而过，徐参谋长这才体会到兵贵神速雷厉风行的人民军队与当地老百姓默契配合的快速完成任务的过硬作风。走到桥头，遇到了旋部的通讯员，他向参谋长汇报了情况。此时旋部已经前移到石羊坡西边的土窑之中，通讯员传达命令让徐参谋一行侦查小队，立即回旋部报到，有新的任务。

听了通讯员的报告，参谋长与张志学刘崔虎握手告别，激动地说：“感谢你们二位老乡，一夜辛苦做向导带路，永丰的解放，也有你们二位的一份功劳。”说完挥手匆匆离去。迎接新的战斗任务。

刘崔虎，张志学一晚没有回家，两家的人都操心他们的安危，一直不能入睡，焦虑万分的等待他们回来。直到他们回到家中，两家人才消除了紧张的心态。张志学过河时思想过于紧张，忘了挽裤腿，穿着棉裤趟水过河，寒冷的冬天将棉裤同腿冻在一起，脱不下来，家里人只好用剪子一块一块地把裤子剪成碎块，才使得裤子离开大腿。由于受冷时间过长，他的整个腿部失去了知觉。躺在热炕上，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

三纵徐参谋过河摸敌情的时候，马湖游击队队长韦永昌也接到了派人去洛河东岸配合某部侦察员侦察敌情的通知。

他带着几个队员先来到洛河西岸的一个村子，找到了一位游击队员麻五斤，说明要过河执行侦察任务的情况。麻五斤听了说，河已经封了，只有从北边没封处过。韦永昌同意了。他们来到北边渡口，可是国军已经封锁了这里，派人把守在渡口，过不去了。

怎么过河，韦永昌沉思起来，他们沿河岸寻找过河地点。一个放羊的老农给他们指明了过河地点，说那里水浅，水里有前人铺的过河石头。可以趟水过去。可是已经是隆冬，河面已经结了麻冰，他与队员一人拄根棍，挽起裤子，脱了鞋，提在手里，踏着露出的石头过，好在河水不深，他们打撒过去。走到河中，水稍微深一点，看不清水里石头，不小心，他一脚踩偏了，踩到水里，后边的队员急忙拉他，结果也踏进水里。后边的几个人只顾看他们，也溜到水里。冰冷的河水渗着双腿，刺骨的痛。他们忍着冰冷，忍着疼痛，继续前行，最终爬上对岸。他们穿上鞋子，顺着弯弯曲曲的河畔羊肠小路，踏着一路的羊粪蛋，来到了寺庄驻军指挥部。指挥部的负责人看到他们湿透的下身，立即让他们脱下来，打发几名战士拾来柴禾点着，在火上往干的烤。并招呼他们喝水暖暖身子，然后交代了任务。

接到任务，韦永昌命令张金成和张昉凹麻五斤去执行这一任务，他们几人与两名侦察员经过乔装打扮，化妆成普通老百姓，深入敌占区，走了不到两里路，发现远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他们立即隐藏在一条埝底下，等那人走近了，突然上去，拦住他，喝问他：”是那一部分的？”

那个人以为是自己人，就回答说：“二十师的！”

他们听了，围拢上去，用枪指着他道：“我们是人民解放军！”

那人听了，想逃跑，一个侦察员用手枪指着他的头说：“老实点，枪是不认人的，若要逃跑，一枪打死你！”那个看着侦察员的枪，老实了。“跟着走！”一个侦察员与昉凹把此人押到解放军团指挥部，交给指挥部审问，

张金成与另一个侦察员走访附近老百姓，了解了一些敌情，回去作了汇报。他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以后，又回到驻地。

要知后事，且看《攻占永丰城》第十八章炸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