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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攻占永丰城>第六章 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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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壮丁

小说:攻占永丰城 作者:易室居者 更新时间:2021/11/9 10:43:05

书接上回,且说黄文华、张富卿二人怎样认识侯跟狗、尹大炮两人的,还得从头说起。

那时几年以前的事情,抗日战争胜利了,国共两党在重庆进行谈判,商谈国事。在谈判期间,蒋介石却在国统区四处抓壮丁补充兵员,积极准备打内战。这时张富卿家里唯一的强壮劳动力,他二哥被保公所抓了壮丁,关在保公所,准备送到军队去参加打内战。

一天,母亲把给人扛长工的富卿叫了回来,到了晚上,母子俩坐在油灯下,母亲停下了手里拿着针线,带着商量的口气对儿子说:“卿儿,把你叫回来,与你商量一件事。”富卿听了,望着母亲道:“娘,啥事,您说。”母亲说:“你二哥被抓了壮丁,关在保公所。你知道,咱家里就你二哥这个壮劳力,家里过日子离不开他呀!再说你哥才结婚一个多月……”说罢,母亲眼眶湿润了,看着眼前瘦弱低矮的孩子,嘴唇颤抖着又难以启齿地好久才说出隐含在嘴边的话:“娘……娘……想让你去换回你……你二哥……”说罢,停住了,眼睛看了富卿一下又说:“孩子,不是娘心狠,娘实在没法子呀……”欲言又不说,一种莫名的痛苦,像针尖扎住喉头一样难受,眼泪不知不觉地涌满眼眶,噗噗地流到脸颊,说毕愧疚地坐在凳子上,双手又伸到了刚才放下的鞋边,是拿非拿的样子,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像针扎一样的痛苦。

富卿听了母亲的话,望着被整天劳作,生活所迫,折磨得满头一缕缕灰白相间头发的母亲伤心流泪的样子,为了安抚苦命的母亲,换回家里的顶梁柱二哥。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恭敬地对母亲说:“娘,别说了,我去换回二哥。”

听了儿子的话,母亲抬起了低下的头,感慨地对儿子说:“还是卿儿懂事,体谅为娘的苦衷。”母子俩商量好以后,母亲四处走动,花钱托人,打通关节,这才用富卿换回了二哥。

于是张富卿被送到保公所。

兵役处国军的接兵的来了,见到他以后,心里酬思着,这样矮小羸弱的小兵,接到部队能干什么?不愿意接纳他,于是就把他暂时留在乡联保公所,做些勤杂活儿。

几个月以后,国民党蒋介石发动了全面内战,前方战事紧张,兵员损失严重,急需补充兵员,张富卿被征走了,送到国军29军90师当了一名小兵。

且说这90师师长严明,身体五大三粗,油光满面,平时行军必坐汽车,遇到山路,由于肥胖,走路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滑轿让士兵抬着走。在他的内部,军阀作风严重,当官的作威作福,海吃海喝。赌博盛行,嫖娼不断,经常打骂士兵,蔚然成风。

在军营,张富卿由于汉小力薄,身体消瘦,只是当了一个烧水、做饭、喂马、洗衣服、打扫卫生的杂役帮手。他每天小心翼翼地干着活儿,害怕有差错。稍有差错不慎,就会遭到长官的训斥、谩骂与皮带的抽打。

冬天的一个晚上,陕北的气温降到零下十几度,兵营里规定撒尿在罐里,拉屎到外边。不知是谁害怕寒冷把屎拉在了尿罐里。早上起来,班长让兵蛋子张富卿收拾卫生,他走近尿罐一看,大便拉在尿罐沿上,一股臭气扑鼻而来。他不情愿地破天荒地头一回地说了一句不满的话:“谁拉的应该让谁打扯(收拾)。”一个坐在床头的老兵听了,几步跨到他跟前,扬起右手,照着他的脸蛋,噼里啪啦地恶狠狠地一连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眼睛一闭,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栽倒。趔趄中他站稳了脚步,睁眼仔细一看,眼前是一个粗壮的大个子,油光光的头上好像抠了个猪尿泡发着晶萤的**色亮光,额头下一大一小的阴阳眼,露着好像钢锥一般刺人的,碜人的凶光,脸上挂满又粗又黑串脸胡须,一指多厚的两半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了上边两颗大门牙,两颗大牙之间隔着足有两个谷米的牙缝。

只见傍边的一个长着猴腮脸的士兵狐假虎威对着他训斥道:“你个新来的小兵蛋子,还敢在大爷面前犟嘴,你天生就是干这活的,没有叫你吃屎喝尿都便宜了你。快收拾,不然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味道。”说罢举起了拳头。

望着猴腮脸的拳头,他还想分辩一下,旁边不久才认识的一个叫黄文华的士兵急忙走到他跟前,双手把他胳膊一拉,带着亲近的口味劝说道:“小兄弟,别动气,忍着点,打扫一下不就行了吗,何必伤了和气。来,我帮你。”又对那个打人的厚嘴唇和气地说,“尹老兄,您消消气,别和小兵娃子一般见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了,我来收拾,我来收拾!”黄文华劝说了几句,推了张富卿一把说:“快收拾吧!”然后帮他拾掇了弄在地上的屎尿,那两个大兵看他们二人收拾地上的赃物,象凯旋归来的勇士一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回身躺在床铺上,眼睛不时地扫射着他们打扫的动作。

打扫毕了,黄文华把张富卿拉到外边僻静处对他说道:“小兄弟,你初来乍到,不知这里规程,你知道刚才打你的是谁吗?”

张富卿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知道。”

“他叫尹大炮,外号厚嘴唇,也有人称他阴阳眼,是这里的兵霸王。他专门拉到罐边,让你打扯,你不打扯,就故意找茬子,寻你事,就给你来个下马威,杀威棒,把你往坏的打,我担心他把你打残了,所以我才劝你别招惹他。”黄文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他们,他接着又说:“他有个帮凶的叫侯跟狗,就是刚才举拳头的那个家伙,他长着尖嘴猴腮,身形有些瘦,鼻子底扁,外号人叫猴腮脸。他们二人与连长排长七个人是拜把子,人称七匹狼,他们狼狈为奸,和合作坏事,糟蹋百姓,欺负新兵,你得处处小心,提防着他们。”

富卿听了,感激说:“黄哥,谢谢你提醒,以后还望黄哥多多指教。”

一天晚上,张富卿提着水壶去营部送开水,到了门外,听到里边吵吵嚷嚷。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里一看,原来是营长连长们厚嘴唇一伙在垒长城。长官们嘴里含着纸烟,烟头冒着青烟,屋子上边烟雾缭绕,味道刺鼻。地面扔了许多烟巴,营长面前摆满了一张一张的金圆券,欢眉喜眼,满脸笑容;一个连长垂眉耷眼,嘴噘脸吊,像是死了老娘似的哭丧着脸。他向长官们打了个招呼:“开水来了!”先向营长身旁茶几的水杯添了水,再向其他几位连长添了水,然后知趣地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顺手拉好了门。

第二天,他在马厩洗刷的时候,听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昨天晚上,他们的连长一夜赌输了全连的军饷。

一天,一个抓来的新兵,不服水土,晚上拉肚子,早操晚去了十来分钟,被连长叫到队伍面前,喝令趴下,让厚嘴唇与另一个士兵压着,猴腮脸拿着板子当众暴打一顿,直打得那个新兵鬼哭狼嚎,皮开肉绽,躺在床上几十天以后才能行走。他们这是杀鸡儆猴,给新兵看的。

一天干完本分的杂役活儿,他闲着没事,看着别人在逛荡,就也到街上转悠一回,走到一个小饭馆门前,看到那些经商的、过路的、当兵的在一家饭馆吃吃喝喝。他喉咙痒了,几十岁的人了,还没有进过饭馆吃过一回饭,还不知道饭馆的饭是啥味道。也想学着别人的样子,奢侈一回,享受一下进馆子咥饭的感觉。想到这儿,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他小气地只敢要了一小碗面,坐在饭桌上,看着别人的样子,慢慢地享受起来。

他一抬眼,看到旁边先到的三个当兵的,也在吃饭,坐在他看见的座位上的一位歪戴着帽子。背着他坐的身材高大肥胖,看样子像是厚嘴唇,另一个看不清面容。他们面前摆着花生豆,凉拌莲菜,猪头肉片,一瓶西凤酒,他们喝五吆六地喊着。吃毕了嘴一抹,没有付钱,朝门口走去。

掌柜的丢下手中活计,赶到门口,走到那个消瘦的士兵跟前道:“军爷,饭钱!”消瘦者一转身,张富卿看清了是猴腮脸。

猴腮脸头一摆说:“要钱,你先把帐记着。”说罢,三人扬长而去。

掌柜的望着几个当兵的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不说姓名,拿什么记。”回过身来,边收拾筷子碟碗边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地道:“什么世道,吃了不开钱,谁还招得住这下子。”

又一天,他走到城外,转到一个埝底下,圪蹴下解手,听到不远的路上有人哼着:“啷里格铛——啷里格铛——人生如梦——抓紧胡弄——啷里格铛……”

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猴腮脸与厚嘴唇,猴腮脸边走边哼着小调,他看到二人进了附近一个农户家里,不大一会儿,厚嘴唇手里提个母鸡出来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农家妇女跟在后边喊着:“凭什么从鸡窝里抓走我的下蛋鸡,我们还凭它下蛋换油盐哩。”只见那老妇人追上厚嘴唇,伸手去夺厚嘴唇手中的母鸡。厚嘴唇抓鸡的大手用力使劲一推,把老妇人推出七八尺远,老妇人仰头面上栽倒了。

猴腮脸对着老妇人道:“老子为你们打仗守家,吃你们个鸡还不行吗?权当是孝敬爷们的。若把爷们惹翻了,小心把你的家毁了。”当老妇人爬起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

到了晚上,张富卿回到军营,他闻到一股扑鼻的鸡汤味,原来是厚嘴唇与猴腮脸二人在吃蒸熟的鸡哩。

这就是张富卿与黄文华与侯跟狗尹大炮认识打交道的经过。

指导员听了说,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怎样分开的。黄文华说出了瓦子街战役自己与张富卿参加了解放军,尹大炮与厚嘴唇二人被释放的过程。

指导员听了,眼前出现了瓦子街战役最后的场面。

国军29军军长刘堪目睹着人民解放军风卷残云般地追击着自己的部属,自己的部下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作了俘虏。一支解放军逼近了自己,他回顾左右,军部近卫营已经溃散殆尽,刘堪绝望了,难道自己也就这样被捕当俘虏吗?……他不想做被人耻笑的楚囚,更不愿意留给共军一个全尸体。想到此,只见他双手一缩,甩开了两个护兵,弯腰拾起眼前自己溃兵丢弃的一枚手榴弹,身子往下一圪蹴,一手把榴弹往腰里一靠,一手拉响了扣环,“轰隆”一声,手榴弹爆炸了,刘堪自炸身亡,面目全非。

90师师长严明,听到刘堪自炸身亡,慌忙指挥部下逃跑,因身体肥胖跑不动,坐在滑竿轿上跑,被神枪手出身的某部副团长周建生看见了,他从一个战士手中要过一支步枪,边举边口中吼道:“老子送你狗日的坐着滑轿上西天!”一颗子弹飞了出去,射进严明头颅,肥胖的身躯从滑竿上头朝下栽了下来。

严明一死,国军群龙无首,纷纷举手缴械投降。

359旅某部六连奉命对29军6旅18团团部发起攻击,遇到了国军拼命地抵抗,大门口的暗堡里机枪交叉喷射着,进攻受到了阻止。额头饱满,额头下一双明晰的眼睛闪着机警的光芒的指导员肖友恩,与四方脸的连长李文才。他们在阵地前沿隐蔽处,借着枪声停射的机会,对负隅顽抗的敌人进行着政治喊话。

“国军弟兄们,你们听着,你们的军长刘堪已经自杀身亡了,师长严明已经被击毙了,其他的将领已经缴械投降了。这是最后一个据点,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若不放下武器,我们将要炸平堡垒,那时你们将玉石俱焚。现在只有缴械投降,才是唯一出路。”听到喊声,暗堡的枪声停止了扫射。

接着叫着敌连长的名字,连长害怕了,决定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一支步枪挑着一块白布从暗堡伸出来,接着听到暗堡里发出喊话声:“不要打了,我们愿意缴械投降!”

“把枪放下,举起双手,往出走。”肖友恩喊道。

这是瓦子街国军最后一个堡垒被攻克时的现场。

六连的勇士们把俘虏押解到驻地的院子内,值班排长李柱国命令俘虏们站成几排,接听训话。

指导员肖友恩站在俘虏队伍面前说:“兄弟们,今天你们被解放了。八路军也就是现在的解放军对俘虏的政策是,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的,我们发给路费,开通行证,让你们回家。”说罢,用目光扫了一下这一百多号人,又看了一下值班排长,排长明白了,喊了一声:“国军弟兄们,现在大家就地坐下,听我们指导员给你们详细讲解我们的政策。”

俘虏们陆陆续续地盘腿坐在了地上,肖友恩对他们深入浅出地又讲了一个多钟头的政策。特别讲解了官兵平等的政策。

坐在俘虏中一个个子不大,白清清的脸庞,饱满的额头下一双慈眉善目炯炯有神的士兵张富卿洗耳恭听着,他心想思忖着:发路费,开路条,让回家,这是好事。离家好几年了,该回家看看了。可他又仔细盘算了一下,寻思道,一千多里路,兵荒马乱的,路上饿了,吃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吃饭是个大问题。让他更担心害怕的是路上若是再被当作逃兵抓住那就危险了,可能脑袋就要搬家了。又想即使有幸回到家,也有可能再次被国民党部队抓去当炮灰。再看看眼前的解放军,不打不骂,说话和气,亲如兄弟,的确与国民党部队不一样,想来想去,还是留下来好,想到这里,他拿定了主意。

只听见肖友恩指导员又说:“现在,愿意回家的弟兄,站在院子右边,愿意留下的弟兄,站在院子的左边。”他的话刚一落,坐在人群中的张富卿站了起来,看了指导员一眼,迈着双腿,走了出来,站到了院子左边。

脸庞黝黑的连长李文才见了,立即走近他,关心地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张富卿。”张富卿立即站端立正挺起胸膛作了回答。

“小伙子,我叫李文才,我们的部队不兴叫长官,叫同志,你就叫我同志,或李连长,或者李文才。”张富卿听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

“家住哪里?”李文才语气亲切地又问。

“陕西洋县。”张富卿回答得干脆利索。

“你愿意留下来?”

“是的。”

“好的,我们欢迎!”连长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张富卿的双手。

张富卿眼眶湿润了。

他端端正正地站在了连长身边,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一名解放战士。

且说坐在地上的其他国军俘虏一看连长那样热情,立即有几个站了起来,站到张富卿的旁边,李文才与他们一一握手,询问姓名,文书一一作了登记。

这时候,队伍里几个人低着头,小声地叽咕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一个中等个子的士兵胆大地站起来,先往右边一站,大约不到一分钟,他来到桌子前,文书马全友友问了他的姓名,填了路条,递给他。事务长赵明军递给他二个银元,他没敢接。肖友恩对他说:“拿着,是给你的路费。”中等个听了,才伸手接了。肖有恩对他说:“你可以走了。”他看了一下肖友恩,迈步走出了场子。

其他坐着的俘虏看见了,低声议论着,“解放军说话算数,说到做到。”有几个也慢慢地挪到桌子跟前,领了路费,接了路条,转过身,一走一回头地看着连长指导员,走出了院子。

只见一个脸庞黝黑士兵站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慢慢地挪动脚步,战战兢兢地站在右边。指导员看着他左右不定的样子,亲切地对他打招呼说:“兄弟,不要怕,我们说的话算数,我们解放军说到做到,既然你想回去,就到前边桌子处领路费,领路条去。”

那个士兵来到了桌子跟前,文书问:“你叫什么?”

“叫黄文华。”

文书登记了,事务长赵明军从布袋掏出两个银元,递给他,他没有伸手,而是左右看了一下,指导员说:“兄弟,拿着,路上吃饭用得着。”

听了指导员的话,黄文华伸手接了银元,文书马全友友把路条递给他,他接了。指导员说:“兄弟,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安全到家。”

黄文华听了指导员的话,把手中的银元路条往桌子一放,转着过身,站到了左边。连长问:“怎么了?你不回去了?”

黄文华胸一挺回答道:“报告长官,我不回去了,我愿意留在你们部队。”连长拍手了,指导员拍手了,文书与事务长拍手了。

指导员说:“大家看到了,该拿主意了,留去自由。”说罢,队伍里陆陆续续地有人站在左边,有人站在右边。

刚才在下边叽咕的厚嘴唇尹大炮与猴腮脸侯跟狗,站了起来,二人在了右边,领了路费路条走了。

指导员从二人的谈话中回忆的过去一幕,他思绪中转了过来,看了一下眼前站着的两个再次抓来的俘虏,正是瓦子街放走的那两个人。

怎样对待尹大炮与侯跟狗。指导员还是按照解放军对待俘虏的一贯政策,留去自由,进行处理。于是问二人说,“侯跟狗、你愿意留下,还是回去。”

候跟狗说:“我愿意回家。”

指导员又问尹大炮说:“尹大炮,你愿意留下还是打算回去?”

尹大炮说:“我愿意回家!”

指导员听了说:“侯跟狗、尹大炮,既然你们打算回家,我同意,放你们回去。现在,你们去领路费路条。

黄文华听了,马上对指导员说:“不能放,这就便宜了他们。”

指导员说:“执行政策,让他们走!”

二人拿着路费路条,又一次被释放了。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且看红色军旅《攻战永丰城》第七章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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