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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谢摩天的确厉害小说:斩妖劫 作者:陈伯刚 更新时间:2024/1/21 14:25:32 聂得远本待要使劲一掐,却又担心一下子掐死了,就更是掉入一个黑窟窿里去了,自己此来,本就是为了化解矛盾而来。岂能为了图一时之快而让矛盾更深? 想到这里,聂得远顿时把双手一松,喝道:“喊你们当家的出来。” 一瞬间,只听得满庭院里咚咚的脚步声乱响。有人在扯着嗓子呼喝:“有打劫的来啦。” 片刻之后,二庄主史得龙和三庄主贺飞侠带着一堆人站在了聂得远的面前。 一看见是聂得远,顿时有些心有余悸,说:“你怎么来啦?”这次他开口不是喝而是说,显然是被那老妪的功夫把他给吓坏了,现在还在心有余悸。 聂得远说;“我怎么不能来?你们不是说我杀了你们的大庄主吗?所以我送上门来,好让你们讨回一个公道,也省得我背着一个黑锅漫山遍野的跑得够呛。” 那贺飞侠站在一边,有些畏惧地地打量聂得远,又悄声交代了身边的庄丁什么,那个庄丁急忙跑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告诉他什么。贺飞侠的脸上才变得正经一点了。 史得龙打了一个哈哈说:“聂老弟,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聂得远说:“什么误会?你说你说。” 那史得龙说:“其实我们也没有查清楚,所以冤枉了您。” 史得龙说得客客气气,旁边的贺飞侠却再也沉不下了,指着聂得远大声喝斥:“你小子,那天仗着那个老不死的给你撑腰,今天她不在,你都还敢这样嚣张,真是死得啦。”聂得远也不怕他,也指着他喝道:“我就要嚣张,你要咋地?” 史得龙赶紧说:“勿吵勿闹,大家伙儿都在江湖上混饭吃,有事好商量。”他的脑筋要灵活一些,看出聂得远既来,肯定是有恃无恐。这番倘若动手,自己这个山庄肯定要吃亏。偏偏这个贺飞侠脑筋不够,不该动手时便要逞能。 聂得远看出史得龙有些服软,也不想再把事情闹大,说:“既然史庄主明察秋毫,那我们之间就应该撇开误会,澄清事情。不要和稀泥。” 贺飞侠说:“什么和稀泥,你这个贱人,我马上弄死你,替我大哥报仇。”说着话,手里擎出一根峨眉刺,朝着聂得远刺了出来。 聂得远虽然是空着手,却不怕他,双掌一交,但听得啪地一声,顿时化作了一对铁爪子。那利爪坚挺,犀利如风。史得龙看得心里一惊。 何飞侠到底是人年轻火气重,峨眉刺已经出手,直刺聂得远的心窝口。聂得远身形一挫,避开那峨眉刺,一只利爪已经擒住了贺飞侠的一只胳膊,只一甩,贺飞侠疼得哇地惨叫一声,一下子栽倒在地了。 旁边两庄丁赶紧上前扶起贺飞侠。 史得龙双脚都抖起来,急忙抱拳说:“聂英雄,万事好商量,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江湖人,本是一家子。” 这时,一个姿色过人的妇人,穿着满身绫罗,闻声急忙赶了出来,看见了贺飞侠伤得有点重,惊叫一声,急忙过去查看贺飞侠身上的伤势。 那个史得龙看了这个妇人对贺飞侠如此关怀,顿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眨眼之间却又朝着聂得远说:“聂英雄的这一番身手当真好生了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聂英雄这几日定有一番奇遇,才学得了这了不起的功夫。” 聂得远说:“还不是被你们逼的哟,才得遇奇人,教了几招防身的本事。” 史得龙说:“看来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聂英雄大人大量,不与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聂得远说:“那你说,你们那个大庄主到底是不是我杀死的?”史得龙满脸赔笑说:“那怎么会呢?聂英雄气度颇大,度量如海,我们绝对是误会了聂英雄。” 聂得远说:“那么你以后还会再追我吗?”史得龙满脸赔笑说:“怎么还敢呢?既然误会已经澄清,我们还得给聂英雄赔礼道歉才是,怎么还敢喋喋不休呢?”说完了朝着聂得远鞠躬,见了庄主鞠躬,那些庄丁自然也跟着鞠躬。 聂得远说:“就是嘛,如果你们当家的是我杀的,那么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啊?还不如把你们全部都杀个干净呢。” 史得龙说:“聂英雄说得是,都怪我们一时糊涂,不该让聂英雄背黑锅。”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叫嚷起来,说:“史庄主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的志气,就算是栽污他,就栽污他,他敢咋地?” 聂得远听得既惊又怒,急忙转眼去看来人。史得龙也急忙去看,只见史得龙一看之下,顿时脸上大喜过望。 来的正是一个胖道士,只见他头上戴着头箍,又满脸横肉,宽大的道袍既大又脏兮兮的,道袍破旧又油腻不堪,似乎几十年没有洗过一样。 史得龙大声说:“谢大师!”来的正是人称摩崖老祖的道士谢摩天。他大声说:“何方小儿敢来打搅抹剑山庄的安宁,真是不想活了吗?”聂得远顿时在心里怒起来,指着这个臭道士喝道:“你是哪一路东西,来这里大呼小叫?” 不等谢摩天说什么,那个起初小心翼翼的史得龙顿时猖狂起来,跳起来指着聂得远喝道:“你小子的克星来了?有他在,不怕今天不把你打得趴在地在,跪地求饶。” 聂得远大怒,喝道:“本想饶你不死,看来今天我要弄得你抽筋断骨,你才罢休。” 史得龙现在不再怕他了,喝道:“你小子,认得这是哪一个吗?摩崖老祖,说出来都吓得你小子一个半死!” 听得说是谢摩天,聂得远的心里一颤,因为他在师傅口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今日自己此来,本是为了教训这个抹剑山庄的二庄主和三庄主,吐一口气,也好顺势化去一段纠纷,本来看看胜利在望,却哪里知道会钻出这么一个东西来,而且一来就口气咄咄逼人,出言不逊。面对两个庄主,聂得远自是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对付这个什么谢摩天,聂得远的心里就没有多大把握了。 虽是如此,但是也不能折了锐气,聂得远说:“我是和抹剑山庄解决一段纠纷,还请阁下不要参和。”他本来是说的很客气的,却哪里料到,那个谢摩天却说:“老道我就是要参和,你又敢咋地?” 聂得远说:“阁下是武林前辈,和我们这些后生小辈争执,不怕被人笑话吗?” 那谢摩天脸皮却厚,仰头一笑说:“老道我就不怕人笑话,就是要倚老卖老,专一欺负你这种后生晚辈,你又敢咋地?” 聂得远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 那史得龙喝道:“你来呀,我怕你得很,来呀。来打我呀,你再不打我,我难道会放过你,实话告诉你,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聂得远听了横下一条心来:死就死吧,宁可死了,也不可辱了义父的名声,不要让人看扁了,虽然我死了,无法再为义父报仇了,不是还有谯忠明吗、他会继续努力的,他会不辱使命的。想到这里,聂得远把一条心一横,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拼了。” 说话之间,双手一抖,那原本已经收起的双手立即化作了一双坚铁利爪,并且比原本长了一丈有余。 史得龙看了他的铁爪,心里到底有些发虚,又急忙看看那谢摩天,那些摩天却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二庄主,你看我生擒了他。” 史得龙听了他的大话,心里又鼓起了勇气,说:“谢大师,生擒他做什么?直接弄死更好。” 谢摩天鼻孔里嗯了一声。 聂得远心里更怒,不等谢摩天出手,他就已抢先发力,左爪霍地抓向了谢摩天的面门。右爪却慢了半拍,从下面朝着谢摩天抓戳了过来,意思要戳破谢摩天的肚皮。 谢摩天站着,动也不动,等到聂得远的左手近前了,方才轻轻出手,在聂得远的利爪上拍了一下,聂得远似乎觉得有千斤之石压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样,那左爪立即手掌酸软,快要抬不起一样。聂得远吃了一惊,右爪不等戳到谢摩天的肚皮,立即收回。 那谢摩天哈哈一笑手里,说:“小子,滋味如何呀?” 史得龙在一边看着聂得远抬不起左手了,好生得意,指着聂得远喝道:“你小子,真是徒然找死。”又朝着谢摩天大声喊道:“谢大侠,杀死他。杀了灭口。”他本来是在激愤之下说的话,哪里料到自己会在不禁意之间吐出杀了灭口这几个字,只见他居然把自己吓得半死,赶紧看看四周,没有哪一个庄丁注意到,方才松了一口气。那些庄丁都在注意着两个的激斗,哪里注意到听他说话。此时,那个妇人已经领着几个庄丁抬着那贺飞侠治伤去了,因此不在当场。 谢摩天鼻孔里嗯了一声,左边那个膀子忽然变得歪了,猛地向着聂得远撞了过来。他本来隔着聂得远有三丈的距离,伸手都够不着,他的膀子忽然古怪地斜着撞了过来。而他的双脚却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的。 他这一撞,看似轻巧没有使劲,却撞得聂得远往后一跤跌倒。立即人事不醒,显然已经晕厥了过去。 那那史得龙见了,欢喜得拍起了双手,哈哈大笑道:“谢大侠果然好本事。现在就让我来收拾他吧。” 起初他畏惧聂得远,现在看见聂得远受伤昏迷,他却要来逞英雄来了。一个大活人,却要来收拾一个已经被他人撂倒在地的昏迷者,这个史得龙,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只见史得龙拿着一把尖刀,朝着聂得远一边步步走了近去,走到近前,咧嘴笑笑,说:“你小子,胆大包天,整死了我们老大,我今天,就要为他剐你一层皮。”说着,把尖刀朝着聂得远的臂膊上剐了下来。 此时,只听得一声断喝:“中!” 一把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正巧打在了史得龙的手臂上,史得龙痛极,拿捏不住尖刀,那刀子铮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谢摩天吃了一惊,急抬头看时,只见一个面青须白、身材瘦而奇高的老者站在了面前。 谢摩天惊讶地说:“是王护法?” 这个老者正是飞鹰帮的右护法王老九,他此时双手负在背后,看着谢摩天,嘴里说:“谢兄弟别来无恙啊?”谢摩天说:“托王护法的福,还勉勉强强。”他此时站得不再那么笔挺了,而是身子前屈,看起来有点鞠躬的样子。 那史得龙听说面前这个竟然是飞鹰帮的右护法,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虽然他们抹剑山庄最近才加入望月教,而望月教在与飞鹰帮联手消灭了北方魔教以后,正在一步步显露出快要决裂的趋势,虽然目前还没有公开决裂,但世人皆知,决裂只在早晚。他暗地里与飞鹰帮的的易堂主早有勾搭,把杀死孔老大的罪名强加给初出江湖的谯忠明和聂得远,就是他两个的计谋。此时见了飞鹰帮的王护法,自是暗喜。 王护法却看不也看他,对谢摩天说:“谢老弟,这个人我可以带走吗?” 谢摩天听他不过是这么区区一个小要求,当即松了一口气,急忙说:“王护法要带他走,当然可以了。难道谢某人还会不给王护法面子吗?”王老九听了,说:“那就多谢了。”说着,用手朝着躺在地上昏蒙不醒的聂得远划拉了一下,那聂得远立即轻飘飘地似乎站了起来,王护法一纵身而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那聂得远也一颠一颠地斜飘飘地跟着王护法就走了。 且说谯忠明送古玉兰去她姨家。 两个骑着两头大马,赶了一程,不知道还有多远,谯忠明问古玉兰还有多远,古玉兰却笑而不答,等谯忠明问得急了,古玉兰就说:“瞎子磨刀———快了!” 谯忠明感觉到离开镖队已经越来越远,有些着急,就再追问古玉兰,古玉兰板起一张脸孔说:“你怎么这样没有耐心啊?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反悔了呀?” 谯忠明急忙说:“不是看你不顺眼,而是我还要其他事情要办嘛。”古玉兰冷冷地说:“慌什么?你送我这件事都还没有完,就急着去想其他事情。你这不是三心二意的吗?” 谯忠明忽然停下来说:“这都是大路,也没有什么危险啊。干脆你自己一个去吧。” 古玉兰听了,顿时以手掩面,呜呜地哭起来,说:“我的哥哥要把我推入火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要把我丢在半路不管,呜呜,我去死了算了,我好可怜呀!” 起初古玉兰是装哭,后来,往事触怀,竟然真的哭了起来,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一看到女孩子哭,谯忠明顿时显得手忙脚乱的,说:“不要哭了,好吧,好吧,我送你送到家。”古玉兰一边哭一边说:“我姨家还远得很呢。你会不会又在半路上把我丢掉?”谯忠明急忙安慰她说:“不怕不怕,再远我都送你回去。”古玉兰方才勉强止住哭声,一边继续抽噎,一边从指缝间偷看他,说:“你说的,你不许反悔哈,男子**大丈夫。”谯忠明说:“好好好,我一定不反悔,说到做到。” 古玉兰方才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 两个骑马赶了一程,看见前面一片山坡,山坡之上荒草连天,树林却少。 两个骑马上山,才上得山来,就看见前面有几个影子一闪,似乎躲到哪里去了,古玉兰说:“难道是强盗要来打劫?”谯忠明说:“不怕,三五几个强盗我还对付得了。” 两个变得小心些了,再往前走得几步,到了刚才那几个影子闪烁之处,两个正在四下里观望。 蓦地里,一个人影飞跃出来,一下子就把个古玉兰扑下马来,古玉兰来不及呼叫,就被捂住了嘴巴,只得呜呜地干着急,手脚胡乱挣扎。 谯忠明吃了一惊,赶紧跃下马来,只见三个人站在自己的前面,其中一个还用手缚住古玉兰,用刀子抵在古玉兰的腰杆上。另一个用手捂住古玉兰的嘴巴。 这三个人,均是黑色劲装。那衣襟都有些破烂,且都沾着鲜红的血迹,显得很是惹眼。 古玉兰满眼里都是惊恐。 谯忠明喝道:“住手,你们是要打劫吗?劫财还是要劫色?” 为首的那个汉子大概在五十开外,脸上黝黑如炭,身上衣襟染着斑斑血迹。另外一个汉子,身形看起来结实,却又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另外一个老妪,年纪也不小,头发散乱,身上也是透着血迹。看起来这三个人曾经在不久前就遭遇了什么麻烦。 那绑着古玉兰的那个汉子喝道:“什么劫财劫色!你是望月教的人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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