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八章做客玉凤庄小说:斩妖劫 作者:陈伯刚 更新时间:2024/1/7 14:39:32 那络腮胡子又大笑一阵,说:“对付你武镖师,不动点脑筋能行吗?” 武镖师和聂得远都是两腿发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那络腮胡子冷笑说:“如何?还不举手投降?” 武镖师咬牙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和你们拼了。”说着,拔出钢刀,就要向那些盗贼拼命。聂得远也拔剑在手,也要一起拼命。 那络腮胡子说:“困兽犹斗!那就成全了你们。”说着,一声令下,一群盗贼拔刀冲过来,只听得叮当之声乱响。这些盗贼虽然武功不强,到底是仗着人多势众,把个武镖师和聂得远都围在当中。 武镖师却也不怕,只见他钢刀挥舞之间,那些盗贼顿时倒下了五六个。其余的盗贼看了,心里有些虚了。那个络腮胡子一招手,顿时那些盗贼抖出七八根绳子,看来就要困住两个。此时,武镖师早已把飞针拿在手里。那个络腮胡子看了他手里的暗器,有些畏惧,嘴里吆喝着,只是要其他人上前送死,自己却依旧站在原地。原来他忌惮的就是武道统手里的飞针暗器,所以设计引诱武道统上山来,安排人乔装在监狱里,想一刀子出其不意地捅死武道统,方才安稳大吉,谁知道,却被聂得远撞开了武道统。 看起来今天只怕是要两败俱伤。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吼叫:“都住手!” 一群人转眼一看,只见一个小伙子,手里的钢刀架在一个老妇人的脖颈上,朝着众人喝叫:“都住手,哪个敢动一动,我就宰了她。” 络腮胡子心里一惊,喊一声:“老妇人!”那老妇朝着他喝道:“还不来救我!” 那些手下一时不知道该咋办。 那小伙子正是谯忠明,他一进洞,就被一个汉子说是要他帮忙做什么好事,不知道此时如何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手里看起来还押了一个人质。 聂得远心里大喜:“好兄弟!” 谯忠明看着一个汉子要拧刀上前,喝道:“你敢动一动,我就宰了她。” 络腮胡子似乎很心疼那个老妇人,急忙喝道:“休要动手。” 那汉子再不敢上前了。其他的盗贼都是拿着武器,虽然做着虎视眈眈的样,到底是不敢上前。 络腮胡子急忙说:“小兄弟,万事好商量!” 谯忠明说:“归还镖银,放我们走,我就放了她。” 话音未落,武镖师手里的飞针向着谯忠明射了出去。 他的暗器手法果然极快,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一个声音哎呀一声,接着听得咕咚倒地的声音。 众人一看,原来是从谯忠明后面偷出来一个汉子,举刀要砍谯忠明,顿时被武镖师的暗器射在了脑门心。 那络腮胡子的脸色都变了一瞬,说出话来,声音都软了半截,两手抱拳说:“武镖师的飞针果然了得。弟兄们,放出那些人,再把镖银抬出来,送他们下山。” 那些盗贼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是看见老妇人被谯忠明拿在手里,武镖师的暗器又凌厉,只得服软,乖乖地从一个暗洞里放出张镖师和其他趟子手,他们被擒拿,此时得了解放,无不欢心鼓舞。又抬出了镖银,并且按照武镖师的要求抬下了山去。 那个老妇人也被谯忠明押着下了山。 到了山下,那些盗贼直把镖银抬到了店面这里。趟子手们七手八脚,装好了那些箱子,套好了马车。 武镖师对那老妇人说:“回去劝劝他们,休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那老妇人却什么也不说,哑巴一样地看着他,咳了两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默默地跟着那些山贼回去了。 武镖师和聂得远,还有谯忠明都坐在一辆马车上。 聂得远奇怪地问:“你一上山,那个家伙就喊你去,说是要你帮什么好忙?” 谯忠明说:“什么好忙!就是我挟持的那个老妇人,她原来有打人的嗜好。刚才那个,被她打了一顿鞭子,他正要去洞里找几个人来替他挨打,刚好我们走到那里,我就被他喊去当替罪羊了。” 聂得远急忙说:“那你挨打了吗?”谯忠明挽起袖子,说:“你看,没有才怪!” 几个一看,他那手臂上果然有伤痕。 聂得远说:“那个老怪物,原来有这个怪癖好,无缘无故地打人。那你没有反抗?” 谯忠明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去救人,如何不忍受一点小痛?” 武镖师在谯忠明的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兄弟,真是为难你了。” 谯忠明说:“我正在忍着她打,她打几下,就要咳嗽几声,歇一阵,又打了几下,忽然听得有人来说,有人打劫牢房。那老妇人立即挽起袖子,说是要去干一架,说得厉害,却又双手无力,我猜测一定是你们动手了,又怕你们斗不过,索性就把那老婆子押去做人质。” 聂得远说:“幸好有你这一招,不然今天只怕是两败俱伤,他们没有好果子吃,我们也讨不了便宜。” 武镖师愤慨地说:“那个卖菜的,正是他们的二当家,还差点被他蒙骗了。唉!”聂得远叹息说:“江湖真是处处险恶,时时都有陷阱。 谯忠明有些奇怪地说:“那伙盗贼为什么要费劲引我们上山去呢?难道是等着我们去打劫他们吗?” 聂得远说:“看来他们是在畏惧武镖师的飞针暗器,不弄掉他,终究是心里不安。又想多找两个苦力去帮他们修建。所以想引我们上山去,故意给机会让我们去监牢里劫狱,然后让那个家伙装作张镖师的样子,忽然朝武镖师下手,却被我一把推开了,他们实在没招了,只得和我们硬拼。” 武镖师点头,谯忠明恍然说:“原来是他们的计划,真够阴险的。” 谯忠明又说:“但愿他们能改邪归正,从此好好生生做人。”武镖师说:“难啊,狗改不了吃屎。” 边说边走,忽然前面那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也只得跟着停了下来。 聂谯二人随着武镖师到前面一看,只见前面有一道河段,上面的桥恰好被河水给淹没了,看来过不去了。旁边还停着几辆独轮车,推车的那些人正在满脸焦急。 一个汉子一边打量河道,一边抠着脑袋说:“好奇怪,这河道我从小走到大,从来没有看到这河水涨到这么深过,今天是怎么啦?犯了哪门子邪了? 众人眼看着这河水甚深,河水却又清冽,不像涨水的样子,都觉得纳闷。眼见得这河水三两天都不会停歇。众人没奈何处,寻思着在哪里找一个歇脚之处,只待河水消歇了再启程。 目力搜寻之处,只见这附近朝北,有一处人家的屋檐露出来,看起来那是一户大户人家。武镖师说:“我们去那里借歇两晚,再做打算。”众人都听他的,那几个推独轮车的却没有动,照旧在那里看着河水发呆。 折而向北,不多时就到了那户人家门前。看那户人家,周遭高高的围墙,前面一道朱红大门,上面挂着两个铜环。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的是“玉凤庄”三个字,那字体瘦长。 一个趟子手啪啪地上前拍门。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家丁从里面把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里探出一个脑袋说:“你们找谁呀?”武镖师上前抱拳说:“我们是威远镖局的,这次出门走镖,路遇涨水不得过,特地来借歇一宿,暂做打算。不知道主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那家丁把门开得大了一点,打量了一下车队,说:“稍等,我去向主人家做一个汇报。” 一堆人等在外面。一会儿,只见大门敞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长袖子衣服的人,大概在二十七八的年纪,看了威武镖局的旗帜,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双手一摊,说:“原来是威武镖局的大英雄们,今日竟然来到鄙处,真是令我们蓬荜生辉。”看他那笑容,似乎早就和武镖师熟悉似的。聂得远奇怪地瞧瞧武镖师,只见武镖师的表情似乎也在有些纳闷。 那人大声说:“各位英雄好汉,我们玉凤庄虽然简陋,但是对于江湖英雄好汉,却是非常欢迎的。”武镖师上前抱拳说:“在下就是威武镖局的武道统,那位是张毛篼。这两位是聂得远和谯忠明。” 几个都向着那个年轻人抱拳行礼。 那个穿长袖的年轻人说:“在下古玉成,因为父母早逝,所以就接任了本庄的庄主,才二十出头的人,不懂江湖礼数,还请海涵。”寒暄一通,然后古玉成请着几个往庄里走,还吩咐管家要招待好威武镖局的马匹。问明了他们带的是镖银,还特地吩咐那些家丁帮着趟子手把箱子搬进来。几个其实心里都巴不得这样,这个镖银丢不得啊!那是挑着万千干系。 这个古玉成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看他说话做事,却是非常老练,而且说话客气得很,简直是把几个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听得后院那里里传出嘭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声音砸在了地上似的,接着,又听得有声音在骂,至于骂的什么,却听不清楚,因为有些含混不清。 那古玉成急忙说:“家里有一个人生病了,发了疯,众位不要理睬她。”几个都有些奇怪地往那边瞥瞥,就都跟着古玉成往前走去。 到了大厅里,古玉成就急忙吩咐丫鬟们倒茶倒水,又吩咐厨下赶紧造饭。 茶水端上,武镖师端起那茶杯,只见杯子里茶叶点点漂浮。武镖师看看那张镖师,张镖师自是会意。武镖师陪着古玉成喝茶,张镖师只是把茶杯端到嘴边,做了一个动作而已。 不多时候,饭菜摆上,有十几个菜,趁着那个古玉成出门去了,张毛篼赶紧从兜里掏出银针,试了七八个菜,都没事,又试了其他的菜,都没有事。会心地看看武镖师,微微点点头。 不久,古玉成回来了,就开席,古玉成把盏,连连劝酒又劝菜。 几个边饮酒边吃菜边说话。 酒过三巡,话就变多。 面红耳热之际,古玉成问起镖队在前面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关,武镖师说:“我们这个镖队走南闯北,本来就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遇到风雨险阻,是再正常不过了。就是在前面的旅店里,遭遇一伙盗贼劫掠,后来把我们引上山去,想一网打尽。”古玉成说:“他们既是打劫,如何不在山下动手,还要惹上山去,那岂不是自陷自己织的网?”张毛篼说:“他们是想要把我们变作给他们修造房子的苦力,所以想要套些人手上山去。”古玉成大笑说:“强盗不是住天地生成的洞府吗?如何还要人造的屋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话锋一转,几个不觉说起现在的江湖形势。 武道统说:“方今江湖世界,北方的**已经没落了,现在是两大势力,望月教和飞鹰帮曾经亲如兄弟,现在北方的**一垮台,望月教和飞鹰帮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现在两方都在磨刀霍霍,看样子不久就要大干。”张毛篼笑说:“就差那么一把火了,一惹起来,就势不可挡。”古玉成说:“那么威远镖局呢,被哪方拉拢没有?”武道统说:“我们威远镖局,不过是做生意的,站好自己的脚跟就行了,既不偏左,也不靠右。”古玉成说:“江湖一乱,就像浆糊一样糅杂成一团,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们了。大河的水一浑,小河的水岂能清净?只怕也要浑浊一团。”武道统点头说:“古庄主说得极是有理。”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