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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蜂子引路小说:斩妖劫 作者:陈伯刚 更新时间:2024/1/5 17:03:23 除了这些暗线和铃铛,还安排了岗哨。 吃了饭,洗脸洗脚,都早早地睡下。因为第二天还要赶路,至于最终的目的地,除了两位镖师,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武镖师睡到半夜,不觉睡醒了,正要翻过一个身,忽然,隐隐听得有声音在轻轻启动窗户。 睁眼一看,只见窗户上透着一个影子。他心里一紧,立即从枕头边抓起剑,轻轻地坐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来。那窗子已经被启开了一点,武镖师屏住呼吸,只待那人一进来,身子钻到窗户上一半,就刺他一剑,那时无论他手段如何凌厉,本事怎么高明,都难以避开自己的这一刺。 可奇怪的是,那窗户被启动了一点,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影子往那边遁去。难道贼子已经知道自己发觉了?想要逃走? 武镖师一念之间,用手推窗,一下子纵了出去。窗外果然有一个人,已经离开窗子七八尺之远,看样子是正要逃走。 武镖师喝一声:“哪里走?” 那人见了武镖师追来,立即使起轻功,宛如一只夜燕一样,向院落之外掠身而去。武镖师也立即掠身而起,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星光黯淡,夜风沁凉。树叶在轻轻招摇。路面不甚分明,还勉强看得清。 武镖师追了一阵,那影子却不再跑了。站在那里,回过身来。 武镖师剑尖朝前,指着那人喝道:“你是哪路鬼?”那人说:“我不是什么鬼!惹你来这里,不过是有几个问题问你。”武镖师喝道:“什么事?有屁快放。” 那人说:“你前几天,怎么杀了谯巴施?他招你惹你了?” 武镖师说:“什么?我杀了谯巴施?我杀他做什么?” 那人说:“还不从实招来!”武镖师说:“我杀他做怎么?谁看见我杀他了?”那人说:“有人亲眼看见的。”武镖师说:“不要说前几天,就是这一个月来,我都在镖局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其他趟子手可以作证。” 那人听说,迟疑一下,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身后蓦地有一个声音大声喝道:“狗贼,还不拿命来。” 只见一条影子杀出来,手里的钢刀直劈武镖师。 武镖师用剑去回击,荡开了那一刀,喝道:“你们如何冤枉好人?难道要屈打成招?” 那后来那个人喝道:“不给你棺材,你不掉眼泪!”两个使刀使剑,一起夹攻武镖师。 武镖师施展开手脚,三个人斗成了一堆儿,只见得三条影子,裹成一团糟。眨眼之间,刀光剑影,这夜里,叮当声,叱喝声,交错混杂。 武镖师虽然本事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一长,手里无力,被一刀把他的剑打落在地上。 另一把剑,顿时架在了他的颈上。 先前那人喝道:“你招是不招?”武镖师说:“没有的事,你叫我招什么?” 后来那个人飞起一大脚,顿时狠狠地踢在武镖师的背上,踢得他险些儿背过气去。那人还要用刀砍下来。 先前那人急忙阻止了后来这个,说:“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人,念你是一个跑腿的,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武镖师摇头说:“我真的没有出门,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随便哪一个趟子手。” 听得此处,先前那个人心里一动,说:“你的暗器,叫做什么名字?”武镖师说:“我的暗器,叫做暗影飞针。不过,我有个师兄,他也会暗影飞针啊!难道是他干的?” 先前那人说:“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武镖师说:“我师兄,他与我一直不和,至于他在哪里,这个,我真不知道。” 后来那人说:“还敢隐瞒?马上砍了你。”说着话,顿时把钢刀架在了武镖师的脖颈上,眼露凶光,看样子就要把个武镖师杀死在这里。 武镖师喝道:“我隐瞒什么?你们糊里糊涂,就来冤枉好人,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先前那个人说:“我们暂时放过你,以后,如果发现你的话里有假,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又问:“你那师兄,叫做什么名字?”武镖师说:“他叫做易常生,因为心念不善,被师傅赶出师门。”那人又问:“你们的师门,怎么称呼?”武镖师说:“我们的师门,叫做飞鹤门。”那人点点头,说:“哦。”又问:“那么你的师傅呢?现在在哪里?”听得这么一问,武镖师顿时脸上惭愧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师傅已经失踪十年了,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没有找到。” 两个看了武镖师脸色难过,知道他没有说假。因此互相点点头。 那汉子说:“你就呆在这里,自己从一数到一百,才可以起身离开,不然,我们的暗器饶不了你。”武镖师看他们终于答应放了自己,也就点头答应。 另一个汉子说:“数的时候要发出声音来。”武镖师又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沮丧,自己闯荡江湖,今日竟然受这等冤屈,本来心里一片凄凉,但转念想想那师兄给自己嫁祸,虽然他已被师傅逐出师门,但毕竟与自己有渊源,如此想来,也就不再觉得冤枉了。 嘴里大声地念道:“一、二、三、、、、、、” 此时,那两个汉子一溜烟地不见了。 那两个汉子赶回镖局歇息之附近,扯去脸上蒙的黑纱,正是聂得远和谯忠明。谯忠明低声说:“你真的相信了他?不怕他是撒谎哄人呢?”聂得远说:“我看他的眼睛,和那个汉子的眼睛不一样,什么地方都可以易容,唯独眼睛易不了。”谯忠明说:“他不是承认了他有一个师兄,不是他,那就是他师兄干的,他师兄的账,喊他来还,也是应该。真不该放过他。”聂得远说:“不要着急,我们可不要只图一时之快,而放过了真正的仇人。”谯忠明说:“现在无论如何,我们不必再回到镖队里去了,走我们自己的路吧。”聂得远说:“我们还是要回去,我自有主意。”听他如此一说,谯忠明也就不再吭声了。两个急忙赶回镖队所在的旅店。 才一进去,只看见里面,地上躺了一条汉子,两个吃了一惊,借着夜光一看,正是镖队里的一个趟子手,只见他身上被人砍了一刀。两个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赶往张镖师住的那个房间而去。猛地推门一往,里面空的,那几口箱子,早不翼而飞了。 又推开一个房间,里面又躺着一个趟子手。 聂得远说:“糟糕,看来刚才有情况。”谯忠明奇怪地说:“怎么这样发生得悄无声息?” 聂得远瞟一眼外面,急忙说:“赶快装死,武镖师马上就要来了。”说着,聂得远在那个趟子手的身上摸了一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往地上一躺。谯忠明跟着他学,抹了血也躺在了地上。 两个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会儿工夫,只听得有人失声叫到:“糟糕!”又听得脚步声急,飞快地跑到张镖师的房间里去了。一眨眼之间,又匆匆地上楼来了,每个房间都寻了一遍。嘴里叫着:“还有人没有?还有人没有?” 那脚步声到了这个房间里,站了一下,说:“这两兄弟好身手都倒霉了?”说完了正要出门,聂得远故意唉咦地**一声,那人急忙俯身下来说:“你没死?” 聂得远睁眼一看,果然是武镖师,说:“武师傅,倒霉了。”武镖师说:“你们怎么就失手了?” 聂得远说:“我们好好地睡着,听得有动静,正要起身出门去看,就被一闷棍打昏了,幸好你来。不然性命难保。” 紧接着,谯忠明也“醒了,”摸着脑袋瓜直叫疼。 几个在屋子里转了几转,都没有找到那几口箱子,其余的趟子手和张镖师也不见了。 谯忠明说:“他们人怎么也不见了,难道他们监守自盗?卷款逃跑了?”聂得远说:“这个场面,真是蹊跷得可以,难说呢?” 两个一边说一边心里奇怪得要命。 那武镖师看看想想,也奇怪地说:“劫匪劫财,怎么把人也弄走了,他们弄去干什么?难道要吃人肉?” 听得武镖师这么一说,两个都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说:“吃人肉啊!天,不会吧?” 武镖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那个匣子,顿时从里面飞出一些蜂子来,嗡嗡地飞着,在楼上楼下转了几转,向着一个地方飞去了。 武镖师急忙跟上,聂谯二人也紧紧地跟着。 三人跟着那嗡嗡而飞的蜂子,高一步低一脚的,赶到天明时分,那蜂子飞到了一座山脊下,看样子就要飞上山去。武镖师急忙捉住那些蜂子,装进那个匣子里面去,就抬头看向山上。 谯忠明说:“这个蜂子真会带路?就在这山上?”武镖师一边打量眼前这山,一边在嘴里嗯了一声。 聂得远赞叹地说:“真是厉害,蜂子引路。” 面前这座山,孤零零一座。山上草木稀疏,只见得怪石不少,四周悬崖峭壁。聂谯都说:“好一座孤山,像这个样子,如何上得去?”武镖师不做声地绕着山前后四周都打量了一阵,聂谯二人跟着他转圈。 看看把山的前后都转了一个遍,转得越多,武镖师脸色越发沉重。 只有山前的一条独路可以上去,是一条小路,而且有点陡,两侧是万丈悬崖,这些贼子真会选地方,单单挑了这么一个孤僻之处,真个易守难攻。 即使爬山,如果山上的落木滚石下来,爬山的人,只怕非死即伤。 三个看得心都快凉了。谯忠明叹息说:“只怕要完蛋了,这座高山,如何上得去?” 武镖师跺脚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丢了这趟镖吗?如何对得起局主?” 聂得远在一边瞟了武镖师一眼,说:“难道从这里直接攻上去?” 武镖师说:“从这里硬攻?只怕还没有爬到一半,就被乱石砸死了。” 聂得远说:“那我们就守在这山下,来一个守株待兔。” 武镖师想想毫无办法,只得这样。 才在山下蹲守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看见两个汉子挑着两个担子过来,看样子是要上山去的。谯忠明把手一拍说:“好!”武镖师就要过去看情况,谯忠明拉住他说:“我们想什么就来什么?这里只怕有古怪。”武镖师说:“管他什么古怪,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只得闯它一闯。”说着,就急忙迎了上去。 那两个挑担的看起来像两个农夫,脚上鞋子烂,身上衣衫破。唯有那两个担子却还用藤条编得扎实。担子里面都是萝卜辣椒等各式蔬菜。 武镖师抱拳说:“两位哥子去哪里呀?” 那一个挑担的抬头看他一眼,说:“去你们山上送菜呀?”原来他们竟然把他们三个当做山上的贼子了。 谯忠明却有些忙不迭地喝道:“你们如何给贼子送菜?你们看来不是好东西。”说着就朝着两个挑担人拔出刀来。 两个挑担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急忙放下担子说:“几位大哥,我们是送菜给他们。不送的话,他们要杀了我们全家一家人。” 聂得远说:“那么他们拿钱给你们吗?”一个挑担人说:“没有没有,得什么钱?”另一个却说:“拿什么钱?有时候他们打劫了,从牙齿缝里赏一点给我们。” 谯忠明咬牙说:“看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了。”说着,就要动刀子。 那两个急忙跪倒求饶,个个都说自己家里有老有少,死了自己一个,也就等于死了全家。 武镖师说:“要我们饶命?也不难,只要你们带我们上山去。” 那两个挑担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个说:“这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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