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边疆艰苦，契机

“陛下息怒，徐福现在就是一个方士，陛下日理万机，怎会在意一个方士。”

赵高见机阿谀奉承，在一旁点上香炉。

嬴政喜怒收放自如，在奏折上批示了一个字，准！

至此，中尉府将徐福打入大牢，囚禁终身，等扶苏归来再做处理。

徐福自带的徒弟、侍从，以及一直跟随他的身边人，全部凌迟处死，警示天下，对刺杀一案做了交代。

至于其他联系的官员，全部官降三级，罚三年俸禄，查看一年。

中尉府告示一出，百姓大为高兴。

“没想到啊，徐福就是操控方士的背后人，一定是上次扶苏公子监斩方士，徐福怀恨在心，这个奸人终于藏不住了。”

“这次牵扯的也上百人，官员关联其中的都被处罚，陛下真是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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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扶苏，看着手上对刺杀一案的密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徐福一事总算有了交代，虽然是阴错阳差，但好在结果不错，此人心机城府颇深，留着迟早是祸害。”

扶苏喃喃自语，对于咸阳的事也有所了解。

父皇之所以没有直接审问徐福，就是利用时间差，将徐福贬为平民，这样剩下的事就和他无关了。

父皇代表的是大秦，不能有任何异议，加上民众对方士早就不认可，父皇也得到仙药，徐福本就没了地位，一切顺理成章。

至于那幕后指使，这次就算是一次警告，要是正面交锋他不惧，但要是背后搞动作，下次就是幕后之人下台之时。

“公子，前面就是上郡了，我们到了。”

乌在马车右边，敲了敲车窗，一改往日的疲惫，边疆虽苦，却是大秦男儿建功立业的地方。

上郡，没有咸阳雄伟，但人流量很大，都是往来的商贩。

城门有一队秦兵盘查过往的百姓，以防有匈奴奸细。

“陛下的御用马车，是扶苏公子来了，快去禀告郡守。”

一个秦兵看到远处的马车，立马激动起来，边关很少见马车，郡守又早做了吩咐，他们时常都在留心。

恰逢马车抵达城门口之时，身穿郡守官服的男子出现，身后还有御史，以及数百秦兵。

“郡守王慈。”

“御史穆梁。”

“见过轩辕将军，将军一路辛苦了。”

只见扶苏轻身下马，扶起两人，脸上随和。

“两位客气了，要说辛苦，哪有你们在边疆辛苦，此次扶苏前来边疆共同抵御匈奴，不用见外，叫我扶苏就行。”

王慈和穆梁对视一眼，他们以为扶苏金枝玉叶，又是准太子，一定不好打交道。

现在看来，使他们多想了，扶苏的事迹正如人们传的那样，有勇有谋，宽厚仁心。

“诺，扶苏公子，您的住所已经安排好，一路劳累，请进去歇息歇息。”

王慈两人不再拘谨，边疆将士本就豪迈，官员也不例外，本就不喜欢勾心斗角。

一路上，扶苏没有在意两人，反而在观察上郡及民众。

他一路北上，环境是越走越荒凉，树木稀少，田地更是少的可怜，城中也是交易粮食最多，其次是布匹。

人们都说边疆荒凉，但也是做买卖的好地方，他亲眼所见，才有所了解。

三十万大军驻扎在边疆，粮食无法自给自足，一年的消耗也是不少，加上环境恶劣，已然艰苦。

扶苏来到府上，一同将士歇息、吃饭，这时一位魁梧有力，走路生风的将军赶了进来。

“扶苏公子，一晃几年不见，还记得我这个好大哥不。”

“当然记得，蒙大哥还是一如当初勇猛，正好赶上吃饭，一起吧。”

扶苏脸上浮现为数不多的笑容，这次他来边疆，为匈奴，也为眼前的好大哥，大秦功勋大将。

桌子上，粗茶淡饭，为数不多的青菜，一顿饭很简单。

相比咸阳，这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蒙恬大口吃着手里的饭，有意的看着扶苏。

屋里只有他两人，扶苏也没做作，他知道蒙恬所想，拿起饭碗也是大口吃饭。

但饭菜硬涩，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扶苏，还是嘴里不适，难以下咽，一口饭咀嚼多次才咽下。

“蒙大哥，将士们在边疆，都是如此吗？”

蒙恬见扶苏没有抱怨，反而关心将士，不由得点点头，他不喜欢弯弯绕绕，就想看看扶苏是来打仗的，还是享受的。

“不瞒公子，您现在吃的已经是最好的饭食了，平时哪有青菜绿叶，就是粗粮、干粮，这就是将士的现状。”

“我曾做过很多努力，甚至找谷物种在边疆，但都无功而返，大秦现在时有饥荒发生，这件事陛下也是有心无力，只能靠我们自己。”

蒙恬话里也是无可奈何，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却吃不上一顿家常饭菜，他有愧啊。

将士们对他是绝对的信任，无论条件艰苦，都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却连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蒙大哥，边疆荒凉，我来的一路风沙也是颇多，将士们吃不好，身体能受得了吗，我要听实话。”

扶苏没想到边疆的情况比他所了解的困难，看来千里之遥，真实情况也是传达的不准确。

“公子你也看到了情况，如今大战还没有开始，将士其实已经出现了伤亡，吃不好，物资匮乏，我大秦儿郎有虎熊之姿，也是等不到救助就去了。”

“他们因为后勤跟不上，体况下降，甚至留在了这里，我蒙恬惭愧啊。”

蒙恬知道扶苏没变，也不再隐瞒，纵然他立功无数，又能如何，那可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扶苏没有言语，看着蒙毅脸上的苦色，心中也是一阵悲凉，这与梦境中蒙恬的变化，有了几分相似，顿时明白了一个关键。

他很清楚蒙恬，对外敌勇猛无畏，对将士有情有义，将士的离去，对他来说是一根刺，时间越久刺就会越深，直到有一天刺穿。

此行，就是化解边疆巨变，之前获得的土豆、地瓜，正想着如何拿出来，眼下出现了机会。

他之所以问这么多，一是了解边疆情况，二是找出边疆的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