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陛下，匈奴此次集结，恐不是临时起意，看来他们此次是有备而来，大战将起，要早做准备。”

“匈奴头曼单于，有左右贤王，大将不少，边疆只有蒙恬有些单薄，臣虽在朝多年，但也要请愿前往边疆，为大秦出一份力。”

蒙毅心系边疆，作为蒙家人，他没有多余的说辞，就是请战。

“蒙毅说的不错，匈奴此次前来，绝不是像以往那么简单，但我大秦男儿无数，怎能让上卿前往边疆，不知其他大臣可有什么建议。”

嬴政按下蒙毅的请战，朝堂之上，还需要他来坐镇。

“陛下，如今边疆北有蒙恬将军镇守，南有王奔防范百越，朝中良将都在两地，朝中或有少府章柑能前往。”

九卿之一的卫尉上前启奏，脸色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清楚，章柑是嬴政的禁卫军首领，多次随嬴政出战，战场经验丰富，但却是很难离开咸阳。

毕竟章柑要负责始皇嬴政的安全。

“这件事稍后再议，我想听听两位皇儿有什么想法。”

始皇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有意考验。

“父皇，匈奴多年来犯，都被我大军击退，但两军交战，持续时间很长，儿臣认为，在大战开启之前，先要摸清敌军的情况。”

“可将赵总管的黑兵调动，摸清敌军的情况，助蒙恬将军一臂之力。”

胡亥抢先走出一步，神情急切，一副着急的样子。

之前多次被扶苏压制，他早就想出出气了，刚才的话，是他早于赵高合计好的，必定能压扶苏一头。

“陛下需要，老奴定当尽心尽力，为蒙将军差遣。”

赵高顺势表忠心，看着真情流露。

“善。”

嬴政微微点头，终于听到有用的应对之法了，这才是他想听的。

听到嬴政的认可，胡亥心里大为满意，并向后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了扶苏，很是谦逊。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扶苏出丑的样子，该说的都被说了，扶苏尽管博学多才，但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又如何能比得过他。

扶苏脑海急速运转，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在脑海将边疆的情况过了一遍，更是调动自己武之一道的所学，思考对策。

本就集诸多学问于一身的他，加上有时间依旧在学习，他的境界早已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父皇，儿臣认为大战在即，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应对，而是粮草。”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场瞬息万变，只有保证将士的温饱体力，才能更好的迎战，而这也正是匈奴的弱点。”

扶苏一言，让嬴政眼前一亮，他没想到扶苏能想到这一层。

“好一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苏儿所说，正是孤所担心的，此事就交于蒙毅、李斯你们二人负责，不能有任何差错。”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难道我泱泱大秦，竟连良将都拿不出来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孤养你们又有何用！”

嬴政怒气现于脸上，声音夹杂着丝丝的无奈，有些时候，他也是有心无力啊。

看朝堂上文武百官，密密麻麻，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请命，有一个推荐，竟然还是他的护卫，拿出去真是让天下耻笑。

让六国余孽，以及心怀不轨的一些百家看笑话，在说大秦无人啊。

群臣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嬴政，被拉出去教训，这个时候谁站出来，谁倒霉。

不少主战的大臣也是心痛啊，千军易得，但良将难得，大秦连年大战，剩下的良将真的不多了，却又后继无人。

正当所有人都等着嬴政息怒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出来了。

“父皇，儿臣请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大秦儿郎，扶苏当仁不让。”

“儿臣自幼饱读诗书，也钻研兵法，生为大秦人，死为大秦魂，只要大秦需要，儿臣九死无悔。”

扶苏气沉丹田，字字震人心脾，每一句都发自肺腑，一往无前。

他小的时候，就立志为国为民，自从得知大秦为难以来，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边疆危难，战争无情，谁参与其中都是九死一生，不论是击退匈奴，还是之后的边疆巨变，他都义不容辞。

“好！”

嬴政骤然站起，直视眼前的扶苏。

“孤的苏儿好样的，一句九死无悔，孤记下了，孤准了，谁敢说我大秦无人。”

嬴政的头一回在大殿上失态，群臣也是对扶苏刮目相看。

前往边疆随时都可能送命，有些人躲都躲不及，扶苏竟敢主动请战，一些对扶苏做表面功夫的人，也在心里接受了扶苏。

相比一旁的胡亥，扶苏的一言一行，已经将他碾压的稀碎。

然而接下来嬴政的话，更让所有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孤后继有人，等我儿扶苏大胜归来之日，就是太子继位之时！”

嬴政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原本是商讨应对匈奴，却引出了选太子一事。

群臣心里清楚，始皇未立太子，已经是大家的禁忌，他们暗地里有战队，但最终还是要始皇来决定。

但始皇迟迟没有苗头，大臣们也是着急，曾有文臣冒死进谏，得来的结果也就是不用冒死，直接赐死。

从那以后，大臣们都不敢揣测始皇的心思，更没有人再提起。

首当其冲的，是原本想出风头的胡亥，他原本还害怕被问到随军出征，没想到扶苏站出来了，但不等他窃喜扶苏脑子学坏了的时候。

准太子就定在出征匈奴的大战上，他心里连肠子都悔青了。

扶苏对此并不是很意外，匈奴一战耗时许久，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加上国内有六国余孽寻求机会，南有百越，边疆能获得的帮助很少。

这也就意味着，他此去凶险万风，很有可能十死无生。

苏通晓古今的历史，更对国内的情况有所了解，大秦修养身息不到十年，国库空虚，边疆九原又是苦寒荒凉之地，大军守卫已是艰难。

若是打败匈奴，匈奴元气大伤，大秦至少十年无战事，但若是大秦失败，那也是伤筋动骨。

到时候不仅面对的是匈奴，还有其他落水下石的势力，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扶苏公子胆识过人，乃我大秦之幸，陛下之福，我等预祝扶苏公子凯旋归来。”

“我等预祝扶苏公子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