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仔细准备

圣上听了后，就指着桌子上的另一份奏折道：“这是太医院的折子，上边说，最近菟丝子、仙灵脾、还有山茱萸的价格纷纷看涨，鹿角胶和龟胶的价格，更是翻了十倍不止。而这些，都是制作那些药酒的必备之物。”

吴公公听到这儿就琢磨了一下才道：“这些药酒的配方，除太医院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只有炫平殿下最为清楚。难道，是炫平殿下，也想在荆州制作药酒？”

圣上听完就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五味药，只是药酒配方中的一小部分。而荆州若想也制作药酒，那就不只是这五味药品看涨了。”

吴公公听了后，就默默地点了点头道：“物以稀为贵。炫平殿下是看准了那些药酒供不应求，太医院定会扩大规模，加紧配制。如此，也就必会加大药品的采购。而炫平殿下则囤积奇货，顺势抬高那五味药品的价格。然后，再在高位卖出。”

圣上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此子心智异于常人，在朕的这些儿孙当中，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说着，圣上就顿了一下才道：“关于心即理、知行合一、还有致良知，太学的几位师傅是怎么说的？”

吴公公听完就摇了摇头道：“太学的几位师傅都是不明所以。不过，据前朝旧档记载，致良知一词，圣皇当年也是有所提及的。而旧档中接下来的一段话就是，人人皆有良知，而愚民之术，不如启民之智。道，才是万年之基。而术，则只是权宜之计。重术而轻道，非仁臣之能也。”

圣上听到这儿就皱了皱眉道：“只有这些？”

吴公公听完就忙着点了点头。

见此，圣上就又问道：“圣皇当年，是因何事发此之言呀？”

吴公公听了后就忙道：“旧档中并没有记载。不过据年考，似乎正是天理教初创之时。”

圣上听完就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初平四方，人心浮动。想来圣皇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而后来人，只重圣皇之术，忽略圣皇之道。如此，就不免落于下乘了。”

说完，圣上就又喃喃地念道：“致良知，心即理，知行合一。这些东西，究竟有多厉害呢？”

这时，吴公公听了后就道：“如此，圣上何不把炫平殿下招回来，仔细问清楚呢？”

圣上听了后，就笑着道：“朕老了，将来这天下，早晚都是他们年轻人的。炫平若真有本事，那也早晚都会有他发挥的时候。而他所学的东西若是没用，那自然也就轮不上他了。”

说完，圣上就顿了一下才道：“南越使节，是否已经准备回去了？”

吴公公听完就点了点头道：“西征大军出现大量伤亡的事情，那南越使节肯定已经知道了。所以，估计不日，就会请旨离京。”

圣上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如此，就用密旨，让荆州方面仔细准备吧！”

吴公公听完，就忙躬身道了声“诺”。

就这样，过了些时日后，圣上的密旨就送到了荆州。而此时，夏一诺也因为操纵那些药品的差价，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赚的这些钱，夏一诺也是大部分还回了荆州府库。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则重赏了丁杨两家的人。同时，还给魏王府中的那两位侧妃，采购了一批礼物，命人送了回去。而王平俊见荆州府库突然充盈了起来，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在心中也是暗挑大指。

夏一诺在听过密旨之后，就稍微琢磨了一下，才对王平俊道：“直到此时，江东也是没有再派人过来。所以这诈降之计，说不定会等到开战之时，才会实施。”

王平俊听完就点了点头道：“江东所虑者，肯定就是荆州水军。说白了，江东人马过江之后，荆州水军若在江上断其后路，那这些人马，只怕困也困死在荆州了。所以我认为，这诈降之计，肯定会以调动荆州水军为主。其次，就是弃船登岸的这一段时间。如若江东人马，在阵型未稳之时。就遭到荆州岸防的打击，那他们一样会损失重大。”

说完，王平俊就顿了一下才道：“另外，大战之初，宜都、江陵、长沙、武陵、襄阳，这些战略要冲，都会是南越进攻的对象。说白了，宜都和江陵，若有失，那川蜀之兵，就会水陆并进，直指荆州。而襄阳若有失，那汉中兵马，也会水陆并进，由汉水直扑荆州。而长沙和武陵的位置过于靠前，南越为免后顾之忧，也定会先行攻打长沙和武陵。而若是能引荆州兵马去救，那自然也就能减少荆州的防御了。”

夏一诺听了后，就稍微琢磨了一下才道：“既然早有准备，陆路似乎不必担心什么。而这次诈降，若只是针对荆州水军，那岳父若是不上当，只怕南越也就不会大举来犯了。”

说着，夏一诺就顿了一下才道：“另外，荆州城坚，南越想要一举拿下，绝非易事。而荆州水军就算被调得再远，也总有回援的一天。所以，南越若想一劳永逸，就必须要重创我荆州水军。如此，有长江相隔，宜都、长沙、武陵，没有援军的话，恐怕就守不住了。而这样一来，造成川蜀兵马与江东兵马会师荆州。那对荆州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

王平俊听完就点了点头道：“难点，其实也就是在这儿。若有荆州水军，南越恐不会真正大举来犯。而若没有荆州水军，荆州就真正危险了。所以，要怎么上这个当？还需贤婿，见江东来人时，自己把握。”

夏一诺听到这儿就挠了挠头道：“既要骗江东放心来攻，又要保全荆州水师。不好弄呀！不过，这水战嘛，其实也未必需要用大船。另外，可能还要蘅儿，配合演一场戏才好。”

这时，王平俊听了后，就看了夏一诺一眼才道：“贤婿的意思是······”

夏一诺听了后就笑了一下才道：“过几天蘅儿负气回京，岳父大人可率一半荆州水军，去守江陵。而另一半的水军，我会派大部分去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