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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里变戏法(九)小说:玻璃瓶里变戏法 作者:月白晨风 更新时间:2021/6/5 14:45:43 玻璃瓶里变戏法(九) 中篇小说 72、国民dze党部大会议室 国民dze党部大会议室,常凯申在主讲台上居中而坐,各位大员分坐两边,台下与会人员济济一堂。 盛娜娜坐在边上的速记席上。 常凯申,“前一向,本党内有人讲我们什么‘五子登科’,现在gcd又骂我们是‘四大家族’,” 下面柏崇希问,“‘什么四大家族?’” 离宗人答,“常、宋、孔、陈。” 柏崇希,“那还什么我们我们?他们!” 盛娜娜笔下如飞的同时,没抬头,却向这边瞄了一眼。 常凯申,“**要推翻所谓的‘三座大山’,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要‘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了……各位同志,常某不是危言耸听,抗战胜利后我们从重庆还都才两年,战事不顺,我们就很可能又要上演离都的悲剧,五、四、三、二、一,‘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下面柏崇希议论,“看来老常已在做撤的准备,撤哪里?” 利济深,“小常在哪里?” 呈潜,“上海,不对……” 离宗仁,“台湾。” 盛娜娜头也不抬,一路往下记着…… 73、国民dze党部大门口 外、日 国民dze党部大门口,几辆轿车先后开出,散会的人流向门外走动着…… 盛娜娜依然是夹着只文件夹,手里捏着一枝笔在人流中走着,她边走,边将文件夹和笔放进了挎包…… 盛娜娜一双穿着半高跟皮鞋的脚,轻快而沉稳地在大街上走动着……她的两眼似乎什么也没望,却又什么都尽收眼底了…… 盛娜娜走到一个路口,转弯刚走了几步,一辆小轿车驶过来猛地一个刹车,在她的身边停住了。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个穿风衣戴礼帽的人,这时原来在路边走着的一个人也迅速地靠了过来,两人一夹,转眼之间就把盛娜娜拉到了车里…… 小轿车在瞬间开足了马力,绝尘而去…… 74、 小汽车的后座上,盛娜娜身边一边坐着一个大汉,她要挣扎,却挣扎不动。 盛娜娜刚要喊叫,就被身右边的那人用手绢一把捂住了嘴。 左边的那个戴礼帽的人说,“盛娜娜,你不要紧张。没有办法,组织上这是迫不得已……” 盛娜娜挣扎了下,又被紧紧地按住了。盛娜娜依然挣扎着晃动着头,那个戴礼帽的人向另一人示意,那人慢慢松开了捂着盛娜娜嘴的手。 那个戴礼帽的人,“盛娜娜,你听我说……” 盛娜娜深深喘了口气,“我不要听你说,这戏时士雨已经演过一回了。” 那个戴礼帽的人,“这事我们知道……” 盛娜娜,“知道还重演?这也太愚蠢了!这回你们该说自已是中统的了吧?”停了停她又说,“这戏,你们倒底要怎么收场?” 那个戴礼帽的人,“你听我把一件事说完,不信,立即让你走。这事,只有你和穿短大衣的人知道……据穿短大衣的人回忆,这是民国二十八年(1939),十月六日那天的事……在重庆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 75、 重庆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一室。 穿短大衣的人,“国民党顽固派搞磨擦,你一定要注意江、浙、皖一带他们的动向。” 盛娜娜点点头。 穿短大衣的人,“行,你还跟我的车出去。”他的眼望着了窗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恭喜你呀,盛娜娜同志,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 盛娜娜说,“是不孤同志秘密向我宣布的,可连个仪式都没有……” 穿短大衣的人说“现在的环境中入党,只好一切从简了……”说着他停了停,一把握住了盛娜娜的手,“盛娜娜同志,我们心里的仪式是隆重的。” 76、 在小汽车上,盛娜娜听着听着,泪水渐渐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戴礼帽的人这时摘下了礼帽,原来他就是那个银行经理。 银行经理说,“盛娜娜同志,委曲你了……”他一把握住了盛娜娜的手。 盛娜娜,“以后怎么联络?” 银行经理松开了手,望着前方说,“别担心,会有人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和你联络。接头暗号是,来人问,‘你还吃过啦?’你答,‘吃过了。’来人说,‘尝尝,这是我爆腌的莴笋头。’你答,‘不了,谢谢。’来人说,‘费话,你又不尝一个,还谢什么谢?’” 盛娜娜听完忍不住一笑,“这个暗号挺逗。” 77、 盛娜娜家卧室。 盛娜娜对史之明耳语,“我和组织上取得联系了!” 史之明,“太好了!” 盛娜娜在史之明的脸颊上亲了下。 史之明要盛娜娜“再来一下”正陶醉时,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 两人都打了个激灵,向外间堂屋的门口望了过去。他们随即又轻手轻脚地来到堂屋里,望着那门。 门又“笃,笃笃”地被敲响了。 盛娜娜清了清嗓子,“谁呀?” 门外传来了一声,“我。”是张大妈。 盛娜娜和史之明对望了一眼,门外又传来了张大妈的声音。 张大妈,“你就开个门,我又不吃人的。” 盛娜娜将眼睛贴在门缝处向外张望着,而史之明却已将身子贴到了门后。 堂屋门外,张大妈说,“不要望,我身后没得人。” 门打开了,盛娜娜和张大妈面对面地站着。 张大妈,“你还吃过啦?” 盛娜娜一楞,不由自主地说,“吃过了。” 张大妈,“堵门口不让我进去啊?” 盛娜娜又是一楞时,张大妈从身后拿出了一只碟子。 张大妈,“尝尝,这是我爆腌的莴笋头。” 盛娜娜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身,张大妈便就一步跨进了屋。 盛娜娜这才说,“不了,谢谢。” 张大妈,“费话,你又不尝一个,还谢什么谢?” 盛娜娜,“怎么?你……?” 张大妈,“为什么不是我?”说着他回过身来对史之明说,“还不快点把门关起来?”见史之明把门关上了,她就低低地说,“我丈夫民国二十一年(1932)奉命打入国民党军统局。他在编,我家属。后来形势恶化我们和党失去了联系。一晃就是十几年……” 盛娜娜,“现在怎么联系上的?” 张大妈,“那天我听到房顶上有点响,知道不对,我怕你们上当……” 盛娜娜和史之明都吃了一惊,“你早就看出来了?” 张大妈,“那我老敲你们的天花板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盛娜娜在回想着…… 张大妈说,“那天我去警察局报案后回到家……” 78、 盛娜娜家门外街道,张大妈匆匆地来到了大门口,推门快要进楼了,却又停下来,仰着头也朝盛娜娜家亮着灯的窗口望着…… 张大妈推门进了屋,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屋里走着看着,最后终于一屁股坐在了那张摇摇欲坠的破纱发椅上。坐下后她拿起桌上的那把更有年纪了的紫砂壶,嘴对嘴地喝了口,就抬起头又把眼望着了头顶上的天花板…… 这时有人敲门,“笃、笃、笃。” 张大妈一个激灵,她把那壶的嘴从自已的嘴里拔了出来,“哪一个?” 那门又响了,“笃、笃、笃、笃笃。” 张大妈过去刚把门拴拉开,有个陌生人推开门进来后,就用手枪顶住了她。 张大妈看着手枪,一声冷笑说,“我又不是给人吓大的,你要干什么?” 陌生人,“有人想请你喝茶……” 张大妈。“终于有人请我喝茶了,好事啊!” 在一处茶楼上。 银行经理,“你刚才出门到哪里去了?” 张大妈,“警察局。” 银行经理,“你到警察局去干什么?” 张大妈,“报案。” 银行经理,“报给军统局不是更好?” 张大妈报之以冷冷一笑。 银行经理,“你看我是军统还是中统?” 张大妈,“一统不统,我看你是**。” 银行经理,“我要是**,你今天,哼哼……” 张大妈,“我丈夫叫蓝中华,你知道我叫什么?” 银行经理,“张翠喜。” 张大妈冷冷一笑,“这个连军统局长时士雨都知道,我在娘家的名字呢?” 银行经理,“莫不是叫……张大秀吧?” 张大妈笑了,“嘿嘿……” 银行经理,“娘家也总算找到你了!” 张大妈,“奉命打入军统,抗战时被军统局派到了都市潜伏,我家老头蓝中华的一条命都被汉奸李士群杀掉了……” 银行经理,“张大秀同志!” 张大妈一把握住了银行经理的手,“我就知道盯住盛娜娜,就一定能找到娘家,找到党的……” 79、 这是座座落在河谷中的一个小村,河边的一座石屋,河水从屋前涓涓流过。河的两岸一边是山一边是平原,满目的青翠欲滴。 似乎又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拍发电报时电键的敲击声…… 在这临河的院落里,首领们已经会齐。 抽香烟的人坐在院中的小凳上谈兴正隆。 抽香烟的人,“皇冠体育投注:人民的解放战争,早已走出了谷底,正在朝着上坡走……” 穿短大衣的人这时拿着一份电报从屋里匆匆出来。 穿短大衣的人,“这是国民党中**会的会议记录……” 抽香烟的人,“好哇,看看我们的**员长又在怎样骂人……” 穿短大衣的人,“太多了,我先捡有意思的念吧。这里,常凯申说,‘前一向本党内有人讲我们什么‘五子登科’,现在gcd又骂我们是‘四大家族’,下面柏崇希问,‘什么四大家族?’离宗仁答,‘常、宋、孔、陈。’”念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可是,柏崇希不买这个帐。柏崇希说,‘那还什么我们我们?他们!’” 抽香烟的人说,“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看来我们没有把离宗仁、柏崇希算进去,这个策略是对的,老总……” 老总,“好听得很,念,快些念。” 穿短大衣的人,“常凯申下面的话可就多了,他说,‘**要推翻所谓的‘三座大山’……” 抽香烟的人一抬手,“慢!”见穿短大衣的人停了下来,他就恨恨地说,“常凯申骂我们是匪,骂了整整二十一年又二个月了,我们为什么对他就不能改改口?也叫他匪,常匪,常匪邦!” 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好,好!” 一旁喝茶的人,“就这么叫。” 穿短大衣的人一笑,“抽香烟的人,这是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喝茶的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抽香烟的人对喝茶的人说,“不要说我气量小,要是另一个老总在这里,早就骂常凯申的娘了……”说着他挥挥手,“扯蛋,扯蛋,还没念完,接着念嘛。” 穿短大衣的人接着朝下念,“常凯申接下来说,‘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要‘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各位同志,常某不是危言耸听,抗战胜利后我们从重庆还都才两年,战事不顺,我们就很可能又要上演离都的悲剧,五、四、三、二、一,‘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抽香烟的人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这个常匪的情绪,也和那个李煜,李后主一样,也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嘛!好,好!” 穿短大衣的人,“下面是柏崇希的议论,‘看来老常已在做撤的准备,撤哪里?’” 抽香烟的人作着京腔,“对,常公欲何往啊?” 穿短大衣的人指指手里的电报,“利济深反问,‘小常在哪里?’呈潜说,‘上海,不对……’离宗仁说,‘台湾’。” 抽香烟的人,“我看也只有台湾可以暂时让常匪邦去歇歇脚了……”说着他感叹起来,“有了这样的情报,我们与国民党常凯申,简直就象在玻璃瓶里变戏法啊!主动得很。这情报又是常凯申身边的那个小速记送来的吧?” 穿短大衣的人,“是。” 抽香烟的人,“不容易,我们要记住盛娜娜和她的同志们……” 穿短大衣的人说,“盛娜娜为入党时没能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一直感到遗憾。” 抽香烟的人点点头,“五年左右打败国民党反动政府,我们是有把握的!全国人民解放之日,当不在远!”说着他举起了食指,“一,我只有一个一。那就是我们一定要统一全皇冠体育投注:!” 穿短大衣的人,“抽香烟的人的意思是,到那时要为盛娜娜、史之明夫妇补办一个隆重的入党仪式。” 抽香烟的人点点头,“还要为他们为建立人民共和国作出的贡献颁奖!” 80、都市市军管会大门 外、日 解放后盛娜娜与史之明双双一身解放军军装,从都市市军管会大门内走了出来。 他们的胸前都挂着一枚奖章。 特写:两枚金光闪闪的奖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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