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凤凰是个聪明的娃儿

“谢谢，”金家旺说，“那就送我们到吉顺吧，我们自己坐车去市里。”

“没事，”周柏松说，“到阳光我们吃早饭。”

“好。”金凤凰应着，到阳光吃米粉，金凤凰结的帐。

车上金凤凰说：“今天吃饭钱我都出，路上要加油的钱我也出。”

“凤凰，”叶芳草说，“你好好读书就是了，送你去上学和买火车票，我们也是顺路。”

金凤凰说：“我知道叶老师和周校长对我好，对我一家都好。上次住宾馆的钱你们就没要，还送了我那么多东西。你们的恩情我知道，我几辈子都还不完。”金凤凰感激的流着泪说，“今天你们又送我和我爹去市里，节约了车费钱不说，就转车上上下下的就省了好多麻烦。”

“凤凰。”“芳草，”周柏松阻止妻子，“就听凤凰的，我们今天吃饭就让凤凰结账。”

金凤凰说：“叶老师，你们今天要住安市里吧，住宾馆的钱我也出。”

“这个不要，”周柏松说，“今天去的早，我们到安市吃中饭，送你和你爹进站候车，我们就回吉顺。”

金凤凰问：“那上次住一晚，是因为我和瑞祥？”

“那也不是，”叶芳草说，“一个是时间也晚了。我们要回阳光也远，那天幸好是住了一晚，我们才拖了电视，拿了手机，还还看了灯展。”

金凤凰说：“鲍董事长奖励我五万块，又送电视和手机。对他的恩情我也报答不了。”

“凤凰，”周柏松说，“我们对你和学生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要你们报答，你们就要好好读书，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我们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

“我知道了，”金凤凰说，“您们对我的恩泽，等我有成就，有能力了。我又回馈下一代和要帮助的人。”

叶芳草说：“这就对了，听你说这话，就证明我没有白教你三年。”

到吉顺休息方便了一下，换叶芳草开车，他们到安市一点多。周柏松对叶芳草说：“先找地方停车，我们去吃饭，然后送家旺兄弟和凤凰进站，我们就回去。”

“哎。”叶芳草把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口。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老板吃饭是吧？”

“是的。”周柏松答应。

“那里开到后面去，”服务员指着方向，“里面有停车场，吃饭不收停车费。”

“哎。”叶芳草就打方向盘，把车开进停车场。

点菜时，金家旺让周柏松和叶芳草点，周柏松点了四个炒菜一个汤。

金家旺觉得对不住人家，他叫服务员要加一个大菜。

“不要不要，”周柏松一手阻止服务员一手阻止金家旺，他先对服务员说，“够了。去吧。”对金家旺说，“我不是节约钱，等下我们还要开车回去。你们也要坐火车，这大热的天，少吃油重的。四个炒菜也有两个肉，等凤凰和瑞祥都工作了，他们成家结婚，到时不是大鱼大肉，我还要说你不大方，不客气了。”

金家旺说：“到时一定请周校长和叶老师，还有一中的陈校长。”

“这就对了，”周柏松说：“凤凰，以后可要找个好女婿。”

“周校长您说远了。”金凤凰有些害羞的说，“要结婚，也是炜煌哥先。”

“是的，忘记了这小子。”周柏松埋怨，“都一个多星期了，一个电话都没打，我们打他都是关机。”

菜来了，他们吃饭，吃好后，金凤凰结帐。

到火车站，人不多，周柏松和叶芳草送金家父女过安检。周柏松说：“去吧，候车室可能会遇上你同学。”

“嗯。”金凤凰把自己的背包放到安检机上。金家旺拿上车票和身份证残疾证先过去。

金凤凰检票进去后，她对叶芳草和周柏松挥手，叶芳草和周柏松给她也挥手。

金凤凰过了安检拿起行李。

叶芳草和周柏松上车，叶芳草说：“先加油吧。”

“嗯，”周柏松说，“我都担心开不到边。”

“是的，”叶芳草说，“我们一加就是两百块。哦，来的时候你为什么阻止我不把话讲完。”

“前面加油，”周柏松把车开进加油站，他下去加油，叶芳草没动。

几分钟后，周柏松上车，系好安全带，他开车说：“我阻止你，就是让凤凰出钱，要不这娃儿总觉得她欠我们很多。这样，没花多少钱，娃儿心里也安慰。”

“知道了。”叶芳草笑，“怪不得你当校长。”

“知道了吧，哈哈哈。”

“糟了。”

“怎么了？”

“我们没提醒一下凤凰。她志愿被麻桂香改了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那几个同学。”

“没事，凤凰是个聪明的娃儿。”

“但愿，这个娃儿没那么多磨难了。我打电话提醒她一下，这事儿就现在说不得。也让她相信，这件事不会就这样完了，会有昭告天下那一天。”叶芳草给金凤凰打电话。

金凤凰和父亲分两次把行李拿到了候车室。因为候车室在二楼，又没有电梯。金凤凰不想父亲累着，她就分两次拿，让父亲提着踏花被。

金家旺对女儿说：“归整一下，等下好上车。”

“嗯，”金凤凰说，“这踏花被就放到箱子上一起拖。爹，你就拖箱子，这两床被子，我一只手提一床可以，包就背着。”

金家旺说：“那把你的书包给我背。”

“没重，你还要提你行李。我可以。”

“哎，那就先休息吧。”

金凤凰手机响了，她拿手机看，对父亲说：“是叶老师。”

“嗯。”金家旺应一声让女儿接电话。

“喂，叶老师。”

“凤凰。”

“嗯。”

“忘记提醒你了。”

“什么？”

“志愿被麻桂香改了的事，不要对你的同学说。”

“我知道。”

“要是她们问你，你就说你把志愿给改了。”

“嗯。”

“相信这事儿，总有一天，会对你有个交待的。”

“嗯。”

“好了，好好上学。”

“嗯。”金凤凰和叶芳草挂电话。

“金凤凰，”田春丽来了，“太好了。我们有伴一起，分住一个寝室就更好。”

“田春丽，”金凤凰介绍父亲：“这是我爹。”

“阿叔好，”田春丽笑：“我今年考大学，我爸妈今年没出去打工，和我哥一起在家生态养猪。阿叔你是请假回来的？”

“怪不得看你就背一个包，”金凤凰问，“你爸妈呢？”

“我看看，”田春丽伸着脖子看：“怎么没看见呀，这候车室也没几个人呀。”

“看什么呀？”一个就坐在靠背椅子的中年妇女问。

“妈，嘿嘿嘿。”田春丽笑，“灯下黑。”马上对母亲说，“这是金凤凰，我同班同学，我对你们讲过的。我们都考师范，她就是今年一中的省状元。”

“阿姨好，阿叔好。”金凤凰站起来与田父田母打招呼，金家旺也与田父田母打了一下招呼。

大人们不熟也就没有话说。

田春丽和金凤凰就有说不完的话，新生都要军训，先是说昨天刘言丽和杨柳就走了。林敏走的最早，是上个星期走的。王燕打电话到林家餐馆问，是林父送林敏去上的学，给买了一部手机。

田春丽说：“我们都知道你中了状元，可是你没电话。我们也就不联系你了，考上大学都忙着庆贺。咯咯咯。张迎春是她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她爸在家杀了一头猪。请一村人吃饭，也气气那些看不起女儿的人。李忠菊家也是。”

“是吗？真是出了一口气。”金凤凰说，“我现在也有手机了。”

“快，快。”田春现行拿出手机，“讲一下电话号码。”

“嗯。”金凤凰笑，“我没记住。”

“瞧你这脑子。”田春丽说，“准是被状元的喜悦冲晕了头，你打给我。139XXXXX678。”

金凤凰拿着手机摁了号。田春丽的电话就响了。田春丽说：“存上。”

“嗯。”金凤凰存上田春丽的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