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连环暗杀

第十一章连环暗杀

王寒青一通发号施令之后，就带着警察局行动队从思明影剧院那儿急速赶到了县政府大门前，没等车子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跑进大门内，眼前是一片狼藉，从大门到最里面监狱，门洞打开，尸体和伤员到处都是，“犯人”们倒是一个踪影也不见。

厦门岛海面上，国民党海军“太宁”号、“永顺”号、“永隆”号军舰来回穿梭，舰上的大炮和机关枪都处于临战状态，高音喇叭也在不停地进行呼叫，过往船只看着阵势，都老老实实地接受检查。

“太宁”号驱逐舰是旗舰，方副官接到庄司令命令后就一直在舰桥上拿着望远镜，仔细地查看着海面。突然，他看到一艘大驳船好像有意在躲闪，就下令军舰追上去进行拦截，同时高音喇叭也高声呼喊：“063号船，立即停下来接受检查，063号船，立即停下来接受检查。”

063号渔船被迫停了下来，检查的结果是，这艘驳船底舱里携带了大量烟土，方副官下令，把这艘驳船押回码头。

方副官来到驾驶舱，拿起步话机，对着话筒说道：“欧阳参谋长，欧阳参谋长，请转告庄司令，海上巡查结束，没有发现可疑船只……我现在准备赶往现场……关闭！”

舰队刚完成转向，正要返回基地时又接到了庄司令命令：“五通”海面发现有电船向东方疾驰，疑是劫狱**，你部迅速尾追，我另派巡逻艇拦截……

方副官放下步话机，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林灏曾经给他说过话，似乎顿开茅塞，立即下令舰队再次调头，全速向“五通”方向驶去。

此时，厦门市内，大批军警也分别乘上汽车，快速向厦门岛的东海岸奔去……

那天真是“天不灭曹”，地下党自有天助。

当时确实有电船在厦门岛五通海域奔驰，足以引起国民党的高度重视，厦门岛的海军、陆军、警备部队和警察全部向厦门岛东边沿海冲去，企图一举围剿劫狱的地下党。而真正的地下党背道而驰，正从厦门打石字码头（也就是现在的碧山社区一带）出发，向南再向西，绕过鼓浪屿，向北而去。

两只船过了嵩屿与鼓浪屿的海域，老邵和刘乾和这才向陪同他们的阿淼叔说：“多亏了组织上的英明决断，当初我们狱中坚持要从监狱后门逃到山上，这回儿真要遭到围捕了……”

“是啊，想不到你们计划这么周密，十分钟，就解决了战斗，咱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阿淼叔淡淡一笑：“这会儿还不知道详情，刚才临走时听老朱说了一下，我们没有伤亡……”

……

在思明县监狱的天井里，王寒青走到一个受伤狱警身边，俯下身来查看他的伤势，看他能够说话，就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他们……来了不少，反正前后左右好像都是他们的人，房顶上也有他们的人。”

“他们使用的什么武器？”

“快枪，都是快枪！”一个护士正在给他包扎，疼得他咧着嘴巴。

有一个警察从外边跑了过来，报告说：“报告特派员，张探长负伤了。”

“哦？在那里？”

“就在碧山路口。”

“走！”

王寒青赶到时，张彤江因为失血过多，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看到这种状态，王寒青大骂警察局的几个队长道：“你们都是猪，看什么看，还不快点送医院去？……送那个利生医院。”

警察们七手八脚把张彤江弄到一辆汽车上，送往医院。王寒青就在报亭附近，特别是另外两个警察死亡的现场进行勘查。

再说派到“五通”的陆军、海军，非常成功地把两艘电船给拦截下来，一看船上有不少人，就把两艘船押到凤头村仔细检查。最终的结果让方副官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报给王寒青，王寒青听了报告也气的七窍生烟——这是厦门一帮富二代接待从广州来的富二代，无聊之极，他们进行了一次海上狂游赌博。

方副官返回基地后，自己开着汽车来到了县政府，听说张彤江负伤，他也赶到了碧山路口，看到王寒青还在地上寻找痕迹，就和他一起蹲在地上看了又看：“根据我的判断，这是红军干的，手法专业，动作迅速，计划周密。”

“难道是闽西红十二军所为？”

“很有可能，非正规军人做不来这样的勾当。”

……

就在军警进行现场勘察的同时，同文码头十字路口被****的群众围成了一个硕大的人圈，人群的中间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有人正在进行演讲。

肖锋悄然站在了围观群众的后面，刚才思明县监狱混战，他也在现场。只是看到进展顺利就没有出手。

在人群中演讲的人是《海声报》社长许钺然，他的演讲很精彩，刚刚结束就赢得人们一阵阵鼓掌，待掌声慢慢平静下来后，许钺然激动地说：

“厦门的市民们，各界朋友们，下面我们有请厦门抵制日货同盟会会长陈平发表演讲，大家欢迎。”

台下闻听陈平名字，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陈平很潇洒地登上了圆桌子，开始演讲：

“厦门各界朋友们，厦门各国的朋友们，我们今天在这里举行抵制日货大**，有特殊的原因，也有硕大的意义。有什么原因呢？大家知道，从甲午战争以来，到1919年皇冠体育直播：灭亡皇冠体育投注：的‘二十一条’，到1928年‘济南惨案’，再到前不久皇冠体育直播：奸商倒卖过期疫苗致死国人案件，皇冠体育投注：人不断受到皇冠体育直播：人军事侵略，政治蚕食和经济剥削，我们皇冠体育投注：还能以谦谦君子之怀，对皇冠体育直播：报以友谊，报以亲善吗？”

群众立即回应道：不能，坚决不能！

陈平接着说道：“我们是礼仪之邦，所以我们只能采取理智的、文明的手段，来制裁那些不文明国家，最好的手段就是抵制日货。”

下面的群众又是一阵呼应，还有学生喊起了口号：抵制日货就是爱国，皇冠体育投注：人民团结起来。

……

此时，在同文码头西面一座高楼上，有一个枪手端起了狙击步枪，瞄向下面的人群，枪管在阳光下闪现出一抹微弱的亮光。

就是这转瞬即逝的闪光，被肖锋捕捉到了。

肖锋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警惕观察着人群中的情况，初步确定现场安全之后，就把眼光撒向了远处，特别是周围高层建筑物的门窗平台等处，当他眼睛扫描第二遍时，看到了转瞬即逝的闪光，他立即离开人群，向那座大楼跑去，等他跑到大楼前，发现大楼的大门被反锁着。他立即从紧挨着大楼的一个矮墙上爬上了房顶，从房顶上跑向那个楼房，并且拔出了手枪。

肖锋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那座楼的楼梯的地方，他两手扶着墙沿，一个闪身，跳进了楼梯内部，顺着楼梯向楼顶奔去。

还有一个人也发现了狙击手，他就是曾健。他从劫狱现场撤退后，枪交给了涂委员，自己把外衣脸罩一扔，就来到了集会现场。

曾健发现了那个枪手之后，就扯起了一面旗帜，在舞台下面来回挥舞着，遮挡着枪手的视线，一面向陈平高呼：“有刺客，陈平当心！”

枪手在楼顶上稳稳地瞄准着目标，几次想扣动扳机，可目标前面那面红旗一直不停地翻卷，让他无法瞄准陈平。

肖锋的脚步声很重，也很快，枪手感到了威胁，于是心情急躁起来，在曾健的红旗又一次翻卷的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此时此刻，在同文码头东面的一个高楼上也有一个狙击手，这个人是林灏。

他刚跑到位置上，迅速打开又长又大的枪盒，取出狙击步枪部件，快速安装好，就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射击声，他心想“坏了。”立即捕捉到了西面楼上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们聆听陈平精彩演讲的同时，在他们的上空，正在上演着“让子弹飞”的闹剧。

一颗子弹从西边大楼飞出来，直接飞向了会场中间。几乎是同时，又有一颗子弹，从东面的大楼里飞出来，直接飞向了西面大楼上的狙击手。

陈平仍在同文码头大街**的演讲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讲，曾健刚才的报警他丝毫没有感觉，此时他情绪激昂地说：“唐朝时期，皇冠体育直播：与皇冠体育投注：友好往来，受到了皇冠体育投注：唐朝皇帝的特别关怀和帮助，皇冠体育直播：文字的一半儿，就是从那个时代开始借用皇冠体育投注：文字，使用到现代。皇冠体育直播：皇室的年号，取于皇冠体育投注：文化，甚至皇冠体育直播：的和服也有皇冠体育投注：文化的痕迹，也就是说，皇冠体育投注：文化以其博大精深，影响了皇冠体育直播：人的文明，但是现代皇冠体育直播：人对皇冠体育投注：都干了些什么呢？…侵略，屠杀…”

“啪！”飞旋而来的子弹击中了陈平左肩，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跌倒在桌子上，吴兰等人赶紧围着桌子，还有学生上来搀扶他。

许钺然大叫：“有刺客！”

人群中也有人大声呼喊：“有刺客……”

“杀人了……”

一时间整个会场大乱起来。

方媛此时快速按下快门，拍下陈平遇刺的镜头，又拿起另外一个相机，寻找刺客的位置。

就在陈平中弹后几秒钟，林灏的子弹飞了过来，直接击中了枪手的前胸，他颓然倒在地上，又挣扎着想爬起来，抬头却看到一只乌黑的枪口对着他的头颅。

肖锋用枪抵着他的头，用日语问道：“あなたの名前は、誰ですか（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人）？”

枪手看着肖锋，用日语咕噜了一句，然后咬碎了牙齿里的毒药，倒地而亡。

方媛在远处，拍下了肖锋站着拿枪的镜头后，立即向那座大楼跑去，他想拍下肖锋制服枪手的镜头。

同文码头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宋蕴雁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把身上医疗箱取下来，要给陈平包扎。

曾健则扔下了红旗，也要往陈平身边挤，突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一边使劲挤着往陈平这儿靠近，一边从上衣左腋下掏手枪。曾健顾不上示警了，拼命挤到那个持枪人身后，从后面一个虎抱，把刺客摔倒在地。

这个刺客也不含糊，与曾健扭打在一起，在殴斗中扣动了扳机，击伤了一个群众。

正在混乱的群众听到了身边的枪声，更是惊魂失魄，四散逃命，有的害怕了，瘫倒在地上，这一下子让大圆桌上的陈平再次暴露在枪口之下。

东面大楼上的林灏，没有料想到今天的局势这么严峻，他看到了曾健与枪手混战在一起，就端起了狙击步枪，瞄准着这两个正在互殴的人，想寻找机会干掉枪手。

刺客对于曾健的突然攻击恼羞成怒，又被他的缠打逼疯，于是也发疯似地与曾健搏斗，这刺客搏击技艺高超，终于把曾健打倒在地，捡起了手枪，又向陈平射击。

宋蕴雁站在陈平身旁，看到险情，奋不顾身扑了上去，挡在陈平前面，右胸中弹。

枪手一看，陈平再次脱险，就又要开枪，却不防自己背后中弹，扑倒在地。

方媛刚才还没有跑到大楼时，曾健与枪手的搏斗又把她吸引下来，当子弹在她身边飞舞的时候，她先是感到恐惧害怕，但还是坚定地拿起了相机，对准了那个枪手……

林灏刚才在瞄准镜里看的真切，他不允许枪手再开第二枪，所以一枪把他干倒了。

曾健赶紧爬起来，往陈平那里跑去，先是抱着宋蕴雁，然后要查看陈平，陈平一只手拖着宋蕴雁，一边喊道：“……危险！”

原来那个枪手中枪后，并没有死，他挣扎着站起来后，又颤颤悠悠地举起了手枪，瞄向了陈平开了一枪。但曾健挡在陈平前面，这次中弹的是曾健，陈平见此，失态地大叫，抓起身边药箱里一个药瓶投掷过去。

枪手闪过药瓶，却忽然“嘭”地一声，后脑勺中弹，脑浆都被打出来了，立即倒地死亡。

这一枪是王寒青打的。

王寒青带着警察赶到现场，正好看到了这一危急时刻，甩手一枪，击毙了枪手。

王寒青命令警察：“周围全部警戒，遇到可疑人员，一律枪毙！”

“是！”一小队警察马上把周围全部封锁了。

林灏在屋顶上，确认了现场局势绝对安全，也看到了王寒青已经控制了局面，就迅速收拾好枪械，消失在楼顶。

……

同文码头现在似乎安静下来了，混乱的群众已经基本上完全撤走了，还有二十多个人因有嫌疑，被拘押下来。

医护车把陈平和宋蕴雁都拉去了利生医院，肖锋和曾健也在撤离的人群中相互打了一个手势，先后消失了。

王寒青站在现场，看着狼藉遍地，此时，陶秘书和方副官也赶到了，站在他面前等候吩咐。王寒青对他们戏谑地说道：“今天**唱了个主角，皇冠体育直播：人演了个配角，国民党成了观众，还他﹡的是没有座位的观众。……陶秘书！”

“到！”

“到东兴公司去！”

陶秘书一挥手，小车来到跟前，他把右后门打开，等王寒靑坐定后，他迅速跳进副驾驶位置。

王寒青打开车窗，对方副官说：“方副官，拜托海军把县政府后面鸿山寺一带封了，等我办完事，我们连夜搜山……”

王寒青说完话，一挥手，小车飞速开走了。

方副官对着小车一屁股的白烟耸耸双肩，摊开手，笑笑：“收队！”

此时此刻，劫狱后地下党的两艘载重二百担的壳灰船经过紧张的航行，已经过了集美和高崎的关隘。当时路过高崎时，守军开过来一艘快艇，沿着两艘船查看了一周，就让他们走了。

阿淼叔一看这阵势，就命令两艘船拉开距离，一艘驶往珩厝，一艘驶往彭厝。

以后的行程格外顺利，越狱的同志们终于恢复了自由，分别住到了堡垒户的家里，安静地睡上一个安稳觉。随后，这批被解救的**员先后分批去到了红色根据地，开始了新的革命生涯，为“5。25”破狱战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

中山大街，东兴公司小林隆一的办公室里，小林隆一接完电话，放下电话要站起来，却听到走廊里一片混乱，还夹杂着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心里大吃一惊，赶紧把抽屉拉到半开状态，右手按下了警铃，可警铃没有响……

在东兴公司的楼梯上，王寒青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后面跟着皇冠体育直播：的海军陆战队员，还有国民党的陆战队员，他们似乎都在警戒状态，可是谁都没有敢动用武器。

加贺秘书则是在楼梯口堵着王寒青，问道：“王先生，您与小林董事长有预约吗？”

王寒青根本不答话，只用一只右手和一条右腿，就把加贺重重地摔倒在走廊的地板上，然后紧走几步，猛力撞开了小林隆一的办公室。

小林隆一看到王寒青这么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本来要发火，但是看着王寒青左手那个打开了机头的手枪，心里就矮了下来，急忙换了一副笑脸，走上来说道：“王特派员驾到，有失远迎。”

他看着尾随王寒青而进来的加贺，高声命令道：“还不快点去煮咖啡，顶级咖啡。”

加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王寒青从进来到现在，不说话，也不看小林隆一，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了，就走到沙发跟前，“腾”地一屁股重重坐下去，把手枪放到茶几上，自顾自地从怀中拿出一根雪茄，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打火机，打着火，慢慢点燃雪茄。

小林隆一开始还真有点惊慌，不知道这位国民党的要员，今天犯什么轴，但是看到他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似乎感到安全了，也来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温和地问道：“王特派员，阁下今天哪里来这么大火气？请问是专门来问罪的吗？”

王寒青吐了一口雪茄烟雾，用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林君，你知道吗？今天我可以在你的办公室里打死你，然后编造出三个理由来，把事情抹平。”

小林隆一闻听，脊梁沟发冷。

王寒青又抽了一口烟，慢慢吐了出来，继续说道：“我还可以在厦门，或者福建任何一个地方，制造一起意外，让你不明不白死去。……也许，就在今天晚上。”

王寒青狰狞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小林隆一此时真的害怕了。

王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恶狠狠地接着说：“你知道吗，你的前任是谁杀死的？没有定论。我告诉你，厦门不仅是个钢琴之城，也是暗杀之城。杀你的人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侠客。”

说完之后，王寒青站了起来，似乎要走。

小林隆一此时坐在那里，仰望着王寒青，声音有些异样地问道：“王特派员，我想您不会是今天来告诉我，我的各种恐怖死法吧？”

王寒青很明确地回答他：“我今天来告诉你的就是，暗杀陈平的行为立即收手，如果陈平再遇到什么险情，第一，我会规划或者执行你的死法，第二，中华民国政府会下照会，让皇冠体育直播：所有公司全部从厦门滚出去，而且永远不能再进来。OK。”

王寒青说完，把雪茄烟头往烟缸里一放，走向大门，很粗野地把门打开，然后又回过头来，对着屋内皇冠体育直播：天皇的挂像“啪”地一枪，子弹打在画框上，画框“哗啦”就秃噜下来，皇冠体育直播：天皇画像就挂在墙上来回摇晃着。

“这不是最后通牒，这是死亡威胁。”王寒青说完，突然转身走出了大门。

房门外，加贺，还有几个日军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在门边偷听，他们听到了枪声和王寒青的话，这会儿又看到王寒青脸上的杀机，都不寒而栗。

小林隆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加贺端着咖啡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王寒青从东兴公司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利生医院，他看到张彤江躺在病床上，警察局长坐在对面，漳厦海军司令部的方副官则站在床边，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好像很热闹。

看见王寒青到，几个人都立即严肃起来，警察局长从座上站起来，要给王寒青让座。

王寒青亲切地对他们笑笑，“说，你们继续说，说说你们的判断，地下党劫狱后，这么多人能够藏到什么地方？”

几个人都笑而不语，张彤江看看特派员着急起来，就说道：“我们刚才分析，他们劫狱后最有可能是跑向海澄县第五区港尾圩一带，因为那儿与厦门隔海相望，距离最近。”

局长也接话道：“我们在城里搜了，在海上查了，都没有踪影，他们跑出去40多人，加上打劫的十几号人，五六十人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啊，那么只能是就近解散隐蔽……”

王寒青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他们这么一说，似乎确定了正确的破案方向，他立即对方副官和宫局长说，“二位就不要在这里了，请你们马上回去组织队伍，等我命令就渡海抓人，注意，等我命令……”

他看二人还有些不解，就对宫局长说：“你给我派几名能干的警察，全部化妆成乞丐、商人、车夫等，现在就放到港尾圩，放到海澄县侦查。”

二人这才明白，立即出门走了。

王寒青对张彤江表示慰问后马上也要走，张彤江说：“特派员，请让我带队到海澄县侦查吧！”

“你能行？”

“能行，没问题。”说着话，张彤江从床上站了起来，“那个地方我熟悉，还有我的线人。”

“好，回头我给你请功。”

“谢特派员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