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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说:狼穴 作者:徐亚光 更新时间:2021/4/12 12:00:40

瘦男人说着拿出一支烟卷叼在嘴里点上,然后冲着月亮吐出一口烟来。

月亮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上身穿了件黑皮夹克,裤子则是军绿色的,脚上的皮鞋擦得亮亮的,稀疏的几根头发梳在脑后。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通过观察,月亮感觉眼前这个人应该不是土匪,从他身上的穿着来看,不是保密局的也应该是军队上的人。

这时,男人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月亮看看他哼了一声,男人又问:“月亮是你的名字?你和秦锦之是什么关系?”

月亮一听男人提到了秦锦之心里再一次断定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土匪,而是军队上或者是保密局的人。想到这月亮冷笑了一声说:“你既然知道秦锦之,那就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他找你算账?”

男人笑了笑:“你先考虑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吧?我再问你,秦锦之和钱莎莎去不夜天的那天夜里,是不是有个叫胡奎亮的被人杀了?”

男人的这句话,月亮心中一愣,这一刻她明白了,有人在怀疑是秦锦之杀了胡奎亮,现在他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可是胡奎亮死的事情,秦锦之一直都没有告诉自己,难道真是秦锦之杀了胡奎亮吗?

月亮看了看那个男人反问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呀?胡奎亮,这个人是经常去不夜天,怎么?他死了吗?”

“你跟我装糊涂是吧?”男人扔掉手上的香烟起身来到月亮身边弯腰看着她。

月亮抬头看看他问:“我都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知道那天夜里,秦锦之和钱莎莎是不是睡在一起?另外,你们来东北的时候,有没有见秦锦之或者钱莎莎提着一个箱子呢?箱子里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你去问他们呀,你问我干什么?箱子当然有了,装衣服,装女人用的东西啊!”月亮的回答让男人一时不知再怎么问下去。

而在另一间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那台录音设备说了句:“蠢猪,有这么问的吗?”

“庄副站长,那接下来怎么办?”站在她身边的人问。

女人扭头看看他说:“你去,让杜子明过来,把这个女人单独先关在这里,记住,看住了,决不能出事,更不能动歪脑子,谁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宰了他。”

“是,我这就过去叫他!”那人说完推门出去。

女人慢慢站起身转过身来轻声道:“老师啊,事情可能不想你想像的那么复杂!亚蝶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原来是庄亚蝶暗中派人绑了月亮,而在木屋里审问月亮的人正是保安军情报处长魏兰成的手下杜子明。

天色渐渐黑下来,风又起,吹打着窗棂,刮起的积雪在窗外弥漫开来,呼啸着发出一阵阵狼一般的嚎叫声。

秦锦之和钱莎莎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突然,秦锦之眼睛一亮转过来看着钱莎莎,钱莎莎也看着他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一三个字来:“任重诚!”

“你先说!”秦锦之说。

“在南京他的副官陈霄给了我们三张车票,也就是说他知道月亮和我们同行?”

秦锦之点点头:“还有,那就是重庆那边廖凯坦在胡奎亮被杀的案子上有了突破,他们怀疑到我们身上了,所以想从月亮身上打开缺口!”

“扯什么呀?胡奎亮被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钱莎莎问。

“杀死胡奎亮的枪是一支春田狙击步枪,我记得,这种枪在八处只有三个人申领过,一个是胡奎亮给他自己行动队的狙击手,另一个是已经离开的副处长赵恒轩,再就是谭思恒也申领过一支这种枪。而现在谭思恒死了,枪呢?他申领过的这支枪呢?所以,他们怀疑是我拿走了这支枪,因为,我和谭思恒是一个部门的,只有我最清楚这件事。”

“秦锦之呀秦锦之,人家都是怕事情牵扯到自己头上来,你倒好,硬往自己身上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噢,枪没了,就和你有关系,那这么说是你拿走了枪和名单了?”钱莎莎说着站起来道:“如果你分析的对,那么一定是廖凯坦给任重诚打过电话,把自己的怀疑讲给了任重诚,而一向善于捕风捉影而又心思缜密的任重诚一定是给沈阳的........”

“安九州。给安九州打过电话!”秦锦之说。

钱莎莎摇摇头:“应该不会给安九州打电话,他刚刚把你我介绍给安九州,这紧跟着又打电话过来怀疑我们,这不是自我否定,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任重诚绝不会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的。”

秦锦之听钱莎莎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自言自语道:“那会给谁呢?”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钱莎莎说:“只能给他的得意学生庄亚蝶或者魏兰成,则成他们二人私下调查我们,而且还要瞒着安九州和沈功寿。”

钱莎莎点点头:“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更不可能去找魏兰成和庄亚蝶去质问或者要人呀?”

秦锦之一把抓起桌上电话:“给我接沈阳站行动队丁队长!”

电话接通后秦锦之看看钱莎莎脸上堆起笑容说:“德利吗?我是你哥。”

丁德利点着头:“哥,我听出来了,有事吗?我这刚刚要走,你就来电话了。”

“哥问你点事”秦锦之说。

“有事您说,我随叫随到!”丁德利说。

“你和保安军那边有熟悉的吗?”

丁德利沉吟了一会说:“保安军.......我想想啊,嗯,倒是有一个,不过就是酒肉朋友,一起去逛过窑子,喝过几次酒。哥,你说啥事吧?”

钱莎莎低声对秦锦之说:“你让他来我们这儿,当面说。”

秦锦之点点头:“德利,你现在就来我这里,我有事找你。”

放下电话的丁德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有事,好事还是坏事呢?”

丁德利开车来到秦锦之家后,看到秦锦之和钱莎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丁德利一笑:“哥,嫂子,咋了,出啥事了,你们这样干什么呀?不是还有我呢吗?”

“德利,月亮不见了,你说这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和你嫂子找了一下午了也没有找到,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姑娘家,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嫂子还不得跟我没完没了啊!月亮和你嫂子那可是像姐妹一样,这要是把月亮弄丢了,你嫂子也活不了了。”

“啊,月亮没了?咋回事,咋回事?哥你先别着急,慢慢讲,你放心,我这就把手下兄弟们全都撒出去找,我把沈阳城翻个个也得把月亮找出来。”丁德利的话让秦锦之和钱莎莎听了心头不由得一暖。

钱莎莎看着他说:“德利,这事不能让你的兄弟们出面,那样沈阳站里就都知道了,这对你不好。再说了,沈功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在安九州面前告你一状吗,这样划不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通过其他人帮咱们暗地里找一找呢?”

“嫂子,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为我考虑呢?大不了,我这个行动队长不干了,也得把月亮妹子找回来呀。”丁德利说着就要拿电话。

秦锦之一把摁住他说:“不能找站上的人,我们自己去找。我刚才不是问你认不认识保安军的人吗?要是认识他们请他们出面帮帮忙倒是可以。”

“哥,你笑话我呢吧?保安军那边我哪有你熟悉呀,魏处长不就是您的学长嘛,再说了,还有庄副站长呢?”丁德利看着秦锦之说。

“我自己的私事,不想麻烦他们,你是我兄弟,我才找你的,你要是觉得麻烦,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吧!”

“哥,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丁德利叫你一声哥,就会为你赴汤蹈火,行了,我明白了,我这就给木帮的老大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木帮的兄弟们出去帮咱找。”丁德利说着就要拿电话,秦锦之再次制止了他问:“什么木帮?”

丁德利一拍胸膛说:“咱东北最大的帮派就是木帮,在沈阳这片地界上,木帮那可是大帮了,他们的帮主老大是我的磕头兄弟叫武开山,人称山爷。手下将近五千多人,都是常年钻林子,伐木头,放野排的木头把式。当年小鬼子都惧怕他们三分。”

秦锦之点了点头问:“那他们和当地驻军还有你们都有联系吗?”

“嗨,不是有句话嘛,官匪一家亲呀,没有我们罩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行了,哥,您放心,只要山爷出面帮着找人,我保证,今晚上,月亮妹子一准回来,您就别担心了,瞧您担心的,兄弟我明白您的心思,嘿嘿!”

“没个正行,那还不赶紧打电话?”钱莎莎说。

“我先问问他们在城里的点,有没有人晓得这件事,哥、嫂子,你们不知道,木帮在沈阳不仅仅是个帮派,还是情报信息交通站呢,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别啰嗦了,快打电话!”秦锦之催着丁德利说。

丁德利点着头拿起电话:“喂,我找你们的舵把子,有事找他,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他妈是你爷爷丁德利!喂!我这有件事要问你.......”

等丁德利放下电话后,秦锦之和钱莎莎一起看着他问:“怎么样?”

“杜子明这个兔崽子,他和分舵舵把子老张出去办了,不在城里的点上,好像去了城外的木屋。”丁德利说完看着秦锦之和钱莎莎问:“哥,嫂子,咋办?要不咱们直接过去找他们?”

“杜子明?谁是杜子明?”钱莎莎问了句。

“保安军情报处的!”

秦锦之看了看钱莎莎,钱莎莎立刻说:“那这样,我们现在就去你说的这个城外木屋去看看。”

“好,哥,那我去开车!”丁德利说着就往外走,秦锦之拉住他说:“开我的车,你的车太扎眼了,谁都认识。”

丁德利笑了笑:“听你的哥!”

城外的风比城里还要大,呼呼地卷起地上的积雪,撒到空中,在空中盘旋着,呼啸着再铺天盖地的再落下来。

天际灰蒙,没有一丝月光,星光寂寥,有的只是风和卷起的雪。

丁德利骂了句:“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还有多远能到?”秦锦之一边开车一边问。

丁德利指着前面不远处说:“哥,看见没有,前面过了个坡,那有点亮光的地方就是木屋了。那是木帮人进城之前歇脚的地方,也是给上山伐木的伐木工临时休息打盹儿的地方。”

钱莎莎便问道:“你说的这个杜子明为什么要和分舵舵把子来这里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呗!”丁德利说。

离着木屋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秦锦之将车停了下来对钱莎莎和丁德利说:“我们走过去,开车的动静太大了,别惊动他们。”

三人下了车,钱莎莎掏出枪来,丁德利急忙拦住她说:“嫂子,不能开枪,这舵把子和山爷是磕头兄弟,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无法跟山爷交代,再说了,一旦杜子明也在这里,总不能把他也打死吧?另外,我们还不知道月亮是不是在这里呢?”

秦锦之看了看钱莎莎说:“最好别动枪!”

“要是他们绑了月亮,我今天非......”钱莎莎柳眉倒竖看着丁德利说。

三人悄悄靠了上去,在有灯光闪烁的一间木屋的窗前停了下来。透过结冰的窗子往里看,除了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亮,根本看不到人影。

秦锦之一急起身就要往里走,突然,窗里传来说话声:“兄弟,咱们真就要在这儿守一晚上呀?这大冷的天,还不把人冻死呀?要是有口酒喝,再弄点猪头肉,咱哥俩喝上口小酒,完事以后,隔壁那不是还有个姑娘吗?嘻嘻......”

“你小子可别动歪心眼,那姑娘可碰不得,杜哥不是说了嘛,不能动,这要是动了,咱哥俩那可就倒霉了。你没看见今天下午来的那个女的吗?杜哥都得跟她点头哈腰的,听说她要是一瞪眼,那就要杀人呀!”

“行啦,行啦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就算是动了她,那女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她还能杀了我不成?别忘了,是她在求咱帮给她办事,她得还咱一个人情不是?舵把子和老杜出去喝酒了,咱在这儿看着,算怎么回事呀?”

“等等吧,他们快回来了,杜哥说了回来给咱哥俩带些酒菜的,等会儿吧。”

秦锦之看看钱莎莎,丁德利骂了句:“这帮兔崽子,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钱莎莎起身走到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木门,闪身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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