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计划（二）

“科长，是不是调查对外保密啊？要不特务科的会渔翁得利吧？”皮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当然保密，对宪兵队和保安局也要保密，我们非得立一个大功，让那帮说我们只会抓小偷，不会破大案的狗们看看！”白三春慷慨激昂，似乎有气吞**如虎的宏大架势！

“科长，对面那帮狗崽子昨天都带着枪出门了，听说有重大任务，去乡下，只留下几个小狗在家搞卫生呢！”杨见风这么一说，白三春心理咯噔一下，“他们肯定是乡下按照那个皮包上的名单去抓人了，还好已经过了好多天，乡下的同志早该转移了吧？但愿他们迅速撤离！”

心理想的是什么，表面上不明察暗访能有丝毫的担忧的意思，“不管他们，我们这次让皮大哥和马树留守办公室，其他人，每个人再带十个警察，给我一处处明察暗访！”

“到！”马树洪亮地回答让满屋子的人又乐了个够。

白三春带着刑事科的警察每天早出晚归，龟田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做啥，但是看到白三春如此卖力地工作，心想就让他去折腾吧，最好能抓几个抗联证明下他的能力。正好，特务科去乡下办案，刑事科市里行动，自己这个正牌的厅长有机会和时间可以和池田好好谈谈。

“老师，您找我？”池田这些天无所事事，脑袋里总是出现惠梦和典明互相指责的画面。

“走，陪我去打猎！”龟田这么一说，池田愣了，“老师，这打猎，我们……”

“没事的，这里是模范市区，我们带够警察，不会有土匪和抗联出现的，我呢看你这段时间有点消沉，一起去，可以散散心！”龟田站起身。

“是不是找些本地的猎枪？”

“不用，就用手枪和三八大盖，我也看看你的枪法！”龟田坚持用警察自己的枪。

林山市几乎天天是那么寒冷，雪花也总是无休止地飘洒，山林里一片寂寞，偶尔有几只大鸟上空尖叫着离开，给寂静的气氛又增添了几丝恐怖气氛。

身边的警察呈扇子形状散开，龟田和池田走在中间，“老师，这荒山野岭的，哪有猎物啊，就算有猎物，我们这么多人早把它们吓跑了！”池田拿着手枪，看着空荡荡的森林发出了感慨。

“没有猎物，可以人为制造猎物嘛！小野君，把你手中的猎物撒出来！”随着龟田的命令，小野把手中的麻袋打开了，里面陆陆续续丢出来几只打蔫的草鸡，最后还放出了一头被捆着的小肥猪，看样子不到两个月。这些动物闷了半天，初见寒风和阳光极不适应，只是待在原地垂头丧气。

“老师，将军，这草鸡可以下蛋，小猪还可以继续养啊！”池田发出了疑问，“难道要杀了它们？”

“草鸡杀了还有新的草鸡，小猪杀了还有新的小猪，开枪是我们的责任！”龟田掏出手枪，对着哼哼唧唧的小猪就是连开三枪，小猪闷哼了几声不动了，好多血流了出来，那几只草鸡吓得四散逃亡。

“池田君，开枪，奔跑中的猎物更刺激！”龟田递给了池田一把三八大盖，“这也是命令！”

池田接过枪，虽然十分不乐意，但还是快速地举枪扣动扳机，眼看着跑不远的草鸡们一个个地栽倒在地，龟田发出了震撼森林的笑声，“哈哈哈，都说池田君心存善念，今日一看，也是忠诚职守，手不软吗？”

“老师，我是奉命行事，本意不想杀它们！”池田放下了枪，其他几个警察跑过去把死去的鸡和猪放到了一边。

“你没上过战场可以理解，警官学校的学习只是表面，实践那得狠啊！你看这小猪可以看做是小孩，草鸡可看做是女人，这在战场上都是可以杀的，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懂吧？”龟田做了一个十分歹毒的比喻。

“战场上我是不会犹豫的，请您放心！”池田坚定地说道。

“这就好，记住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干警察的不要感情用事，池田君，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假如我是抗联，你会怎么做呢？”

“这……”

“不要犹豫，直说无妨！”龟田严厉的目光让池田无法选择逃避。

“我一定认真调查清楚，还老师一个清白……”

“住嘴，帝国利益高于一切，你忘了吗？我看你还是纠结松本那件事，松本现在定性为抗联，他死有余辜。事情出现了，你先想着为自己的老师开脱责任，这是很危险的，来，小野君，你说说该咋办啊？”龟田怒斥了池田，又让小野来回答。

“是，将军！”小野立正报告，“我会把怀疑是抗联的，当然包括将军，如果真是抗联，我一定用最残酷的刑罚让他开口，如果不是，我也会调查他每一个细节，绝不会因为他是我的上司而心慈手软！”

“那要是你的亲人呢，比如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妻儿老小、姐妹兄弟呢？”龟田追问道。

“我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帝国需要，我也一样会开枪的！”小野目不转睛。斩钉截铁地回答着。

“看到了吧，池田，你得狠，因为敌人不知道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出现，所以狠毒、快速、多疑是我们的基本准则！”龟田用力拍了一下池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请将军放心，我在战场上不会犹豫的，我对帝国的忠心是百分之百的！”池田一样立正目视着龟田。

“很好，很好，今天打猎你就迈出了第一步，记住不管他是谁，不管他以前对你多么好，甚至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岔路口的时候，要迅速开枪，不要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同情心！”龟田又嘱咐了几句，看到气氛有些凝重，“小野君，把小猪和草鸡都杀了，中午我们在这里野炊，好好地雪中聚餐！”

“是，将军！”小野招呼着几个警察开始对无辜的小猪和那几只草鸡开始开肠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