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樵夫隐秘事

是了，这才是大秘密。

信息量有点大，孙悟空沉吟，田畾趁机思考消化。

这里会是什么地方？他们怎么会见面？

田畾忽然想到，西游记中，是菩提祖师成就了孙悟空一身本领，名师出高徒，菩提祖师自不是简单的存在，但是偏偏这样一个本应扬名三界的人物，纵观整部西游记，自孙悟空被逐出师门之后，再不见踪迹，也无谁提及，只能说菩提祖师保密工作做得很到家。

为孙悟空指引路径的樵夫曾说：“那祖师出去的徒弟，也不计其数，见今还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

这样的人物，如果想做到不出名应该比出名还难——出师那么多徒弟，按说桃李满天下，但是三界中居然没有谁提及过菩提祖师名姓或者承认自己是其弟子，究其原因，一定是受过不许泄露的交代，众弟子也都能守口如瓶，所以才能做到不闻名于外。

很早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田畾就怀疑过樵夫的真实身份——他居然轻易向萍水相逢的孙悟空泄露了菩提祖师的洞府所在，不仅如此，连多大神通、多少徒弟的家底也一并告知。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行事谨慎的菩提祖师会告诉一个外人这么多事吗？最后，对于一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如果不是特殊需要，菩提祖师会不给他一点“忠告”？对于孙悟空这样陌生人尚且口无遮拦，会不对别人说起？如果这样，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早无秘密可言。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这是菩提祖师授意，要么是樵夫嘴不够严轻易泄露秘密，但是依着菩提祖师谨慎小心的态度会让一个普通而且大嘴巴的樵夫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吗？

那么只有第一个可能了——“樵夫”行为是菩提祖师授意所为。

那么，“樵夫”绝不是普通的存在，必是菩提祖师信任的人，说不定便是众弟子之一。

一是胆色过人。孙悟空雷公脸的妖精模样，樵夫深山老林中相遇居然还可以欣然而叹，浑然不惧，这般镇静一般是身怀绝技艺高人胆大的表现。二是行踪诡异，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深山老林一般是樵夫猎户禁忌，而这樵夫居然出入险地毫发无损，照理讲别说妖兽，野兽也该把他料理了。但是他活的好好地，显然不是一般“樵夫”所能做到，更说明来历不凡、艺高胆大。

三是菩提祖师对他的态度不合常理。菩提祖师行迹隐秘，三界似乎无人知，可见刻意隐瞒，绝没有理由泄露给一位普通的樵夫。孙悟空出师前还被警告不许言及师承，怕其惹祸牵连只是借口，主要还是不想引火烧身。向来谨慎的菩提，对于一个普通樵夫，他会那么放心吗？

樵夫和猴头并不熟悉，也不知道猴头品性，就很随意指出了存身所在。对于这样随便的人，菩提会没警告或提防吗？菩提绝非随意大意之人，否则这样的话可能早暴露了。连樵夫都知道的事情还是秘密吗？可是从头至尾三界都很少流传菩提祖师事迹，可见事实真相绝非如此。

菩提真身是谁谁也无法肯定，但是菩提祖师的谨慎是无人可以否定的。

如果不是因为孙悟空，天地间恐怕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

引荐孙悟空的“樵夫”曾说过，菩提门下弟子不计其数，孙悟空去时还有数十人仍在跟着修行，意思是说，孙悟空到时，很多弟子已经出师了——根据后来孙悟空的成就来看，他的师兄弟们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不定有很多惊才绝艳的存在，但是外界居然没有一丝关于菩提的消息，可见菩提的保密工作很到家——不想让人知道，你就算找遍三界也未必见得到。

这样的情况下，孙悟空根本是不可能见到菩提的。但偏偏初出茅庐的孙悟空经过“樵夫”指引见到了菩提——隐秘如菩提，“樵夫”的泄密行为本不应该发生的，那么应该是主动行为。

我们可以推测，一只猴儿，特立独行，深入荒山，偶然闯入灵台方寸山的势力范围，被独具慧眼的菩提看到，有心收入门墙，所以才有了“巧遇樵夫”的桥段——根据菩提的处事风格，“樵夫”被刻意安排的痕迹很重。

这也就可以理解其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破绽了——也许他认为这本就是个瞒不长久的套路，所以没下功夫去演。还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长期不与外界打交道，所以疏于世故——他忘记了“樵夫”不应该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不应该有遇到怪物时的那份淡定从容。

什么样的人长期不与外界接触呢？修真的人，特别是跟着菩提祖师秘密修真的人——孙悟空在斜月三星洞一待十数年，也貌似没出去过一趟——他们境遇是不是很相似——只有斜月三星洞这样的封闭式寄宿学校，才能教出这样不凡但却疏于世故的存在。

纵然他一身行头逼真，说出的身份也是头头是道，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他深山老林之中打柴卖给谁去——这身份选择也太不严谨了，而他那遮遮掩掩见首不见尾的行为又与菩提祖师是何其的相似，想不令人怀疑也不成的了——想证明他不是菩提祖师的徒弟应该比证明是菩提祖师的徒弟困难的多吧？

田畾推测，孙悟空接近灵台方寸山可能是偶然的，但是最终拜入菩提门下可能是刻意安排的——菩提祖师对孙悟空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仅派遣童子出门迎接，还暗地里派弟子乔装引路。

不然，渡东海，跨西海，出花果山的孙悟空若不是“巧遇”“樵夫”，还不知道会拜入谁的门下。

这也合理解释了那天正在讲经论道的菩提为什么可以提前知道孙悟空的到来，并安排童子到门前迎接——不要说未卜先知，谁能否认所谓的未卜先知是提前安排？

孙悟空到了灵台方寸山，拜了菩提为师，但是并不是立刻学到东西，而是整整呆了七年，菩提才问他需要学什么，才有了后面的七十二变和筋斗云。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菩提祖师不放心，在观察孙悟空。七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知道很多事。七年时间，足够他摸透一个人的底细，也许已经安排可靠的人去过花果山甚至我们没有想到的其他地方把孙悟空的过往摸了个底朝天，当然，七年时间，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足够菩提对孙悟空秉性了若指掌。七年之后，菩提才开始传授孙悟空本领，再次说明，菩提做事很谨慎，不然像他这样的存在，也无法做到隐藏身份滴水不漏的境地。

更说明了孙悟空拜入其门下不是偶然事件，一条条线索，证明这就是一场刻意的安排，不然普通如孙悟空，恐怕在荒山晃到死也不会知道斜月三星洞门朝哪开！

至于菩提为什么如此隐秘？城府如此之深，要么躲避仇家追杀，要么有惊天动地阴谋。

田畾一直不明白，还有像这样的存在，究竟会是谁？

眼下，来自三十三重天的看炉道人忽然向孙悟空提起一段隐秘的往事——深山、打柴、遇见——更说是在这里遇见——难道，这里就是灵台方寸山？

田畾想到《西游记》通天河金鱼精那一劫：观音挽着鱼篮，在收服金鱼精之前，站在河边连念七遍“死的去，活的住!死的去，活的住！”之后孙悟空等下水观看，那水府原有的水怪鱼精，尽皆死烂。

通天河底就算之前有什么隐秘，也没有谁可以泄露了。

火焰山的火，和观音念的“咒”，是不是如出一辙？

死了干净，一把火烧了也干净。

也许观音这一手正是学自这里。

现在，看炉道人无异于亲口承认，自己是“樵夫”。而他在这里遇见孙悟空，这里是西牛贺洲，孙悟空拜师学艺也是西牛贺洲——那么，火焰山燃烧之前，是不是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另一个名字——灵台方寸山？

这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樵夫”身份露出水面，菩提祖师身份呼之欲出。

这才是令三人致命的真正原因。

有些话，他们可以听，但却绝对不能带走。

聪明人很可能从只言片语中寻出蛛丝马迹，看炉道人不敢冒这一丝风险。

当年的事情那么隐秘，不是没有原因的，只能说，在保密上，某些人做了很多不敢想象的事情。

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悠悠西行路，无数隐秘事，菩提老祖的真身及一众门人去向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界神魔，概莫能外。一如菩提老祖，那么神秘，还不是因为一个孙悟空，终于露出蛛丝马迹？

要想查明菩提老祖身份，孙悟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孙悟空当然不会说，也不敢说，但只要学会抽丝剥茧，终有水落石出。

孙悟空师承菩提老祖， 可如来曾说过：西贺牛洲，向无上真。 但是菩提老祖却真实存在，只能有两个解释，要么是如来撒了弥天大谎，要么是过路的上真悄悄来悄悄走，如来确实不知。

先看第一个可能，如来撒谎。可是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大能存在他能瞒得住诸天神佛吗？显然困难。那么这个谎就没必要撒。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如来也许知道这位上真的存在并且知晓他在西贺牛洲待过，只不过菩提老祖神龙见首不见尾，来过，也许后来走了，不是西牛贺洲本地神，所以也可以说向无上真。

这为寻找菩提祖师真实身份提供了线索一：菩提老祖不是西贺牛洲的上真，只是路过。

菩提老祖授业孙悟空，召集诸仙，开讲大道，“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看得出菩提老祖是佛道皆通的大家，为线索二。

其授业孙悟空时曾言：“‘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收徒授业讲究传授本门功夫，可见菩提老祖虽然精通三教，可是传承的却是道家衣钵；其安排出门迎接孙悟空的童子“髽髻双丝绾，宽袍两袖风”，宽袍长发，绝非僧侣像，何况“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隐然道家洞天福地取名风范，菩提老祖道家大能的身份呼之欲出，为线索三。

过路西贺牛洲可以瞒过如来诸佛或者说可以令这些地头蛇们视而不见，能耐或影响力不低，这样的存在，即使道门内地位必然屈指可数，为线索四。

菩提老祖神龙见首不见尾，随便教出的一个小徒弟尚能翻江倒海，那么师傅更是神通广大，何况门徒众多，不可能莫名消失，那么便可能是化名，也就是说，菩提老祖只是某个上真的化身，待办的事情结束，便回归原位。此为线索五。

菩提老祖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天上地下连一丁点痕迹都找不到，而且自称祖师，三界中有这般能力的也是屈指可数，为线索六。

综上所述，那么可能是谁？即使看炉道人不说漏嘴，也可以令人怀疑到太上道祖。

一是太上道祖曾经化胡为佛，即使没有到过西贺牛洲，也肯定和佛教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层关系，足以让如来为他遮掩一些事情或者办一些事情。

二是太上道祖曾经化身老子，公元前571年至公元前471年在人间创立道家学派，晚年乘青牛西去，过函谷关，不知所踪。而化胡为佛的时间，太上道祖曾对观音透露，便是在过函谷关之后。佛教改名前一直叫西方教，虎踞西贺牛洲，而且当年化身老子的道祖也千真万确曾出关西去，那么化胡为佛的地点便没有理由不在西贺牛洲。也就是说，道祖到过西牛贺洲，这是实锤。

三是太上道祖本身是道家创始人，又有化胡为佛的经历，佛道皆通理所当然，他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身居三清之一，任何时候都有称祖的资格，化身也不例外。 老子、女娲等大能，据说都是太上道祖化身，而且最后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么多一个菩提老祖也不足为奇。再看孙悟空学业的时间，田畾倒推了一下时间：孙悟空脱困五行山是唐太宗李世民贞观十三年左右事情，也即公元636年左右。孙悟空被压五百年，在天庭任职期间凡间时间过去近三百年，上天庭前三百四十二岁（阴司生死簿记载孙悟空生死年月），也就是说，公元636年那一年，孙悟空一千一百四十二岁。那么孙悟空出生年月是公元前506年。在花果山蹉跎了二百余年才忽然想到海外求仙，那个时间，应该在公元前300年左右。太上道祖化身的老子在公元前471年西去不知所踪，就是说老子西去百十年之后，孙悟空也踏上了西行之路，时间节点符合。 这么多巧合，怎么解释？

更何况之后种种行为无不透着怪异。

一、如果没有特殊过硬的背景，孙悟空会在天庭如鱼得水，待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未明说，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影响力能直达天庭中枢的，貌似也就三十三重天那几位了。

二、孙悟空盗吃金丹时兜率宫大门洞开没有一人，就像引贼入室，丹房重点理应防守森严，孙悟空却如入无人之地，说粗心之失谁信？

三、盗吃金丹时正是孙悟空感觉自己需要金丹补补的时候，个人的修为门槛，除了师傅，还有谁会比其本人还了如指掌？

四、花果山大战，道祖用金刚镯打孙悟空一个跌，大家只看到因为这个孙悟空被捉的严重后果，但忽视了另一种严重后果，就是如果当初砸中孙悟空的东西换做观音手持的净瓶的话，后果会是怎样？那净瓶可装四海之水，曾经装半海水，让悟空搬，纹丝不动，试想砸在身上，后果多严重——如此一来，道祖的那抢先一击是不是很值得玩味？

五、八卦炉放水：孙悟空被文武火锻炼，嘴上说要炼成金丹，实际却躲在无火的方位，除了眼睛被熏坏一点却未伤根本——八卦炉是道祖的至宝，道祖整日里研究能会不知道这些？即使道祖疏忽，看炉道人会看不到吗？结果孙悟空出来还是活蹦乱跳，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道祖联合门徒放水。非亲非故的话犯的着这样吗？

再看孙悟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摔了道祖一个跟头——如来翻手间可以**孙悟空，观音的净瓶也可以难倒孙悟空，道祖这样的存在会轻易被敌手接触到吗？可惜关心则乱，道祖抓住惹祸精衣角，不让去闯祸，像极了家族长辈的劝阻——那时孙悟空想做什么？他想打回凌霄宝殿，道祖想干什么？拦住他让他逃命。冷不及防，摔了跟头——身强力壮的长辈经常会被三岁娃娃弄得手足无措便是这个道理。

南天门外，孙悟空第一次对峙如来佛祖，如来云里雾里说的那一番话，让孙悟空缴械投降莫坏了本来面目，似乎意有所指，知道孙悟空的来历并善意提醒，可是孙悟空没听白白仍然任性，如来无可奈何之下将之轻轻压在五行山下，那个“轻轻”一词用的很好，明显手下留情——那么这是看谁的面儿？ 至于后来找一个西天取经的由头将之无罪释放戴罪立功更是明显徇私，从天庭众将的集体放水乃至玉帝的放任或者后来如来的大费周章，无不说明孙悟空悟空出道之初，太白金星站出来为他说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照顾，可能道君授意。至于金箍棒，是另一个佐证。

孙悟空上天入地纵横三界，如意金箍棒居功至伟。回头看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是怎么得来的。孙悟空灵台方寸山学艺归来，练猴兵，斩混世魔王，一时好不得意，不足者，唯缺少趁手兵器尔。四健将献策：水帘洞铁板桥下水路直通东海龙宫，水晶宫豪富四海，或可求得一件。孙悟空直入东海，东海龙王亲自接见，道明来意，东海龙王应允。之后各种兵刃试过没有一件称心的。

孙悟空赖着不走，东海龙王左右为难，这档口，龙婆与龙女出来献策：“海藏中神铁这几日霞光艳艳，莫非是遇到此主？”

事出凑巧，还是如意金箍棒的奇特感应？孙悟空见到金箍棒，第一时间想得是再短些再细些才好。无数年来，金箍棒沉睡海底莫非这是第一个有这种心思的人？是机遇巧合下唤醒了它？还是前世今生早有注定？

经历世事才能看清真相，所谓巧合都不过是事先安排。

金箍棒出自道祖手笔，孙悟空刚想到缺兵器，就不断有人指引，金箍棒不早不晚更是在那一天耀耀放光——像不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早为后辈考虑打算好了一切？

反正此后一猴一棒无比契合，纵横天地，不离不弃，大放异彩。

可能会有人认为这一点有些牵强，田畾还有最后一个佐证——回归火焰山的毁尸灭迹！ 孙悟空行至火焰山，问及火焰山的形成，被贬做土地的看炉道人说是五百年前孙悟空踢翻八卦炉掉下的火砖形成的天灾。 田畾看原著时记载孙悟空的表现是将信将疑，说明什么，说明孙悟空对此是不相信的，当事人在怀疑这件事的主谋和动机，说明看炉道人说辞存在疑点。

看炉道人承认火焰山源自五百年前八卦炉炉砖，这一点或许是真，但是炉砖是谁扔下的为什么这么做值得推敲。

孙悟空不承认，那么兜率宫脱不了干系，这么大事，没有幕后主使，看炉道人绝不敢如此大胆——即使是他昏了头胆大包天，犯下如此大错为什么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过去，似乎有点小惩大诫，很不合理——所有疑点指向一人：太上道祖。

孙悟空与看炉道人都只不过是太上道祖掩人耳目所放的烟幕罢了！

那么太上道祖为什么要放这么一把火？就要想一下火焰山有什么了？火焰山有什么？现在当然什么也没有了，这个地方，即使再有草木生长，恐怕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但且看火焰山在什么位置？ 西牛贺洲！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在什么地方？西牛贺洲！

约莫千年前，曾有人在西牛贺洲某处给一只猴儿指了一座山头——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火焰山燃烧之前，那方圆八百里的地方会不会有一座山被少数内部人称作灵台方寸山，山中有一洞府，就叫斜月三星洞？

只是火焰山形成之后，一把火烧光了过往，寸草不留，便没了灵台方寸山，更没了斜月三星洞，取而代之的，是面目一新无法探究的火焰山！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动机无非是遮人耳目！

这把火虽不得以，却势在必行，不被人窥探的最好办法，是釜底抽薪。

孙悟空闹出那么大动静，必然有人好奇他的师承来历。孙悟空是道祖徒弟，可道祖明里暗里又多次放水，多少有点有碍观瞻有失身份，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毁灭证据概不承认，放火，无疑是最好最快的办法。烧过之后兀自不放心，下放身边的看炉道人下界盯守，既为无心之失找到了替罪羊，也为更好保守秘密埋下伏笔，更是把以前知晓那一亩三分地隐秘事情的生灵连同土地该杀的杀该让他消失的消失。说不定玉面狐狸死因不明的父亲万岁狐王这样的存在也只是掩盖秘密时无数陪葬品之一罢了！

道祖算无遗策，有些事情，有些人想要烧掉，有人想要扒开，对火焰山好奇的人并不是不存在——牛魔王屁颠屁颠跑去火焰山干什么？并长期逗留？有没有窥探调查火焰山隐秘的动机？不是没有可能，牛魔王与孙悟空有八拜之交，经常宴饮，酒后难免偷露只言片语，老江湖牛魔王肯定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所以孙悟空落难后牛魔王第一时间便去了那个地方探究秘密，也许是火焰山之前，也许是之后，反正去了之后，他再没出过那个地方。 一住就是数百年，在那鸟不拉屎的人间地狱结婚生子流连忘返还和碧波潭九头虫暗通款曲，戏演的虽好，但仍难逃道祖眼线勘察，虽然查不出什么实质性问题，但像苍蝇一样总盯在别人的痒处不走总不是件好事——除了看炉道人想搞死牛魔王，道祖估计也不放心。

天上地下满天神佛一起动手也是没谁了——好奇害死牛啊！

打得那么狠，或许就是道祖在为爱徒孙悟空报当年危难之时牛魔王等兄弟独自逃命之仇！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牛魔王与孙悟空同出一门，牛魔王去火焰山是寻救兵相救孙悟空，只是没有看懂道祖的安排一意孤行，所以未免泄密，道祖只好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以绝后患，不想牛魔王不撞南墙心不死，最后只好借孙悟空与如来之手将之收服，带走，一如当年拯救孙悟空，打是疼，骂是爱，表面打得凶，只是给外人看得一场戏，真相是笼到灵山更好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