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保安

“儿子，今早妈请客，不在家吃了。我们去店里吃混饨！”母亲高兴地说：“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妈比啥都高兴。当保安有啥不好，你还年轻，我听教委的同志说，只要肯学习，考上教师资格证。你就可以当老师了。妈不图钱，只要你在妈身边，妈活得实在。”

我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我有军事院校的来科文凭，凭我的学习能力，考教师资格证应该没问题。

我很理解母亲，父亲与母亲离婚时，我才两岁，母亲二十三岁。母亲因为有了我，再也没有再婚。从小，母亲在我的心目中，她勤劳、善良、吃苦耐劳。人缘极好。我跟着母亲虽苦，但是，我感到幸福。

今天是星期五，我和母亲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来到学校门口，母亲突然脸色发白，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变调了：“儿子，我们回家，过天再来。”

我说：“妈，您怎么啦？”我发现母亲脸色很难看。

“儿子，今天的日子恶，我们回家吧！”

我不由得望了望四周，突然发现一个中年跪倒在地，不断地向一伙年轻崽磕头。十几个流氓把学校校门口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长得很高身材很胖的青年说：“磕头也没用，把你女儿喊出来，跟我们走！”

“求求你，她还是学生娃，我求求你放过她。她才十五岁，她读书的成绩很好的。她不能失学！”

“欠债还钱，那你就还钱来！”胖子用一把水果刀挑起中年人的下腭说：“钱呢？”

“我……我没钱！”

“弟兄们，打！”立时，十多个混混拳打脚踢。

正在这时，母亲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冲到小混混身边，大声说：“你们欺负一个老头，算啥本事！不要打了。”但是，小混混根本没有把母亲的话放在眼里。母亲怒道：“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是他什么人？也想讨打？”胖子抡起拳头就想砸向母亲。

突然，从校门口冲出一个长得十分漂高的女生，大声说：“求你们不要打我爸，我跟你们走！”

看来今天不出手不行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的手又痒起来了，今天是我报到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碰到烂人在学校门口欺负人。在部队，因为救美，打了富二代，得罪“首长”，我提前退伍。今天我面对的烂人，这也是我的职责。我一下子挡在女生面前，低声说：“小妹子，你不能去！”

“大哥，我不去，我爸会被他们打死的。”女生一脸悲伤。

“跟在我后面！”我一边说，一边把母亲我中年人扶起来。

十几个流氓一下子包抄过来，也不说话，抬手就打。对付这些小孩科，我照最前面一人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脚，一声脆响人就趴下了，然后一记侧踹将左边一人踢飞，接着，我身子一转，右脚扫在为首的胖子脸上。一米八几的胖子轰然倒地。但是，嘴里却十分强硬，大声命令：“兄弟们，抄家伙，往死里打！”

我冷笑一声，一脚踩在胖子的脸上，立时，胖子的脸成了猪肝脸。其余的混混见胖子被我制住，便掏出家伙向我扑了过来。我双手左右开弓，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不到一分钟，十几个混混手里的武器一下子到了我手里。胖子刚想站起来，又被我踩在脚下，我说：“小子，还想打吗？”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胖子嘴巴仍然不服输。

“给大叔的医药费！”我厉声说。我望了望中年人，脸青鼻肿，伤势不轻。可恶的小混混，我加重了脚的力量，胖子一下子痛得像杀猪似的痛嚎：“哎哟，痛死我了！”我不由得松开了脚，“他欠了我老大钱不还，他活该！”

“你嘴巴真臭！”我狠狠地打了胖子一耳光。胖子的脸一下子变成大面包，我严厉地说：“拿医药费！”

这时，中年人一下子冲到我身边说：“我不要医药费，只要他不要我的利息就行。”

“你欠他多少钱？”

“连本带息五万块。”

“本是多少？”

“一万。”

“高利贷！”我说：“小子，那有这样的高利贷，我把你送公安局。”

“不！好汉饶命！我不要息了，你放了我。我也是替别人踩账的。”

“好！我可以放了你，如果你今后再找他的麻烦，我决不轻饶！他欠你的一万元就当医药费，把欠条拿出来！”

“你你是谁？”胖子极不情愿地拿出欠条。

“我是这里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