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准备进山

贤明说：“你讲来听听。”

“是这样的。”李齐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空空的街道，“ 三四前年吧，我儿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吃了很多郎中的药也不见好，县里的医院也去了，还是不见好。有一天来了个讨饭的老道士，我们就给了他一碗饭吃。

道士看我两口子都不开心 ，问我们有什么难事。我们就把我儿子的病对他讲了一下，他就要求看看我儿子。他把了脉后，说要新鲜开花的尾尾草做药引子。

这尾尾草我是认识的，书上叫什么我不知道，开花没见过。

老道士讲这尾尾草是鸡叫时开花，太阳一出来就谢了。而且这尾尾草都是长在山里悬崖上的，为了救我儿子一命，我准备好东西后，大中午的就山里去找，我让你嫂子在家招呼好道士。”

万古今问：“鸡叫才开花，你去那么早做什么？”

“古今兄弟一看就是城里人。”李齐说，“坐下来说吧。”

“哎。”贤明他们又坐了下来。

李齐说：“这尾尾草一般都长在深山悬崖上，要先找到了。守着，等它一开花就挖回来。”

“哦。”万古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齐指着对面的山说：“我出镇子，先走了一段大路，四五里吧，也是平时乡下人来赶集走的路。然后就进山走小路，就是砍柴采药人走的路。后面没有路，就用刀砍路，爬上以为会长尾尾草的悬崖。

然后又下来，我爬了两处悬崖都没看到尾尾草，天也快黑了，我就又爬到一处高的的地方，准备睡那里，明天再找找看。

我山顶上一平处坐了下来，拿出水壶和干粮吃着，手电也照一下四周，我发现有一片尾尾草，都打着花苞。

我一下子明白，原来尾尾草不一定长的悬崖，也长在高山平地。我太高兴了，就尾尾草边上靠着一颗树休息，四周安静一片漆黑。我也不管了，先休憩等花开。”

“后来花开你就挖回来？”万古今觉得这没有多大的意思。

“阿今兄弟。”李齐说，“要是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对你们啰嗦这半天了。”

贤明抬了一下手，喝了一口茶，也让万古今不要说话。

贤明说：“阿齐你讲。”

“哎。”李齐说，“后来，我就睡着了，好像听到鸡叫了一声，我就醒了。山里也没有鸡叫，我打手电看一下尾尾草的花开了没有，还没开。夜很安静，我听到后山有汽车的声音。

我当时还想，这里几时修通路了？我先不管那么多，等了一会儿，东边开始露鱼肚白，尾尾草开花了，我挖了几株包好，放到背篓里就快快的回来了。

回到家天都大亮了，道士在后院练完功，正在在洗漱。我就把尾尾草拿出来给了他，他说非常好，叫我把泥巴洗干净。

道士就放到抓好的药一起熬。这一副药可以吃两天。为了不让我儿子断药，第二天我又上山，因为我儿子吃了一天药，道士拿脉，说起效果了，我们也看到我儿子精神好了很多。”

贤明说：“这次去路熟，你很快就到了那长尾尾草。”

“是的，要上坡也走了有大半天吧。”李齐说，“第一次去心急，就边走边找，这次去我才发现我是翻了两座山。那，那后面。”李齐指着门前的山说。

“嗯。”贤明应着，也抬头看着八宝镇的那些山。

李齐说：“到那儿天还早，我放下背篓，拿上手电和砍刀，就去找我听有汽车方向。又走了半个坡，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贤明问，“是鬼子修通了一条大路？”

“对。”李齐说，“而且这路是一直通到山里面的，是汽车装一些东西。那时，天也黑了我也看不清，就看到鬼子车一辆辆的，还听到海浪声。”

“那到了海边了。鬼子投降后，你有去过那里看看吗？”

“没有。要是阿明你今天不来，我可能都还没想起来。”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阿齐，你还记得路吗？”

“记得。现在去的话，可能要住到山上。”

贤明说：“你为你儿子找药不是住过吗，我们可以。”

“行。”李齐站了起来，“那我准备一下东西，我们就出发。”

“好。”贤明和万古今都站了起来。

贤明问：“镇上有邮电所吧？”

“有。”李齐说，“你要打电话回去，说你今晚不回去了是吧？”

“是的。那你准备东西，我去邮电所给家里去个电话，让他们放心。”

“好。出门右走，前面就会看到，有块牌子。”

“不要开车去吧？”

“巴掌大个小镇，就三百米的街道。你们这边去，会看到邮电所的牌子，在左边。”

“我看你的巴掌还真大。嘿嘿嘿。”贤明和万古今就出去了。

“哈哈哈。”李齐笑着去准备进山的东西。

游双燕说：“明儿可赶集了。”

“就歇一市不做生意吧。”李齐说，“明儿过后，我们就做大生意了。你没听阿明刚才说，我们开个杂货铺子，他全给铺货，给烙几个饼子吧，今晚我们山上住。”说完就后院准备进山的东西。

“哎。”游双燕应着叫伙计一起把那两坛酒给收了。

去邮电所的路上，万古今问：“阿明哥，你觉得会是军火吗？”

“百分之九十会是。”贤明说，“就是不知道国军收缴了没有。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去看看。”

“嗯。”万古今说，“阿齐哥这里开了杂货铺子，以后也可以做我们的交通联络站。”

“嗯，是的。”贤明说，“据我所知，我们没有开辟这里。”

“嗯，那儿。”万古今指着前面一点的地方说，“到了。”又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这镇子好小。”

“阿齐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巴掌大个。走，我们进去。”贤明就进了邮电所。万古今站在外面。

贤明对邮电所的工作人员说：“我要打个电话回上海可以吗？”

“可以。”邮电所工作人员对贤明说，“一分钟五十块”

“好。”贤明给了一百块钱。

邮电所工作人员就把电话拿出来放到柜台上：“打吧。”

“嗯。”贤明给清风堂打电话，是阿昌接的：“你好，这里是清风堂。”

“我是贤明。”

“明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贤明告诉阿昌，“我和古今兄弟这会儿在乡下有点事，今天不回家了。你对夫人和孔奶奶他们说一下就行。”

“哎。”阿昌应着。

贤明说：“可能明天回来。”

“好。”

“有事的话，打电话告诉阿顺哥。”

“好。”

“就这样。”

“嗯。”

贤明就挂了电话。

阿昌挂了电话后，就到后院来对春意说：“夫人，明爷刚才来电话，他说在乡下有点事，和古今兄弟今晚不回来，可能明天回来。”

“知道了。”春意说，“你去忙吧。”

“哎。”阿昌就走了。

春意她就放心了，孔大娘也放心了。因为春意现在六七个月的身子，又是高龄，不能出一点事，贤明也是为这个担心。

春意还是一样，不去过多的问贤明的事情。

下午，刘怀山他们继续训练，中午刘怀山的‘苦练’，二鬼子们也老实多了。

贤明和万古今从邮电所回到李齐家，李齐准备好了一个包和一个背篓。他说：“我给你们一个人带了一件衣服，入秋了，晚上山上凉。两把砍刀，两个水壶，还有一个手电，你嫂子烙了几个饼子，把车开到后院来停吧，明天赶集人多。”

“嗯。”万古今说：“要从那边绕吧？”

“邮电所那边有条岔道。”李齐说，“你这里上车，我后面给你开门去。”

“好。”万古今上车就前行开，邮电所对面岔路开了进去。刚才万古今看好了的，

车一会儿就到了李齐家的后院停好，与李齐后院并着的是镇公所。

贤明背上了背包：“我们这就出发，看看明儿这个时候能不能回来，谢谢嫂子给烙的饼子。”

“都是兄弟别客气。”游双燕说，“明儿这个时候回来吃晚饭吧。”

“差不多。”李齐背上背篓，拿上一把砍刀，“不能在山上住两个晚上。”

万古今拿上了另一把砍刀，他们就出发。

李齐路熟，贤明和万古今跟着李齐走，出了镇子。李齐问贤明：“一直都没有关嫂子和两个孩子的消息？”

“没有。”贤明说，“她们离开原来住的村子后，我也找过。阿财哥乡下送货也找过。都没找到，鬼子来后就更没处找了。”

“是的。”李齐说，“他们要是还活着。我想，总有一天会见着的。也许，他们会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