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一身臭味

耿平他们推汉奸出来，耿平对围观的老百姓说：“我是我们东区的警察分局局长耿平。”

“我们都知道。”一个老大爷说，“这汉奸你们抓的好。”随后手上一把烂菜叶就向汉奸砸了上来。

“打死他。”这一声喊，大家都像得到了命令，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向汉奸砸了过来。贤明与龙长剑赶紧一旁躲了起来。

耿平与压汉奸的刘怀山和章纲纪，他们身上也炸溅的是脏物。

耿平让刘怀山与章纲纪压着汉奸快点走，刘怀山与章纲纪压着汉奸也想走快点，可是泄愤的老百姓太多，他们走不快。

耿平也跟着，不断有东西砸抽汉奸，还被人用潲水泼，还有人上来打汉奸。

刘怀山与章纲纪身上也有不少的鸡蛋液和烂菜叶，也溅的有潲水。

耿平还被泼了一桶潲水，那人马上道歉：“对不住耿局长，我不是泼您。”

“没事。”耿平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潲水：“多少年了，发泄发泄也好。”

龙长剑与贤明后面慢慢的走着，龙长剑说：“我们不急，他们把汉奸送给费时后，肯定还要回去洗个澡。”

“是的。”贤明说，“我们把枪还给耿局长。”

龙长剑说，“这才是大事儿。

汉奸一路都被东西砸，两百米不到的路，他们走了有二十分钟才走到弄堂口。章纲纪把一身鸡蛋液，烂菜叶，潲水味的汉奸塞进了车。他后面也上了车，老百姓还指着进了车里的汉奸骂。

刘怀山开了驾驶室的前车门对耿平说：“我开车。”

“好吧。”耿平应了刘怀山，他开了副驾的前门准备上车。

“耿局长，”贤明与龙长剑后面跟了上来。龙长剑似笑非笑的把两把枪还给耿平，“汉奸交了后，先回家洗个澡再来万福楼。这一身臭哄哄的，万福楼恕不招待。”

“好笑吗？”耿平生气的样子收回了枪上车，刘怀山就开车走了。

“狼狈呀！”龙长剑还大喊了一声。耿平的车走远了。

贤明和龙长剑上车去了万福楼。

耿平的车上。

耿平对刘怀山说：“直走两个路口右拐，在直走，在左拐。等下在说吧。”

刘怀山说：“闻这一身臭味，这汉奸抓的。”

“长官。”汉奸说，“就要你们放了我，以后要吃什么，想穿什么都不是事儿。”

“哼。”耿平说，“又拿那些上缴了，搜查过的地方来骗我们。”

“没骗，这次一定没骗。”汉奸说，“我和鬼子一起在漳县的一个村子的山洞里。收了好多东西。”

“水潼村是吧。”耿平说，“鬼子自己都交待了。”

“我还知道。”“你给我闭嘴。”耿平打断汉奸的话，“你知道这，知道那，要是真知道，你还不拿上跑了，还回上海来做什么？我问你，刚才死的那个汉奸哪里人？”

汉奸说：“就是上海人。”

耿平问：“他家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人了。”汉奸说，“他本来就是孤儿街上讨饭的。皇军。不是。鬼子来了后，我就让他跟了我。这兄弟很义气，我都这样了他还跟着我。”

耿平也明白了，他们拖回去的那具尸体，可以拖到城外乱坟岗埋了。

汉奸看耿平他们都不说话。他说：“我回来就是找长官的，报告鬼子藏东西的地方。”

耿平说：“长官不是傻瓜，你回来不找长官，而是躲藏在家里。长官来了，你还想跑。”

“我。”“让他安静。”耿平不想听汉奸废话。刘怀山与章纲纪也不想听，不管这汉奸是真知道还是糊说八道。耿平他们都不想知道，他们要把这个汉奸送给费时，为以后党的工作多加一层保障。

章纲纪用枪顶着汉奸，威胁他说：“你要是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汉奸安静下来。

耿平指方向，刘怀山开车，半小时后他们到了城防警备司令部岗哨外。

耿平下车对门岗守卫士兵说：“我是东区警察分局局长耿平，要见见你们费副司令长官。”

守岗的士兵看耿平，讨厌的样子问：“什么味儿。”

“请兄弟通报一下。”耿平说，“我们抓了个汉奸，这是老百姓打汉奸的鸡蛋，烂菜叶，潲水的味儿。”

“等会儿。”门岗士兵去岗亭打电话。

一会儿，门岗士兵出来对耿平说：“费副司令请你接电话。”

“好吧。”耿平走去岗亭说，“还不信。”他拿起电话，“费长官还没吃晚饭吧。”

士兵们都站的远远的。

“你请客？”费时听出了耿平的声音。

“是的，我请。”耿平说，“你现在放下你手上的事，出来一下，我把大餐给你送来了。在门外。”

“什么？搞的那么神密。”费时说，“我不出来，对我影响不好，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我吃不下，你出来一下，兄弟我不会害你的。”说完耿平就挂了电话。他对岗哨士兵说：“费副司令让我把车开进去。”

“好吧。”岗哨士兵就开拦杆，耿平上车。拦杆抬起，刘怀山就把车开了进去。

费时放下电话：“什么？还那么牛气。”他又打了个电话。“耿处长，东区警察局的耿局长给我们送来了一点东西，我们一起下去接一下。”

“是。”耿勇答一声就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兄长耿平会给他们城防警备司令部送什么东西来。他知道，不会是贿赂。

费时窗口看到耿平的车开了进来。他就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费时与耿勇相遇。他们一起下楼。费时边走边说：“你哥讲，给我送大餐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在门口岗哨给我打的电话。”

“嗯。”耿勇淡淡的应着。他们出了办公楼，看到操场耿平狼狈样下了车，后面又下来一个人，还拉着一个戴手铐的人，后面驾驶室又下来了一个人。看他们四人都很狼狈。

费时说：“还真有事。”就快走了几步，耿勇也跟上去，离有两米远，费时停了下来问：“什么味儿。”

“汉奸味。”耿平说着就走近费时与耿勇。

耿平走近费时，费时闻着味就更重了，他伸手阻止耿平说：“就那儿说，我和耿处长听着。”

“行。”耿平说，“我们接到老百姓的举报，刚才我们抓了个汉奸。噜，那儿。”耿平指着章纲纪压着的汉奸，“他说他有大家伙，我们也没问。

因为对汉奸，我们小小的区警察分局也处理不了，最后还是要交上去，我压来交给您。您城防警备司令部费副司令，也是我耿某人，上海认识最大的官了。”

“生分了。”费时笑着，指问，“你们这一身，都是托这个汉奸的福？哈哈。”

“少废话。”耿平说，“汉奸我给你费副司令送来了。一起有两个，行动时打死了一个，我们拖回区分局了。”耿平命令的语气，“快接人！我们还要回去洗一下。明爷在万福楼都点好菜了。”

费时对耿勇说：“叫两个人来，把汉奸接了。”

“不用。”耿勇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边戴上边说：“我带去审询室。”

费时问耿平：“这和明爷有什么关系？”

“抓这汉奸，明爷与龙三少爷都参加了。”耿平看到耿勇从刘怀山和章纲纪那里带人走了。刘怀山把手铐的钥匙给了耿勇。

耿平对刘怀山和章纲纪招了一下手。刘怀山和章纲纪就走了过来，对费时点了一下头。

耿平对费时说：“长话短说，这两位是明爷带到我那里找份差事的兄弟。这两个兄弟在乡下是跟着龙爷的，现在鬼子投降了，龙爷让他们回到上海来找份差事。

是龙三少爷带来的，明爷你也知道，这些年也不做道上的事了。

我那里，这些天你也知道，警察与安排来的二鬼子天天的掐架，明爷送来这两个兄弟。”耿平拉上刘怀山，“这是刘怀山兄弟，我让他任行动队对长。”

“幸会，幸会。”费时对刘怀山伸出了手。刘怀山也伸出了手，看着自己不干净的手，就把手收了回来笑着对费时说：“费长官，我们江湖中人，还是江湖规矩吧。”说完就对费时抱拳施礼。

“好。”费时也抱拳施了礼，“下次见面穿着警服，我们在正规。”

“行。”刘怀山与费时见了礼。

耿平又拉上章纲纪说：“这位是章纲纪兄弟，我就让他以后跟着我。”

“好。”费时与章纲纪一样行了江湖抱拳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