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巾帼英雄

洪亮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

乔娜在奋力撞着钟。

卡莎举起枪对准乔娜欲抠板机。

张力江急忙抓住卡莎的手：“不能开枪！枪声一响我们就完了……”

乔娜冲众匪徒哈哈大笑：“你们跑不掉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卡莎恶狠狠地狂喊：“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匪徒们疯狂朝着钟楼扑去。

乔娜扔下木杆飞奔至窗口，一个鱼跃跳出了窗外。

卡莎奔至窗前，气急败坏地探头盯着黑洞洞的窗外，她转回身冲众匪徒命令道：“快，都给我冲进城去！去给我杀人放火，把这座城市给我彻底摧毁！”

夜幕笼罩下的街市，上空突然传来洪亮的钟声。程征和战士们举头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

紧接着传来了清脆的枪声。

程征挥手冲战士们下达了命令：“准备战斗！”

程征率领战士们朝着钟声响的方向扑去。

洪亮的钟声和激烈的枪声从窗口扑进了**内。

霍宁斯站在窗前，望着在城中奔跑的一队队解放军战士，他烦躁不安地离开窗口关上窗户在屋里踱着步。

他绝望地叹着长气：“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程征率部包围了破庙，他观望着四周环境，见各部都占领了制高点，立即下达了命令：“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

激烈的枪声中，匪徒们被强大的火力压制在一条狭小的巷子中。

张力江和卡莎趴在一堵矮墙上观察着四周。

张力江悲观地：“卡莎中尉，咱们被包围了！”

卡莎恨得咬牙切齿：“他妈的，咱们必须冲出去！要不然这里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张力江冲横下一条心：“弟兄们，冲出去，不冲出去就是等死，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

喊声中，匪徒们疯狂向巷口冲去。

激烈枪声中，司令员推开了窗户，他探出头望着枪响的方向，转身走回电话旁，急促地摇着电话，他抓起了话筒：“洪涛，你马上集合司令部所属各单位全体干部、战士，拿起武器参加战斗，你亲自带人保护好专家们！”他压下电话又使劲摇电话，“跟我接飞机场……飞机场部队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能离开半步，做好战斗准备，把警戒范围往外扩展到两公里外！”

司令员压下电话，从墙上取下枪匆匆奔出了门。

司令员跑出门望着集合整齐的队伍。

洪涛站在队列前，罗玉站在队列中。

司令员歉意地望望俩人，冲队伍挥挥手：“立即出发！”

洪涛带着队伍扑向黑夜中。

司令员和大个子随队跑去。

激烈的枪声中，王小华和女兵们急促起床穿衣。

王小华带头冲出了工棚，女兵们匆匆往外奔去。

刘团长站在队伍前，冲队员们高声道：文工团奉命执行巡逻任务，目标街头，向右转，跑步前进！

口令声中，队员们跑步冲入黑夜中。

破庙内，卡莎望着外面一具具死尸，她知道大势已去，决定杀身成仁，便将一枚枚手榴弹拎开了盖子摆在面前，又把几枚手榴弹系在腰间。

张力江在门口脱下白衬衣，用一件衣裳罩在头上。

卡莎冷冷地盯着张力江。

外面传来喊声：“缴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

“中校，你想投降？”卡莎将手中的枪指向了张力江。

张力江也举起枪对准了卡莎：“中尉，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卡莎举枪冲张力江开了一枪：“败类！”

张力江可笑地栽倒在地上。

卡莎抓起一捆手榴弹，提着枪走了出去。

卡莎冲出门，看着显得格外安静的战场，她疯狂地举枪射击。

战场上，枪声停止下来没有半点儿声息，卡莎狠狠地扔掉枪冲黑夜高喊：“来吧，来呀！”

传出威严地喊声：“不许动，举手投降！”

卡莎撕开衣襟，现出腰间别着的一排手榴弹哈哈大笑。

一声枪响，卡莎仰面倒下。

战士们冲了上来，一双双脚从卡莎尸体边上跨过，战士们冲进庙中。

张力江被抬出庙送上了吉普车，车绝尘而去。

墙角下，田耕扶起乔娜，着急地喊道：“乔娜，你醒醒！”

乔娜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田耕，露一脸灿烂笑容：“田耕，我撞响了钟，敌人没敢开枪……”

田耕差一点哭出了声：“乔娜，你立功了，敌人已经被消灭光了！”

乔娜笑笑：“太好了！田耕，我……我头……头真晕，晕得厉害……”

田耕望望昏厥过去的乔，急忙抱起乔娜冲队伍喊道：“卫生员！快！担架！”

喊声中，战士们跑来，七手八脚将乔娜抬上担架。

田耕和战士们抬着担架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医院，医生、护士在给张力江包扎伤口。

罗玉站在一旁望着几人的举动。

医生：“罗政委，这人伤得不重，子弹射穿了他的肩胛，因没及时包扎导致失血过多，一时还醒不过来！”

此人是从战场上救下来的，身份不明，罗玉必须查明他的身份：“大夫，他醒来后，请给我来电话！”

医生：“好的！”

田耕急匆匆闯进屋来到罗玉身边：“政委，乔娜受伤了，正在急救室抢救！”

罗玉大吃一惊，转身冲出了门。

田耕急忙尾随跟去。

罗玉和田耕焦急地守在急救室门外。

杨进，刘喜田带着王小华飞跑而来。

杨进和刘喜田立正向罗玉敬礼：“政委好！”

罗玉还礼：“你俩也知道乔娜受伤了？”

“是的！”二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乔娜姐怎么样了？她伤得重吗？”王小华一把抓住罗玉的胳膊，打着哭声问道。

“小华，别哭！”罗玉急忙制止住王小华，“田耕，杨进，刘喜田，你们三人都参加了古庙战斗，你们告诉我，乔娜是怎么受伤的？”

“政委，乔娜为了向我们报信，她撞响了庙里钟楼的铜钟，然后从钟楼上跳了下来！”田耕语气中充满了敬佩，“我是在钟楼下找到乔娜的，当时她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天啊，乔娜姐姐太勇敢了！太了不起了！我太佩服她了！我一定要向她学习！有机会我一定也要跳一次楼！”

王小华的话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护人员推着车走了出来。

王小华，田耕，杨进和刘喜田一下扑到车前。

“大夫，她的伤势怎么样？”罗玉急忙走到医生面前问道。

“脑震荡，身上有很多擦伤，但擦伤不太严重！”医生说道，“伤者目前需要静养，更需要营养！她是救了这座城市的大英雄，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医生的话让罗玉感到非常欣慰……尊敬和崇拜英雄，说明这座城市的人正义感满满……

霍宁斯倚窗而立，看着几辆车驶停门外，一队解放军战士跳下车扑入了**大门。

他走回沙发前坐下，将头埋在两膝间。

外面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和走来的杂乱脚步声。

霍宁斯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和程征愤怒的目光相遇，便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程征望着霍宁斯：“霍宁斯先生，请你看看这是些什么东西！”

霍宁斯抬起头望着战士们将电台、美元、枪弹摆放在自己面前。

程征义正词严地说道：“霍宁斯先生，你在从事间谍活动，从现在开始，没有我们的同意，你不能离开**！我们将知会贵国政府，在没有得到我们的确切通知前，你不能离开迪化市，好自为之吧！”

霍宁斯默默地望着程征一行人走出，他默然站起身，扫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出一阵怪笑……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这遍古老土地的历史，将被**重新书写……

警戒森严的机场，司令员和洪涛站立路当中，望着跑步而来的一支队伍。

二人看着跑在队前的许瀚、许颖和俩人身后的勘察团成员，相视一笑。

司令员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跑来的队伍：“洪涛，看见没有，他们自觉地在履行军人的职责！”

洪涛感慨地：“司令员，咱们**具有非凡的感召力！”

话声中，许瀚带队跑至俩人面前站立，冲司令员和洪涛敬礼：“司令员、洪政委，勘察团请求接受任务！”

司令员、洪涛郑重还礼。

司令员：“我命令勘察团负责对机场东北角的警戒，由洪涛和许瀚同志负责指挥！”

洪涛走到队伍前：“同志们，请跟我来！”

洪涛带着队伍跑走。

司令员冲队伍敬礼，举起的手久久没有放下来。

医院病房内，罗玉、程征、王小华、刘喜田和田耕围在病床前。

乔娜头上缠着绷带半躺在床上望着众人微笑。

王小华俯耳和乔娜说悄悄话：“乔娜姐，您真勇敢，立了一等功！”

乔娜：“小华，你也会的！”

王小华不好意思地说道：“乔娜姐，前几天我做了件可耻的事，我差点儿当了逃兵……”

罗玉拍拍王小华的头：“小华，犯了错误改了就是好战士，以后要向乔娜姐姐学习，争取立大功！”

田耕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乔娜：“乔娜，你知道吗，司令部给你记了一等功！”

程征：“乔娜，司令员说你是大英雄，他一定要来看望你哩！”

乔娜：“谢谢司令员、谢谢同志们，我这是轻微脑震荡！团长，您说，我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我怎么就摔不坏呢？”

罗玉摸摸乔娜的肩头：“你跳下钟楼时，被一株大树挡了一下，身上都擦伤了，要不是这样，你就危险了……”

田耕不解地问道：“乔娜，当时你为啥不吹哨？”

乔娜摸出口哨冲田耕扬扬：“因为不到吹的时候！”

田耕敬佩地：“乔娜，为了完成任务你不惜放弃了求救的机会，你真伟大！”

几辆满载粮食的卡车驶进营区，车停了下来。

小杨带领战士们卸下粮食，热合甫被老王拉进了屋。

满载士兵的卡车驶停在大疆粮行门口，田耕率战士们下了车。

在田耕的指挥下，一张张封条贴上了粮行大门。

病房，张力江缓缓睁开眼，茫然望着吊立的血浆瓶和插在手上的输血管。

医生走到张力江床前微笑着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张力江虚弱地：“这、这是哪里？”

医生：“医院，我们解放军的医院……”

张力江神色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医生转身走出了门。

医生陪着罗玉走到张力江床边，

张立江紧张地望着俩人。

罗玉坐下望着张力江：“你叫什么名字？”

张力江嗫嚅地说道：“我、我叫张小三，陕西宝鸡人，在骑七师当兵，想回老家，跑到迪化被卡莎逮住了，她要我帮他们打仗，不然他们就要枪毙我……”

罗玉诧异地望望张力江：“卡莎是什么人？”

张力江：“军统特务！”

罗玉：“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张力江摇头：“他们想炸机场，我就知道这些、唉！头真晕……”

罗玉望望闭上眼的张力江，她和医生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走出了门来到甬道中。

罗玉对医生说道：“大夫，这人特有心劲，不会是个小兵，你们要多注意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