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恩怨（一）

万符门飞灰烟灭了，原本打算的抄家行动现在基本没剩下什么。

现在无论顾明、万剑流云、泡芙还是地球都需要小钱钱，尤其在展开星际贸易试图换取更多有价值技术和设备的地球方面需要的小钱钱可是天文数字。

尽管精灵族和天使族、还有天狼星提供了一些技术，然而其他文明显然对于地球抗击天启联军并没有那么关注。

“你的主意不错，但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我这边会尽快配合你们打通冥河空间通道，实现贸易……”

地球大本营终于和顾明建立了联系，并且认可了顾明想法，但显然借助都市王为万符山庄搭建的通讯通道不能聊太多，陈健也阐述了当中的风险。

“和都市王王域的接触我们还不能公开，毕竟和冥河空间是敌对关系，那些人是不会赞成我们这种敌后作战方式的。”

陈健所说的敌后作战方式显然是华夏与北约敌后作战的不同风格，基于人民战争为基础敌后作战是要争取敌后广泛的支持，虽然促成敌后稳定并不能直接给战场带来助益，但敌后真正的和睦会促成敌人反战情绪……

而北约方面的和平演变是期望对方越乱越好，这种策动显然不会得到当地人支持，并不能真正促成更和睦的发展关系。

“那些死脑子总会挑理的，毕竟他们在地球已经没有多少人心可以失去了……”

顾明点了点头知道当中的风险。

“争取更多的小钱钱，技术和设备，冥河空间的敌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我们与泡芙……这名字你没搞错？”

陈健对于冥河放牧一族的名字感到有些无语。

“当做密码代号中的明语不是挺好。”

“嗯，那让密码部设计一下，你们以后的通讯就叫盛宴。”

有了地球老家的支持，尽管短期依靠泡芙和地球现在获得支持要打通通道不会容易，但顾明总算是安了些心。

“似乎造神和巴海山来过冥河空间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巫虫师，这个看能否让造神协助我们开辟通道……”

对于造神现在的情况，地球方面对于造神和他现在控制的黑魅还在提防，但显然此时没有太多的余力去对付造神，秦中华想了想，“这个我们商量一下，看怎么和造神交涉，你这有确切证据吗？”

“手机早没电了，更何况也来不及拍，只是造神那扭曲空间的力量应该比较独特的……”

“只能试图诓一下了……”陈健和秦中华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们说的那个造神应该和冥河冥帝方面有着关联……”

李淳风的发言众人没有怀疑的理由，但这用先机算推测的结果到底意味着什么，李淳风和万剑流云都说不清。

“这个有进一步消息尽快告知我们，造神的问题显然是一个相当大的变数。另外万剑庄主，您这还有什么要沟通的？”

“一步步来吧，尽管我们之间有着一些渊源，但我这里是一个凌乱的局面，一切都要小心……”

“理解，理解，我们这里也有一些干扰的声音，可能会造成一些麻烦，我们会尽力减少可能的危险。但我们的宗旨不会变，和平相处，和睦稳定……”

“嗯，这个我从顾身上已经看到一些，这让我感到惊喜和欣慰。”

地球和万剑山庄的正是接触是成功的，万剑流云公开地阐述对于和贾账部与都市王的合作，显然还会有太多的博弈，毕竟都市王期望的万符山庄局面还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性，而万剑流云只是代表万符山庄的大多数人，大家期望安定和相对的公平。

万符门覆灭了，参与伏击都市王相关其他势力都主动承认了罪责，试图减少损失，至少保持家族的存续。

万剑流云和贾账部协商对这些家族进行不同程度的惩罚，于是无论都市王还是万剑流云亦或者泡芙和顾明都分到了小钱钱，还有这些阀门积累下来的怨言。

都市王远征的军费算是从这些豪门身上获得着落，万剑流云也终于有了一笔客观的可支配资金，数个世纪积累下的财富让万剑流云和贾账部都更加清楚这些豪门还有的实力，和可能爆发的反抗能力。

相对于可以参与高端分赃的顾明，斯托蒂芬现在的状况显然很不利。

“你有什么打算？”顾明单独会见斯托蒂芬。

相对于踩到了适合自己的鼓点，不断努力，顾明无法判断斯托蒂芬的状态。

斯托蒂芬幽幽地喘着气，“你变强了……”

“啊……这个个人的变强始终有限……”

“你很相信你的团队？”

“值得的信任的团队并不容易组建……你的部落伙伴在你身边吗？”顾明递给斯托蒂芬一杯从泡芙那里弄来的茶水。

“嗯？”很久没有尝到地球味道的斯托蒂芬一脸诧异。

“一个朋友专门弄的地球茶叶……不过是华夏的……”

“这都弄得到……”斯托蒂芬颇为感动地双手捧着慢慢喝着茶水。

“为他一个来自华夏的朋友准备的，我克扣了点……”斯托蒂芬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族人，不由眼圈滚起了泪水。

“要吃点什么吗？地球的食物不好弄，这点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顾明找了一些类似古埃及的食物打亲情牌。

斯托蒂芬不由感触地点了点头，“你到哪里似乎都混得挺好……”

“找对的人，做对的事，这个说起来比较简单，但实际把握还是看自己运气和心态……嗯，我运气算好吧……”

斯托蒂芬慢慢撕咬着似曾相似的口味，“这么久，我都麻木了……”

“对！对！有几千年了吧……你这个经历真漫长，我是想象不出来……”

斯托蒂芬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是觉得我是个老僵尸了吧，所以躲着我？”

顾明干咳一声，“我这人犯桃花，不得不谨慎，何况……”

斯托蒂芬闻言笑了起来，“是嘛……嗯也是……”

“何况你是有想我帮忙的动机，我不得不更谨慎一点。”

斯托蒂芬闻言默默地咬了一口肉，然后道，“我的动机很明显让你反感了？”

“这倒不是，我认识这些朋友大家都明白自己的各自目的，我们相互共赢合作一起做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做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斯托蒂芬品味着顾明这话的意义。

“嗯，例如让你的团队都能活下去……”

“他们通常只关心自己能活下去……”

“是的，通常都会先顾自己……除非有了可以牺牲自己也值得奉献的目标……例如你曾经的家人……”

“家人……”斯托蒂芬缓缓吐着气，家人这个词太久远了，原本的伙伴都已经湮灭了，而自己却一直没有找到新的家人，“我……我……”

顾明伸出手，“我和顾川海前辈都可以当你的家人，只要你原意！”

“顾川海……”斯托蒂芬试图回忆这个名字和对应的人。

“啊，那个带你去华夏玩，吃小吃的老人……他是我太爷……”

“喔……喔启动了那个神殿……你们守护的神殿……他还好吗？顾川海爷爷？”

“啊，你叫他爷爷这辈分有点乱，嗯，他牺牲了……我还活着……”

“你愿意当我家人？”斯托蒂芬看着伸到面前的手。

“啊，不是那种家人，但可以当作家人一般，当然要你信任我，我也愿意相信你……”

“你不怕我有自己的打算，连累了你？你是怕我暴露你的身份吧？”

顾明有些尴尬地准备收回手，斯托蒂芬放下食物双手紧紧拽住顾明试图收回的手。

顾明讪笑道：“你这弄了我一手油……”

“啊！对不起！”斯托蒂芬试图找寻东西给顾明擦手。

顾明摆了摆手，也撕了一块肉塞到嘴里，“算了，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来一块！”

“这味道真好……”斯托蒂芬想起了曾经在贝都因营地里大家围坐吃肉，吃驼奶和酒的日子，眼圈不由又红了起来。

“行了，行了，没事了！没事了！虽然我在这里也可能被都市王通缉，但我相信你不会告发我吧？”

斯托蒂芬笑道，“难说……看我心情……”

顾明没有和斯托蒂芬辩论，顾明决定冒险信任斯托蒂芬，“说吧，有什么打算，我在这里算有了一些值得信任的朋友……”

“你信任他们？”斯托蒂芬盯着顾明的眼睛。

“嗯，怎么说，信任都是相对的，尽可能找大家都能共赢的目标，协调大家一起努力，尽可能减少分歧，至少是大的分歧……现在他们没有出卖我的理由，大家有共赢的基础……就这样……”

“就这样？”

“想象一下我们联合抗击古埃及时代黑魅的联合战争，那么多人一起战斗一起为了自己要守护的对抗黑魅……”

“是啊！是啊，造神抓了我的父亲和伙伴……”

“造神这样的生物需要谨慎，我们现在暂时和他停战，但显然和他很难成为伙伴，他也不会真正信任我们……”

“你能帮我杀了造神吗？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