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逆天新人（七）

顾明接过水艳芳再次递来的名片，随口般指着格登—海尔等人问道：“我不是大师，那几位是水总的朋友？”

格登—海尔几人俨然超脱于在场众人，按照着枪械教练的完全如一个外行一般开始规范地试射枪械。

水艳芳回头确认顾明所指五人，“喔！大师说的是……”

“别叫我大师，我姓顾，叫我顾明就行。这五人是水总请的洋保镖”

“啊……没啊！没，我怎么请得动洋保镖啊，他们是朋友，朋友。”

顾明见水艳芳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扫了一眼水艳芳的名片。

水艳芳名片不算太夸张，但名片上罗列的公司到不少。

顾明看了看这些公司的名字和大概经营项目，初步判断眼前这位水总该是高利贷出生，干过p2p非法集资，现在主营一些放贷和收款公司，最近应该是正在推动一个比特币交易市场和比特币挖矿项目。

“水总生意很大嘛！比特币挖矿也做？”顾明此时确定这个水艳芳应该会要不少特瑞智造的产品，便顺手将水艳芳名片递给陈雪和高琴。

“哪里，哪里跟着潮流，跟着潮流嘛。”

顾明扫了一眼水艳芳的名片，想着比特币与暗网交易错综复杂的关系，联想着黑蛇在暗网的影响力，“水总现在比特币绝大多数国家可都不支持，华夏也是如此啊……”

水艳芳闻言顿时摆出人畜无害的萌瞳微笑，“顾大师……”

“别别，不要叫大师，像**传教一样，我是高总新招的小业务员，今天刚刚入职。”

顾明这回答让陈雪差点笑喷，弄得高琴不由脸一红，刚刚被顾明怼回去两个恶少顿时炸了起来，想出来找回场子。

水艳芳也是一愣，但她也是人精，看出哪里不对，一把按住准备跳出来的恶少，笑了起来，“高总真有福气，能请到这样的业务员，不知道……”

水艳芳本想随口问高琴给顾明开多少工资，但只见在顾明身边的陈雪和高琴看着一个精巧科幻的全息平板电脑，随后陈雪揍到顾明身边，像一个助理一般地点指着屏幕。

水艳芳看到这个架势感觉不对，眼前这个顾明架子显然不是普通业务员，“顾先生，您们这是什么？”

“喔？”顾明扫了一遍陈雪和高琴给自己整理的一些信息，显然三人想到一块去了。

顾明扫了一眼陈雪给自己汇总整理的信息，“这个啊，这是我们新产品：个人便携终端讯息。”

水艳芳瞧着科幻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全息键盘和全息显示屏，不由咽了一口口水，“能看看嘛？”

“喔，这抱歉了……这是根据每个人的生物特征信息启动和对应数据库的设备。”

水艳芳闻言，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水艳芳并不是那种手机时尚最新族，但紧随移动端服务的水艳芳十分清楚潮流一族的消费力，追星力，眼前高新奇的全息平板电脑对于自己公司业务的巨大潜力，水艳芳安耐不住了。

“那个，我在旁边看看可以不？”

“这个也抱歉了，我们的信息是只给我们客户提供，并且有严格权限的，这里涉及到信息安全和商业机密。”

水艳芳咽了一口，心里明白眼前这个顾明是故意钓自己胃口，“那个，怎么成为贵公司会员啊？”

“啊。这个根据采购的产品和服务不同有不用的会员……水总还不是特瑞智造的会员呐。”

高琴此时有些不屑和水艳芳沟通，显然水艳芳从事的业务让高琴感到有些抵制，但指了指陈雪平板上

陈雪却没这层顾忌，心领神会地配合顾明：“水总你们新建设的比特币业务……”

水艳芳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接口道：“我们挖矿设备和云储存系统都很棒，很值得投资，两位要不了解一下？”

“水总你们的交易中心建设好了？**安全处理器还没到位吧？”顾明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顾明是想要问格登海尔情况的，但水艳芳准备糊弄过去；顾明想一想准备卖套设备，这水艳芳竟然抢先向自己推销比特币挖矿，加上这个水艳芳一边叫自己大师，一边突然袭击。

面对这样的情况，顾明有点不耐烦了，顾明直接就上杀手锏了。

水艳芳一愣，顿时意识到自己公司交易所设备没有完全到位并不是秘密，但具体什么设备对方能如此清楚除非是特瑞早就盯上了自己，要不就是那个平板很强大。

是哪个呢？

水艳芳无法确定，只能应付：“我们有成熟的供应商，两位费心了。”

“喔？是吗，水总不知道凯恩集团包括相关联企业的设备都不能入华夏了吗？”

水艳芳这下有些毛了，凯恩集团设备不能入关是这两天自己才知道的事情，自己董事会、核心会议都没有通知，对方这怎么知道了？

“你们……你们调查我们？”

“调查？不过是随便查了一下。”顾明很随意地向陈雪晃了晃手。

陈雪用手调整了信息条，抽出几条编成一个全息信息版拉到水艳芳面前。

水艳芳双手去捧这飞来的光影，但飞到她面前不过是全息影像，水艳芳此时很懵逼地瞧着金玉满堂集团比特币交易中心和挖矿矿井的进展情况，设备采购来源，费用和使用周期，甚至采购人，安装人信息，安装进度都十分清楚，并对比着其他同款设备可能的费用和周期。

水艳芳咽了一口，初一看她还认为是自己内部情报泄露，但仔细看看信息条详细得远比自己公司内部报告都要完整详细。

“这个是……”

“特瑞智造的强大数据库与数据处理中心，当然这些讯息是有权限级别的，我们不会随意给其他公司看的。”

陈雪心中暗暗摇头，自己调用的这些信息是华夏警方和军方提供的，全然不是特瑞智造能调用的，此时顾明这般做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显然要把水艳芳唬傻了。

水艳芳是有些懵了，这些信息被特瑞智造或眼前这几人知道还不算糟糕，但如果被竞争对手、银行和投资公司知道将会有多麻烦。

水艳芳面部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加速了，顾明感应到这微小的反应，很平淡地加了一句，“水总似乎是签了对赌协议，三年内业绩要达到20亿？压力不小啊……”

水艳芳只觉得相当被动了，眼前这三位把自己的公司查得底掉，而自己对眼前这三人基本是无知，对于高琴自己好歹还是知道一点，而这个陈雪和顾明，水艳芳只觉得这两人来历相当可怕。

“水总，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您和您的朋友好好玩……”

陈雪故意将特瑞智造拥有的几款设备在水艳芳眼前晃过，随后收回信息版。

水艳芳眼前一恍惚，没有完全看清，但对于特瑞制造有自己需要的设备她是知道的，但水艳芳此时有了新的念头。

水艳芳此时意识到特瑞智造产品有着强大的市场潜力，至少比自己原来粗略知道的多，而且水艳芳也意识到特瑞智造这个退役军人创立的高科技企业有着太为强大的背书和背景资源，这些资源对于自己这样不光彩起家的企业来说，可以有相当大的作用。

“那个顾先生、陈女士和高总……能麻烦一下吗？”

水艳芳决定把握眼前的机会，自己能和麻省理工博士攀上些许关系，这对于自己和自己企业都是一件可以装裱的事情，如果能有机会代理这家公司这些高科玄的产品，水艳芳感觉即便自己团队没有相关基础，但要从中挣钱也是不难的。

顾明知道水艳芳上钩了，但他还准备再放一放鱼线，他抬起了手表看了一下，反身请示高琴一般：“高总，大家都等着我们了，我们这……”

高琴当然知道顾明的用意，其实按照她的本意本不想和这个水艳芳接触，但高琴看出来顾明和陈雪并不只是为了做业务才钓着这个水艳芳，似乎另有目的。

“水总，不好意思我们这边还有个聚会……”

高总这台词寓意很明显，水艳芳虽然也猜出对方多半是在钓自己胃口，但此时水艳芳却不得不咬钩，“不知道贵司的**安全处理器能否提供给我方？”

顾明闻言，不由装得很为难地回应：“看资料贵公司不是询过价，嫌弃我们比国际便宜，比国内昂贵吗？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我……”水艳芳都开始怀疑今晚自己是被设局了。对方准备充分，自己临敌上阵，通常这样的情况应该立刻撤，但水艳芳十分清楚特瑞现在的情况少做自己这样的客户不会损失什么，但自己不能尽快让比特币交易中心运作，自己会死得很惨。

顾明看出水艳芳的难堪，他此时到不想就这落井下石，故意给她一个台阶下：“是不是水总意识到特瑞智造的产品质量上乘，但价格低于国际，尤其在国内很有实力？”

“啊！是！是！是！不过顾先生，价格是……”

“NP03—9，这是贵司询问过的……”顾明示意陈雪掩饰。

陈雪白了一眼顾明，拉出特瑞智造的产品名系投影到水艳芳面前。

水艳芳对于数字，对于挣钱是有着相当天赋的，但看设备性能可就不行了，于是她反手一把抓过身边的技术总监，对照性能数据，自己则又摆出一脸谦卑的表情。

“这个……”

顾明简单回忆了一下下午看过的产品清单，“是一种可以嵌入网络的及时风控止损系统，特别适合投资公司以微秒级锁定账户资金确保资金安全。”

“这不是和银行和期货交易中心一样了？”

“更适合面对散户，可以建立智能互动终端。”

“能不能开放一些市场数据库？”

顾明装作很为难的模样看了看陈雪，“这个要问陈总了，信息开放级别必须要报备政府相关部门，背书用途和具体内容，这个不能随便开放。”

陈雪暗骂，什么不能随便开放，我这边能调动的信息怎么能对民间公开。心里这样想，陈雪表情却没露出一丝，装作很严肃地回答，“这个有严格规定，必须根据规定来。”

“规定……喔！我明白！我明白！”水艳芳心中合计，有规定意识就是还是有办法的。

当然陈雪是这个暗示？显然不是，但一向钻法律空子，政策空子的水艳芳此时可忘乎所以押错宝了。

水艳芳压抑着自己的激动，盘算着自己如果能有强大的信息库支持自己能挣多少钱“那个，这套设备多少钱？”“整套系统9600万。”

“多少？”水艳芳不由一哆嗦。

顾明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9600万人民币，现在公司人民币付款有优惠，拒收比特币这类虚拟货币。”

水艳芳不由又一哆嗦，就连刚才咋呼两个恶少也不由伸头来看，这几位心里都不由感慨：这啥东西这么贵？难怪张口一小时八千万毛利，感情专门卖这个的啊！

这东西可比骗老头老太养老钱，傻逼白领辛苦钱来得快多了……

高琴见到这群恶少表情，还有顾明报价不由偷乐，偷眼望着陈雪使了一个眼色。

陈雪依然绷着脸一脸严肃毫无表情。

顾明此时继续热脸进攻：

“这套设备高总专门为海都市期货交易中心，广都市交易中心做资金安全监控的，百亿级自己量的安全都能精确到微秒，比同类皇冠体育投注：设备和欧洲设备都要优惠……嗯您知道的华夏制造！”

水艳芳不由咽了一口，“这做智能高端的可真挣钱啊！”

高琴饶有兴致地接了一句，“水总不是正在做比特币交易市场和比特币挖矿业务吗。你们的云计算，云储存很需要这样的设备。”

水艳芳仔细看着产品说明，“这倒是，这倒是……高总这能给多少优惠？”

高总一抬手，示意顾明：“顾先生全权负责，价格权限我全放给他了。”

水艳芳回头询问刚好到场的技术和风控总监，做了权衡和比较。

原本金玉满堂和凯恩集团合作，是准备利用比特币项目让华夏人更多参与比特币，随后利用可以用美元采购比特币以达到让华夏人更多持有美元的目的。

而此时，水艳芳似乎没有太多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