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晚宴是以给荆刘氏补寿的名义办的，只有胡佳俪在车上听说后，坚持去买了一个蛋糕和100个寿桃。

牛保伦根本不知道荆刘氏的生辰，这么说都是临时起意，他想唱一折戏！

点过蜡烛、唱过歌，牛保伦刻意代荆丰给荆刘氏磕了三个头。

然后，牛保伦一本正经的恭请大家入座，说了些感激大家来给兄弟之母祝寿，非常认真的给大家鞠了三个躬。

弄得大家避让不迭。

开宴后，牛保伦一边不断劝大家喝酒、吃菜，慢慢引导荆刘氏说话，介绍他的兄弟荆丰。

除了张梦芸，大家都对荆丰侍母唯孝，钦佩不已，女人们免不得流下些泪水。

牛保伦适时转换话题，这才开始一一介绍在坐的每个人，周淑芬的新身份是：荆刘氏的义女！

都是自己人、大家也就慢慢活跃起来，荆刘氏很快就被灌的头有点晕，周淑芬知道老太太是装晕、她急着回屋追剧，站起来再三跟大家道歉，扶着荆刘氏回屋休息去了，也许她也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她过了好久才回来。

有牛保伦在，餐厅依然是欢声笑语，大家酒足饭饱。

牛保伦见“义妹”出来，就毫不客气让她去泡茶，然后请大家去客厅聊天。

“大家看看，胡小姐给我们‘公管委’设计的徽标，你们都是自己人，我才请你们来提意见的！”牛保伦掏出打印的彩图，让大家看。

大家都只是说“好看”、“威武”、“漂亮”……之类的溢美之言。

牛保伦知道他们跟自己一样，不知道这种冷僻知识，赶紧卖弄起来自己脸书上查到的东西，介绍“獬猘”。

“都是自家人，你们帮找找不足！”牛保伦解释完说道，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晚宴的重头戏开锣了，那张彩**样在客厅转了两圈，还是没有人吭声。

与一般卡通人物以萌化、讨巧不同，胡佳俪设计的卡通獬猘，更多的是让人感到勇武、刚正、威严，符合民众对执法单位的期待。

所以，大家都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合适的，胡佳俪也奇怪的看着牛保伦，不知道他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是觉得这个设计刚正有余，却缺乏灵活性，也就是说，用非黑即白的思路断案没错，但是，是不是要给人留下、改过自新的‘法外’通道？

不过我的为人、你们都了解，即便犯了错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只要跟我承认了、说清楚了，其实也就没事儿了。

当然，要在设计上体现这种模糊的思想很难。”这才是牛保伦想要表达的意思，牛保伦指着徽标、故意不看任何人，意有所指、侃侃而谈，他希望**或其他几个人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胡小姐，您说是吧？”见大家都不吭声，牛保伦抬起头来看着胡佳俪问道。

“也不难，我让它踏在一方巨石上，再在石头上刻上八个打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佳俪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主意真不错，这样一来兼容并蓄、宽严兼济，违法而不犯法……”牛保伦手舞足蹈的说着，突然感到有点不对，怎么没人附和？

牛保伦抬头一看，胡佳俪对他怒目而视，其他人尴尬的不知所措，牛保伦马上干笑了两声：“嘿嘿！我的意思是，啊，虽然挺好，但是，影响了整幅徽标的美感，那块巨石、应该压在‘公管委’每一位委员的心头，铭记于心、以民众福祉为重！”

“这个徽标，既然牛主委不满意，就当我画蛇添足好了！”牛保伦自以为把话圆回来了，没想到胡佳俪根本不领情。

“怎么会呢，我十分满意！”牛保伦见把戏唱砸了，赶紧密缝。

“宝…牛主委不是那个意思，妹妹你想多了。”张梦芸赶紧出来打圆场，本来胡佳俪就是装装样子，张梦芸这么一说，反倒是火上浇油了，女人的心思、还是别猜了。

“这个徽标能不能用，请牛主委明天上午给个准确答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胡佳俪说完，拿起东西就要走。

牛保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佳俪更生气了，不顾张梦芸的劝阻，往外就走，牛保伦这才想起来劝说，可是，她此时哪里听的进去？

胡佳俪一走，大家也就纷纷告辞，张梦芸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大家一起走了。

牛保伦的试探算是彻底失败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今晚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淑芬了，她第一次得到主家的平等对待，自己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干起活儿来都是兴奋的。

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一大早牛保伦就给胡佳俪打电话、赔不是，总算让她消了气。

吃过早餐，**又来了，牛保伦想了一下，把周淑芬叫过来，交给她五万元钱，让**开车送她们，要她陪荆刘氏去公园转转、不要总待在家里，下午去逛逛商场，给老太太和她自己都添置几套衣服。

荆刘氏欢天喜地的跟她们出去玩了，牛保伦一个人没事儿，突然想去《寺井商社》看看，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单位！

牛保伦换上一身休闲装，从车库里推出那台四成新的机车，戴上头盔、锁好门后，“突突突”的招摇过市，引得邻里侧目，哪来的穷小子、跑到这儿来撒野了。

巨大的噪音、滚滚的黑烟，让邻居们纷纷给物业打电话抗议。

牛保伦当然不会冒冒失失的跑到《寺井商社》里面去一探究竟，他放慢速度在这栋建筑的前后左右兜圈子。

这个商社显然就是做大宗贸易的，阴森森的大门敞开着，却没有人进出，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牛保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转着。

偶尔把机车停在大门口的远处、抽支烟，远远的观察一下。

也曾把机车停在会社的后门，观察有无人员进出。

转了小半天，牛保伦除了看到有人采买肉菜、从后门进出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黑洞洞的大门一直没有见到有人出入，牛保伦掐灭烟头、准备再转最后一圈就走了，他开着机车转到后巷、速度不快。

突然，牛保伦看到一个女人从《寺井商社》后门、右边的一栋楼门洞里走了出来，女人出来后直接右拐、然后转进一条小巷，牛保伦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庞，她的发型、身姿、步态，牛保伦却觉得非常熟悉，他赶紧加速追了上去，追出去两条巷子、还是追岔路了，人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牛保伦赶回后巷，就见从刚才那个门洞里、又走出来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正在弯腰上出租车。

牛保伦悄悄跟在出租车后面，出城后，出租车开上了去《安翔机场》的高速公路，牛保伦懊恼的把机车停在高速路口。

抽了根烟，牛保伦给白钟华的太太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两个小时内的国际航班，她查了一下告诉牛保伦、一共有四个航班，分别飞往皇冠体育投注：、澳大利亚、皇冠体育直播：和旅游胜地芭蕾岛。

陈妻麦给的三个指标，牛保伦给了白钟华、孙国磊的夫人和司马聪睿的女朋友了，白钟华的太太在票务部门上班。

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是皇冠体育投注：人、还是皇冠体育直播：人？

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想利用自己干什么？

自己还没有正式开始调查工作，所处的环境却越来越复杂了！

牛保伦把机车开到安全屋附近的一个公共停车棚，交了半年的车位费，这台机车太旧了、反而容易引人注意，就留在这儿应急吧。

牛保伦来到二手机车市场，在一个黄牛的带领下，走进一条小巷子，在一个小院子里、有几台八九成新的机车，牛保伦挑了一台江北生产的《岬凌江》牌机车，发动了一下、听听声音，然后还了个价，把钱一交、机车就属于牛保伦了。

牛保伦之所以买这种黑车，倒不是贪图便宜，最大的优点是，遇到突发情况、弃车而走，不会被人跟踪到，那台旧机车也是买的黑车。

回到家、藏好车，她们都还没有回来，牛保伦回楼上洗了个澡，然后拿出**交给他的购房者资料，一份份看了起来，边看边思考怎么办。

天都全黑了，**才开车把她俩送回来，周淑芬见到牛保伦、直喊对不起，然后一溜烟跑进厨房去了。

**把荆刘氏送进来后，她急慌慌回屋追剧去了。

**把一堆手提袋放到沙发上，解释说：“本来已经准备往回走了，老太太一直盯着商场里一家冷饮店看，周小姐问她、她说从来没去过。

于是，她们三个就去了那家冷饮店，周小姐让她点，老太太一直犹豫不决，周小姐就把几个招牌冷品、各点了一份。

怕老太太吃太多、伤了胃，周小姐每样都只分给老太太一点点，剩下的大部分让我吃了。

看到老太太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样子，周小姐只好又点了几种其他冷品。

吃完那些，看看老太太还不想走，周小姐只得又点了几款冷品。”

“老人有时候就是像孩子一样。”牛保伦笑着说道。

“刚开始的冷品，绝大部分都让我给吃了，肚子好撑，我用手摸自己、肚皮的温度都比别处低。”**心有余悸的说道。

“害你吃了这么多？肚子没事儿吧？”牛保伦问道。

“我倒是没事儿，冷品再上来，周小姐依然是只给老太太一点点，我说不行、剩下的就不要了，周小姐说不能浪费，我吃不下，剩下的她就全都给吃了。

最后，还是周小姐威胁说，再吃、下次就不带她出来了，老太太才同意回来，结果就赶上晚高峰了，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一路上周小姐直叨叨、说怕赶不上给您做晚饭，老太太估计也不是真的急着追剧，主要是不好意思见您！”**把回来晚的原因、仔细解释了一遍。

“没事儿，今天你受累了，赶紧回家吧。”牛保伦能想象的到，一个孩子独自进到巧克力店的景象。

“您跟周小姐说一声，谢谢她给孩子们买的衣服。”**说道。

“你陪了她们一天，不用谢的。”牛保伦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说道。

“路上慢点开车。”牛保伦把他送到院门口，心情复杂的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中。

“先……先生！饭做好了！”周淑芬怯懦的小声喊道，有些不好意思。

“伯母呢？”牛保伦进到餐厅后问道。

“干妈说她不饿。”周淑芬答到，她特别珍惜这个身份。

“你去叫她出来吃饭，吃一肚子冰糖水、顶不了饥！”牛保伦没有马上坐下，对周淑芬说道，他怕自己去请、老太太不好意思。

荆刘氏过来后，牛保伦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

“从明天开始，每天您都可以吃半个雪糕或冰激凌，周姐，你监督她、不能多吃。”牛保伦说道。

“是！先生。”周淑芬答到。

“明天回来的时候、我买好带回来……对了，你有驾照么？”牛保伦突然问道。

“有，不过只能开五座以下的自动挡汽车。”周淑芬不明就里的答到。

“明天我让**陪你去买台车，这样去买菜就不用走那么远了。”牛保伦说道。

“不用，也不是很远。”周淑芬说道，她很奇怪，买台车、怎么也得十来万，牛保伦说起来就跟买个玩具似的，可是，他给自己买的却是最普通的高粱酒，抽的烟、也是档次比较低的《红君山》！

“就这么定了，不要图便宜，车型、配置让**选，颜色你自己定。”牛保伦不容置疑的说道。

“伯母，您吃菜呀！不要闷头扒拉饭！”牛保伦扭头，看着低着头的荆刘氏说道，周淑芬赶紧帮她夹菜。

牛保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菜：一个芦笋炒肉、一个清蒸鱼、一个家常豆腐、一个炒甘蓝，一个茶树菇炖鸡汤，周淑芬的手脚够麻利的。

周淑芬谢绝了牛保伦以“累了一天了、喝点酒解解乏”的建议，牛保伦只好自斟自饮。

三个人……两个人开启问答模式，问题都是牛保伦下午想好的，问法也是计划好的，牛保伦和周淑芬一问一答的，边吃边聊。

牛保伦的问题有三分之一，周淑芬不能马上回答，需要思考一下才说。

周淑芬的回答，有三个有矛盾的地方，而且有明显的破绽。

“**说谢谢你给他家孩子买的衣物。”牛保伦心里已经有了大致判断后说道。

“他虽然是先生的下属，但是周末陪我们逛街、毕竟是私事，本来钱就是先生的，我不过是代您而为，您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恩惠拿不出手，我代您做了，没有事先请示，请先生原谅！”周淑芬说道，这话更让牛保伦惊心，这可不是普通保姆能说出来的！

“是我让芬丫头给他买的。”荆刘氏总算说了一句话。

“我就是觉得周姐做的很对，才提这件事的，伯母您别担心。”牛保伦赶紧解释道。

“干妈！《噼里啪啦粉魔女》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扶您回屋看……我不会、也不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家人。”周淑芬走过牛保伦身边时，小声说道，“家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牛保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周淑芬最后这句话，就是在跟他摊牌，也是说明自己的态度，就给牛保伦的只剩下选择：信！或者不信！

也不知道那个片子有多大魅力，那“娘俩”进到荆刘氏房间后，就一直不出来了。

挫败感再次笼罩到牛保伦的头上，自以为聪明的试探、完全被对方洞悉，还还给他一道选择题，他再次感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心情不好，牛保伦不禁多喝了两杯，那娘俩不知道在干什么，牛保伦吃完饭、也不收拾，就上楼休息去了。

就在牛保伦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时，突然传来不是很大力、却很急促的敲门声，隐约还有荆刘氏的哭喊。

牛保伦跳起来、跑过去打开卧室门，就见荆刘氏满脸泪水站在门外。

“……快……芬丫头……快……我……她……”老太太语无伦次的说不清，牛保伦抱起她、就往楼下去，她才说出周淑芬病了的意思。

来到荆刘氏的卧室，就见周淑芬无力的侧躺在沙发上，牛保伦放下荆刘氏，过去扶她，发现她浑身滚烫。

手机在楼上、牛保伦抄起屋里的电话，就给医疗急救中心打电话。

“对不起！‘泰雄高速’发生油罐车爆炸，所有救护车都赶过去救援了，您看看、能不能自己把病人送到医院……最好别去大医院！”接线员小姐在挂断电话之前又喊了一句。

“我……没事儿……就……就是……是拉肚子……真没事儿……”周淑芬虚弱的说道。

牛保伦没有搭理她，把她抱到床上、用一床薄被子裹住她，让荆刘氏帮着把被子固定一下。

牛保伦跑到后院，把摩托车推到楼门口，跑进屋把周淑芬连同被子一起抱着，让她横躺在机车前部、她的头枕在牛保伦的左臂上，“突突突！”的噪音再次轰鸣起来。

机车最大的优点就是灵活，牛保伦在最短的时间、就赶到一座私立医院，他把机车直接开到了急诊的抢救室门口！

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把周淑芬送进抢救室，牛保伦这才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赶紧到服务台给鲍家富打了个电话。

“这是谁这么霸道！”这时候大门处的安保大哥才赶了过来，用脚踢着摩托车问道。

“大哥！不好意思啦！对不起，家人病了、心太急，把红灯看成绿灯了！”牛保伦快步过来认错，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这样是要扣车罚款的！”保安对牛保伦的态度，非常满意、斜着眼说道。

“病急，出门匆忙，想给大哥敬支烟都拿不出来！”牛保伦尴尬的说道。

“推上车，到院子里说！”保安大哥心理得到满足，也就不再追究其他了，俩人到楼外抽烟去了！

“大夫，她怎么样了？”听到招呼的牛保伦赶紧跑回急诊室门口。

“急性肠胃炎，今天她都吃了些什么？”年轻的大夫问道。

“冰红豆、冰激凌、冰果露、冰……”牛保伦在回想**说过的品类。

“你也这个岁数了，做事还这么没有数吗？你太太有月事，你还让她吃那么多冷饮？”大夫很不客气的数落到。

“大夫，我……”

“住院观察，你去办手续吧！”大夫说完就走了，牛保伦跟护士小姐一起，把挂着吊瓶的周淑芬送到病房，私立医院虽然比较贵，但都是单人病房、比较安静。

幸亏鲍家富已经及时赶到，留下钱就隐身而去。

周淑芬虽然浑身虚脱，但是，大脑一直还是清醒的。

到了病房，只剩两人相处，周淑芬只好装睡，可惜，肚子不争气！

牛保伦连续叫过几次护士后，护士走时嘀咕道：“扶太太上个厕所、能死呀！”

刚躺回床上的周淑芬闹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说，用被子遮住了头。

“我给张梦芸打个电话，让她来陪你，好吧？”牛保伦问到。

周淑芬羞红着脸、不敢露出头，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已经后半夜了，牛保伦用三儿送来的手机，拨通了张梦芸的电话。

听到是牛保伦的声音，张梦芸一下子就醒了，听牛保伦说完、她答应马上就开车过来。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牛保伦发现周淑芬有点儿不对劲，赶紧问她是不是要上厕所，周淑芬点了点头。

“我扶你去吧。”牛保伦说着、一手摘下吊着的药水瓶，一手准备扶她。

“叫、叫护士吧。”周淑芬红着脸说道。

“算了，懒得看她那张脸。”牛保伦说着就搀她的胳膊。

把周淑芬送进卫生间、挂好吊瓶，牛保伦退出来到病房的阳台上抽烟去了。

“你好了没有？”抽完烟回到病房，牛保伦在卫生间门外问道。

“好了，我就待在这里吧，省得来回折腾。”周淑芬虚弱的说道。

“你身体太虚弱，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进来了？”牛保伦说道。

“等等。”

牛保伦把药水瓶挂好，见周淑芬上床有些吃力，干脆把她抱起来、横放到床上，这一幕被刚刚赶来的张梦芸看到了。

“这种事儿我来。”张梦芸不无酸味的说着，过来推开牛保伦，帮周淑芬盖好被子。

“这里就交给你了，伯母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牛保伦当然听的出来张梦芸的语气，他也没好气的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