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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很平常的一天

小说:降晖 作者:蚁鸣之 更新时间:2020/6/27 15:42:39

看完视频的牛保伦陷入沉思,事关外族阴谋,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了,别看他是思普利特党的中级干部,在内心他是反对南独的,不仅是小时候所受的教育,还在他对时局、世事的研判:江北不论谁执政,都不会坐视江南独立!

既然永远都不可能独立,还在运作南独运动,挑衅江北的和平努力,怎么看,都是在红线边缘走钢丝,一旦激怒江北,战火燃烧到江南是没有悬念的。

谁都不傻,正因为知道的多、思普利特党高层,基本上都把非固定资财,全部转移到欧皇冠体育投注:家的银行里面了,国外银行很人性化推出,江南存款、全球通兑的业务,当然跨国取款的手续费也是不菲的,但是,存钱的人、哪会在乎这点儿“小钱”呢。

牛保伦失势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思普利特党的南独运动很不感冒,基本不参与,更没有对南独理论、南独方式提出任何高见,思普利特党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南独调门高、一个比一个夸张雷语多,只有这样媒体曝光率更高、思普利特党高层也更赏识,不随大流的他、就显得很另类。

好在现在的牛保伦心态好,不过于追求名位,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思普利特党老人,既没有建立自己的小圈子、也没有依附哪位**,无帮无派、所以总是被排挤。

这次调到总部就是这样,赖罄德想把牛保伦所在选区、变成赖系人马的自留地,在给蔡崇日做出重大让步时,就提出让他到总部任职,表面上是高升了,其实他在总部就变成孤家寡人了,以前的手下,要么攀附赖系、要么被打压,总之,他变的更孤立了。

以前以为独来独往也有一个好处,没人把你当成靶子,跟牛保伦斗、得不偿失,现在看来完全相反,蔡崇日就是把他当做软柿子了,否则,为什么不用其他地方跟赖罄德交易。

没怎么犹豫,牛保伦决定看看父亲的笔记再说,那个所谓的“晖计划”是否真的存在,他还要确认一下。

思普利特党也好、阔民党也罢,在江南只是权、利之争,既然生活在江南,加入思普利特党,给自己谋求利益最大化,这是人情、无关是非,可是,如果有外族、还在密谋殖民统治,那可就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了。

牛保伦虽然从小不爱学习,但是,三国演义、水浒传、七侠五义等古典小说,金庸、古龙、卧龙生、柳残阳、陈青云、温瑞安等写的传统武侠小说,那是看了个溜够,所以,在大义上不亏,这也是他没有主动、完全融进思普利特党核心的原因之一。

有网路、真方便,牛保伦在网上找到这部、很多年前的谍战电影《斗倭寇》,在牛保伦的记忆里,吴实坚就是一个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窝囊的军官,临退休前才混了个上校,与电影中主角机警睿智、排疑寻真、大智大勇的特工形象,差的不是一点点。

《斗倭寇》里面有一个情节,男主角得到倭寇一份秘密计划,但是,他本人处于敌人的严密监视中,他必须尽快把情报转送上级,他可以用的有两条交通线,可是之前发生的事、让他断定组织里出了**。

怎么把情报安全送出,又不给倭寇留下怀疑自己的证据?

男主角制作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木匣,把情报写在一张纸上后、在这张纸上洒满白磷,然后用油纸包好这张纸,在木匣里装上白石灰,在匣子里固定了一支注满水的医用注射器。

如果直接打开木匣,在抽出的过程中,注射器里的水、射到匣子里,与白石灰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产生高温,油纸包里的白磷、在40度以上就会自燃,从而彻底销毁情报。

剧中男主角用这种方式,不仅安全送出情报,还挖出了潜伏在组织内部的变节者。

不知道为什么,电影并没有男主角的上级,安全打开木匣的镜头。

这不免让牛宝伦感到头疼,从小不爱学习的他,以前都不知道、白磷在40度以上就会自燃,怎么安全取出木匣里的东西,这是个问题!

连续三天,牛保伦闭门谢客、做出了最后的抉择:干!

明天是头七,这天下午牛保伦就赶回了雄迪市,他母亲暂时还没有搬到牛保粱家去,那边还没顾上收拾房间。

三姐牛宝莲也在家陪母亲,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约好明天早上一起出发的时间,牛宝莲就回自己家去了。

牛保伦自幼最受母亲疼爱,可能是觉得他都没有见过生身父亲吧,那天也是真急了,眼看着吴实坚痛苦的、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才扇了他一巴掌。

“母亲,父亲是不是还给我留了一个木匣?”两人闲聊了几句后,牛保伦问道,吴张氏于是起身、往卧室走去,他赶紧起身搀扶母亲。

“你父亲说,你张口要了、就交给你,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它烧给他。”吴张氏从一个锁着的小柜子底层、掏出一个加了锁的精致木匣,连同一把钥匙、一并交给牛保伦。

“父亲是什么时间交代给您的?”牛保伦很奇怪,父亲在医院卧床不起半年了,他怎么把东西交到母亲手里的?

“具体我也忘了,有两年多了吧,你父亲说不能让别人看到,只能交给你。”吴张氏说道,她的身体还很虚、牛保伦赶紧扶她坐好。

“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知道母亲不识字,牛保伦还是小心的问道。

“我又没看过、你父亲又一再叮嘱要保密,所以我就给压在那下面了,你们男人的事,我才懒得操心呢。”吴张氏说道。

“明天您就不要去了吧,万一让山风吹到。”牛保伦也劝说母亲到,刚才他回来的时候,牛宝莲正在劝母亲。

“你别劝了,我没那么娇气!”吴张氏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是很注重老理儿的,而且性格极其刚毅,当年要不是顾大哥、顾大嫂,还有几个兄弟媳妇力劝,要不是几个孩子嗷嗷待哺,她是不会同意再嫁、还是嫁比自己小的吴实坚的。

“那就把轮椅带上吧。”牛保伦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愿意带上,你们就带上,反正我不坐。”吴张氏也算做了一点儿妥协。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牛保伦……”牛保伦的手机音乐响了起来,一听到这个音乐声,牛保伦就知道是那一类人找他,他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卧室,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看清来电显示的人名后,牛保伦按下接听键。

“保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电话刚接通,对方就迫不及待的嚷道。

“梦芸,我在老家呢。”虽然两人早就不怎么来往了,牛保伦还是很亲昵的说道,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他今天真的不想跟这个女人见面。

“我刚到雄迪市,就住在‘摩天轮酒店’2038房,我叫几个菜到客房里,咱们就在房间里吃。”对方依然很兴奋的说道。

“梦芸,明天是我父亲头七。”牛保伦耐心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就是专门过来陪你的!”张梦芸显然还没听出牛保伦的意思,她也是上次、那七八个专程来致祭的女人之一。

“谢谢!这种日子……我不方便出去。”牛保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推脱掉这个邀约。

“哦……那你请我去‘五合夜市’吃小吃吧?我还没去过呢!”张梦芸好像很失望,顿了一下、又像少女那样撒娇道。

“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要是让媒体拍到,你跟我一起喝酒、吃饭,保不齐闹出什么风波呢。”牛保伦继续推脱到。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可是专程过来陪你的!”张梦芸听出牛保伦的敷衍之词,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的大小姐,不是这么回事儿啊,我不是担心影响你麽?我可是恶名在外的。”牛保伦无奈的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张梦芸说道。

“那这样吧,我请你去我大姐的牛肉面馆吃饭吧,她家的焖牛杂、卤牛腩也算本地名吃。”牛保伦知道没法推脱,只好这么说道,一来张梦芸最近落难了,二来两人当初在张梦芸离婚后、曾经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在酒店等你,到楼下了给我打电话。”张梦芸开心的说道,她这次确实是有事儿、要求牛保伦帮忙。

牛保伦无奈的挂断电话后,又回到卧室跟老娘告假,吴张氏早几年开始信道之后,每天只吃两顿斋饭、讲究过午不食,所以,老太太挥了挥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儿。

牛保伦把那个匣子拿回自己的卧室,锁在一个带抽斗的床头柜子里了,看看觉得没问题了,才给牛宝玲打了个电话、订好位子。

司机早就被他打发走了,跟张梦芸见面也不想让现在的司机知道,牛保伦打车去酒店接上张梦芸,来到牛宝玲的《彩云牛肉面馆》。

因为牛保伦打电话太晚了,大堂堂食又太嘈杂,牛宝玲把经理室的办公桌腾空了,他们一到,很快就有服务员端来四个精致冷盘、一壶‘彩云高粱烧’,这个酒是牛宝玲跟农家定制的,虽然不是名酒、口感却一点儿不输‘猫台’什么的。

张梦芸是离婚后才开始借酒消愁的,牛保伦跟她也是在一个酒场上认识的,俩人还好过一段时间,可是牛保伦到不婚、让两人分道扬镳,不过没有反目成仇。

服务员很快又端来两个锅子,一个焖牛杂、一个麻辣牛腩。

张梦芸尝了以后、赞不绝口,先各吃了一小碗垫肚。

两杯酒下肚,张梦芸开始述苦了,她的事儿、其实牛保伦早就听说了,但是,这会儿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她讲,让她好好发泄一下。

张梦芸的前夫算是前“**”陈随便的人,她也跟着爬到“**府”副发言人的位子,后来她丈夫找了个姘头、跟她离了婚,她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过。

蔡崇日上台后,张梦芸又谋道‘**’办公室副发言人的位置。

不知道是想跟办公室主任陈献菊搞好关系,才刻意跟‘’**府‘’副侍卫长侯有禄走的近,还是犯花痴想跟他好。

在思普利特党的高层里,侯有禄是陈献菊的面首、根本就不是秘密,后来不知道是有人打小报告、还是让陈献菊看到两人**,总之,作为思普利特党中新潮瘤派系的老大,陈献菊马上找借口、把她发配到偏远的松栗县党部,就任县党部宣传主委。

两个孩子都在泰枰市上学,张梦芸只好把孩子托付给年迈的老母,独自到松栗赴任。

张梦芸纯粹就是依附在思普利特党的党混子,所谓发言人,除了吵架、骂街、强词夺理、说瞎话,到社会上还真没法找到力所能及的工作,当然,餐厅服务员之类的苦活儿、累活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张梦芸反复唠叨着自己的不如意,陈献菊的各种无耻行径,说白了,还是想让牛保伦帮忙,把她调回泰枰市,以前牛保伦管着网路水军的时候,这还真不算个事儿,现在思普利特党网军全部掌控在蔡崇日和陈献菊等几个**手中,没人再听牛保伦的话了。

“这样,等我回到泰枰市,找朋友问问看,能不能给你找份差事,现在肯卖我面子的人、本来就不多,你又得罪的是陈主任,你只要不挑挑拣拣,我尽全力帮你。”牛保伦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表个态、泪眼婆娑的张梦芸就要哭诉了。

“保伦……。”张梦芸痴情的看着牛保伦,他见她有要站起身、坐到自己这边的架势,赶忙端起酒杯。

“来,喝酒!”

“保伦……人家……”张梦芸似乎要表白什么,吓得牛保伦赶紧打断她的话。

“能不能帮上你,我也没把握,到时候你别埋怨我就好。”牛保伦端着酒杯说道。

“什么都还没做、就给自己找退路,你是不是也跟那个死鬼一样,又有新女人了?”张梦芸幽怨的说道。

“哪儿跟哪儿呀!我有多少能说的上话的人,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帮你说,你一问就知道,我骗你做什么?”牛保伦不得不再辩解一下。

“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干杯!”张梦芸见牛保伦急忙解释,又马上破涕为笑了,哪怕牛保伦是在骗她,一个男人还肯花心思骗一个女人,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有点位置,真到了懒得骗你时,那就到绝情、断交的地步了,张梦芸的前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现在孩子的抚养费都得打官司去要,而她前夫现在在思普利特党的政府里、负责法务部门!

牛保伦把张梦芸送回酒店,见她有些步伐虚软,只得又把她送到房间里,刚进到客房里、房门都没有关上,张梦芸突然双臂搂住牛保伦的脖子,红唇喷着酒气、吻上牛保伦的嘴。

牛保伦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主,马上回吻了张梦芸……在张梦芸缓缓挪到床边、就要倒下去的一瞬间,牛保伦猛地一把推开张梦芸。

“我父亲明天头七!”留下这句话的牛保伦跑出了客房,向电梯间跑去,张梦芸气的把枕头丢到地上去了,片刻后,她站起来、打开一瓶矿泉水,边喝、边走到窗前,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牛保伦匆匆忙忙的跑出楼去、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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