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军情局在行动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早起，他睁着眼睛，盯着头顶斑驳的天花板，摸摸挂在胸口的小布虎，他扭头看看墙上的挂历，“今天是20号了，今天我就7岁了，”赵小飘想到前几天妈妈还说今天要跟他一起吃个小蛋糕，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平时路过那些五彩斑斓的蛋糕店，他也从没有停下脚步，他心里知道，这些小孩子本应该喜欢的东西不属于他。“真想快点长大呀，”他心里到；迷迷糊糊中，赵小飘再次睡着了，敲门的声音把他惊醒，他睁眼一看，九点了，匆匆起了床，福利院的车已经到了，上次来过的福利院的陈院长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夏老师，你也可以叫她夏妈妈，51以后就她负责你的生活和学习。”夏老师是一位大约50岁的女老师，她走过来拉住赵小飘的手，很亲切地说道：“赵小飘，你好，以后我们来照顾你，相信你会在新环境里过得很愉快。”赵小飘点点头，提起装有自己行李的塑料袋，跟两人一起出门上了车。李姨也送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唠叨着要赵小飘照顾好自己，常来看看她；车开了，穿过这片破旧的楼，从黄柏河桥上驶过，进入繁华的市区。

昌宜市福利院坐落在毗邻市中区的803厂区山坡上，有一片规模很大建筑群，孩子们按不同的年龄阶段住在不同的楼层，赵小飘跟着夏老师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四人寝室，房间干净明亮，每人都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现在寝室没有人，夏老师告诉他其他几个孩子都去学校了，让他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还要到办公室做一个简单的例行测试。赵小飘在一个空柜子里放下行李，跟夏老师到了一楼的办公室，老师给了他一份《韦氏儿童标准智力测验》题，题目的数量很多，涵盖了数学、中文、空间、颜色等多项内容，夏老师告诉他，有认识的就做，不会做的也没关系，很普通的一个测试，夏老师看过赵小飘的档案，心里觉得可能不需要给这个孩子做测试，她知道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才刚7岁，小学一年级也没有上过幼儿园，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不是弱智就好。本来这套智力测试题是测试十二岁以上孩子的智商的，可是上级部门下发通知要所有新入福利院的无肢体残障的孩子均要接受这个测试，赵小飘坐下开始认真地答题，夏老师去帮赵小飘到总务部领取他的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忙完了这我这些夏老师回到办公室，看见赵小飘正在翻书架上的书，“赵小飘，题目做完了吗?” “嗯”,赵小飘答应一声，夏老师打开电脑，把赵小飘的答题结果依次输入了“韦氏儿童标准智力测验答题系统”夏老师开始有点惊讶这个刚上一年级的孩子竟然做完了全部题目，可是当计算机得出结论时她才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惊呼，屏幕上赫然出现：“测试结果：200分”夏老师的印象中从开始用这套测试题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孩子得分超过120分的，要知道在这套智力评分体系中得分超过140分属天才，130-139分属智力极其优秀，120-129分属智力非常优秀，109-119分属智力优秀，100-109属智力中上，90-99分属智力中等，70-89分属智力低下。54 70分以下属弱智。夏老师看了一眼赵小飘，他并没有对测试结果表现出关心，依然在翻看着一本科学类书籍，夏老师拨通了办公室张主任的电话：“刚入院的孩孩子…7岁…200分，没错，是200分…赵小飘……”，大约十分钟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夏老师递给他赵小飘的试卷，指指电脑：“张主任，就这个孩子，”张主任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对夏老师说道：“你先带他去食堂吃饭吧，就去工作队人员餐厅，就说是我说的。”夏老师带着赵小飘出去后，张主任迅速锁上办公室门，拿出手机，微微颤抖地拨通了一个他三年来从未拨打的电话，铃声响了四声，“嘟”的一声表示已接通，张主任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萤火虫，编码YC77928638，发送代号：PB3547200，完毕。”电话挂断以后。55 张主任如释重负地坐下，点燃一支烟，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已在这个**的外围岗位上呆了太久了，他的任务就是在江北的荆、襄、宜地区的福利院孤儿中发现这样的超常人才，发送代号中的后三位是指这个孩子的智力测试分数，三年前他发送了一个代号“PB3547140”，那个孩子他清楚地记得是13岁，当时他还获得了一个内部三等功，他不知道这次发送的代号意味着什么。

如同福利院的张主任不知道他发送的代号意味着什么，昌壹**的钱局长也不明白最近昌宜发生了什么大事，早上他接到了红色最高秘级的电话，电话从**总部打来命令他接待一个代号为“比目鱼”的特别行动小组，听从行动小组长“算盘”的工作安排，钱局长不敢怠慢，马上命令下去准备好技术器材和精干人员，自从葛坝建成后，**昌宜站已经升格为一级站点，钱局长暗暗疑惑总局没有按惯例向他这位**通报这次行动内容，但是多年的军情工作经验让他早就学会：“听命令 执行 不质疑”。

下午四点，昌宜国际机场，两个昌宜**人员在航站楼VIP出站口接到了这个一行六人的小团队，团队的带头人是一个精悍的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发达的肌肉即使隔着皮大衣也能看到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看到举着“欢迎京北昌盛地产考察团”的牌子，他们径直走过来，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出航站楼上了一辆金龙小客车，车辆径直开到了一家名为“橄榄绿”的小酒店，破旧的三层小楼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小酒店远离马路，藏在交警中队后的一个小院内，没有霓虹灯，甚至没有招牌，一行人员走进门厅，前台小姑娘没有打招呼目前他们上了三楼，楼梯口有一道金属屏蔽门，带路的工作人员在门上的虹模检测器上检测通过后，屏蔽门打开了，这里的装修很是豪华，完全是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装饰材料竟然都是昂贵的高级耐火材料，敲敲墙壁也会发出叮咚的金属声音，原来防火的墙纸后还隐藏着一层钢板，一行人进入一个房间，这是一个有接近100平方的工作室，房间里接近一半面积摆放着大量的电脑、监听、监视设备，原来这个宾馆就是宜昌**的一个主要工作站，如果有陌生人到前台咨询住房的话，他得到的答复一会是：没有空房，当然，在旅游业高度发达的昌宜市，各种星级酒店鳞次栉比，象这样一个地处偏僻又外表破旧的酒店，一年也不会有几个人来咨询住店的。

钱局长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了，他看着一行进来的六个人，多年军情侦察员的经验让他迅速职业化地分析了来人：精干的中年人应该是头儿，还有两位带眼镜的学者型的中年人应该是某一方面的技术人员。钱局长伸出手和带头的“算盘”握了一下，“钱局长你好，我是算盘，你就叫我老孙吧”，“大家辛苦了，我们一会配合好你们工作的，先到楼上餐厅吃饭吧” 老孙掏出一个U盘样的东西递给钱局长，钱局长把U盘**随便身带的一个密码器，编码确认后，钱局长意外地发现，这次下达任务的竟然是军参七处和军情总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任务呢？”钱局长忍不住有些好奇。

吃完饭后已经七点了，老孙没有休息，钱局长召集来了侦察一处的精干侦察员，大家马上进行了一个工作会议，老孙没有寒暄，直接让助手给大家一人发了一份简报，布置任务道：“简报大家请阅后销毁。”投影屏幕上打出一个孩子的影像：“他叫赵小飘，2010年1月20日出生，今年7岁，父亲赵云峰，原交通部42局黄柏河码头职工，2013年因码头意外去世，母亲王小倩，2017年1月17日因长期病痛自杀，现赵小飘就读于望洲岗小学一年级三班，居住于昌宜市福利院，我们这次的行动经**及军参七处授权，行动代号“淘宝”，行动目标…”老孙顿了一下，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几个侦察一处的同志，因为听到这个奇怪的行动代号刚想发笑的几个小伙子赶紧收敛住笑容，低头看起了行动简报，老孙接着说道：“行动目标就是这个孩子，这次行动由我负责，我的代号“算盘”，昌宜军情的同志负责了解这个孩子的外围一切情况， 包括家庭、朋友、社会关系、爱好，平时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我强调一下，这个工作很重要，每一个心存轻视的同志请自动退出，我不介意由总局的同志来接手。”看到侦察一处的侦察员们脸上逐渐露出郑重的表情，老孙暗暗点点头，“小简，你尽快以京北实验小学支教老师的名义进入望洲岗小学，全面接触赵小飘，他在学校的一切行动轨迹都要纳入视线；小赵，你进入福利院，由福利院我们的同志配合，任务与小简一样；王工、戴工，这次麻烦你们了，明天就在武警医院组织一次福利院的全部孩子的体检，赵小飘的生理、心理各项指标的评估必须在两个月内做出，同志们，这次的春节我们恐怕不能和家人团聚了，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尽快完成好这次的淘宝行动。”分配了任务的同志纷纷点头，钱局长随即也就老孙安排的任务做了具体安排，就在这个临近春节的夜晚，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运转迅速编织了一张大网，网的中心就是这个对这一切还茫然不知的七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