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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误入修真 第一章 黑吃黑?小说:世间与我不同道 作者:莫蜒大D 更新时间:2020/3/11 10:40:52 人界,万山县,县衙大堂,此刻一名少年正跪于堂下。 “左夏衍!本官记得一月初三,你这厮盗取钱五百贯私开赌局,本官本应按律罚没你家所有家产,但奈何你所盗乃自家财务,只得罚你十五日苦役,二月初八,你打伤私塾先生,本官本应按律罚你降身为先生家奴,奈何先生本就为你家食客,本官只能罚你禁足一月,三月十四,你逃出本县贩卖私酒,本官依律本该发配,本官念你年方十三,不足以如律罚之,故罚你执更巡街。”县官翻着案本,捻着山羊胡子细数着堂下少年自今年以来所犯之事,越是细看,眉头越是拧成了川字。 “左家三郎,你如此这般作为!若不是你尚且年少,自吾皇平定我朝立下国法以来未曾有过对总角之律,本官定是要将你严惩!” 左夏衍跪在堂下不敢做声,因为他知道,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里正、亭长已经拿他没辙,所以才将他送到万山县衙受审,若是这次再受惩戒,估计这县令也是拿他没辙,若是他被送往西云郡发落,就算他父亲是远近知名的富绅,怕也是爱莫能助,到了那个时候。。。。。。发配估计都算是轻判了。 要说这左夏衍也是报应,左家共生两女一子,而自这三郎诞下后,左家家主左云清就失去了续子之能,故左夏衍从生下来,不出意外便就是左家下一任家主,左云清对这一子更是倍加疼爱,从小便是对其言听计从,渐渐也就养成了左夏衍这目无王法的脾性。左母与左家妻妾倒是时常开导左云清:“小儿放肆而已,等到他年长些了成了家,自然也就收敛心性了。” 而此时的左夏衍,看县令在堂上一时没了处置自己的主意,便跟立在一旁的师爷暗使眼色。这师爷,就是当时他私开赌局时的合伙人,这师爷当时坐庄,从这局里也捞了不少。 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上一次左夏衍在师爷的通气下知道闯得祸事小,自然也就自己抗下了。但这次不同,这贩卖私酒与贩卖私盐一样,都是重罪,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件事居然就败露了。师爷怕这次要是不帮帮这小子,怕是他狗急了跳墙,把自己咬了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师爷这才凑到县令跟前,与他耳语了几句,县令左思右想了好一阵,为难道:“师爷,这怕是不合律呀。” 师爷一砸吧嘴“大人,且不论和不合律,就看这厮年岁,怕是也没有合他的律呀。况且。。。。。” “行了行了,就依你说的办吧”县令眼看师爷差点说漏了自己县里银库见底的事情,连忙止住他往下说的势头。“左三郎,本官念你平日也不怎的读书,姑且认为你不知律令之严,依据罚没充公令,现判你所贩私酒全部充公,令罚没你贩卖十倍所得,共计银钱五万贯!本官即刻差师爷与你一道前去左宅。”又回头对师爷说:“师爷,你与他一同前往,务必将今日之事说与左云清知晓,好好惩戒其子!” “我靠!五万贯?五百万钱?!小爷刚做好的酒,一瓶都没卖出去,别以为我不读书,我算股好着呢!这一瓶就算五十钱,也就五百钱!就算我卖了一瓶给师爷,那也就罚个五百钱,凭什么要坑我五百万呐?!”左夏衍这下可再也忍不住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讹人么?况且这讹人也讹得太明显了吧,怪不得平时升堂都会有旁人围观,这次却是闭门升堂,原来这猫腻在这儿。。。。。。 “住口!大胆刁民,竟敢污蔑县令大人,我看你是不知这衙堂威严!”师爷也竖起了眉,尖声喝到:“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拉下去!处鞭刑一百!” 县令显然也是尴尬不已,暗道还好是听了师爷的话,为免得这左夏衍说出什么不合礼法的话被围观的人听了不好轻易饶了他,才把公开庭升堂为闭门升堂,不然这些话让旁人听了去,若是不严办这小子,县令的威严怕是也要扫地了。 当然,师爷挡在县令之前就把左夏衍发落了,也就免了县令恼羞成怒无所顾忌的处置他。师爷能在整个万山县坐稳这个位置,自然是懂得周全利弊,不然偌大一个万山县,怎么会一连换了四任县令,他却仍然在师爷这把交椅上稳坐如山。 至于为什么会换了这么多任县令,那便是题外话了。 官府的这场闹剧持续了一上午,随着县衙侧院驶出车马扬起的尘埃一同渐渐落幕。马车之内,正是坐着左夏衍一行人。 “左夏衍,本师爷于你一道去往你家,你可知为何?”师爷在一旁望着窗外渐渐稀疏的人群与街景。 左夏衍没好气的望着一旁这似人精的师爷,气不打一处来,都出了县衙退了堂,这厮还把自己当官差呢:“我说老邢,都没人了还跟我文绉绉的,怕不是沁心院香气未散得干净,还在想着你那小娘子,昏了头吧?” 虽然这话噎人,但是师爷刑丘一听左夏衍提到了沁心院,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淫笑:“说官话不是显得正式一点嘛,免得外人说我徇私枉法。” “就你。。。。。。还正式?看来果然是没睡醒。”左夏衍讪笑:“这万山县县衙,最不靠谱的莫过于刑师爷您了。”说着,左夏衍开始掰起了指头:“吃喝嫖赌抽,只要小爷知道的,没一件事不是您起得头。这万山县海山楼的虎掌炖鹤肉,啊,还有这醉仙居的黄酒,沁心院头牌敏儿,还有我这万山赌坊。。。咳咳,虽然是自封的,哪样离得开您刑师爷的照拂?要我说,这万山县最该发配的,莫不是你刑师爷吧。” 谅是刑师爷阅历如此,脸上也是挂不住了:“我说小左,你这嘴上还真是没个把门儿的,我刑丘是你说的那种人?”说着,顺势解了左夏衍脚上的镣铐“我那是帮衬帮衬你们这些游离余国法之外的人早日回归正轨,这正叫做,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只有将你们的生活感同身受,才能想出办法救你们于水火,知道么?” 刑师爷说着拿出随身携着的一个精致玉壶,抿嘴尝了尝里面的黄酒,随手递了出去,适宜左夏衍也来一口:“要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也是坏了良心,要不是我拦着,就你。。。。。。现在怕不是已经在发配的路上了。” “呵呵,我宁愿发配算了”左夏衍想着先前在堂上所判,腾地一下站起身,结果撞到车顶使得后脑生疼,这才讪讪的坐下,拒了刑师爷递过来的玉壶,张手伸出五指:“五百万钱呐,我靠,你们也真的是黑。也不知我家里那老头子要怎么整死我。” “哎,所谓破财免灾,你左家就你这么一个男儿,舍些钱财保你小命,顺便呢,也为万山县做些好事,县令大人最近正筹钱想着修缮我县域内这些个驿站,正好也就差上那么五万贯钱。。。。。。想必就算没有你这档子事情,左员外也会帮衬着县里,这正好也算是县令大人还员外一个造福乡里的人情。”刑师爷眯着小眼,继续品着他的黄酒,慢悠悠的说着。 要说左夏衍之父左云清,也是一方传奇之人,左云清本不是这万山县人,少年时家中贫苦,时值王朝四个王子为整大位,搞得朝内动荡,山匪横生,于是他便加入马帮走南闯北谋口饭吃,因本身聪慧机敏,颇得掌柜的喜欢,数年之间几大势力犬牙交错,一时间竟形成了僵持,马帮的生意也是趁势兴隆,在马帮扩大之后,原掌柜也就不再亲自跑马,就让他负责手下面一条线的货运。这一方人也就敬他一声左帮衬。可好景不长,一次左云清在押货途中遇到山匪,拼杀一阵后,手下做猢狲散,山匪头子见左云清这少年眉宇间戾气颇重,凭一人已斩杀他十几个手下,有心留他一命,便跟左云清讲:“要么,你自己了结了;要么,你跟我回山寨,我让你做个三当家的,以后跟着我门兄弟几个吃酒吃肉”,左云清本也不是正派之人,如今也无路可走,留得自身在,估摸着还有个作为,于是便应了山匪头子,做了几年草寇。后来四王子请了仙道出山相助,渐渐平息了内乱,坐上了皇位,也起了扫平这些占山为王的草寇之心,左云清眼见时机到来,背着山匪头子拉上一票弟兄投了王军,摇身一变成了这郡守手下一员将领,领兵扫了这千里各郡大小几十号山匪马贼。也自知有功高盖主之嫌,加上本身自己底子不干净,为求全身而退,年仅三十便托老还乡,领了个员外的虚职,左思右想这万山县深居群山之中,也算是乱世偷安,民风纯良,于是选在了万山县落脚,娶了两房妻妾踏实的做起了生意,经过二十多年经营,家境也算是殷实。远近只知这左云清曾是郡守的一员将军,对他也是颇为敬重,在外都敬一声“左员外”。 左夏衍越想越憋屈,自己刚悄悄找了几个酒工,悄悄酿出这么些个酒水,正准备拿出去卖了能赚上些钱,好回家扬眉吐气表明自己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主,想不到就被这官府给盯上了,这下可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来家里上下对自己的印象更是坏了。 在他的思量中,渐渐的过了晌午,车马队也回到了他家所在的偏河镇,驶进了左府之中。而此时的左云清,正在偏院中喂鱼,琢磨着趁自己身体正健,想将他这不争气的小儿子送出去历练历练,磨磨心性。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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