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兵连（九）

10月16日星期六上午，大陈岛新兵连全体新兵在连部操场集合，新兵连党支部组织党、团活动日活动，活动的内容是组织一场干部战士的篮球友谊赛。

比赛双方是新兵连连部和新兵连一排组成的联队与新兵二排、三排的联队，简称“连部联队”和“二、三排连队”，新兵连谢指导员作动员讲话时说，希望新战士踊跃报名、参加篮球比赛，各班、排长要多鼓励新战士加入到活动中来，形成干部、战士团结友爱，打成一片的局面。

大陈岛新兵连连部的干部多，王连长、谢指导员、杨副连长、事务长基本都能上场，加上新兵一排的排长、几个班长、两名H省藉的新兵，二、三排联队这边可就惨了，二排长、三排长加上5班长、一名A省藉的新兵，新兵连三排的三个班长都不会打篮球，特别是9班的陆班长，人长得1米8几，是个练武的身材，可打篮球球感没有，不会运球，不能上啊？

这样新兵连二、三排联队还缺队员，把二、三排的两个排长、几个班长急的要命，解放军部队在这种大场合都讲究个气氛，讲究荣誉感，如果连比赛的队员都凑不齐，这不是掉链子吗？

在解放军的部队里任何比赛都讲气势，勇争第一，有红旗就扛，有荣誉就争，始终显示部队的气势和斗志，现在这种局面，这让二、三排的排长，几个班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二排、三排几个班长拼命地鼓动班里的新战士，毛筠龙一开始谨记家乡亲友们的要低调的嘱托，不敢轻易露面、出风头，再说毛筠龙已经长久没有打篮球了，心里没有底啊？万一玩砸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但被9班的陆班长催得紧，毛筠龙就却却地举了手，说：“我会打篮球”。

9班的陆班长听到毛筠龙这么说，似乎看到救星一样，不容二说，一把就把毛筠龙从队伍中，拉上了篮球场上，并说：“我们班的毛筠龙会打篮球”。

新兵连二、三排联队终于组队完毕了，不管打的怎么样？毛筠龙总算为大陈岛新兵三排挣回了一点面子，否则大陈岛新兵连别的排的干部、战士，会认为三排、J县的兵30来号人，连个打篮球的都找不出来，兵源素质低下。

毛筠龙刚一上场还有些紧张，5分钟后一切都适应了，毛筠龙发挥正常，运球、传球、接球、投篮都十分顺利，毛筠龙和二、三排长配合也逐渐默契，甚至到后面，毛筠龙运用起了三步上篮、运动中的急停跳投，毛筠龙个人投进了7、8个球，经过40分钟的激烈的篮球比赛，大陈岛新兵连二、三排联队，以微弱劣之势输给了大陈岛新兵连连部、一排联队，虽然新兵二、三排篮球联队输球了，但毛筠龙发挥的不错，毛筠龙这下在大陈岛新兵连可算出名了，新兵连王连长、谢指导员都亲自和毛筠龙拉手，夸赞毛筠龙的篮球打得有灵性。

事情往往都是双面的，通过这场篮球比赛，毛筠龙给新兵连的王连长、谢指导员都留下了好的印象，对新兵在守备团的分兵有好处，但同时也会遭到其他新战友的嫉妒，甚至后来毛筠龙遭到同乡战友的设计陷害，此事等之后再细说。

中午吃饭前，新兵连值班的二排长通知，吃过饭后以各排为单位，组织去守备团团部洗澡，一排12点半出发，二排1点钟出发，三排1点半出发，各排统一整队出发，洗完澡后集中带回，各排带队的班长要严管好自己排里的战士，要做到军容严整，队伍整齐。

大陈岛守备团里一个月安排洗一次热水澡，对于新兵连的新战士绝对是难得的好事，新兵连的新兵每天训练，不是一身汗，就是每天一脸灰，虽然大家每天都用冷水擦洗，但总感觉不清爽，更别说痛快了，现在毛筠龙等新兵们总算可以痛快地洗一个热水澡了。

吃过中饭后，9班的陆班长就请假回团部了，毛筠龙所在的新兵连三排1点半才集合，在三排值班员8班的涂班长的带队下，出发去守备团团部洗澡，到达守备团团部澡堂，已经是下午2点半了，8班的涂班长交代大家：“大家洗完澡后，可以去旁边的军人服务部、邮电所购买需要的日用品，下午4点钟整点，还是在澡堂前集合，现在大家可以进入澡堂洗澡了。”

毛筠龙在螺丝山中学上高中时，经常和许斌期、邹之焕利用周六晚上的时间，去长寿镇上的横岗钢铁厂、还有螺丝山中学附近的玻璃厂、石粉厂的职工澡堂混澡洗，在大冬天里，脱完衣裤，热水从头上浇灌而下，全身舒服通畅，那种感觉爽极了，去横岗钢铁厂等职工澡堂混澡洗，就是在澡堂外间换衣服的时候有些冷，另外因为不是钢铁厂的职工，洗个澡偷偷摸摸就像做贼似的，一点都不痛快。

毛筠龙和刘继平、于建华等人走进守备团团部澡堂，澡堂门前有保温帘，换衣间里有座椅、放置衣物的柜子，进入洗澡池一看，里面有泡澡的大池，还有淋浴间，比横岗钢铁厂等职工澡堂高级多了。

大陈岛新兵连新战友中，有的常年在农村生活，从来没有洗过热水澡的人，不到5分钟就洗好了，毛筠龙和刘继平、于建华先去泡澡池泡上10分中，把身上的污垢先擦一擦，然后再用香皂洗浴，去淋浴间冲洗干净，毛筠龙整整洗了半个小时才洗完澡。

接着毛筠龙和刘继平、于建华去团部的军人服务部、邮电所购买了需要的日用品、信封、邮票等，之后在毛筠龙的提议下，毛筠龙和刘继平、于建华三个人去守备团团部找陆翟平班长，在去团部机关的路上，毛筠龙问了一名干部：“团部的警卫班在什么地方？”被问的干部给毛筠龙指了团部警卫班的位置，毛筠龙三个人顺利地找到了守备团团部警卫班的陆翟平班长，陆班长看到毛筠龙等三位新战士时，表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但还是请毛筠龙等三位新兵进宿舍坐了一会儿。

毛筠龙看了一下陆班长的宿舍，宿舍的装饰也极其简单，四张双层的钢架床，因为陆班长的铺盖已经搬到新兵连，所以陆班长的铺位是空的，毛筠龙从陆翟平班长的话语中知道，他原来是团部警卫班的副班长，刚从守备团特务连调到团部警卫班的，毛筠龙等三名新兵在陆班长的警卫班舍室大概坐了10几分钟就告辞了。

之后，去守备团团部澡堂前集合，8班的涂班长把新兵连三排的新兵带回到新兵连驻地，已经是下午的4点40分了。

毛筠龙和大陈岛新兵连带队的班、排长相处已有半个月之久，多少知道一些所在三排班、排长的情况。

新兵连三排长魏志刚，江苏人士，1983年7月毕业于N军区野战步兵学校，大专学历，也是当时在部队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平时不拘言笑，表情严峻，有一种高傲、冷峻之感。

在大陈岛新兵连，三排长魏志刚除了新兵连集合训练外，不太管多余的事情，一般的事情交由排值班班长处理，现任职务是第XX守备师第X守备团雷达观察站站长（排级），临时抽调到新兵连任三排的排长。

新兵连三排7班班长黄河，江苏人士，第XX守备师第X守备团守备一连的副班长，第三年兵，为人忠厚、本分，对新战士宽容、鼓励，军事素质全面，管理部队有一定的经验。

新兵连三排8班班长涂怀仁，安徽肥东人士，第XX守备师第X守备团120炮连的副班长，第三年兵，对部队管理激进、严格，人长的偏瘦，平时有一种老妈子式的管理。

新兵连三排9班班长陆翟平，第三年兵，安徽阜阳人士，他的一些情况前面已有交代，不再累述。

9班班长陆翟平原来是守备团特务连的兵，能打一套很好的擒拿拳，做前扑、后倒、鲤鱼打挺、盘龙云起等动作很在行，平时喜欢和新战士打成一片，毛筠龙很羡慕陆班长打的擒拿拳，向陆班长表示要和他学拳，陆班长只答应教毛筠龙一些基本的擒拿动作，说练擒拿拳要一定的基本功，教起来也费时费力，新兵连训练紧张，没有多余的时间学拳，等以后有机会再教毛筠龙，毛筠龙感觉在新兵连的处境确实是这样，不能跟陆班长学擒拿拳，暂时也只能作罢。

接下去的几周晚上的空余时间，新兵连的新兵们都在练习打快速背包、穿戴轻装装备等动作上，新兵连三排也利用晚上就寝后，拉了几次紧急集合，经过几次紧急集合训练，现在遇到紧急集合，新兵们也没有第一次紧急集合时，那么紧张、慌乱了，紧急集合的时间也明显缩短了许多，基本能做到紧急集合时，紧张而不混乱，穿戴装备整齐、行动快捷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