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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阴阳怪气小说:末日三劫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20/7/10 10:25:35 “不要动它!”身后伸出两只手,抓住了二位姑娘的纤手。 是瞿亦峰,他神色肃穆,松开手低声说:“不要乱动任何东西。” “怎么啦?”珊儿不悦地嗔叫。 “这庄子有点古怪。”瞿亦峰说:“连这些草木都有一种妖魅的气氛流动。” “怎么会?这些花……”珊儿回头一指,只见可爱的小脸踪影俱无,花依旧是花,她微微一怔,抢白道:“你看花眼了吧?” “瞿大哥一夜未睡,不免身心俱疲,看东西走样也在所难免。”梅儿随声附和,阴阳怪气:“姐,别理他,这花好香,俄给你摘一朵……”口中说话,伸手去摘边上的荷花。 瞿亦峰一把拦住她,正色道:“丫头,别没事找事!” “你干什么?”梅儿甩开他的手,怒叫:“拿开你的脏手,别碰额!有人稀罕,额不稀罕!” 糟了,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倩影疾冲而至,纤掌疾挥。 “啪!”响声清脆,梅儿姑娘挨了一记耳光。 打人的是靖芙姑娘,她指着梅儿姑娘粗鲁地骂:“有话说话,没话就加夹紧你的**儿,别在这里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梅儿姑娘捂住脸颊眼泪汪汪,眼前的主儿是长辈,她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移目姜光宗,指望堂哥为她出头主持公道,殊料堂哥也成了锯了嘴的葫芦,靖芙姑娘在家族中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谁敢自讨苦吃? 婧婷姑娘走上前来,笑盈盈大喇喇说:“梅儿丫头,瞿大哥是光宗请来的向导,我们大家都一致答应路上一切都听他的,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梅儿姑娘满腹委屈,不敢回话。论年龄,她比婧婷姑娘大几个月,可是人家是长辈,骨头重,没奈何只能忍声吞气。 珊儿却不依了,扳起俏脸说:“婧婷姑姑,额妹子做错了什么,要劳驾二位姑姑跟着一个外人轮流教训她?” 姜光宗眼看靖芙姑娘又要发作,忙道:“大半夜的,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说一句?也不怕主人笑话!” “哥,你也帮着他们欺负额们,额不活了……”珊儿流着眼泪哭叫,转身便要往何荷池里跳。 姜光宗一把扣住她的粉颈,怒道:“你这丫头,真不懂事,出门前爷爷是怎么嘱咐的?” 梅儿姑娘趁人不备,一把扯下一朵荷花,说:“额就不信,摘一朵花就能惹出什么事来……啊呀!” 只见手中的花幻化为一个孩子的脸,先是白里透红,继而变得惨白,然后变为灰色、黑色,小脸眼泪汪汪,朝她张大嘴像笑更像哭,蓦然化为一团黑烟消失在掌心。举掌望去,只见掌心有一张小脸,冲她又笑又哭,变幻不定,诡异万分。 梅儿惊叫一声,用力甩着手掌,希望将鬼脸甩出去,不料鬼脸竟然变成了五个,分居五根手指头蛋上,冲她龇牙咧嘴扮鬼脸儿。 “哥啊!”梅儿吓破了胆,扑入姜光宗怀中,抱住他哀叫:“快帮额赶走它……” 姜光宗抓住梅儿的手,望着手指上的鬼脸不知所措。 “瞿兄,你看这……”他将梅尔的手举到瞿亦峰面前。 瞿亦峰握住梅儿的手,凝视着鬼脸。在他眼中,所谓鬼脸并非鬼脸,而仅仅是一团凝聚在手指蛋儿上变幻不定的黑气。他吹了一口气,但黑气渗入肌肤,无法吹走。 他沉思片刻,从背包中取出一包药末,涂在魅儿的掌心和五指之上。 小分队战士的背包向来是人不离包,包不离人,时刻都在身边。 梅儿忽然惊呼:“哎呀!疼……” “别动!”瞿亦峰抓紧她的手,催动三昧真火驱逐鬼脸,隐隐约约,依稀传来一声鬼啸,或者鬼哭。鬼脸消失,化为绿豆大的一个黑点,凝聚在手指蛋儿上,任瞿亦峰如何驱赶,都无法消除。 瞿亦峰朝黑暗中的大屋淡淡一笑,大声说:“咱们承蒙阁下留宿,感激不尽,小孩子家不懂事,稍加惩戒便可,还望见好就收,免得伤了和气。” 也许“免伤和气”这句话使主人感到是在威胁他,梅儿突然大叫起“疼”来。 瞿亦峰不快地说“阁下真的以为在下医治不了吗?” 话音刚落,梅儿连声叫起“疼”来。 这是向他**,也是向他挑战,对方既然开了衅端,便不能示弱,一旦开始示弱,对方便会穷追猛打,永远休想安宁,唯一的办法是面对它、击溃它,别无选择。 他踏入这家庄院的一刹那,马上便感知到自己和同伴们进入了一个神秘诡奇的法阵之中。双方素昧生平,他希望这个法阵只是主人的自卫手段,而非冲他和他的同伴而来。现在,由于梅儿姑娘的任性,主人出手惩戒了她。这种惩戒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也无意扩大事态。想了想,便带着梅儿来到山泉出口处,在她的掌心迅速画了一个符,然后将她的手掌伸到山泉下,用泉水冲洗。 片刻,五指上的黑点消失,梅儿姑娘脱口说:“咦!瞿大哥,不疼了!”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是婧婷姑娘,“瞿大哥”三字是她率先叫出来的,也是她的专利,梅儿姑娘是她的晚辈,凭什么乱叫?没大没小! 瞿亦峰“哈哈”一笑,对众人说:“没事了,都回去睡觉!”举步往回走。 主人临走前留下忠告,不要乱动院内的一草一木。 如果大家都跟着回屋睡觉,也许主人也就就此罢休,不为已甚,偏偏梅儿姑娘心中有气,咳出一口浓痰,恨恨地吐在菏池中,十分任性的行为。 浓痰入池,异变倏生,菏池中陡然伸出数十条怪蛇般的藤蔓,卷住梅儿,将她拖入菏池之中。 梅儿一声惊叫,落入池中踪影俱无。 众人急回首,只看到水花一闪,梅儿姑娘便无影无踪了。 瞿亦峰怒气突发,正要举步往前冲,异变再生,黑暗中突然跃出一个巨型怪物,一口咬住婧婷姑娘,纵身跃上房脊消失了。 瞿亦峰神剑出鞘,挥手一剑。 一声轻雷,景物倏变,怪兽与周围的房屋等等所有的建筑,以及灯光、火光蓦然消失,院内的小桥流水,假山花亭也无影无踪,天地一片昏暗,看不到星辰,极尽目力,只能看到十米远近,只能隐约看到周围全是无边无沿,布满荷叶的水面,脚下仅有一块高出水面数尺,阔仅四五米方圆的顽石。 万籁俱寂,只能听到池水拍打脚下岩石的声音。 “瞿大哥……”靖芙姑娘颤声叫:“叼走婧婷的,好像是主人身边的那个东西……” 瞿亦峰惊魂一瞥间,也看清袭击婧婷姑娘的巨兽,正是那只秋田狗,但它此刻的身形比不久前大了十几倍,如水牛一般。 “瞿兄,这……如何是好?”姜光宗面无人色,声音在发抖。 “别怕!”瞿亦峰镇定地安慰同伴:“现在天太黑,任何鲁莽行为都有可能使我们越陷越深,等天亮以后,我一定设法救回两位姑娘,我相信这里的主人暂时不会伤害她们……” 不等也得等,他们黑暗中进入此地,又在黑暗中被困,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主人谋定而后动,此时盲目行动,必然愈陷愈深,损失更大。 倘若只有他一个人,他自信可以杀出去,但队长命令他保护这群逃亡者,他不敢保证能够将每一个同伴都安全带出去,损失一个,也是他的失职。 ------- 关之岳带着乔元亨和滕子明朝着半山的灯光一路疾行约半个小时,忽然收脚站住,轻叫:“坏了!我们上当了!” “怎么?”滕子明轻声问道。 关之岳指着远处的灯光说:“我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按行程,早该到了,可是,它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这说明,我们已经闯入了有心人为我们设置的法阵之中。” 乔元亨回头看看依旧熊熊燃烧的火光,说:“我们好像并没有走出多远,估计只有二里地。” 关之岳说:“火光只是误导我们的幻像,按我们的速度,半小时可以走六七里地。” 滕子明说:“老关,我们地形不熟,下一步咋办,你说吧。” 关之岳说:“我也不熟,但我感觉得到,我们的对手为我们挖了一个大坑,要把我们诱进去一网打尽,此时没动手,说明我们尚未完全进入陷阱。天太黑,任何草率行为皆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所以动不如静,就地占据有利地形,等待天明……” 夜色如墨,远处的火光半隐半现,周围的景物也是朦朦胧胧,乍隐乍现,变幻莫测,透出无边的杀机。 道旁长满了大树,皆是实物,三人移到树下,向下一伏消失了。 ------- 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满屋的家具皆是黄花梨、紫檀木,或者红酸枝、鸡翅木制作,每一件皆价值连城,墙上的名贵字画,件件皆是真品,桌几上的瓷器、青铜器,每一件皆是国宝级文物。 这只是一间客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它是产自波斯的真丝地毯,在文明时期,这样一块近二十平方米的大地毯,价值在七位数以上。 压在地毯上的那套以纯手工细雕,古朴优雅的紫檀木沙发,其价值在当年也在六位数以上。 客厅中只有两个人,主人梓文,另一个是被狗叼走的婧婷姑娘,那只恶犬就卧在主人脚边,下巴放在两只爪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姑娘。 婧婷姑娘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暗暗称奇,姜家号称南王,其家中如此奢华的陈设也不多见。虽然屋内陈设极尽奢华,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但她依然感觉到一缕阴冷的气息,这是地底建筑物内特有的气息。她生于地下,长于地下,对这种气息极为熟悉。她估计,这里距地面至少有一二百米。 “这家伙是什么人?”她心中暗自揣测。 山村主人梓文居中而坐,把玩着一只硕大的羊脂白玉貔貅,对坐在旁边的婧婷姑娘说:“我知道你们来自姜家,姜家的七龙八凤天下闻名,请问姑娘是哪一只凤凰?”婧婷姑娘瞥了一眼卧在主人脚边的秋田犬,反诘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自姜家?” 梓文“哈哈”笑,说:“太行山中,事无巨细,没有一件我不知道的。” “你把我叼来,想干什么?”婧婷姑娘讥嘲地问。 梓文聪明过人,当然听得出来姑娘在拐弯抹角地骂他,但他浑不在意,“哈哈”一笑,说:“我们是亲戚,请你来聊聊呀。” “亲戚?”姑娘惑然:“什么亲戚?” 梓文说:“我有一位姑妈嫁到了姜家,丈夫叫姜靖尧……” “大嫂!”婧婷失声大叫:“你是蔺家的人?” “这里是我蔺家的一处别业,”梓文说:“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来这里小住,恰巧便遇上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你刚才说,我大嫂是你姑妈?”姑娘技巧地问。 女孩子对男人们异样的目光极为敏感,婧婷姑娘一进门便从子文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令她厌恶成分。瞿亦峰看她时,眼神中有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赞美,坦坦荡荡,没有半点猥亵与不敬,而眼前的这位主儿看她时,那眼神,就像一头饿狼发现猎物,她厌恶这种人。 还有主人旁边的那只狗,也是这种眼神。 梓文听出了弦外之音,说:“不相干!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令堂令尊都好吗?” “什么?”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问候,梓文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啦! 姑娘说:“我在问你母亲和你父亲都好吗,你听不懂吗?”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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