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笑批其颊

“这……这是真的吗？”阿枝听得心惊胆颤，惊慌失措。

“是真的。”叶凡说：“陆医生没有危言耸听。人类社会已经没有任何规则，人类的**已经不受任何约束，病毒会迅速传播开去。如果真的蔓延开来，100年后，地球人类就会灭绝。”

“二位老师，快去劝劝他，千万别把那些人放出去。”枝子哀求道。

“你以为，他会听从我们的劝告吗？”叶凡冷笑不已：“他会因为反对而反对我们提出的任何建议。”

“我去说！”阿枝冲动地说：“我马上去找他！”

“站住！”叶凡拦住了她：“你敢走出小城堡，就别再回来！”

“老师，你……”

“这种病的传染源，不仅仅是**，患者的血液、体液、唾液、吃剩的食物和水，都会传染。你能保证，你出去以后，不会被你的同胞侵犯吗？”

阿枝打个寒噤，默然无语。

　柴太朗从不约束自己的部下，他的人在大本营内四处乱窜，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强暴路遇的女人，抢劫财物，甚至杀人放火，百无顾忌无法无天。单身妇女走出去，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即使是他们自己的同胞，也有可能会被群起而攻。因此，阿枝和阿信轻易不敢走出小城堡。

　叶凡说：“你可以打电话试试，千万不要出去。”

　阿枝点点头走了。

　老大和常海去野化训练，不在家，叶凡打电话通知草根，立即封锁小城堡，禁止一切出入，半小时后，除了岗哨，所有的人，都在医务室门前集合，由陆医生讲解艾滋病的相关知识，然后采集血样，进行全面普查。

　陆医生皱起眉头，说：“我们只有半个月时间，不算北门的人，也要查八九十个人，我和阿枝两个人，如何来得及？”

　叶凡说：“来不及也要查，我从实验室调两个人来帮你。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查，譬如你和我、老大、常海，就可以不查。还有有家室的，可以只查一个，也可以放在最后。重点是那些单身的、以及曾经和外界接触比较多的男女。北门的人，只检查石头一个人就行了。记住，一定要10天内完成。”

　北门的人，不在检查范围之内，奸细找不出来，这批人就不能用，只能忍痛割爱。

　“10天！”陆医生吃惊地叫：“为什么要提前？”

　叶凡说：“我担心，这场危机，会促使柴太朗提前动手。”

　“真是内外交困，四面楚歌了。”陆医生叹息不已：“你对那些所谓的智慧猫，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没有时间。”叶凡垂头丧气，沮丧地说：“克1号逃走以后，我一直在考虑，如果这些猫真的要步老鼠的后尘，企图主宰地球，我该用什么办法遏止它们。老大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既然能够通过修改老鼠的基因，使它们的后代逐代退化，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克隆出成千上万只类似的雄性大猫投放出去。这种猫比克1号它们更雄壮，繁殖能力更强，而且没有固定的发情期，在那些雌性面前，比克1号它们更具竞争力。它们将寻找一切机会与那些智慧猫反复杂交，把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智慧猫身上的人类基因，将被逐步淡化、抵消，最终退化成为一种体型硕大，但没有野心的新型猫。这种猫也许会成为猫科动物中的一种新型猛兽物种，但不再具有称霸地球的野心，也不会有人类的贪婪和尔虞我诈等卑劣秉性。可惜我们的时间有限，只试验了两批，不仅数量小，而且仓促间没有进行严格的野化训练，即便能够侥幸存活下去，数量也极其有限，很难在短期内形成规模性的影响。如果失败了，100年后，人类即便不被猫杀光，也会被病毒灭杀殆尽。地球人类的路，已经走到头了，因此，这一批，无论如何也要完成野化训练。”

之前的两批试验性新型猫，不足百只，而这一批有120只，成败在此一举，决不能半途而废。

“你太悲观了。”陆医生叹息道：“何不与柴太朗谈谈？把一切都讲清楚，也许他会答应我们留下来，继续进行试验。”

叶凡想了想，拿起纸片说：“那就等等看，如果他能和我们合作，共同应对这场危机，我会对他说明一切，争取新的合作。”

陆医生说：“也可以找专家小组谈谈。”

“他们已经被柴太朗免职，没有用。”叶凡说：“你以为他们是来救世的？”

“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我摸过他们的底。”叶凡说：“所谓最高统帅部，不过是几个类似柴太朗的人，为了控制全球的抵抗组织，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进而称霸全球而搞的一场闹剧。他们利用我们支援的武器弹药收买人心，换取别人的拥护，一哄而起，成立了最高统帅部。当援助减少，或者停止以后，最高统帅部面临着大兵压境，一哄而散的危险。专家小组的目的，一是想控制我们，从我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武器弹药，使我们成为他们的附庸，二是要在我们这里发动大规模的军事活动，把鼠军的主力吸引过来，保存他们的实力。即是说，企图用我们为他们挡灾。”

“人类在危机面前，往往因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坐失良机。”陆医生叹息不已：“我们真的要在柴太朗面前一败涂地了吗？有没有办法扭转乾坤？”

“毫无办法。”叶凡灰心丧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这几个人，不够他们填牙缝。”

“当初真不该收留这群野兽。”陆医生恨恨地说。

“他们有备而来，又有老鼠的支持，既然找到了我们，就由不得我们了。除非把他们全杀了，可是，我们当时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人奸，即便能确定，即便能狠下心肠把他们全杀了，他们的大队人马会跟随老鼠源源而来，把我们打入地狱。最初，老牛曾经警告过我，可是，我没有听从他的忠告……”叶凡扼腕不已。

陆医生说：“你说的对，这些人太凶恶了，真要打起来，我们措手不及，女人和孩子们根本没有机会撤离。”

“所以，我不得不收留他们。”

柴太郎对艾滋病毫无了解，也对陆洋的通报将信将疑，认为是陆洋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人。但心中老是犯嘀咕，迟疑了几天，前往石原的秘营商谈公事，顺便将此事讲给石原听。

“你说什么？”石原如遭雷击，跳将起来，神色极为骇人。

柴太郎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不安地说：“那个医生说，在我的手下人中，查出了几个爱死病患者，如果不加控制，不出几年，我们的人便会死绝……”

石原一把抓住柴太郎的领口，低沉地咆哮：“那个叫叶子的女人，被你藏在军营里，是不是？”

“不是我……”柴太郎本能地否认：“我最近才知道，那个女人被那些混蛋藏起来了……”

“还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两个青年男人，也藏在你的军营里，是也不是……”

“好像是……”

“啪啪啪……”爆响连声，石原怒不可遏，左右开弓，掴在柴太郎脸上。

柴太郎疯狂地封架躲避，可是打击快如闪电，如影附形，一击也未躲过，更无法封架。转瞬间，便挨了七八记耳光，打得他口鼻流血，黑天昏地。

“八嘎雅鹿！你敢打我！”柴太郎生性暴躁，如何按耐得住？愤怒的七窍生烟，掏出手枪，“哗啦”一声推上子弹，顶住了石原的脑门。

人影幻现如幽灵幻影，梅樱像鬼一般突然出现在柴太郎身后，素手舒展，搭住了柴太郎肩头，咬着他耳朵轻柔若水地说：“柴山君，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呀。”

陷入狂怒之中的柴太郎无意惜香怜玉，想反抗，意念中要施展回心肘撞击身后的梅樱，摆脱她的控制，可是，那只柔若无骨的纤掌重的像座山，压得他腰躯歪斜，半边身躯又麻又酸，手臂不听使唤。

“吧嗒”一声，手枪坠地。

石原捡起手枪，顶住了柴太郎的脑门，恨恨地说：“你这混蛋，竟敢拿枪顶我的脑袋！”

“我不是你的直接下属，你有什么权利侮辱我？”柴太郎抗声怒叫。

梅樱“噗嗤”一笑，搂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柴山君，由于你的愚蠢，不出几年，这里的数千大貉武士，将会死绝。你断送了数千大貉武士的性命，该不该打呀？”

“胡说！我的人个个年轻力壮，活蹦乱跳，壮得像水牛，即便染上了那个什么爱死病，岂能就死？我不信！”

“你呀，说你愚蠢，你还不高兴。”梅樱笑点柴太郎额角，像调情：“你可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吗？”

柴太郎说：“那个医生告诉我，我的几名手下得了什么爱死病，可是他们能吃能喝，能玩女人，连个喷嚏都不打……”

“你给我住嘴吧！”她笑批其颊，打断了他的话：“想不想我把这种病的可怕之处讲给你听呀？”

柴太郎挡住她的纤掌，瞪了一眼石原，说：“叫他把枪拿开，你放开我，我就姑妄听之。”

石原收枪退后落座，喝道：“放开他！”

梅樱拍着柴太郎的面颊娇笑说道：“柴山君，其实你很可爱，如果再聪明一点儿，就更可爱了。”说罢走到石原身边落座。

柴太郎揉揉酸痛的肩头，咬牙说：“我在听。”

“这才是个乖孩子。”梅樱笑靥如花：“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文明时代，人类发现了这种病，这是一种危害极大的传染病。它的病原学与发病机制很复杂，说了你也不懂，我就给你讲讲它是如何传播的。”

“我只想听结果，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柴太郎冷冷地说。

“柴山君，你再用这种愚蠢的话打断我的话，我就不给你说了。”梅樱不悦地嗔叫。

柴太郎很想搞清楚是什么原因，使这对男女对自己大发雷霆，说道：“请讲，我不再开口就是。”

梅樱走到他面前，说道：“这种病的传播途径很多，主要存在于感染者和病人的血液、**、口夜、**分泌物、**汁中。所以说，与已感染的人发生无保护的**，包括同性、异性和双性性接触，都会毫无例外地感染这种疾病。此外还有很多传播途径，与我们无关，不必说它。凡是感染这种病毒的人，通常会在数年陆续之内发病，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死亡……”

“要几年才发病呀？早着呢。”柴太郎嘲笑。

“柴山君，你说过不再开口的！”梅樱冒火地叫。

“对不起，我道歉，请继续！”柴太郎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