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取蝴蝶胸针，化暖暖爱意

彭军开着车行驶在路上明显觉得有人侵犯他情海一角，陆思哲还是个精英青年，为严素娥放弃绿卡归国创办教育机构，彭军从严家大门跟随到红树林，他不是刻意，是碰巧，他的初衷很单纯，扩展严素娥对军人生活的视野，特地到她家邀她去战友那里，他听到的陆思哲对严素娥的每一句话，认为自己对她人是一厢情愿，通过陆思哲的对话察觉出，陆思哲很早就萌生爱恋素娥的念头，严素娥如果动心，必然会喜欢知行合一、风度翩翩的陆思哲，彭军还不真正了解海龟男的真正需求，彭军嘴角流溢出不说话冷峻的表情，他认为除去军人的身份，他可以和任何异性角逐他喜欢的女人，因此之前他挥洒着离去是对的，和竞争对手竞争的过程，决不要正面冲突，也不要挥着拳手、暴突青筋，做一个情商高的男士赢得佳人入怀抱，才是明智的选择。

彭军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如炬注视路面的动静和两旁的一草一木，驶过一片农庄，窜出两位互位追逐的男人，前面跑得咧歪着嘴，脸红到脖子根，一边跑，一边抹着额前的盗汗，后面追的是他一眼能认出的严长江。彭军一个急刹车，停止掣动车子前行，推开车门，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箭步拦腰将歪嘴小伙逮个正着，小伙狗急逃窜，哪料彭军一个用劲，那家伙就杵在那里不得动弹，彭军问，“你干嘛跑？”严长江追上来，三下二下把对小伙两手反抓起来，厉声喝道：“走，回所里！”

彭军开车送严长江和小伙去了派出所一段时间，巧遇严素娥前来送鸡汤，原来彭军从红树林走后，她和陆思哲一同返回各自家里，归来的张惠英厨房里准备好一锅热的鸡汤，叫女儿送去所里，这不，严素娥也未料到所里遇上彭军，四目相望，彭军没有说话，严素娥叫出彭军，她想当面跟他说，可她又说不出什么话，她客气地问候道：“彭军，这么巧在我爸所里啊？”彭军觉得两人的相见总那么戏剧化，他一开口，眼里的热烈焰火又窜起，热情地回应，“这世界就是那么巧，这不是呢半路遇上伯父抓人！”

“坐在我爸面前的小伙是谁呢？”

“听说是赌钱输了，喝了一宿的酒，回家还砸碎东西，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扬言小孩不要读书了，严所长去调解，这家伙就跟兔子开溜，留着老婆孩子在家哭得稀里哗啦！”

“他家小孩上几年级了？”

“三年级，一个男孩！”

严素娥叹了一口气，“赌鬼加酒鬼，这个家庭还有救吗？彭军，在我的教育生涯中，我的学生中也有碰到不少家庭暴力的，对老婆动手、对孩子拳脚相踢。一个这样不**的环境，能让孩子安心读书吗？”

“不能！伯父开导这家伙了。一会我们去看看他的孩子，如何？”

彭军的说法，正是她的想法，她倾佩眼前的青年睿智的眼光，应允了。彭军于是进去跟严长江耳语一番，严长江点点头，严长江于是对小伙说，“蔡大奋，回去，跟你老婆孩子道歉！”

叫小伙的蔡大奋挨批后低垂着头，他不敢正视彭军的锐厉的双眼，挥手和严长江告别，上了彭军的车子，严长江担心蔡大奋中途变卦，把蔡大奋家里的地址随手写给了彭军。

十几分钟过去，他们来到蔡大奋的住所，蔡村几乎每家每户都单家独院，幢幢都白墙红瓦，

推门进去，发现两母子拖着行李箱，客厅瓶碎、椅子倒，鱼缸破裂，水流一地，眼前是狼藉一片啊。

“停下！”蔡大雷喝止了母子，蔡妻抬头，冲过来当即给他一个耳光，红肿的眼里含着怨气，然后一把拖着孩子，拿上箱子要走，

“你给我站住！”蔡大雷再次喝道。这时候，彭军上前劝住，“嫂子，留步！“

蔡妻发泄出来，抨击她丈夫近段恶习：“我做点小本生意，不够他日日赌，夜夜赌，赌输还要回来闹，阻止孩子上学！有时动手打人，他一个大男人，工地上那么多活干，怎么不去找一个？鬼迷心窍染上赌瘾，这个家和他没法过了！”

“我回来不是和你商量继续过吗？”

“你想过吗？”蔡妻回对道

“想过！“

“那你当着送你回来二人面前立下字据，从今开始，你要再让我的孩子上不了学，不是你要我们离开家门，到时我要把你逐出家门！”

“老婆，我错了，行吗？严所长教导我了，在所里好言相劝，我们经营的餐厅是不好做了，我可以做其它啊，我向你保证我不赌了，我去赌博也是借赌浇愁！”

“你赌出的结果怎么样，输了，你还有理由把气撒在我俩母子，你看到了结果对吗？要不是严所长赶来，你要“作”到什么时候，孩子的读书被你耽误了、我好歹要去市里卖菜也去不成了，天天那样闹，我们那时的幸福在哪里，你应诺我的幸福呢？“

“老婆，只要你和明明原谅我，不走，我一定改。他们俩美女帅哥在这里作证，旁边的女子，是严所长的女儿，她可以作证，好吗？”

蔡大奋双膝跪下，他的酒意十分清醒了，恍忽过来，仿佛还在梦里。严素娥和彭军原来的紧张，这刻跟着笑了起来，蔡明明跑前，抱着蔡大奋呜呜哭了起来，“爸爸，爸爸，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嗯嗯。。。”

“好儿子，是爸爸不懂事，这段时间爸爸很沉沦，你看到爸爸悔改了，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蔡大奋抢起粗壮的胳膊，当面扫了自个耳光，蔡明明懂事地抢着他的手放下，“爸爸，你还爱这个家，你就起来，我和妈妈不走了！”蔡明明含泪跑到蔡妻那边，摇着她的手，蔡妻一下就哭出来，“好宝宝，你真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

严素娥被他们这一景弄得眼含热泪，以前一直坐在办公室，几乎很少去基层了解学生的家庭生活现状，这一急剧变化的感人场景，跟着泪流满面。彭军扑哧掉下两珠泪花，动作很快，跨到蔡明明面前，和他击了个掌，“好棒的，小朋友！”，抓起他，把他举到最高，蔡明明破涕为笑，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严素娥被他们感染了，她热烈看着彭军如孩子一般纯真，好象看到未来家的模样，感知彭军严父又慈爱的样子，她也禁不住破涕而笑。

这样，彭军又有机会把严素娥送回家，严素娥仍把彭军带到红树林，她的一生和红树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海的那一头，黄昏时分，月亮从海面升了起来，日月同空的现象并不常见。彭军一举一动，深深震憾她的心灵，她把身上的蝴蝶胸针取了下来，递到他面前，说，“彭军，这是我的随身物，我把它赠给你！”

彭军取过细细观赏了一番，斑斓的蝴蝶在日落的红晕中折射多色的光芒，他的心怦怦跳，加速血液快速循环。晚霞很美丽，勤奋的鸟儿飞回巢了，这一天的日子平静祥和，两人感觉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