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破茧成蝶

坐上警车，我好好一个为四化建设的青年怎么和痞子为伍，我想着金心情况不知怎样，又没办法打探更多。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大声地喊出来，“我没做错，是流氓猥亵我，我是正当防卫，是流氓猥亵，我是正当防卫。”眼含愤怒的泪水倾泻而出。

到了派出所，面对两个警察叔叔，我一五一十把情况都告诉了，他们认为有必要再审问，他们还要审阿龙、阿彬，以及住院的二个人，金心和阿朗，因为他们都是目击证人和当事人。

我告诉办事人员：“我没做错，我是正当防卫，阿朗和金心是见义勇为，阿龙就是一个流氓痞子，他色迷的眼神看我，故意推倒茶杯，并且猥亵我，揪我，推我，我为我的生命权自我辩护！”

三天后傍晚，在金心托人帮助下，警查记录在案，查明了整个事实，我的行为出于被猥亵和正当防卫，无罪释放，阿龙寻畔滋事，还要赔钱给餐厅，我出来，却发现出租房多装了一层锁，我赶忙打电话给房东，房东知道了我的事情，要我搬出房子。

房东不给我房子住，理由，我碰破啤酒瓶手持利器都上报纸成新闻了，就是要换件衣服，我都拿不到。

我背着唯一随身带的小包，包里有身份证、保障卡、出租房的钥匙、银行卡、还有零钞大概80元左右，以及手机一把。

我一个人晃荡搭着公交去了水上汀洲公园，冬天，晚上没有夏天凉爽，少有行人，我孤伶望着湖水，水中荡漾着波光，流动的水把波光揉碎，淹没了我的影子，湖里被黑压压的树嶂遮盖，水波浮动，诡谲迷离，我漫无目的地行走，风呼呼在我耳旁刮过，撩起我的黑发，我捂着胸脯，那里被狠抓，疼痛不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卡里没钱，找新房租住，交房租仅剩的几千元又要光，保险卡没有钱，钱包也剩几十元，山穷水尽，我对自己说：“怎么办？”

没有胃口，肚子不饿，挨个椅子坐下来，觉得极其疲倦，灯火通明，在一方城市哪里是我的家？

我新买了一张卡，原来的还用，上班用旧卡，下班换新卡，这时也没个人来电，更没有新消息，我像被遗忘在角落的人，和那些流浪汉，拾荒者一样，孤单伶丁，我本来想再打个电话，要房东打开房间，我拿东西就走，他第一声令我觉得世态炎凉。

“持器，明天你搬家走人！”

“我正当防卫，他是流氓。”

我辩解，他不理。

我当时苦笑，我要跟他解释，他说：“我没时间听你解释，我的房子有的是人租。”

我叹了口气，便不想再考虑下去，夜，随着归家人匆匆路过的步伐越来越沉，我听到风吹树叶尖锐敲打的声音，突然地，想到公司和张思过一起握手的小品的朗诵：

“我的母亲，

你汤汤之水灌穿整个华夏，

哺育我们九州炎黄。

你问过我，

我们为什么生活不幸福？

当看到天空惨鸟在叫；

当震耳发聩天空的怒嚎，

当生活变迁；

当城乡离合，

母亲，

你一定神伤了，

哪里干涸了；

哪里洪灾了；

哪里又地震了，

我和你一样流泪，

我们的家园因保护不了，

而日趋变得苦难深重。

我是你的孩子

我为你受伤的心灵中颤动不已。

母亲，今天，我面对你，我的母亲，为你，我几度思念，几度热泪盈眶。

我曾向往童年纯净的山寨，油绿绿的树木，树丛有果子和芳香！

我曾如此热爱你，母亲，我思念生长土地，你给我的生命童趣，母亲，我怀念你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奔跑远方，赐给我智慧和勇气，授以我知识和力量，你的含笑是我的阳光和生命色彩，你的耕耘是进取和勤劳，你的行为是自立更生和民族自强。

... ...

满目疮痍，神州哀伤。母亲，你的水是洗浴我心中忧伤的圣水啊，可你还有多少圣洁之水？我们喝着不干净的**汁，生物逐渐褪化、植物逐年死亡、人类忧心患病、地球最后愈来愈远离开天堂，如同人们被优裕的物质入侵，受蒙昧私欲侵蚀残杀，我们一部分人从此分离，在痛苦中痛苦；虚浮如此虚浮......”

慢慢地，夜更沉了，笼罩四方，灯火在建筑物下渐渐熄灭，躺在**的石椅上，睡到半夜被冻醒，此后，我没有了睡意，摸着脸部，冰凉，夜空几颗孤寂的星星闪烁，像我一样，如此微弱，没有灿烂和绚丽，不能像月球遍洒光辉。

蟋蟀嗞嗞叫，时弱时强，香岛冬天不下雪，树丛几乎一年光景都是绿意盎然。

我起身，不再躺，沿着湖岸慢慢向前走，夜把我紧紧包裹，冷风吹得我无一丝睡意，我的脑里想到金心和阿朗。

还是去医院看他们吧，我打金心的电话，没人接，遂后又再打，一个女人的声音，乔福平。

她接起很紧张，哀求地对说：“许琼，麻烦你以后不要给金心打电话，最好远远地离开，不要吵到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关系够糟了。”

“福平，十分地抱歉，金心救我，让他受伤，我想知道医院在哪，去一下看金心，我去看看他。”

“请你远离他，我公公很担心他的安全，你给他带来几次挨骂。”乔福平放下电话，听不声音，等到我再次听到，是金心微弱的回话：“许琼，你好吗？”

我含着眼泪，持着电话，很难过，我让一个家庭为我而不安，金心受伤，他和福平的关系剑拔弩张，我说：“金心，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夫妇，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许琼，我愿意，救你，真的愿意，流氓欺侮，见到，谁都会拔刀相助！”

“你住哪个医院，我来看你。”希望走这一趟能平息一些内疚

“许琼，我很难看，眼肿，头包得像木乃伊，我不要你见到，我现在就是一幅难看的形象。”

金心还笑着他难看，我心戚然，泪水夺眶流下：

“你告诉我吧，金心，我需要看到你的情况，我来看你。”

金心的电话结果被乔福平抢去了，我没能再联系上他，我望着慢慢现出晨曦的天际，那破晓的霞光，每天如始地敲开寒冬的大门，我为帮助我的人祈祷，内心不再害怕和孤独，我想该破茧成蝶去迎战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