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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此情难消小说:家.圆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9/12/30 12:43:24 “站到了”,公交车司机一声喝道,我慢了半拍,长裙差点被车门夹到,在酒吧,我唱了三首歌,《原来的我》、《我是一只小小鸟》、《大约在冬季》,唱歌讲述我的心情,我在台上动情地歌唱。 “给我一段空间,没有人走过,才知道寂寞是什么,给我一个时间,没有人曾经爱过,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宋明明依然来了,他和平常一样,快乐地听我唱完,当我出门,他拦住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像得到温暖,泪如雨下,这世界如一粒尘埃,还要被使着权利的风雷吹来打去。 宋明明送我,在车上也不避讳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有什么跟大哥说出来!”我摇摇头,想着舒莹和宋麦琪刁难的种种,糖衣炮弹,眼前的世界模糊了。 宋明明问我要不要喝咖啡,这一次我真的拒绝了,下车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到底舒莹什么情况,她能把老公拱手让人?”还让宋麦琪当说客。 我摇了几下头,自问自答:“不可能,难道宋麦琪提的是宋明明?”我回想她说过的话:“明明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苦笑道:“压根不可能的事,她们遇邪了,还是我对眼前的现状还不了解?” 我不去想下去,由于那时苏雨打电话给我,苏雨在电话问:“许琼,你好吗?” 我道:“我十分不好,缺少人讲话,你回来吧!” 苏雨答:“许琼,姥姥重病了。” 我心一沉:“她怎么样,现在?” “重监病房。” 我听了,心里难过极了,我还要求苏雨怎样怎样,这么一想,号啕大哭起来,说:“对不起,苏雨,我不知姥姥重病,我不该要你回来。” 苏雨不停地在电话那头安慰:“许琼,别哭,姥姥身体本是差,原是受了些刺激,我在她身旁,她一定会慢慢恢复。” 一晚上我睡不着,想着种种,真有点天不遂人意之感。 周二傍晚,爸爸打来电话说要我回家一趟,具体是什么也没告诉,请了假,我怕爸爸的腿又患痛,有一年患得厉害,抱腿,他在床上打滚,来来回回,我都还记忆犹新。 我心里很急,所有的事先抛下,周三的班,代秘书由编辑部一位员工替代。 为了赶紧回到爸爸的家,我心急如焚,披星戴月,班车、摩的、再乘手扶拖拉机才天黑到家。 灯光下,窗帘映过的二个人影,我走进屋,看到那个久恋不已我家的陌生女人,她的着装永远是我最倾慕的,在村中,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的气质,她举止优雅,笑意盈盈。 我一跨入,爸爸要我叫阿姨,我腼腆地叫,看到女人绽开笑脸,如夏天黄昏里一枝荷花,微风吹过,摇曳婀娜,楚楚迷人。 爸爸说:“琼儿,阿姨等你好几个时辰。” 我哦了一声,爸又说:“她等你一起吃饭。” 阿姨说话,声音温柔,语线分明:“走吧,许大哥,我载你父女到山庄吃饭,那里有些地道焦盐虾,做得不错。” 我释放了一口气,觉得阿姨来头不小,我跟在她后面,心想阿姨怎么那么好?我看着背影的她,一袭微卷披肩长发,形成乌黑有光泽的**浪,身姿婀娜,宛同三四十年代上海名媛,身穿的布料简约,却是名贵绸衣,设计成整套的大脚裤,走路飘逸如风,翡翠耳环依然戴着,手上也还套着玉。 席上,她夹着菜,样子像我妈菊苹,她和蔼可亲对我说:“吃吧,许琼,多吃点,看你瘦成那样,工作辛苦吗,上次见你脸色还红润红润,这次怎么黑白黑白的呢?” 我没应,心里堵着诸多辛酸事,不能告诉,她问我爸:“琼儿是不是太累?” 我摇摇头,嘴里非常谦虚地回答:“不累,不累。” 爸爸说:“怎么不累,爸爸拖垮你了,要不是爸爸要医腿,你怎么会连做几场工作呀?” 爸爸这么一说,我潇潇泪下,甚为动容,突然间,爸爸换了一个人似的,劝慰: “琼儿,叫妈吧,眼前的就是你妈。” 我有点不能自禁,看着我对面的阿姨,不语。 “琼儿,我是你妈妈。”不知是不是画外音,我大概听错,大概认为自己做梦,梦到菊苹妈妈,旁边爸爸在说:“她就是你妈,她就是你妈。”我转头一看,坐身旁的女人不是菊苹妈妈,是对面的阿姨,我很抗拒地回答: “阿姨,不是我妈。” 爸爸一声:“阿姨确实是你妈。”我呆若木鸡,等我缓过神来,我已经在病床,身旁的医生忙忙碌碌。 爸爸在守候着我,一脸沉重,阿姨进来,眼眶有几分泪痕,和亲细语地说: “琼儿,你太疲劳了,吃饭晕倒,妈妈带你回皇冠体育投注:吧!” 我从床上坐起呜呜哭泣:“我不,我不,妈妈在天堂,她怎么会跑到皇冠体育投注:!” “二十几年前,我去了那里。” 爸爸把病房关上,他靠在门上,掩不住哭泣,我们这是怎么了,一天把我们三个有缘没缘都整得个个像泪人。 我还是在哭,呜呜不停地哭,扯了一张又一张,渐渐地,我也没有再说话。我想世界多么平静,这一刻多么安宁,我思的都是我小时候,菊苹妈妈背着我,抱着我去田间,去南溪溪畔喝水逗乐的情景。 阿姨出去,留我一个在房间,我像雕塑,愣愣望着天花板,爸爸说过的话,我还吸收不来,爸爸过了十来分钟进来了,对我说:“琼儿,阿姨走了。” 我突然心痛,想扑过去,此时整个人翻下床,扑到爸爸的怀抱。 爸爸对我说了一句:“你妈妈哭着走的。” 第二天,周四,我没问太多,提着箱子回到香岛,晨光,飘着夏日清淡的思念和忧伤。 爸爸在我身后喊着问我:“琼儿,你还回来吗?” 我挤着两股泪水,自上而下流出,大声回答:“爸,南溪是我的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呢,当然会,你等我,下次我就回来了。”爸爸好舍不得和我挥手。 彩霞格外地红艳,映亮了乡村的山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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