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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之花19、

小说:龙如山令 作者:ZHYWZD 更新时间:2019/12/11 9:52:22

装作惊回首的模样,张千户情非得已驻足。他原本想客气地回答一二,但瞬间虑及对方身份不明,自己又非本地口音容易滋生事端,因此闭嘴,侧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那两人看清楚张千户的脸之后,似乎有几分惊讶。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客官是那个村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您呀?”

迫不得已,张千户谨慎地双手抱拳欠身说道:“两位大哥好眼力,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氏,是来贵地访亲戚的。见这雪景不错,所以大清早就出来赏雪。未曾想惊扰到两位大哥,还请多多包涵。”

几句话出口,张千户就埋怨自己低智商,寄希望两位非常土的村民不会往深里追问。

“咦,听客官的口音,的确不像是当地人。不过,看这路上的脚印,只有您单行和往东走留下的,却分明没有往西去的脚印。所以这就有点奇怪,难道你是飞过去或者下雪之前就在西边某个地方待着的?”一农夫惊讶地说道。

的确,此时此刻雪地上再找不出第二行脚印,张千户心里咯噔起来,看似异常土气的农夫,所说的一番话的确有道理,该如何回答才能自圆其说?或许,最好的办法是不解释,不答话,低头赶路。因此,张千户把头转向一边,多少有点心虚地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好在两个农夫也没有进一步为难的意思,看着张千户离去,他们沿着张千户来时的路而去。

错开几十步之后,张千户猛然觉得还有问题,如果那两个农夫一直沿着脚印找下去,那岂不是会暴露墓穴里隐藏的秘密?而且看他们的装束,分明像是猎人。只是如此地方如此环境下,能有什么猎物呢?当然,这些无需操心,张千户要保守师子涵的秘密,就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手段来阻止两个来历不明的疑似乡下猎人洞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真是猎人,那么根据脚印追踪的本事可是蛮厉害的。

张千户看看天空,前几分还飘着的鹅毛大雪,缓了许多,尽管如此,还是只需要耽误一定时间,那些从地道里出来之后留下的脚印就会掩盖在积雪下面。如何争取到这个时间呢?

张千户可没法立即变戏法般从哪里弄出野物什么的让猎人往另外一个方向去追逐。唯一可行的就是利用自身特长。迟疑片刻,看到两个疑似猎人在风雪里越走越远,张千户左右手分别抓起大把积雪在手心里捏成较为瓷实的雪疙瘩,然后手腕发力甩出去。两个雪疙瘩像长有眼睛似的,穿过风雪,精确地在两个疑似猎人的后脑壳上重击之后,囫囵着掉落雪地里。在看那两个疑似猎人,厚厚的棉帽加皮包骨头,在雪疙瘩的撞击下竟然不堪一击,双双连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就同时栽倒在地上。

按照正常情况计算,两个疑似猎人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后自然醒来。但是今天这气候,在雪地上昏迷的时间过长有醒不来的可能。因此,张千户已是手下留情,发力甩出的雪疙瘩仅仅用到三四成力道,否则那两个疑似猎人的脑袋已经爆裂开花。

庄园的大门半敞着,张千户侧身进去。他首先看了眼两匹代步的马儿。还好,在马厩里卧着的两匹马嘴里吐着雾气,嘴巴还不停地嚼动着。或许是看到主人,两匹马儿居然同时站起来,眼睛盯着张千户。那举动似乎在说“主人,咱们现在要到哪儿去?这陌生的地方我们不想在待下去。”

张千户拍拍两匹马儿的头,然后向早就记下方位的冒炊烟的区域走去。整晚的大雪以及继续飘落的雪花,整个庄园笼罩在一种肃穆纯洁的大幕中。经过阁楼下面时,张千户觉得有眼睛居高临下盯着自己。半个多月来经历的种种凶险,被盯梢被监视跟踪被暗算被袭击,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昨天到庄园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尤其敌手始终不露面,令张千户异常恼火又不得不提高警惕小心翼翼。此刻凭感觉判断到的那狡猾的盯梢者,整个人觉得极为不舒服。

“千户大人,您回来啦?”师子涵从阁楼窗户里伸出半截身子,向张千户发话,招手。

原来如此,绷紧的神经立时松懈不少。张千户仰头,也向阁楼上的师子涵招招手,同时带着问询的神态:我现在是上阁楼来?还是在下面恭候?有没有把吃的做好,又冷又饿,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啊!

好在师子涵善解人意,做出个在下面恭候的手势。心有灵犀一点通。与聪明人在一起就是爽。师子涵来到楼下雪地里,与张千户客气两句之后,一起来到庄园厨房里。

原本以为师子涵会烧一锅半生不熟的米饭或者面条,就着咸菜腌菜解解馋。岂料张千户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有四盘凉菜,而且都是牛肉鸡肉之类的硬菜。师子涵客气地请张千户落座之后,他又反复折腾几次,又上桌四个热气腾腾的热菜,如同凉菜那般,都是很扎实的硬菜。当然更不会落下温烫的酒。加上屋子里一盆红彤彤的炭火,别提场面多诱人多温馨。

师子涵满脸歉意很是真诚地说道:“千户大人,您请赶紧吃喝点酒菜暖暖身子,别的话咱们过一会儿在聊。”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初连一碗面条都不会烧的堂堂太医,如今可是一等一的大厨啊。这烧菜的手艺就是放在御膳房,也堪当大用啊。”张千户满脸惊讶地说道。

“哪里哪里!今非昔比。还是客气话少说,现在吃喝是正事。”师子涵说道。

两人谦让一番客气落座,就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享受起来。因为不可预测的事随时可能发生,吃饭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彼此都打着饱嗝之际,那个酣畅淋漓的舒服自然不用提。

张千户试图抢先一步帮着收拾残局。师子涵摆摆手说:“不用客气!这是或许老夫在庄园里的最后一顿饭。在过个把时辰,老夫就正大光明赶到府城去,看看究竟有多少阴谋诡计会浮出水面来。无论出现哪种情况,这庄园都是不会再回来的。”

“这可是您先辈以及您努力多年才积赞起来的家当,怎么能够说毁就会毁呢?再说,眼前的事情还不是很明朗,说不定最终的赢家还是我们。”张千户安慰道。

师子涵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又是短暂的沉默。张千户摸不清楚师子涵更进一步的打算,难道他是想尽可能拖延时间,让师张氏那一拨人员走的更远一些?更安全一些。只不过这极有可能是一厢情愿。已经过去数个时辰,看不见摸的着的对手并没有在庄园周边布局太多的人的迹象,很难说的清楚对手的更多人马是去对付师张氏了。果真如此,便有被各个击破的失算。张千户想善意提醒,但又难以启齿,怕打乱历来自作主张的师子涵的良苦用心。

在屋里待了不短的时间,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尽管火盆里的炭火还发着不弱的红彤彤的热能,但似乎与无孔不入的寒冷于事无补。

实在沉不住气也,张千户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师太医,按照您的计划,咱们需要在庄园坚守到什么时候在撤离?”

师子涵似乎完全无视张千户的疑惑,话语,兀自悠闲般半睁着眼睛若有所思。良久,他起身冲张千户拱拱手说道:“千户大人请稍座,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尽管是大白天,但这偌大的庄园里除却处在危险与惶恐中的两位,几乎再无人迹(隐藏在暗处者例外)。张千户有点担忧师子涵的安危,可师子涵丝毫不曾有邀请一块儿出去的神态,让张千户只能选择干坐在原地,侧耳捕捉外面的蛛丝马迹。

没有让张千户感到太久的等待,师子涵很快回到屋里。只见师子涵面色凝重,也不言语,兀自在火盆边落座。

师子涵手里捧着一只鸽子,这一定有故事。

正常情况下,鸽子被人捧在手里,即便是与人在熟悉,也会有所挣扎。可是此刻师子涵手里的鸽子,几乎连动也不动。

面对一脸惊愕的张千户,师子涵不在继续打埋伏,说道:“这是我们豢养训练的信鸽,原本与内人约定脱险与安全均通过信鸽联系,可是现在信鸽是到了,但不仅没有传达应该有的信息,这信鸽还受了极大的伤。”

或许是火炉的温暖,奄奄一息的鸽子轻微扇动几下翅膀,可还是未能飞起来。不仅如此,就在扇动翅膀之后没过多长时间,这可怜的不能开口说话的鸽子,居然彻底趴在师子涵手里,咽了气。

张千户从师子涵手里拿过已然没有生命的鸽子,在光线明亮处仔细查看。只见鸽子腹部和腿上的羽毛上,粘有少量血迹。逐一拨开鸽子的羽毛仔细查看之后,张千户大吃一惊:鸽子的两条退与腰部肌肉连接处,各自扎着一枚钢针。这钢针扎的极有水准,不深不浅。难道鸽子在放飞之前就被人用钢针做了手脚?或者是鸽子在飞的过程中被人发现,然后通过徒手或者器械将两枚极小的钢针,精准射入鸽子的双脚?让鸽子既能坚持飞行一段距离,也不会立即要其性命。而且两枚钢针击打的部位显然也是精心计算过,倘若伤的是翅膀或者其他部位,那这鸽子很难在回到庄园师子涵的手中。

太诡异,太精明!看不见的对手,究竟在唱哪出戏?

师子涵的眼神很深邃。如果不是城府极深或者老谋深算,此刻一定急躁不已,有雷霆之怒的表现都属于正常。然而,师子涵竭力掩饰内心的狂躁,尽量以满不在乎的神态面对张千户。

张千户很想说点安慰和关心的话,可斟酌再三,还是闭上嘴巴。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寡言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淌着,火盆里的炭火逐渐熄灭,彻骨的寒气在室内迅速聚集。倒不是因为寒冷之顾,张千户欠身拱拱手说道:“师太医,咱们说说话呗。有啥想法,以及眼前面临的一切该如何应对,总得有个可行的办法,如此这般干耗着显然不符合事情的发展。”

“非常感谢千户大人的提醒。只是,我方寸已乱,实在拿不出好的主意和步骤来,只能选择等,静观其变。唉,屈指算来,已在在这个方寸之地的庄园里虚度二十余载,老朽即便在耗费个几天时光也不在话下。只是千户大人您,有任务而来,却遭遇种种变故,回到京城只怕都不好交差,师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师太医,客气话不必多说。我等此番前来,既是私交,也是奉君命心事,岂敢推脱和抱怨。无论出现何种变故,都将与师太医您奉陪到底。您也知道当朝的规矩,办事不利的后果,那可是连死都是一种奢望。”张千户说道。

“大恩不言谢,师某感激不尽。此时此刻,咱们不妨出去走走罢。”师子涵说道。

在极寒的室内傻傻干坐着,真不如到外面看看风景。张千户当然表示赞同。于是乎两人连襟走到外面。

时间已经接近午时正,风雪均已经停顿,一抹骄阳居然神奇地挂在当头,把映入眼帘的雪地照耀的别有一番景致。江南的本不该早早的就有如此大的落雪,早早融化去方是本色。

师子涵说道:“突兀而至的特大风雪,戛然而止又艳阳高照,莫非是异兆不成?”

踩着厚厚的积雪,看着数杆、花草枝头、屋顶廊檐上的雪缓慢融化,掉落,到有点想积雪融化的慢点。

张千户警惕的留意着周边所有蛛丝马迹,同时不忘与师子涵搭话:“师太医大可不必借景伤情。最近一些年头以来,似乎每每与风调雨顺无关,水旱雨雪变得不再有规矩。此乃天意,与吉凶恐怕扯不上关系。”

两人边交谈,边沿着庄园内的积雪道路在各处建筑、花园里随意溜达着。走到庄园正门附近可以看见马厩时,两人几乎同时愣住:拴马的柱子上搞搞的悬挂着两个马头,其余部位由于马厩有五六尺高的格栅阻挡着视线,暂时看不见是什么情况。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既然以被斩首,那躯干还能好到哪里去也!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三五步跑到马厩里查看。那被高高悬挂着的马头还滴着血,显然被斩首的时间不会有多久。在看马厩地面上躺着的马身子,只见马腿均被斩断凌乱仍在地面上。整个马厩可谓血流满地,恐怖,让人作呕又毛骨悚然。

屈辱,义愤填庸,憋屈!

对手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灭掉交通工具那般简单,恐吓的意图太明显不过。所用的手段血腥的同时,还无一例外地将下手时机选择在对手眼皮子底下。

在马厩里停留片刻,两人异常恼怒有无可奈何地黯然退出。按照常规逻辑,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会在周边寻找凶手并大呼小叫。但这两位是什么人?自然不能与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深知对手的目的和手法,常规的应对方法自然无效。尽管明显是强作镇定,但也尽量做到不露声色,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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