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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骑兵披荆斩棘到保定 关江粗心大意入牢笼(下)小说:铁血春秋 作者:平老夫子 更新时间:2019/9/17 9:51:55 关振海被刘子明抓捕,保定地下党负责人极为关注,为这名骑兵营长,嫉恶如仇的抗日战将,竟遭到刘子明的暗算深感担忧,指示李云昭设法营救。 李云昭知道,刘子明是个贪生怕死,爱财如命、心如蛇蝎的人,关振海落入他的手里凶多吉少,他向党组织报告以后,就在寻找实施营救的机会。 当他听到李子明要他专门去办这个差事的时候,不禁喜出望外,却不动声色地假意推辞了一番,还真怕李子明换人,要不,他就后悔死了。 现在,机会到是有了,可要进行营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怎么才能把他们从一个班的枪口下安全救出,他必须仔细推敲一个稳妥的方案。 他现在能调动的帮手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表弟马飞龙,这个马飞龙是保定警察局的侦探长,但这是远远不够的,两个人对付不了一个班的士兵。 他很快想到关振海的部下,如果能联系他们,事情就万无一失了。 他知道刘子明已经派出了特务,还有两个连的兵力,准备在保定附近的山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也非常危险,必须抢在特务前面找到他们。 可问题是他的部下藏在哪里,怎么跟他们联系? 自己与他们素不相识,就是找到了,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地相信,而且自己也没有寻找的时间,他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办法是去问关振海,如果关振海会不会相信自己,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好公开亮出自己的身份。 当天下午,他与他的表弟马少龙来到了三公里外的死囚监狱,支开了卫兵和两个看守,他让马飞龙在外面守着,自己一头便钻进了监房。 关振海和江龙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忽见外面闯进一个人来,一看竟是个国军上尉军官,只道又是刘子明派来追问兄弟们下落的,便懒得理他。 “二位在想什么,是为越狱作准备呢,还是到时候劫法场?”李云昭进门就说这个话,目的是要引起关振海和江龙的注意。 “看样子你是专门为我们送行来了。” 这话果然让关振海睁开了眼睛,冷笑着回了他一句。 李云昭放低了声音说:“请小声,外面有狗。” “请问你是人还是狗?”关振海毫不客气地问道。 “和你们一样,是堂堂正正的皇冠体育投注:人。”李云昭小声地回答。 关振海感到这人不同一般,便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发觉此人的神态与刘子明那班人大不一样,便客气了些,“你到这里有何贵干?” 李云昭说:“就为你们越狱的事而来。” 关振海心里一动,不由问道:“尊驾是何来路?” “我是刘子明的副官,但与他不是一路人,刘子明已经决定,要将你们解送石家庄,给你们拟定了三条罪名,一定要置你们于死地,石家庄守备师的师长是刘子明的叔父,我是这次押送任务的执行人,最多两天后出发,这是你们逃离危险的最好机会,请二位相信我,告诉我你部下隐藏的地点,尽快制定实施营救的办法,刘子明已经派两个连进行搜捕,特务也在到处侦查,他们的处境一样非常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关振海却问:“他给我们安的什么罪名,能置我们于死地?”。 李云昭说:“临阵脱逃,抢劫杀人,纵兵叛乱,那一条都是死罪。” 关振海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李副官急了,只得亮出身份:“我是**地下组党织的人,神泉堡的事情我们非常清楚,我奉上级命帮助你们,二位商量一下,我在外面等候。” 这个突然情况,让关、江二人措手不及,他们根本无法判断真假。 **要救他们,这让关振海和江龙都跌进了五里迷雾。 他们与**毫无瓜葛,**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这也难怪,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只知道蒋委员长几十万大军剿共都剿了十多年,国共两党如同水火不相容,如果不是要抗日,张杨两将军在西安实行兵谏,迫使他同意两党合作,还不知双方打成什么样了。 所以,他们才不敢相信李云昭所说的话。 李参谋出去后,关振海问江龙:“你说,能信吗?” 江龙想都没想便说:“我看可以相信。” 关振海问:“理由呢?” 江龙道:“第一,这真的可能是我们唯一脱身的机会。第二,我看这个李副官身上有一股正气,不像使诈,他们要耍阴谋,用不着冒称**。” “就这??”关振海好像还不敢下决心。 “还有第三,相不相信反正都一样,万一错过,就没后悔的了。” 关振海觉得这个理由倒不错:“那就堵一把命了,相信他!” 这个赌注实在不小,赌的是自己和弟兄们的生死。 他把弟兄们的落脚点告诉了李云昭。 李云昭见他们被说服了,握着关振海的手,激动地说:“太好了,谢谢你们对我的信用,怎么行动,到时候我会告诉二位。” 看他这模样,倒像是他被关振海救了,把关江二人都弄糊涂了。 李云昭走后,江龙说:“看来他确实想救我们,可我就不明白,我们与**没有任来往,他们为什么要救我们,为我们冒掉脑的危险值吗?” 关振海也没搞明白,只好说:“以后再找机会问问吧。” 关振海和江龙坐在了床上,却不再闭目养神了。 却说那天游大勇在后院喝了酒,正要回到前厅,忽然听到大哥与一伙国军大声吵嚷,便闪在门后偷听,当国军少尉问,还有一个人在那,大哥说已经先行进城的话,知道大哥要自己赶紧脱身,他本想冲进前堂救人,一看对方的人个个都是荷枪实弹,只好溜到外面藏起来,等汽车开走了,他向店小二打听了城防司令部的地址,急忙回到山沟里,将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听到营长被抓走了,都不禁大惊失色,立时就慌乱起来。 副营长张重阳把刘仕成、彭定军问道:“你们说怎么办?” 刘仕成说:“这事太突然也太蹊跷了,我们与城防毫无瓜葛,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的人?我们先要弄清楚原因,否则就不好怎么决定。” 彭定军也说:“参谋长说的是,大家先不要急,我马上带大勇陈斌到城里去打听消息,等我们回来再说,大家不要擅自行动,别暴露了目标。” 彭定军三人扮成做生意的商贩,混进了城里,在一家旅店住下,然后便分头出去打探消息,可一连两天,大哥就像石沉大海,毫无音信。 他们是第一次来保定,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可靠消息,简直就向盲人摸象大海捞针,根本打听不到任何线索,城防司令部倒是找到了,可那地方的防卫实在太严,压根就进不去,连关振海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也没打听到。 “这可怎么办,好几天了,怎么没一点消息?”游大勇着急地说。 彭定军说:“急也没用,我们得耐着性子,慢慢打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没打听到任何消息,消息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天旁晚,他们在饭馆里吃晚饭,饭还没吃完,就来个要饭的,把两人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小声问道:“二位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彭定军心里一颤:糟糕,露陷了。嘴里却说:“你弄错了吧。” 可那要饭的说:“没错,你眉间这颗痣我记得清楚,你姓彭对不?” 彭定军心里暗暗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要饭的看看没人注意,凑过来说:“有个姓关的朋友,你可认识?” 彭定军向游大勇使了个眼色,让他坐在了那要饭的身边。 “我就姓彭,不知朋友有何见教?” 要饭的神秘的说:“姓关的朋友要我给你带个口信,他告诉我这个口信 要值三块现大洋,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吧,给了大洋我再说话。” 彭定军掏出三块大洋在手里掂了掂:“你要告诉我什么?” 要饭的抓起大洋收好,说:“关朋友在东山沟,出城往东三公里。” 说完他顺手抓起一条鸡腿啃了一口,临走了又补充一句说:“关朋友要 你们赶紧筹集银子,他们酒醉打错了人,急着用钱呢。” 他的话说完了,人也就走了。 游大勇望着那人的背影问:“什么意思?” 彭定军笑笑说:“大哥真有办法,给我们送信来了,明天去东山。” 这要饭的叫花子,其实就是给江龙买烟的那个狱卒。 他跑过几次腿以后,尝到了甜头,竟天天盼着当这份差。 这天江龙问他:“有个差事,办到了能挣三块大洋,你干不干?” 他一听就笑了:“啥好事,能挣三块大洋,不是杀人吧?” 江龙也笑了:“你这脓包也能杀人,杀鸡还行。” 狱卒问道:“你倒是说说,到底啥事。” “帮我往城里送个口信,要家里赶快给我们送点钱来。” 狱卒说:“这还不容易,你家住什么地方,远不?” “你不用到我家里,可你得城里找一个人。” 狱卒问:“怎么找?” 江龙把找人的方法和口信告诉了他,还要他化妆成叫花子。 为了挣三块大洋,他在城里转悠了好几次,终于找着人拿到了银洋。 彭定军第二天去了东山,发现这里是个监狱,他明白大哥就关在这里。 他们赶回金鸡岭,与张重阳,刘士成商量,决定去监狱抢人。 他们挑选了二十个弟兄,准备等天黑了就行动,正要出发时,沟外的哨兵却跑来报告说:“抓到了一个闯进山沟的奸细,可他说要见长官。” 彭定军说:“既然是来找长官的,就不会是奸细,带过来吧。” 那人被带到彭定军的面前,他仔细一看,这人穿着一身便衣,月光下也可看出是个机敏精悍的人,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们长官何事?” 那人道:“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们关、江二位,明天一早要被送往石家庄守备师军法处,你们要做好途中营救的准备。” 彭定军一听,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请问尊驾,你这个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你是什么人,请你明说了吧。” 那人道:“我是警察局的侦探长,姓马名飞龙,受朋友的委托,向你们转告这个紧急消息,你们必须相信我的话,做好营救的准备。” 彭定军听说是警察局的探长,心里格登了一下,他不敢相信,一个保定警察局的侦探长,与骑兵营毫无关系,怎么会送来这个消息。 但彭定军知道事情重大,忙把这位探长带到了张、刘的面前。 听到这个消息,刘仕成狐疑地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马飞龙肃然地说:“你们必须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城防司令刘子明就是徐水守备团那个团长,石家庄守备师师长是他的本家叔叔,你们在神泉堡杀了刘厚德的外甥和刘子明的二弟,又打死几名士兵,他要把你们关、江二位押解到石家庄审判,他已调动部队围剿你们,一旦被他们发现,你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营救成功后,你们要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刘仕成摇了摇头:“你说的可能都是实话,但你得让我们相信,你不是刘子明一伙的同谋,否则,我们怎么判断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呢?” 马飞龙想了一想,知道不说明身份是不行了,便说道:“我是**保定地下组织的成员,探长是个掩护职业,受我的上级指示来告诉你们。” “你是**?”在场的人听了都吃了一惊。 刘仕成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们,我们与你们毫无关系。” 与关振海彭定军一样,刘士成和张重阳都不敢相信。 “我的上级早已知道,你们是抗日的队伍,是二十九军的部队,我的上级已经跟关江二人取得了联系,你们隐藏在这里,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张重阳问道:“你既是警察局的探长,请问你是否知道,我们二十九军军部现在是否就在保定?还有我们的旅部是不是也在保定?” 马飞龙说:“你们军部和军长的确都在保定,传说蒋委员长要追究你们平津战败的责任,宋哲元将军现在自身难保,你们的旅部也来了,可刚到不久就被战区长官给拆分遣散,你们的参谋长伍飞鹏,也被押到重庆去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把大家震的呆若木鸡。 “这可怎么办?”张重阳悲叹道,“我们还能到哪里去呢?” 彭定军倒很清醒:“别管那么多,把营长救出来自然会有办法。” 刘仕成道:“说的是,先琢磨救营长的事要紧,别的以后再说。” 马飞龙说:“这就对了,先把当紧的事办了再说以后的。其他的事我帮不了你们,只能靠你们自己。这次执行押送行动的指挥官是个上尉,就是我们潜伏在守备团的地下人员,请你们动手时别……” 彭定军握住他的手说:“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马飞龙说:“来日方长,说不定以后还会见面的。” 说罢便告辞走了。 “想不到危难时,**会帮助我们。” 看着马飞龙渐渐消失的背影,张重阳感触颇深地说,“这**跟国民党就是不一样,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们,一定要谢谢他们。” 从那天开始,“**”三个字,在骑兵营的弟兄们心中,就留下了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记忆,也是后来关振海“抢个**当顾问”的因由……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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