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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监狱巧侦查小说:谍岛 作者:山河独白 更新时间:2019/12/8 16:10:12 厦门曾厝垵仓里社阿淼叔家里,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地下党要最后确定一下劫狱的方案。 这次会议还是由福建临时**罗副**主持,他看看涂委员、朱先秦、阿淼叔、阿城等人,拿出一个小纸片,看了一下序目说:“这次的劫狱行动,我们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今天开会我们要研究的是两大实质性问题:一是把同志们救出来后,原计划准备从海上撤走,撤往哪里去?二是破狱战斗的细节。” 涂委员接着问道:“阿淼叔,船准备好了吗?” 阿淼说:“准备好了,船老大是预备党员,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把他表弟的船也弄过来了。” 涂委员听了阿淼叔的话,站起身来,走到阿淼叔家的粮囤处,拿起一只陶碗淘了一碗米,走回来,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厦门地图,在大海的位置上放上了一个小茶碗。 “……假如这是那条船,我们把人救上船后,先向南20公里,即可到达南鼎山下的港尾,在那里修整之后,就可以去闽西南革**据地了。” 阿城一看,表示同意:“那就这样干,简洁快速。” 对此,朱先秦提出了新的考虑:“我们的同志对那个地方进行了两次侦查,那里现在是国﹡党统治区,如果我们几十号人都藏到那里,太扎眼,国﹡党肯定会派军队进行搜捕,一旦被发现,就会伤亡惨重,所以我们还要重新对这个事情进行考虑,不能丝毫麻痹。” 阿淼叔闻听,接话道:“嗯,那样我们白费劲了,还搭上了同志们的性命,不行。” 朱先秦提出的问题,显然引起了大家关注。罗副**与涂委员相互对视了一眼,罗副**说:“涂委员,你看呢?” 涂委员没有回答,思考了片刻之后,他把刚才那个大米地图上的船头掉了一个个,用手画了一个大弧线,然后说:“如果我们的船向东南走呢?……然后再绕着厦门岛的海岸线往北走,到达同安的彭厝、衍厝、林厝一带,敌人就找不到了,我们在那里休整后,再绕道去闽西革**据地。关键的一点是,那里沿海村落的农**动开展得比较早,联系人基础也较好,当地已基本被我地下党所控制;再者,同安不是前往闽西革**据地的方向,我们往这里转移,也会出乎敌人的意料。” 朱先秦闻听说道:“涂委员,我们的行动队员第一次射击训练就是在那里,那天晚上就有人向厦门警局报警,那个人是当地一个乡公所的乡丁人,可能听到了枪声。幸亏我们的同志首先得到情报,所以我们才改到美人山、天马山一带进行训练。” 罗副**一听,很惊讶:“哦?有这等事?怎么没有听到汇报。” 朱先秦补充说:“后来,那个国民党部的特派员王寒靑还跑过去一趟,亲自查看靶场,幸亏我们把现场收拾的很干净。” 涂委员听到这里,反而一拍大腿说:“好,我们就杀他个回马枪,也算是瞒天过海,王寒靑检查过的地方,就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罗副**说:“嗯,我同意涂委员的意见,出奇制胜,兵不厌诈。我让那里的地下党把几个嫌疑人控制起来,等我们全部转移了再放出来,这不就安全了。” 涂委员说:“好,落脚点我们就这样定了,请大家举手表决……” 哪知罗副**又拦住了涂委员:“慢,我们表决前,是否先要争取一下监狱里同志们的意见,这样可能更稳妥。” 朱先秦一看,立即说:“好,我再安排一轮探监。” 厦门思明南路451号,是思明县监狱。 这个监狱历史悠久。乾隆29年,也就是17**年,福建按察使朱珪奏请在厦设立监狱,理由说了一大筐,主要是:厦岛乃台湾通内地之门户,岛上同知以“稽查弹压”为责。本地重犯好办,抓了就可审,审了就可判。台湾押来的犯人就麻烦,先移交厦防厅查收,再由县转省。厦门距县远,距海近,厦门没有监狱,既要派大批差役、营兵来看护,费钱费人,还要防止这些犯人从海里逃脱。如果在厦门设立监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乾隆皇帝审阅后,批曰:“依议,钦此。” 乾隆30年(1765年),厦门同知黄彬在海防厅旁始建监狱,设有牢房14间。 到了嘉庆18年(1813年),同知叶绍棻根据需要,又重修监狱。由此,一直到宣统年间,基本框架没有变化,思明监狱名号有过多次更改,先是由“厦防分府署监狱”改为“押管所”;到宣统2年(1910年),大清实行“新政”,原海防厅司法职能改由“厦门商埠地方审判厅”承担,思明监狱改名为厦门商埠地方审判厅牢狱。 1912年,民国初期,厦门设思明县时,这个监狱改为思明县监狱。 思明县监狱位于厦门市西南面的厦门港,竖长方形平面布局,大致呈南北走向。向东,不远就可到达南普陀寺和厦门大学,地势较为平坦;向南,比邻沙坡尾,距离大海也就大约半公里,其间夹杂厦港民区;向西,是旧厦门的闹市区,现今是中山路一带;向北,紧靠鸿山,距鸿山陡峭处仅百米,与旧思明县政府一墙之隔,地形复杂。 民国时,这个监狱设有监牢三座、刑讯室一座,周边铸有高4米的砖砌围墙,狱区占地面积近700平方米,建筑面积493平方米。监牢墙壁是单层的砖、石、木结构,密梁双折坡布瓦顶。 这天,思明县监狱来了几个不同寻常的人。 一大早,老安带着一个年轻人,挎着一个破筐,叽叽歪歪地来到了思明县监狱。 这个年轻人好像是一个二傻子,走路有点瘸,眼睛还斜视,身上衣服也是特别腌臜,臭气熏天,他们一到监狱门口,就被狱警拦住了。“干什么的?这是大牢,要饭到一边去。” 这老安唯唯诺诺地凑上去,对狱警说:“我知道这是大牢,我带着我这傻外甥来看他爹,这几天总是闹着要见他爹,实在没办法,请老总开开恩。”说着话,老安塞给了狱警一张钞票。 这个年轻人叫做褚超,他不管不顾地拉扯着老安就往里面走,狱警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拿出哨子,准备报警,又拔出了手枪,恶狠狠地问道:“站住,你爹叫什么名字?” 这褚超回头看看老安,嘴巴哆嗦着问道:“啊,唵爹……谁?” 老安看着狱警点着头说:“老总,你看,他话都说不全,他爹叫刘乾和。” 狱警闻听,笑笑说:“哦,就那个什么部长,儿子都这样了,闹什么革命呢,去吧。” 老安带着褚超顺利地进入了监狱,路过狱警身边的时候,褚超身上的臭味让狱警实在不能忍受,他赶紧躲到了一边,这样褚超就装聋卖傻地走错了道,跑进了监狱办公室,正在办公的狱警一看,这进来了一个二百五,大声骂道:“他妈的,瞎跑什么呢。” 狱警不仅大骂,还跑过来要打褚超,但是褚超身上的臭味实在是让他进不了身,他站在那里耀武扬威地干着急。 老安赶紧跑进来,对这个狱警说:“老总,别生气,这孩子傻。走了,走了,你爹在里面呢。” 老安和褚超跑过第二道大门后,没有去刘乾和的关押房子,却跑到了对面的院子转悠,这个院子里是狱警们的生活区,有些狱警正在院子哼着小曲,还有人在打牌。 狱警一个小队长突然看到进来两个陌生人,拿起警棍就来打人,哪知褚超先上去抱着小队长,一个劲地叫他“爹”。 这小队长被褚超的臭气熏得简直要吐了,他拼命睁开褚超的搂抱,一边用手忽闪着嘴巴,似乎能把臭味赶走,一边大声骂道:“哪儿来的疯子,谁是你爹?二丁头,你他妈的赶快把他们弄走。” 二丁头赶紧跑过来,也顾不得褚超的臭味了,一把把他拉住,往外面拖,一边看着老安,骂道:“你他妈的,快把你这个疯子外甥弄走,否则老子把你关牢里去……” “是是是!” 老安赶紧上来,又是打,又是哄的,把褚超弄到了接待室里。 刘乾和被从号子里提了出来,他很纳闷,问道:“今天提我干什么?” 狱警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乾和到了接待室之后,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他心里正纳闷时,老安大声说:“姐夫哥,才两个月你就瘦成这样了,你看你这个傻儿子非要来见你,没办法我们就来了,可没钱,啥也没有给你带啊。” 刘乾和马上意识到了,这是组织上派来的人,一定是要营救自己,前来侦查,他马上回应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臭啊!” 在一旁监视的狱警,实在是受不了褚超的臭味,就走出房门,把门带上了。“你们快点啊,给你们10分钟会见啊。” “谢了,老总。”老安赶紧回话,然后看看窗外,知道没有其他防范,就说道:“刘部长,这是褚超同志,这次来主要是摸清楚监狱的结构,并和你们商量营救方法,还有出去后隐藏的地方。” 刘乾和说:“好,我来介绍一下监狱的详细情况。” 与此同时,在思明县监狱的另外一个会见室里,也在上演另外一出好戏。 曾厝垵仓里社的阿荣嫂今天到监狱来探监,因为给看门的狱警带来了20个熟鸡蛋,所以就很快获得了通行,这会她就坐在会见室里,等着那个狱警给她提人。 她看看屋子里没有人,就把自己的头发弄来弄去,其实是在掩饰心里面的忐忑,突然会见室门打开了,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湖南籍的红军副排长,去年在一次反围剿的战斗中负伤被捕,他进来后,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心里十分疑惑,却被这个陌生女人吓了一跳。 阿荣嫂一看见这个高个子男人进来,根据组织上介绍的特征,确认了他就是胡排长,她冲上来就是对着他又捶又闹地大喊起来:“你这个山伢子啊,放着下海捕鱼好营生你不干,偏要去当什么红军,这下好了,被抓住了吧,呜呜呜,这以后怎么办呢,呀呀呀。你说啊,你说啊,孩子怎么办呢?呜呜呜呜。” 阿荣嫂就这么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着,喊着,骂着,看守实在受不了了,把门一带,出去了。 这个胡排长开始也纳闷,甚至想把这个暴烈的女人推开,转念一想,听她的话里,好像是组织上…,他就不再动弹,任她折腾。 阿荣嫂一看看守出去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湖南同志,劫狱头一天,我会给你送来一把短刀,藏在食物里,请你发动能够战斗的同志配合我们…” 说着话,阿荣嫂从胸部掏出来一个小纸条,交给胡排长,又大声喊起来:“你这个短命鬼啊,什么时候让雷批了你啊……” 胡排长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根本想不到,组织上还有如此大胆的计划,更想不到今天这位女同志这么智勇双全,他告诉阿荣嫂说:“好,我明白了,请告诉组织,我这个牢房里有三个人可以战斗,另外牢房的人我去组织…” 忽然他感觉到门有些动,就大声地开骂:“臭娘们,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 阿荣嫂一听他这样讲,更加大声地骂道:“没良心的啊,孩子你也不管了。我这辈子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呜呜…” 看守进来了,看到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在那里骂架,就恶狠狠地说:“他妈的,都给我住嘴,那个女人,滚,时间到了。” 阿荣嫂只好骂骂咧咧地跟着看守走出了会见室。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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