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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诡异的梦

小说:丹江幻女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更新时间:2019/7/17 23:34:02

1、诡异的梦

这天,林跃一下班就回来了,刚进门,邻居家的杨丽就走过来了,说:“林跃,好事,快梳洗梳洗,到我家去和我表妹聊聊,看看你们有感觉没有。”

林跃直摇头:“嫂子,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哩。”

杨丽:“你都实战演习那么多次了,磨也磨出血泡来了,还在乎这一次?”

林跃:“嫂子,饶了我吧,现在女孩眼高着呢,去了是丹江的鹅卵石,不去鹅卵石在丹江。”

杨丽:“别绕弯子,给我来点直接的,什么意思?”

林跃:“横竖都是光蛋锤。”

杨丽:“你是缺胳膊还是缺腿呀,怕见人?你这号人,不用护肤霜就是正品肤色,个头够得上入伍的标准,英姿勃发的样子显得阳刚帅气,那些姑娘们一个个眼让竹签子扎了,对你挑三拣四的,丹江河两岸上哪儿去找你这号白马王子。算了,闲话不说了,快跟我一起去见见,有缘了,你们处个朋友,没缘了,你往东,她往西,各走各的路。”

林跃做梦都想娶媳妇,可相亲总是泡汤,弄得他心灰意冷的,所以他磨磨蹭蹭地来到杨丽家。

沙发上一位长发飘飘的天仙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看电视,见林跃进来,很自然地站起身,微微点点头,算是礼貌。

“嫂子,张鲁哥没在家?”林跃没话找话。

杨丽快言快语:“林跃呀,你咋娜儿不痒朝哪儿挠,说他干什么?现在我们见了都跟阶级敌人一样,他眼里还有我?不说他了,来,快坐下喝茶。”

杨丽很自然地为两个年轻人做了介绍,然后找借口说:“面就是缘,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坐这儿替我招呼招呼门,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杨丽走了,屋里留下了林跃和这位长发女子,林跃强装镇定,又很机械地介绍说:“你好,我叫林跃,和杨丽嫂子是邻居。”

女孩大大方方:“哦,我表姐说过了,快请坐。”

林跃很别扭地坐下来,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对面女孩。

王娟穿一身飘逸的绿色连衣裙,如夏季里丹江河道那婆娑的荷叶,脚上**白色细高跟鞋更衬托出她高雅的气质,颇似荷叶层中那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王娟都称得上是绝版美人。

简短的沉默之后,王娟说,这些天考驾照,累死了,她来表姐家放松放松自己,他问林跃,驾照过了没有,林跃摇摇头,苦笑:“没车,要驾照有什么用?”

林跃的心一下子低落到了冰点:相亲面试正式开始了。

王娟没说什么,看着电视,电视上正播放一位乡下务工人员到城市里发展,买彩票中奖以后在市里买了房子。王娟借题发挥道,市里高楼林立,真正的市里人有几个,还不都是乡下人为了自己的发展和以后孩子们上学,在市里买了房子,她问林跃在她们的县城里哪条路上买房子最合算,林跃摇摇头:“我市里没房子,就也就没在意。”

当杨丽回来的时候,王娟拎起坤包要走,杨丽把她拉到一边嘀嘀咕咕,林跃从王娟直摇头的举动上看出了结果——这次相亲又泡汤了。

果然,王娟走后,杨丽走过来埋怨林跃:“你呀,在女孩面前就不懂一点浪漫?难以回答的问题就不会幽默地遮掩一下?我看你可真是丹江河的鹅卵石,硬得碰得出火花来,你们没相互留一下电话号码?”

林跃说:“留了,你没看作用不大。”

杨丽叹了口气说:“唉,也是,现在的姑娘眼高着呢。也不知道再停几年,年轻人谈恋爱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跃:“不瞒嫂子说,我这都是第十一次相亲了,都是过不了‘一动不动’这一关,但丹江河道啥时间兴下的这规矩呀。”

林跃没说假话,过去年轻人结婚,讲究的是三媒六证,时代不同了,现代社会适龄青年的婚姻观发生了质的飞跃,特别是适龄女郎们择偶的标准和规格让人匪夷所思,现代女郎讲究的是“一动不动”:“一动”指的是要有汽车,是车族;“不动”指的是要有房产,是房族。必备了这两个条件后,再考虑你的相貌、年龄、人品等等其他因素。媒体不断对“土豪的婚礼”进行报道,这类报道让男青年们看了就觉得没法活了。有人说,如果哪家医院提供免费变性手术,百分之九十的帅哥儿就要背叛自己的性别,另有百分之九的男青年则选择当和尚,余下的百分之一便是土豪。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侧面地反映了农村娶媳妇的难度。

黄金新娘、声势浩大的迎亲车队、牧马人摄像队、伴郎团、伴娘团、赶得上**府的婚礼大厅,这种土豪摆阔式的精彩大戏不断上演,经网络炒作后,年轻人的婚姻在此类喜宴上不断更新,不停发酵。男青年越来越感到自惭形秽,谈婚色变。

一次次相亲,一次次失落,一个一个姑娘踏着高跟鞋,玉步生风地从对面走过来,一阵拘谨的三言两语之后,微风吹起的连衣裙又像云朵一样,飘然而去,留给林跃的是苦涩的惆怅和无奈的留恋。

这么大年龄了,难道林跃不急吗?张鲁比他大了几个月,都结婚好几年了,他能不想早点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谁让他不是土豪呢?

林跃的婚事在“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徘徊中一拖再拖,到了二十八岁,依然是单身一族。

夜里,林跃辗转反侧,静下心来胡思乱想——那个艳艳,比他小了好几岁,也会向他提出“一动不动”的要求吗?

林跃在镇上一家水泥管道场当电焊工,艳艳在这儿当仓管,负责每天的进料、出料,忙起来一会子,闲起来一阵子。她一有闲空,就帮林跃拉线,挪插销。林跃渴了,她给他递矿泉水,她和林跃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但涉及到**的私密,在他们中间还隔着一堵墙。

林跃在想入非非中睡熟了,他开始做梦。

林跃梦见他骑着电瓶车匆匆去上班,见一位绿裙女站在路边,愁容满面遮不住她那天生的丽质,长发飘飘更让她出彩出韵,她不是王娟又是谁?林跃想绕道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减慢车速,和王娟打了招呼:“王娟,要不要捎你一程?”

绿裙女苦笑了一下:“林跃,我不是王娟,我在这儿等你和你说点事。”

林跃惊讶:“你不是王娟?虽然才认识你半天,现在你就是把脸装到面纱里,我也不会认错你,别装了,你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绿裙女流下了晶莹的泪蛋蛋,说:“林跃,我真的不是王娟,我在这儿等你老半天了。”

“等我?”林跃更惊异了:“得了吧,我没有‘一动不动’的条件,你等我也是白等。”

绿裙女:“我真的要找你说点事,这事对你、对我都至关重要,你把电瓶车放好,咱到没人处把话说明白。”

林跃纳闷:“为什么要到没人处?”

绿裙女:“这事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跃:“你都已经拒绝我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说得这么神秘的?”

两个人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定,绿裙女说:“林跃,其实,我不是人,我是借王娟的躯体来见你的。”

林跃惊讶:“你不是人,那你是鬼?”

绿裙女:“我也不是鬼,我是你家门前的大香樟树。”

林跃更迷惑了:“你说的谁会信呢,你明明有鼻子有眼,怎么会是香樟树呢?”

绿裙女:“我不骗你,我真的是香樟树变的,那年你的祖上患了百日咳,买了一些香樟种子做中药,到门前支起罐子熬药时,我趁机滑落下来,落进了土里,从此我就在你家门前定居了,你家的房子翻修了好几回,都没让我为难,如今我已枝繁叶茂,修得了灵性,正计划报恩你们林家,为你们的后辈庇荫遮雨……”

林跃:“得了吧,我连媳妇也没有,林家面临着绝后的危机,还能有什么后辈?”

“你所看到的只是眼前,我真的想为你们林家做点什么,可是,可是……”绿裙女说不下去了。

林跃:“可是什么?”

绿裙女:“可是,我面临着灭顶之灾。”

林跃:“你胡说什么呀,你长得好好的,谁会把你怎么样?”

绿裙女:“林跃,你不知道,你的父母认为你娶不来媳妇是因为这块宅子风水不好,就要去找风水先生来你家看风水,风水先生收了你父亲的红包后,胡说什么要想人丁兴旺,必须起屋盖房,用香樟木做门窗,要不多久新郎就会会新娘。”

“一派胡言。”林跃愤愤地说。

绿裙女:“我没胡说,很快你就会看到的。”

林跃:“我没说你,我说的是风水先生胡言乱语,香樟仙子,我能替你做什么?”

绿裙女:“林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才来求你,你只要阻止你父母翻修房子,我就会有惊无险,如果我能躲过这一劫,我将送给你一份精美的礼品。”

“你是一棵树,你能送我什么礼品?”林跃纳闷,“丹江河的黄蜡石?丹江河的珠宝?”

绿裙女摇头说:“都不是,这份礼品比金比银比石比画都贵重,有了这份礼品,你也能做土豪了,你身边将会美女如云,她们无论向你索求什么,你都能满足她们。”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个穷光蛋加光棍汉,还敢奢望什么美女如云,有一个人们捡剩的生瓜蛋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林跃苦笑。

绿裙女:“生瓜蛋子你要吗?你看看你身边的艳艳,她是生瓜蛋子吗?告诉你,将来你的意中人比艳艳还要美。”

林跃:“还要美?除非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绿裙女:“信不信由你,林公子,我的命运在你一念之间,你要顺着他们,我完你也完,你要挺身而出,我好你也好。”

林跃:“我会的,但我不明白,既然你有灵性,能预测自己的未来,难道你就没本事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绿裙女:“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有时候,神的力量跟不上人的力量。人们常说‘事在人为’,为啥不说‘事在神为’?有人有世界,世界上没了人,也就不存在神了。”

林跃:“你说你送我礼物,是什么礼物?怎样送?”

绿裙女神秘地说:“送你一份‘缘’。”

林跃:“‘缘’?我和艳艳的‘缘’分?”

绿裙女:“你和艳艳是有情没缘,你们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林跃:“不会走到一起?你是说我们中间没戏?”

绿裙女:“擦肩而过,相视一笑是最好的结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算了,我走了,以后的事看你了。林公子,记着,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出去,不但你有血光之灾,我也将难逃厄运。”

林跃听得入迷了,想上前去拉她那彩云般的裙裾,但随着一阵香风飘来,他打了个喷嚏,梦醒了。

林跃感到眼睛湿漉漉的,身上湿漉漉的,他用枕巾擦了一把冷汗,去了趟卫生间,回房间后感到身上有些凉,就去关窗户。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在随风沙沙作响,他心里一惊:难道真的香樟树对我说了什么?

梦毕竟是梦,林跃并没多想什么,用被头蒙起头来继续睡。

第二天,林跃到水泥管道场上班,刚一来,就见艳艳一脸疲倦地在大门口等他。

“艳艳,怎么了?”林跃大惊。

“那个……那个家伙扰得我一夜都没睡好,我给你打手机,你的手机关机了。”艳艳颤抖着说。

“谁?”林跃两眼喷火。

艳艳:“还能有谁,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跃放好车子,跟着艳艳一起来到她的房间。见床上的被子、单子凌乱,不知道夜里艳艳遇到了什么不测,急忙问:“艳艳,谁欺负你了?”

艳艳说:“在地上,你自己看。”

林跃仔细看了看,笑了。原来是艳艳的屋里有老鼠。艳艳天生怕老鼠,林跃买了张粘鼠板放在屋角。夜里,大老鼠又出来作案,没想到踩到了那张粘鼠板上,大老鼠越挣扎,粘鼠板把它粘的越紧。但这家伙有劲,一整夜它就在这屋里翻来裹去,吱吱直叫,让本来就胆小的艳艳吓得在床上缩做一团。

林跃笑了:“艳艳,别怕,看我怎样对付这家伙。”

“找双手套戴上。”艳艳用双手捂住了脸。

“不用。”林跃大大咧咧。

林跃蹲下身子,那个平时肆无忌惮的家伙瞪着惊恐的绿豆眼看着他,动了两下身子,无力了。林跃干脆给它来了个锦衫罩身,把粘鼠板折叠过来,让胶体粘紧它全身的毛,然后连粘鼠板一起扔进了茅厕里。

艳艳:“林跃,不高明,它要挣脱了怎么办?”

“老鼠再有力气,全身像绳捆索绑一样,能逃得拖如来佛的手心?放心吧,它喝饱了脏东西后,就去见它老祖先了。”林跃得意地说。

“林跃,你的手好好洗洗。”艳艳把毛巾、香皂递给他:“小心这家伙身上有病菌。”

林跃洗手的时候,艳艳抱住了他的腰:“林跃,吓死我了,我怕。”

“别怕,别怕,有我呢。”林跃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艳艳的呼吸急促起来,林跃明显感到她的胸脯在有节奏的起伏不停。林跃的身上像触电了一样,激动得从发梢到脚趾甲都在颤动。他甩甩手上的水,转过身要来亲艳艳,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们都打了个机灵,松手了。

“唉,该不是还有其他老鼠?”林跃问。

艳艳:“不会吧,我好像就发现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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