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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各展诡计阴谋多 环环相扣谁更高小说:烽火刀侠 作者:蜕变的金蝉 更新时间:2019/7/17 10:36:45 魔高一尺道一丈,螳螂捕蝉黄雀后。 你中有我展阴谋,计中计谁胜一筹。 唐军正面打了胜仗,在突厥骑兵驻地外,安营扎寨,俩军对峙。 唐军得胜有人很是不快,坐在帐内驻腮沉思。 “七爷,你交代我的事,属下已然办好。” “哪个侯良被你买通了。” “回七爷,侯良没被买通,他手下校尉已被我收买,答应为我们传话,打探军情。” 梦七闻言脸色好转一些,转脸问道。 “侯良现在如何了。” “回七爷,他手下校尉已然实施了反间计,你就瞧好吧。” 两人正在闲聊之时,一人已来到突厥骑兵驻地外。 此人正是侯良,他偷偷靠近突厥人营地之时,早有人在门口等着,此人一身黑衣,正是梦七手下周航。 周航怎么认识侯良,二人之前并无交集,但他手下校尉郭士杰已为二人牵线搭桥,所以二人才能在营门口见面。 俩人打声招呼,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我现掌管后军,可为你等打开后门进入,偷袭唐军,到时举火为号,三次举火,后门大开。” “何时举火为号,我好回去禀报。” “三更天,我准时举火,你们提前等待就是,不要忘了你们的承诺。” 周航嘿嘿一笑,一拱手。 “侯将军放宽心,七爷说话算数,必不负将军,告辞。” “回见。” 侯良与周航抱拳分别,各自回营。 远处山坡一人,静静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难熬等待时,报仇闲时长。 草原夜风起,乌云遮月黑。 侯良回到营帐,看着天色,盼着早点到三更天,在帐里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帘门一挑,郭士杰进来了,侯良一把抓住他手臂,忙问。 “可是时辰到了。” 郭士杰略带喜悦之情。 “还差一刻就到了,我来找将军,就是去准备妥当,好一雪前耻。” “好,这就走,我都等不及了。”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帐点齐亲兵,浩浩荡荡,直奔后军营地而来。 到了后营门,四名唐兵正守在营门,侯良与郭士杰一对眼神,郭士杰带领亲兵上前与守门唐兵热情打招呼。 身体相互交错之时,突然一刀刺穿胸口,另一手捂住其嘴。守门唐兵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死在自己人手里。 杀死守门唐兵,又上来几人,把死尸抬到一边。侯良一挥手,亲兵上前打开后营门,侯良提刀出营,斩断绊马索。 往前走数步,来到壕沟前,转首向郭士杰招手,郭士杰带领亲兵拿着木桩、布条上前,将木桩钉在壕沟边,缠上布条拉成直线,做好记号。 侯良来回看看,一切准备就绪,没有遗漏之处。转身带着郭士杰及亲兵回营,手拿未点燃火把就等三更到来。 “邦邦邦”三声锣响,侯良与郭士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把手中火把点燃,站在高处,高举火把来回摇晃,放下再次举起摇晃,连续晃了三次。 此时,等在后营门外的梦七等人,点头微笑,回身向额日勒钦禀报,已然准备妥当。 额日勒钦手一挥,众多突厥骑兵挥鞭一抽马腚,战马吃惊,四蹄生风冲向唐营,沿着事先做好记号,跃过壕沟,冲入军营。 阿尔斯愣与阿木尔也随着众人,冲向唐营,纵马奔驰间右眼皮突突直跳。阿尔斯愣顿时感觉不妙,一把抓住阿木尔手臂,低声道。 “随我来。” 俩人突然拨转马头,从后门另一侧,悄悄出了唐营。阿木尔一头雾水,不知他是何意,阿尔斯愣也不解释,带着他跑出营门很远,才带住战马,与他详细一说。 阿木尔听罢,还有点不太相信他的直觉,但看在他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只能选择相信他一次。 俩人伫立远处静观唐营变化,却不知直觉又救了二人一命。 额日勒钦不疑有诈,上马率领亲兵,随着大队冲入军营,挥舞弯刀,见人就杀。 几名火头军,半夜出恭被突厥骑兵撞上,一刀下去,劈在脸上,血肉模糊倒地而亡,其余几人,人头搬家,血溅三尺。 突厥骑兵杀了几人,兴奋异常,嗷嗷叫着冲向中军大帐。侯良等人跟随突厥骑兵为其指路,一副奴才嘴脸显露无遗。 突厥骑兵冲到中军大帐,挥刀划破帐篷,欲击杀唐军将领,可惜天不遂人愿。里面空无一人。 侯良一见帐内无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有埋伏。他不动声色,转身就跑。 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一阵鼓声大作。 唐营四周伏兵四起,李安军率领步兵举盾架枪,组成方阵,正面步步为营,向着突厥骑兵逼近。 步兵身后上千唐兵张弓搭箭,对空抛射,密集箭雨当头落下,前排突厥骑兵与侯良等人,挥刀拨打箭矢,迅速后退。 梦七跟在突厥骑兵最后面,远远看见箭雨,心知不妙,与钱峰、周航等人一使眼色,拨马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到了营门口,一眼看见唐兵尸首,这小子鬼点子真多,招呼钱峰等人下马,扒下唐兵军服套在身上,上马飞驰出营逃命。 鼓声山响,唐军士气高涨,方阵快速前进碾压突厥骑兵,额日勒钦见中了埋伏,心里大骂梦七等人,一面下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有序撤出唐营。 后队骑兵并排撤退,前排骑兵着急乱冲乱抢,阵型大乱。 额日勒钦连声下令,不许乱冲扰乱队形,否则格杀勿论。 慌乱中,都顾着逃命,哪还能听从将令,有的想战,有的想跑,混扎乱作一团,乱军之中,被唐军弓箭射死无数。 喊杀声,惨叫声响彻唐营,在远处观望的阿尔斯愣俩人,心头滴血,俩眼含泪。 阿木尔一拍阿尔斯愣肩头,俩人相互点头示意,拨转马头,向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此时营中满天箭雨,不断落下,地上死尸一片,血流成河,突厥骑兵连人带马都被箭矢钉在地面。 前面的突厥骑兵,死伤无数,侥幸留得一命的突厥骑兵弃马奔逃,而侯良所带亲兵也已死伤大半。 侯良等人混在突厥人群中,见大势已去,后悔莫及,从箭雨中逃出来,环顾左右,只剩下他与郭士杰俩人。 仰天长叹一声,泪流满面,不知是悔不当初还是心疼一直陪伴自己多年的亲兵。 郭士杰低声劝了几句,拉着侯良向前出营。 俩人想逃,可是前面有突厥骑兵挡路,后面有唐军步兵步步紧逼,大步流星结阵前进。 两人走投无路之时,还是郭士杰急中生智,拉着侯良,往脸上身上抹血,装成死人,往地上死人堆里一躺,装死逃过一劫。 鼓声不断,喊杀声震耳欲聋,唐军步兵在李安军率领下,用箭雨开路,长枪补刀,对着倒地突厥骑兵,连人带马就是连刺几枪,刺得鲜血飞溅,人人带血前进。 突厥骑兵进营很快,撤退可就非常缓慢,只有后营门一个出口,大家拥挤一起,谁也别想快速出营。 有的骑兵把心一横,拼了吧,掉转马头,向唐兵方阵发起自杀冲锋。 李安军见突厥骑兵发起冲锋,蔚然一笑,大手一挥,箭如雨下,突厥骑兵还没冲到阵前,连人带马被射成筛子,鲜血染红周围一片。 额日勒钦眼见手下死亡无数,仰天长叹一声,下令后队骑兵向唐军冲锋,掩护前队骑兵撤退。 后队上千骑兵,也知自己出不去了,不如索性搏杀一回。 突厥将领巴拉,弯刀一挥,大声喊道。 “兄弟们,男儿就当战死沙场,今晚我们跟唐军拼了,杀。” 带马挥刀,带头反向冲锋,千余骑兵在他带领下,舍生忘死,发出人生最后的呐喊,向着唐兵方阵,拍马舞刀发起绝地冲锋。 突厥骑兵顶着箭雨,踏着箭山纵马疾驰,李安军大声下令。 “弓箭手继续放箭,箭空,给我捡起地上箭矢、长枪,给我继续射。” 军令一下,长枪、箭矢、弯刀有什么扔什么,从空中落下。突厥骑兵硬顶着枪林箭雨,杀到方阵前,挥刀与唐兵展开厮杀。 突厥骑兵身带箭矢,浑身是血冲到盾阵,举刀猛劈,阵后三支长枪齐齐刺出,噗噗噗三声,骑兵口吐鲜血,落马身亡。 巴拉看着战死的兄弟,心头滴血,大叫一声,踹蹬离马跃入盾后,人未落地,数支长枪恭候多时,八支长枪前后左右将他刺穿,巴拉仰天怒吼,使劲最后力气,弯刀一抡砍死两名唐兵。 欲抡刀再砍,一枪刺穿喉咙,脑袋一垂,就此阵亡。千余突厥骑兵,挥洒生命为前队骑兵赢得了时间,额日勒钦带领残余一千骑兵撤出唐营,向驻地逃亡。 一路纵马疾行,到了驻地营门,刚要喊话打开营门。 就听一声锣响,伏兵四起。 上千唐军骑兵,从四面八方杀向额日勒钦所部杀来,额日勒钦气得仰天长叫。 “老天爷,我想算计唐军,没成想却被唐军将计就计,环环相扣坑了一回,真是天要灭我。” 话音一落,举刀横脖就要自刎。 身旁部下赶紧一把抓住他手臂,连声劝道。 “将军保重,杀出重围,来日方长再报此仇不迟,慎重啊将军。” 额日勒钦被部下感动,将刀放下,大吼一声。 “兄弟们,随我冲出去,杀。” 额日勒钦拨转马头,带领残兵败将,向一侧猛冲,弯刀挥舞,血洒长空。绝境中突厥骑兵,爆发出顽强战斗力。 顶着唐兵钢刀,一命换一命,身中数刀犹不倒下,扬手一刀斩落后兵头颅,才仰面朝天死在马上。 额日勒钦浑身是血,含泪冲杀,带领残兵败将,硬生生杀出重围,逃往薛延陀。 周宗良带兵要追,王庭州看了一眼突厥骑兵背影,有些不忍,扬手鸣金收兵。 大战过后,打扫战场。唐兵将尸体挖坑掩埋,突厥骑兵尸体与唐兵尸体分坑埋葬。 埋葬完毕,两个土丘高高隆起,拿俩块木板刻字为碑,随后唐军各自回营。 静静的夜晚,微风吹拂。 风吹草低,沙沙沙声传遍远方。 在这沙声中,几伙人马各自为了生存,纵马奔波在这一望无际草原上。 一伙人是梦七这一帮人,毫发无损,纵马疾行在草原上。 梦七这小子,行军打仗不算高明,但若论起随机应变,一般人还真不如他。 梦七见大势已去,跑得最快,刚出大营,脑瓜一转,就猜到唐军定会偷袭驻地。 所以他带着属下九人,连驻地都不回,直接逃往薛延陀,投奔布日固德而去。 而另一伙人就是额日勒钦残部,浑身是血,费劲艰辛终于杀出重围,额日勒钦带领剩余三百骑兵,在伸手不见五指夜色中,拍马扬鞭,奔向草原深处。 夜幕退去,旭日东升,白云悠悠飘荡空中。 阳光照耀着唐营外俩座坟丘,忽然丘土松动,向外洒土,土纷纷洒洒扬向四周,露出一个洞,洞口越扩越大,足有人头大小。 随着“咳咳”几声咳嗽,从洞口钻出一个人来,红脸高鼻,浓眉大眼,颚下须髯打柳。 他探头往外看看四周无人,使劲钻出土洞,站起身来,拍打着浑身尘土,冲洞里喊道。 “出来吧,四面没人,无事了。”。 随后从洞里钻出一人,白面无须,扫帚眉三角眼,透着贼光。 “将军,没想到你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快走吧,有福没福以后再说,先离开此地再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嗤笑响起。 “没想到,侯将军还有装死盗洞的本领,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俩人闻听此话,脸色大变,举目四望,四面八方,伏兵四起,将他二人,团团包围。 领军之人,脸色微黑,剑眉星目,正是李安军。 “性李的,杀人不过头点地,都把我俩埋了,还设伏我俩,你也太过分了。” “真是可笑,你俩**,还敢跟我谈过分不过分,真是愚不可及。” 李安军一摆手。 “来人,将他二人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喳是。” 众步兵往前一上,纷纷举刀逼近。 侯良与郭士杰对视一眼,打个唉声,双手一背,准备被俘受降。 就在他转过身形之时,郭士杰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搂住他脖子,右手亮出匕首,往他咽喉一架,大声道。 “都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先杀了他。” 李安军微微一笑,摇摇脑袋,笑看着侯良。 “侯将军,我真为你惋惜,你竟然跟这种卖国求荣小人,混在一起,唉,真是自甘堕落,不可救药。” 侯良哑口无言,双目一闭,遇人不淑,真是无话可说,随他去吧。 可叹自己一世英名尽丧,还连累妻儿老小,都将被自己株连,灭门之祸自己一手操办。 想到这,老泪纵横,无声哭泣,悔恨泪水涓涓流淌。 李安军手一挥就要下令,不管他二人玩啥花样,都要剿杀俩人。 “且慢,放他俩离开,侯将军你擦亮眼睛,看看你身边都是什么人,蛇蝎小人害你一生啊。” 李安军闻言,转头一看,是王庭州不知何时,到了近前,李安军不敢违抗。把手一摆。 “两边散开,留条活路,让他俩离开。” 众唐兵听令,俩边一撤,留出宽敞缺口,郭士杰押着侯良,慢慢后退,一步步走出包围圈。 看着俩人离开,李安军气愤难平,看向王庭州,见**面带悲哀之色,到嘴的话只能咽下,心里暗自念叨。 “你俩跑到哪,我都要带人,给你俩抓回来绳之以法,你俩给我等着。”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郭士杰已押着侯良走出百步开外,郭士杰见目的已达到,推开侯良,就想转身逃跑。 他刚一转身,侯良从后面一把将他死死抱住,郭士杰情急之下,连刺侯良数刀,侯良前胸连中数刀,浑身鲜血直流。 但老将军猛然爆发全力,将郭士杰摔倒在地,一口咬住其脖子,咬破喉咙鲜血喷洒满脸,侯良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咬住绝不松口。 郭士杰脖子吃痛,疼痛难受之下,挥刀乱刺将侯良后背扎出数个窟窿,鲜血将二人染成通红满身。 郭士杰流血不止,力气渐小,刀在半空无力落下,头一歪,流血而亡。而侯良早已死去,但其嘴仍死死咬住郭士杰脖子不放。 王庭州与李安军带领唐兵缓步走近,王庭州哀叹一声。 “将侯将军厚葬,军中封口,就说侯将军战死殉国,谁敢透漏口风,我杀他满门。” “喳是。” 众唐兵上前分开二人尸体,但侯良的嘴就是掰不开,最终只能将郭士杰头割下,随侯良尸体一起厚葬。 “来人将郭士杰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挂在军中木桩上示众三天。” 王庭州随后快步离去,脸上眼泪无声流淌。 李安军感叹一声,眼圈一红,挥手带兵把现场清理一番之后,清泪纵横,回营而去。 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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