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色计

徐子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跟进来的吴文正看着她问：“科长，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这个师小杰的疑点很多，这小子仗着他老子和蒋司令的关系，以及骆金生还有仲谋远这些人，以为我们不敢动他！”

“你觉得白长官是什么意思？”徐子珊反问道

“这个嘛，不好说，白长官虽然帮着您把师建义打发走了，但是也没有说关于师小杰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处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白长官也是在做老好人，又不想得罪师建义，更不想得罪蒋司令，所以才把球又踢回给您这边了”吴文正回答说。

徐子珊微微笑了笑：“我倒是不这么想，我觉得白长官还是在给我们争取时间，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师小杰参与共谍一案，我想白长官是不会轻易放过师小杰的，关键是我们要尽快找到证据，或者拿到师小杰的口供，只要他自己亲口承认参与了共谍案，那就可以板上钉钉，把这个案子坐实了！到那时，我们既不让白长官为难，也让师建义和蒋石毅说不出什么来”

吴文正想了想点点头：“既然科长您这么认为，那交给我来办就行了，我保证让这小子亲口承认！”吴文正拍着胸脯说。

徐子珊抬头看看他：“胖子，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对付师小杰这样的人，不仅仅是用刑可以让他招供，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办法，他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既然白长官答应师建义不再对他儿子动刑，那咱们就换一种方法！”吴文正笑着说。

徐子珊想了想：“那你去办吧，记住一点，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不用三天，一个晚上就可以了”吴文正笑着说，徐子珊也笑了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吴文正点点头，看着徐子珊神秘一笑，聪明的徐子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沓钞票扔在桌上：“够吗？”

“绝对够了，够了，科长您就是能体恤我的苦衷和意图，您尽管歇着，明天上午我给您消息”吴文正说完拿起那沓钞票就往外走，徐子珊喊了一声：“我不想等到明天，越快越好！”

吴文正停住脚步扭回头看着徐子珊点点头：“我明白，科长放心吧！”

吴文正拿着钞票走出徐子珊办公室，把钞票掂在手里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小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吴文正回到科里，几个手下围上来看着他，吴文正看着他们笑了笑：“小子们，想不想出去耍耍？玩个通宵，科长刚刚给了票子！”

几个手下异口同声：“跟着咱们徐科长就是爽，胖哥您说吧？怎么玩？”

吴文正把几个人聚到一起低声吩咐了一番，几个人相互看看：“这个办法好，我们也可以跟着借光玩玩了！”

“那就去办吧，记住，把设备都给我提前搞好，不许出岔子，谁要是出了问题，别怪我胖哥不讲情面，我可是在咱们科长那夸下海口了，这要是扳不倒师小杰，我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吴文正说着拿出一把钞票扔给这几个人说：“阿良，你来负责，让阿宽跟着我”

入夜时分，吴文正和阿宽来到牢房让人打开了师小杰的牢门。师小杰看见吴文正就吓得浑身哆嗦，吴文正看看他笑了笑转身对阿宽说：“他妈的，有钱就是好呀！”

阿宽点点头：“胖哥，再有钱也不如有个有钱的老爹啊，这小子不就是嘛！”

吴文正点点头看着师小杰说：“走吧，师公子，你老子有钱，让我们带你出去，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住在这牢房里了，给你找了更好的地方！”

师小杰摆着双手道：“胖哥，胖哥您饶了我吧，我在这里挺好的，挺好的，不劳您大驾了！”

“嘿，你他妈真是贱皮子，给你换个地方，你还不愿意了？少他妈废话，乖乖跟老子走！”吴文正说完看看阿宽，阿宽上前打开了师小杰的手铐说：“走吧，师公子，等你出去了，你还真要好好感谢你那个有钱的老子呢，要不是他花钱，你能离开这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哪都不去，我就待在这里”师小杰喊着。

“斯菲尔酒店你住不住？”吴文正问了一句。

师小杰一愣：“斯菲尔？你们带我去那里干什么？”

“你小子怎么好赖不知呢？你以为我们有钱带你去那吗？这个是你老子跟我们蒋司令和白长官一再要求，让我们带你去的，所有费用你老子已经付完了。他怕你这身子骨在这里吃不消，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们住进斯菲尔，等我们把你的事情查清楚了，没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或者你原意继续住在斯菲尔，那是你的事了，明白吗？”阿宽说着拉着师小杰走出牢房。

当吴文正和阿宽用车将师小杰送到斯菲尔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夜色缤纷了，下了车的师小杰看着眼前霓虹闪烁的斯菲尔大酒店，他不由得感慨道：“还是这里好啊！夜上海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师公子，你怎么好久都不来了”一声娇媚而又甜蜜的问候，让师小杰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还在牢房里的那种感觉。他看着迎着自己走来的这个女人再看看吴文正，吴文正点点头：“这是你的老相好，曼琳小姐，从今天晚上起，她只陪你了！直到你的事情调查清楚。房间还是你那间常住的968号房，但是你记住了，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都在，你别想从这跑掉，你明白吗？否则，我的人会立刻把你打成马蜂窝”

师小杰伸手揽住曼琳的腰看着吴文正点点头：“胖哥放心，我师某没做亏心事，我跑什么呀？”

吴文正看看曼琳道：“你们上去腻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曼琳瞥了一眼吴文正说：“胖哥，瞧你说的，人家这不是想师公子了吗？”

“赶紧上去吧！”吴文正不耐烦地说了句，师小杰搂着曼琳走上台阶回头道：“三天之内，我不会出门，我不叫你们，希望你们也别来打扰我！”

看着师小杰和曼琳进到酒店，吴文正看看旁边的阿良，阿良点点头：“胖哥，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吴文正点点头：“告诉兄弟们盯紧了，三人一组轮流吃喝，谁要是坏了科长的大事，你们知道科长的手段”

阿良、阿宽点着头，吴文正还是不放心的又问：“这个娘们都跟她交代清楚了？”

“放心吧胖哥，曼琳在上海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弟弟，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我告诉她了，她要是不按着我们说得去做，就别再想见到她的弟弟了！另外，该给的钱我也给她了！”

吴文正笑了笑：“做得好，不过你们知道，一旦这事情做完了，这个曼琳……。”

“明白，黄浦江喂鱼！”阿良说。

吴文正一脚蹬上台阶说：“走，我们也进去喝两杯，听听这个师公子和曼琳的床上情话”

968号房间时师小杰常年在斯菲尔登记保留的一间豪华套房。搂着曼琳走进房间的师小杰，一进门就随手关上房门，迫不及待的去解曼琳的旗袍纽扣。曼琳娇笑着扭动身体多开师小杰说：“师公子，你急什么呀，有的是时间！”

“老子在牢房里已经呆了一天了，在不让老子释放一下，老子会疯的！”师小杰看着曼琳说。

“你先洗个澡，我已经叫了吃的，等你洗完了澡，我帮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这是干什么呀？把人打成这样子，师公子，你好叫人心疼呢！”

师小杰捂着脸说：“别提了，他妈的，我让那娘们把我给算计了！”

“算计？到底出啥子事情了吗？”曼琳说着拉着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唉！一言难尽啊！也怪我自己！”师小杰说着托起曼琳的下巴在她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下说：“我先去冲个澡，者身上都他妈臭了”

曼琳站起身看着他：“那你去洗吧，一会服务生会把餐点送上来，你洗完了先吃东西！”

隔壁967吴文正端着酒看着眼前的窃听设备再看看阿宽和阿良道：“这小子还真以为是他老子安排的呢？”

“等吧，一会该有好戏上场了！”阿良说。

吴文正拿着酒杯跟两人撞了一下：“只要他说出我们想听的东西来，就立马动手，明白吗？”

阿良和阿宽点着头：“胖哥，要不你先眯一会，我俩盯着这玩意”

“其他兄弟们呢？”吴文正问。

“放心吧，我在每个出口都安排了人，其他兄弟们在楼下酒吧里喝酒呢，我们隔壁还有两间房也都住着我们的人”阿良道。

“你们听，快听”阿宽喊了一声。吴文正和阿良立刻止住话音，吴文正拿过一个耳机放到耳边，只听里面传来师小杰的声音：“一把春田步枪就说我参与**间谍案，这不是胡扯吗？”

“那你到底参与没有吗？”曼琳问了句。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只卖武器，我不杀人，那支春田狙击步枪是我要卖给……。”师小杰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

曼琳看着他一笑：“算啦，快吃东西吧！”

师小杰猛地伸手一把拉过曼琳倒在自己身上看着她说：“我先吃了你再说！”

“讨厌，不要啦！”曼琳半推半就的说。

师小杰一翻身将曼琳压在自己身下看着她问：“是他们找到你的？”

“你什么意思吗？难道你不相信我？”曼琳用力推开他问。

师小杰摇摇头：“我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知道老子在这还有你这么一个相好的，这帮家伙还真他妈有点本事”

“他们干的就是这个，能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又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公子哥，谁不知道你呀？”曼琳说着伸手解开旗袍上面的第一个纽扣。

师小杰大张着嘴看着曼琳色眯眯的说：“等老子过了这一关，把手上的货出手后，老子就把你养起来，再给你买一幢小楼，你就不用再到这种地方来了！”

“货？什么货？卖给谁呀？那我还要等多久啊？”曼琳用一种不大相信的眼神看着师小杰问。

“是给钱多，卖给谁，我告诉你，我手上的东西那可是香饽饽，都抢着要呢！”师小杰说。

“哼，我才不相信呢，你手上最多也就是你们汇丰银行或者上海银行的债券或者几张原始股票，谁稀罕啊？”曼琳说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懂个屁，现在值钱的不是债券也不是股票而是军火，你明白吗？前段日子我跟山田株式会社的山田社长谈好了一笔买卖，还没等我备齐货呢，又有人给我介绍了另一个买家，人家出的价更高！超过山田的两倍还拐弯呢！”

“谁呀，你卖他什么货呀？”曼琳盯着师小杰问。

师小杰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来吧，宝贝，让我先把你吃了再说！”

“不说拉倒，好像我还能抢你的生意咋地？不说就是在糊弄我，还给我买小楼呢？狗屁，就会甜言蜜语的骗我！”曼琳说着翻过身去不让师小杰碰她。

“告诉你也无妨，省得你不相信我，总以为我在吹牛，但是你记住，且听且了啊，可千万不能出去瞎咧咧，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我的小命都得没了！”师小杰说着身后在曼琳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曼琳咯咯笑着翻过身来妩媚地看着他点点头，师小杰压低声音：“**”

“**？你跟**做生意？你不想活了？你难道不知道通共是……”曼琳瞪大了眼睛高喊着。

师小杰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你嚷嚷什么呀，怕别人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