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 魔界见闻

那时他们在河边看到了一个在那里独钓，却是个老者，眉目稍显粗狂而凶恶，额头刀疤显著。

老者手背手指略显黑褐色，手指短粗而有力，看来多半练过黑沙掌，铁砂掌之类的功夫。

老者在此垂钓，却也一动不动，在此垂钓河鱼，倒也悠闲无比。

那时就又有个鱼儿咬钩了，忽而一个白兔子从河边草地掠过，登时惊走了鱼儿。老者低低呢喃道：‘你个死兔子，你也要砸我的饭碗，滚吧。‘那兔子早就奔走了。

那时又有鱼儿咬钩来了，却闻得两只黄鹂在此飞过，叽叽喳喳之声，惊走了鱼儿。

那时这里似乎动物的灵性都是想通的，你如去捕鸟，则猴儿示警，你若去捞鱼，则鸟儿通告，若你去捉**，则黄鹂都来叽叽喳喳的报警。真是万物相通为一心，魔界堪称绝伦事。

当时老者气得陡然一颗石子，击向了空中两只黄鹂鸟，黄鹂陡然一个折身，向下一沉，躲过石子，接着展翅转向飞走。就是这一手的绝活，一般人都未必练得出来，这可是魔界的黄鹂鸟啊。

老者接连三次都没有钓到鱼，倒也不甚生气，收起鱼线鱼钩，一时起身就要回转家里了。

一时，一个人匆匆跑来，喊道：“爷爷，爷爷，他们又来凶巴巴的收租子了。‘

那是个总角之间的小女娃，却是口齿伶俐，三两句话，就勾勒出一幅恶人收租的景象。

老者一皱眉，一时跟着小孙女，直奔东村去了。

收租子的正是那荆三霸的人，此时来了十七八个恶奴，在此指手画脚，大声呵斥，催促老者的家人交租。老者来到此间，将小孙女护在身后，说道：‘诸位老爷，我们是小本的生意，一年土里刨食的，能赚几个铜板啊，你们还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几个老幼之人啊，行行好。’

那为首的红衣蓝帽的恶奴，却是得理不饶人，喝道：“老头，再不交租，我就讲你赶出麻山，少了你们的狗窝，叫你们的小孙女去见阎王。‘那时老者唯一爱惜的是小孙女，闻言稍显动怒，一时单手似乎前探一下，那个恶奴陡然单膝跪倒，扑通一声，一时站不来，多半是穴道受制。

那时老者单手按到了他右肩，闭住了肩头穴道，叫其不能使刀乱砍，同时说道：‘你错了，也不必如此大礼，起来了。‘他单手一按，恶奴登时弹了起来，一时看看老者，暗道厉害，带着人匆匆奔去，回去给荆三霸报信去了。

褚羽看到老者的功夫，也该和巫重霖，成不弃相若，看来老者是个隐士级别的人物。

褚羽他们转身以风渡术回到了荆三霸那里，唯恐他挟私报复老者，故而前去刺探。

而此时他们看到的场景，却叫他们大跌眼镜，几乎笑出声来。

但看到一个女子在那里叉手而立，一手指着荆三霸破口大骂，这却是荆三霸的妻子凌四丽，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还有三个姐姐，故名凌四丽。此女骄悍如虎，吓得荆三霸十分不堪吭声，任其痛骂。

那时，凌四丽骂累了，喝道；‘给我倒水，我渴了。‘荆三霸笑吟吟的拿过了水碗，给她倒水。

凌四丽喝了三口，其余都泼到了地上，说道：“你这么作下去吧，待他日你被人杀了，你老婆我和你儿子都是别人的，我教你使劲作罢。”荆三霸几乎跪下，求道；“夫人喜怒，息怒，我不过是想多收点租子，别无他意，希望夫人海涵，如果你不高兴的，明天我就把麻山那块地交给他们了。‘

凌四丽似乎颇为欣慰，拍拍他的头，说道：‘我们儿子才一岁，如果没了爹，只好改嫁他人，你好好想想吧。’荆三霸看着妻子走了，一时无法，只好差人去交割那麻山之田。

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悍妻，确实叫褚羽他们心生敬畏。

但是当荆三霸准备去交割那良田时候，却无处找到麻山四横，看来是逃走了。

那时，隔日间，一个人来到了这麻山脚下，却是个邋遢的乞丐般的人物，叫做毕多蟾，因为贪吃，故而被戏称为毕多馋。

毕多蟾却在那老者的家门口，查了一根细针，针上多了个布条。

当天就被老者归来时察觉，从门口柱子上起下了这布条，上写道：“十年之约将近，请到紫涵洞相会。‘老者任碧雪，在此隐遁十余载，却遭遇故人投柬登门，只好同意了。

紫涵洞在这里属于一个公有的山洞，在三山环抱**，分别叫做苍山，狼山，和雨山。

这三处一处多白茫茫的雾，一处多苍狼出没，一处多雨，故名为三者。

老者任碧雪独自前去，直奔三山**的紫涵洞之侧，等待这毕多蟾前来赴约。

那时，不多久这毕多蟾缓缓到了，单手拿着个鸡腿缓缓吃着，直至吃完，也恰好走到了洞口边。

他撇下了鸡腿，一时对任碧雪说道；‘任碧雪，我来了结十年前的那桩旧事来了。‘

那边任碧雪叹道；‘令郎被我误伤，一直残疾，我十分不安，如果你不肯原谅我，可以断我一臂，我绝不闪躲。‘说完伸出一只手，毕多蟾一时不肯，非要比武。

当时这任碧雪就要掏出一把匕首，自断左臂，忽然毕多蟾一掌切过来，当时阻隔他的手中匕首，两个人插招换式，一个要自我断臂，一个要阻拦他干傻事，竟然动起手来，逐渐变成了对攻。

那时，两人都是开始快速的转动，赫然是风渡术，而一时两个人掌法却也是十分惊人，这时任碧雪所使得该是凌云黑风掌，而这毕多蟾的武学，和南顽头陀类似，比之南顽头陀稍显逊色，只有莲花影，而无葵花梅花樱花之影，故而在扑朔迷离，虚实结合和气度气场上稍逊南顽头陀。

当时两个人越打越快，渐渐是人影交错，功力渐渐加剧，招式十分叫人惊心动魄。

忽然两个人四掌相对，砰地一声，忽然黏在一起，不再动弹。

那时两人内力互攻，十分凶险，褚羽当时飞身过去，喝道；“两位前辈，请收手。‘

当时，他奋力一掌，从下向上撩起，直接震向了两人掌力相接处。

那时轰然一声，褚羽竟然原地转了一圈，稍显眩晕，可是那时的两个人却也被赫然拆开，都是各退一步，各自呕血，纷纷惊骇无比。毕多蟾叹道；“好一个舍利神元。‘任碧雪说道：”你还学过长臂猿的换气法，真是后生可畏啊。‘两个人一时哈哈大笑，相对一眼，就可以知道，他们化解了多年的夙愿。

其实当年毕多蟾的儿子毕霜林也是十分嚣张，在一处街市斗殴中对人不敬，致人伤残，所以当时路过的任碧雪才出手教训，断其一腿，至其如今残疾，拄拐走路。所以两个人暗自结仇。

可是当此时，他们都稍稍释怀，看着褚羽两个人，一时都邀请过来一起坐下攀谈。

两个人倒也无甚架子，闻得褚羽丛媛嘉的名头，任碧雪说道；“沩仰宗好，豁达通透，不显赘余，而淡泊如水，清净无华，悲天悯人，是为正道。云门高洁不可攀，曹洞亲民显粗陋，法眼刁钻少法意，临济刚猛似洪水。呵呵。‘丛媛嘉当时拱手称谢，谦逊几句。

那时，毕多蟾说道；‘看你们的架势，是从海灵界上来的。哎，那个老龙王海公能够看重你们，看来是独具慧眼啊，不过前路多坚，希望保重啊。’两人点头。

毕多蟾说道；‘我们两个算是几乎同时以武功进境达标，而同时进入魔界这里仙境的。而如邪异之力，或玄冥之力，耦合之力，妖怪之能，辗转于山野间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任碧雪也道：“你千万不要惹魔域天王和魔王妃的人。”褚羽忽然响起了那个小太岁火阳。

那时说起此事，毕多蟾说道；“这个小太岁火阳童子来历不明，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最近受到了魔王妃的宠爱，被收为义子，加入魔域，因此不在魔界山了，自然那里安静不少。‘

褚羽点头，原来如此，说道；“那么这小太岁的身世，真的是谜团一个？“

毕多蟾笑道；“我们不能以常人思维理解这小太岁的身世，他也未必是经过女人十月怀胎所生，可能是女人和魔域之人意念**下，即可成胎，故而魔生魔是不须多少时日的，可能转瞬之功，可能数十年之功，都是未知之数啊。而且你无法判断魔生了魔，神功能否继承，长相能否相似，这都是难以遗传的。”

褚羽两个人当时点头，看来前路漫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话十分真理啊。

当时两人又说了些魔域的禁忌，和一些这里的规矩，叫他们务必谨记，以免招来无谓的围攻。

最后说道：‘这魔域之内，仅有这魔域天王和王妃两个人可以任意进出九界的结界层，可以通达天界之地狱界首，故而成为这里的罕见一个物种技能，不可替代。要十分小心。“

说完后，两人才缓缓携手离去，恩怨一笑而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