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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小说:大世界 作者:个三花老凸 更新时间:2019/5/4 16:35:55 “阿福叔!” 签子阿福正在土地庙门前摆卦摊,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水生站在面前,立刻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喜鹊叫,贵人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生兄弟!好久不见。我听说你被老头子关进了地牢,怎么着,老头子放你出来啦?” 水生挨着签子阿福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三堂口香主大哥的金牌给他看,答道:“阿福叔,老头子放我出来做事情。” 签子阿福捧着金牌,用水晶墨镜看了又看,然后还给水生,笑道: “我当初把你保举给树棠大哥,就是要保举你做这个位子的。偏偏你们老头子老眼昏花,不识俊杰,到现在才想明白!” 水生道:“阿福叔,除了你老人家,别人还不晓得这个事情。他们以为我还关在地牢里呢。” “嗯!我晓得了。”签子阿福点点头,“说吧,你找我啥事?” “我有事情要找巡捕房的屠元兴大哥,求你老人家帮忙。” 签子阿福说道:“你师父是探长,你有事要找他的手下,不去找你师父,倒来找我,绕这么大圈子干嘛?” 水生说道:“阿福叔,师父叫我出来做事,我却事事要找他帮忙才能搞定。那他还要我干啥?他自己做不就行了?所以呢,我只有厚着脸皮来找你阿福叔了。” “原来如此。亏你想得周到。行!我帮你这个忙。找元兴大哥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水生压低了嗓子,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如此这般,所以我要请元兴大哥帮忙,今日下午四点钟以前,去花烟巷隆记花烟店和我会合。等金鸽子窝那边一出事,便去抓人。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求你阿福叔了。” 签子阿福一声不响地听完,破天荒地摘下水晶墨镜,露出一对三角眼,黑眼珠贼亮,烁烁放光,看着水生说道: “水生兄弟,你仔细瞧瞧,我有那么老么?你没事总叫我阿福叔干啥?不能叫声阿福哥么?” 看签子阿福去掉墨镜,眼角上一丝皱纹也没有,眼睑平平的,实在很年轻。水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叫了声“阿福哥”。 “哎!这还差不多。水生兄弟,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个摆摊算卦的,哪天咱俩换了八字,结拜成兄弟,好不好?” “好啊!阿福哥!只不过你的辈份那么高,我怕我高攀了。” “只要咱们哥俩喜欢就行!谁还管他娘的什么辈份?”签子阿福在空中啐了一口。 “阿福哥,还有件事情,我的兄弟刘星火如今还关在马思南路监狱。求你找条门路把他放出来。” “这个嘛,”签子阿福想了想,“二一添作五。索性两件事情都请元兴大哥帮忙吧。” 二人言罢,水生就此告辞,回去花烟巷。 徐正奎已经按照水生的吩咐将隆记花烟店早早关门打烊。店里边除了李阿大他们几个,一个客人也没有。 水生进了屋,盘腿坐在靠窗边的烟榻上,问道:“瘦蟑螂回金鸽子窝了么?” 徐正奎答道:“我从早上一直盯到现在,没有看见瘦蟑螂。” “那金鸽子窝有没有别的门可以进去?” “没有。只有这一个门。” 水生心里纳闷:他们昨晚一直悄悄跟着瘦蟑螂,看着他跳进了独耳蜈蚣的小院。所以料定这两个人今日会来金鸽子窝伏击史同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他于是对玻璃球说道: “玻璃球,你辛苦一趟,叫上你的那帮小兄弟去独耳蜈蚣那里探探风,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玻璃球答应一声去了。 过了一会儿,屠元兴果然来了,穿着一身便装,将巡捕制服装在包袱里,提在手上。水生起身来,和他拱手见礼,请他一起做在靠窗的烟榻上。 水生道:“元兴大哥,出了点情况,瘦蟑螂和史同春都还没露面,恐怕还要多等一会儿。” “不慌,既来之则安之。我今天下午没别的事情,专盯这里。有的是时间,咱们踏踏实实等吧。”屠元兴答道,“水生兄弟,你说的那个刘星火的事情,我们巡捕房办不了。因为马思南路监狱长是个洋人,叫雅克-埃瓦尔德先生。别说我了,就是莫老板也跟他不算熟,说不上话。我有个兄弟,名叫张约翰,在马思南路监狱里当医生,说不定能帮上忙。等咱们做完了眼下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是。多谢元兴大哥。”水生感激地说道。 “自家兄弟,应该的。”屠元兴回答。 这时水生忽然看见了史同春,穿了件花哨的新长衫,戴了顶新帽子,昂首阔步走过来。他忙指了指窗外,对屠元兴道: “元兴大哥你看,这小子就是史同春。” 屠元兴凑过去,和水生一起盯着史同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鸽子窝。 几个人又盯着窗户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还是没有瘦蟑螂的人影。 这时候玻璃球回来了,说独耳蜈蚣的小院大门紧闭,静悄悄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叫小叫花子们散在周围,仔细盯着,自己先跑回来送个信。 滚地龙诧异道:“瘦蟑螂莫不是做了缩头乌龟,逃了?” 水生摇头道:“不会。我肯定他一定会来。” 徐正奎道:“水生哥说得没错。花烟巷这么大买卖,瘦蟑螂怎么舍得?他一定会来的。” 屠元兴说道:“今日没等到,咱们明日接着来等就是了。我们以前办案子,有时候蹲坑,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呢。这才一天而已。” “好吧,”水生道,“咱们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接着等。” 第二天,几个人又白白等了一下午。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原来瘦蟑螂那日睡了一宿,一睁眼,已经是上午,只觉得腰酸腿疼,动也懒得动。他让独耳蜈蚣老婆做了饭,大吃一顿,接着上床睡觉。 如此一直睡了三天,压根儿没出门。 到了第四天头上,瘦蟑螂早早起来,去小院里打了一通拳,手握尖刀舞了一阵,感觉身体完全恢复了,精神大振,叫来独耳蜈蚣,二人在院子里对打了一会儿,又练了会儿太极推手。 瘦蟑螂出了一身汗,筋骨活动开了,长出一口气,做个收势。 二人吃了一顿饱饭,换了身衣服,怀揣着尖刀,出了小院,直奔扁担桥方向而去。 早有小叫花子看见,飞报玻璃球。 瘦蟑螂跟在独耳蜈蚣身后,低着头,穿过花烟巷,走进金鸽子窝。 看门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他,以为见了鬼,吓得瞠目结舌,嘴张得大大地说不出话来。 瘦蟑螂停下脚步,过去拍了拍他,说道:“你就当啥也没看见。明白么?” 伙计忙不迭地点头。 瘦蟑螂一双眼睛迅速地左右看看,两侧大厅里烟鬼和妓女的调笑声阵阵传来,跟他在的时候一样热闹,禁不住有些气恼,心里骂道:我还以为没有了老子,金鸽子窝就玩不转了呢。丢他娘!没想到肥春绣这臭婊子还真有两下子。 独耳蜈蚣和瘦蟑螂悄悄地上了二楼,一闪身进了大肚皮肥春绣的房间。 客厅里一人没有,罗汉床后面的帷幔拉得紧紧的。 死肥婆!大概还在里面睡觉呢。 独耳蜈蚣伸手刷啦一声,拉开了帷幔,两步抢进了卧室。 大肚皮肥春绣果然睡了个大懒觉,刚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往额头上贴花片,猛然间听见帷幔被人拉开,回头一看,原来是独耳蜈蚣闯进来,张嘴便骂: “**,你怎么不记打呀?又来烦老娘。同春哥马上就到,看不打得你屁滚尿流。” 瘦蟑螂在后面听见女人这句话,气得毛发直竖,只一步便窜进卧室,上去一把抓住肥春绣的头发,揪起脑袋来,狠命向镜子撞去。哗啦一声,镜子碎了,把肥春绣额头上扎破了大口子,血流出来。 瘦蟑螂松开手,飞起一脚,将肥春绣踢倒在地,骂道:“死肥婆!睁眼看看我是谁!” 瘦蟑螂!天呐!大肚皮肥春绣立刻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也不管额头上的口子正在流血,只顾咚咚咚地磕头,霎时间血流满面,哭道: “张郎哥!冤枉啊!那日你不见了,吴**便直闯进来,逼着我交出账本和钱柜的钥匙。我不交,他就拿烟钎子烫我。我是被逼无奈,才找史同春帮忙看场子的。要不然的话,这金鸽子窝早被吴**霸占去了。” “呸!”瘦蟑螂啐了一口,“死肥婆!你和史同春两个奸夫**,一起合谋来害我,还想诬陷我兄弟,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他转头对独耳蜈蚣说道: “**,去找条绳子来,把这死肥婆捆了。再去找个锥子来,看我一下一下扎她的肥肉,给她放放油。” 大肚皮肥春绣吓得浑身瘫软,口里不住声地喊“饶命”。 独耳蜈蚣在卧室里翻腾个遍,哪里有绳子?只得将床上的床单拽下来,对折撕成两条,中间系个疙瘩,把肥春绣的两只手揪到身后,绑起来。哪里有锥子?找来找去,柜子上找到个针线包,挑了两个纳鞋底子的大针,拿过来递给瘦蟑螂。 “去剥了她的衣服,”瘦蟑螂道,“这死肥婆的两个大球整日往外冒水,也不知是奶水还是肥油。我今日要扎出来,看个仔细。” 独耳蜈蚣本来就恨她恨得牙根痒痒,听了瘦蟑螂的话,如同得了圣旨一般,过去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露出胸脯上圈圈点点一片黑红色的伤疤。瘦蟑螂一看伤疤就知道是烟钎子烫的,知道她刚才所言不虚。不过眼下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只装作没看见,举针便要刺。 大肚皮肥春绣吓得浑身哆嗦,上下打着下牙央求道:“张郎哥,求求你,看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瘦蟑螂手握着钢针停在半空中,骂道:“臭肥婆,你老实说,跟史同春那斗鸡眼搞上了没有?搞了几次?” 大肚皮肥春绣哭泣道:“张郎哥,史同春不知哪里听说我会采阴补阳,整**着我给他做,已经好些日子了。” “他今日会不会来?” “会来。” “几点来?” “下午四、五点钟就会来。” “嗯,”瘦蟑螂点点头,看时间尚早,放缓了语气说道,“春绣,等下午史同春来了,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按往日的样子跟他做。我和**藏在里面,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你帮我做完这件事,我饶你不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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