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蛇，狼，兽！

第三章，蛇，狼，兽！

漆黑又能反光的壳，独特的个头，大黑蚂蚁，穿梭在枯枝烂叶中，寻觅着食物，带回巢穴给蚁后，潮湿的烂叶层可不止黑蚂蚁一种生物，还有褐色小拇指粗细的蚯蚓和带毒的粉色蜈蚣，它们自由地穿梭着在湿土层里难得的干燥地，黑色的麻布衣服上。

正如我先前所讲，黑衣人类似死人，所以他们对于这些个外物的干扰，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怎么完成指令，灌木下，枯叶层，如果仔细看，你一定能发现，那双死鱼眼，眼白多到瞳孔仿佛消失，缩成竖立的尖针，它不带一丝情感的盯着天空，只不过他的耳朵却不痴呆放空，而是偶尔颤动，它在全力完成大脑下达的指令。

“喝！”左手朴刀怒指苍天，右手刀面微侧，划过夜空，刀刃带着寒光，扫向恶狼猩红大嘴，躲过石头的左狼，四足踏地，没有一丝犹豫，直奔老沙后背袭来，眼里的凶光大涨，空中的狼看着指向它的刀尖，左前肢连带颈部肌肉，紧绷发力，身躯微微侧开，躲开刺击，降落在老沙一旁。

右手毕竟是惯用手，力度和熟悉感，促使刀锋不再无功而返，右狼明知要躲，可是刀速超乎它的想象，旋转着身躯撕咬向老沙的方法，没能躲过攻击，在胸膛被开了一道口子，深红色的血液，溅射出来，浸湿了它的狼毛，激起了它的凶性，躲不过干脆不躲了！

白色带着些许泛黄的獠牙，半截小拇指长度的尖牙，轻轻的触碰着扎手的布料，然后猛地穿下去，刺入熟悉的皮肉，直到牙齿因为肌肉的紧绷和骨头的坚挺，停了下来，完了吗？不，没有，狼的天性就是撕咬，于是带血的身躯弓起，四肢发力，头部左右摇晃，带动利齿破坏肌肉硬度，想要照成撕裂伤害和刺穿血管，让血流把敌人变得虚弱！

左小腿钻心的疼痛，让老沙咬牙皱眉，血液沸腾怒吼“啊、、死！”顺着死音刚起，粗大的指骨，因为发力膨胀了双手，朴刀仿佛融入身躯，像是身体的延伸，大腿肌肉鼓起，重心下移，双臂顺势展开，腰间一扭，小腿发力“砰！”泥土飞溅，老沙腾空而起，旋转的利刃，像是一把剪刀，绞杀万物！

“陀斩！”这是老沙的杀手锏，刀出比见血，无血不收！老沙整个人在空中疯狂的旋转，惯性和内气让刀锋边挂起锐利的风压，置身其中仿佛像是掉入了有刀组成的漩涡，拉扯你，撕裂你。

下颚骨的疼痛，肌肉的拉扯，让恶狼的面目更显狰狞，它拼命的想要撕扯下一块血肉，可惜的是，巨力不让，旋转的力量，内气的外推“砰！”炸开了它的嘴巴，蹦飞了它的身躯，刚躲开攻击的狼和后方扑袭而来的狼，呵呵，死来！！！

“噗呲，噗呲”刀锋不断的划过三狼的身体，每次进出都带飞狼毛，狼血，内脏之类的东西，最后，一只少了左前肢和开膛破肚，一只四肢全都飞，胸间裂口，外翻的血肉，能看清里面的内脏和血肉还在**，最后一只是最幸福的了，干净利索，两刀三断，头尾分离，独留肚子在老沙腿边淌血！

一个狼首带着血液在空中飞翔“啪！”掉落在了一个灌木丛旁，原本平静的地面，被惊动了，黑蚂蚁惊慌失措，飞快爬离，粉色蜈蚣也被惊动了，原本想要慢慢接近这个人类的手臂，轻轻的咬下去的，这下好了，有外物打扰，不能慢慢来了，只见它猛地串上去，对着握剑的手掌咬了下去。

老沙无力得跪落在地上，双手握着朴刀**地面，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胸脯剧烈起伏，豆大汗珠滑落额头、面颊，沾上胡须，他眼里飘过无奈，悔恨，失望，摇摇头尽力聚集全身的力气，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砰！”一个土包突然出现在地面上，上面的烂叶枯枝炸裂，一个人翻滚出来，没有一丝停顿，脚掌沾地，化作一道贴地响尾蛇，走S形，迷惑对方的同时，聚集全身力气和内气，使单手剑尖闪射出一缕刺芒。没能享受鲜肉的感觉，粉色蜈蚣疑惑自己怎么咬到的像是死肉，这是它一身最后的一个念头了，然后它就在那人的手掌旁，炸裂成数断。

老沙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眼里的众多情绪汇聚化成了诀别，脑里那个女子，她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吧？内气从经脉汇聚丹田，然后猛地原点爆炸，剧烈的波动涨裂了经脉，全身慢慢泛红，充血，怒发冲冠，滴滴血珠从汗毛孔，渗出，原本还像个垂死的病人，老沙转瞬间化身染血战神。

左边膝盖离开地面，右边小腿肉紧绷“砰！！”双刀尖带起点点尘灰，这次的跳跃、腾飞，是老沙这一生的终点了，他明白的，所以这也是最完美的一跳，他在最后完成了自己之前梦寐以求的境界，力随心动，竟然没有炸裂地面？颗颗殷红的血珠滴落空中，伴随老沙最后一吼！

“小美，永别了！！！”

“咚，咚，天干地燥，小心火烛！”守夜人敲打着手里的竹筒，提着灯笼，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当他路过一民居旁时，透过烛光看到一个姑娘的剪影，手里的刺绣滑落，捂着手指，像是被刺到了，突然，一声尖叫发出，那女的捂着胸口，发出凄厉的呐喊“沙狂！！！”

遥远的呼唤，化作老沙最后的信念“小美，我们来生见！！”漂亮的后空翻，绷直的身躯，交错的双臂，碧落斩！！！

黑衣人还是面无表情，他只是把自己那一缕剑芒对准，空中斩落的老沙，他脑里只有一条信念，杀了这个人，然后去杀剩下的逃跑得人，响尾蛇地面弹射，獠牙对准敌人，死！

老沙嘴角露出了笑容，因为敌人的肚子和下半身分离了，肠子流出来，黑衣人依旧麻木，他瞳孔里有一个缓缓落下的身躯，庞大的身躯，慢慢的被剑尖贯穿，烧烤？“噗呲！”

三狼的血液，老沙的血液，黑衣人的血液，在地面慢慢汇聚，侵入泥土，风轻轻的吹拂，树叶碰撞，沙沙作响，多么美丽的画面啊，巨大的月亮下，树影在跳舞，尸横遍野，一个黑衣人伸手握剑指天，只不过他上半身和下半身中间有一段距离，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剑上还挂着一条狗？不对，一个人？呵呵。

这是一瞬间的画面，因为剑上的人，重量压了下来“砰！”生死相搏的两人，最后却相拥而眠，可笑，可笑至极！哈哈。

多年的生死相伴，兄弟间的情谊，冥冥之中的牵连，促使张哥、胖子、小李同时心口一痛，身躯顿住，面色肃穆，心里道一声“走好！兄弟，来世我们再把酒言欢！”

逃亡的人儿，继续向天夺命，追击的四人也再次发现了，小李这个诱饵，于是矮个子这次没有过多停顿，对着一个双臂异于常人粗壮的黑衣人，挥挥手，四人分离，三道黑影追寻张哥脚步，一个跟寻小李步伐！

“大爷，请让让！”“宋哥，请让让！”“王公子，请让让！”一个中等身材的伙计，努力挤过一个个搂着美女的身躯，他客气的话语，没用，换来的是“狗东西，滚！”“小狗崽，谁让你摸大爷的？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银两吗？摸坏了，你三年月钱都不够陪的，你知道吗？”

更有甚者，伸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头上，嘴里骂骂咧咧道“狗东西，打扰老子兴致，想死是不？”

这一切对于常人都是屈辱，但是这人却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真贱啊，一副哈巴狗模样，但是他没有退让，而是继续向前挤过并重复以上过程，就为了眼里的那道身影，楼梯上被抱着蹂躏的较小身影，当那人就要被抱入房间的一刹那，他吼出了声音。

“小妹！！”

怀里的娇娘，在一声小妹的呼喊中，身体绷直了。张公子，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认识？”

响彻全场的呐喊，换来的短暂寂静，然后就是哄然的谩骂“狗东西，草，吓老子一跳？怎么地，你也忍不住了？打算用你几个月的月钱来装一回大爷？哈哈？”

站在伙计旁的一个壮汉，猛地抬腿，一击鞭腿，把伙计踹了一个狗吃屎，粗声粗气的低吼道“蠢货！就你嗓子好？瞎嚷嚷什么？吓坏老子怀里的美人儿了，搞坏老子兴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着，一个磕三个响头，学狗叫三声，然后滚，第二个，受我一拳！然后两清，你选吧！”

鱼龙混杂，乌烟瘴气，青楼一向都是污垢之物的聚集地，争吵，打架在正常不过了，如果是平时小伙子也不会这么蠢，进人堆里惹事，他一般都是躲得远远的，只有在客官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小心翼翼的走到客人面前，低头卖乖的询问，对方的需求！

之所以今天他这么异常，完全是没办法，他一定要在女子被抱进屋里前，阻止她，不然一切就晚了！他今晚就休想带她出这个门了，那么....

“砰！”双膝跪地，没有一丝犹豫“砰砰砰！”三个响头也很是连贯，全场再次寂静，大家都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