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龙伯只是奸啇吗？

法国人反应快，因为加国是法兰西共同体成员国，这次试验性演习，法国驻加国的海外兵团那个营的主官，也受到了邀请，对演习全程相当清楚。加国军队对这次演习的评估报告，那个主官也得了一个副本。他又写了一个报告附上，上报海外兵团，这份报告转到国防部，国防部相当重视，当知道这些装备的电子设备采购来自于几家C国的民营企业，对这些企业调查，发现生存艰难。产品还未进入C国的国防采购目录，法国人认为有空子可钻，决定以购装备为名，收购这些装备技术，包括所有的专利权。

法国人比M国人反应快，M国人还在发懵，法国人就出手了。

蒋波的其它几个死党，也给蒋波发来了相关信息。法国人以购装备为名，购买此型装备全部技术，集团总公司有意出售，以收回前期投入的成本。蒋波按龙伯的计划，一一处理，并把五型装备试验评估结果，发给他的死党同学，这位科级办事员，只要能把这些资料送达主管手里，采取什么方法是他的事，给他的账号上打了二百万，怎样用，是他的事了。

结果？对于法国人来说，当然是一无所获。至于下一步，是否收购，是另一回事了。

M国人到了此时，还未反应过来。皇冠体育投注：人还在查这五型车上的C国装备，为什么龙伯能获得？这些轻型电子装备中，有的皇冠体育投注：还在研制、试验，有的还未立项，C国人在这方面走到前面去了！按理，这是出口要控制的！龙伯能获得这些装备，必有背景。

霍克把收集到的情报，整理发回去。非洲局的局长基恩．高桥，要他马上回国述职。霍克回到华盛顿，高桥招见，霍克到了高桥那里，看到了军控局的比加特少校。

“霍克，哈里曼局长，又要为龙伯这个讨厌的‘小人物’，招见我们了！你的情报太及时了，龙伯这个人物的背景，不能不使人怀疑！走吧。”

“先生们，龙伯能获得C国国内顶尖电磁装备出口权，各位怎么看？霍克，你先说。”

“局长先生，是的，我看到这些装备的性能，我感到吃惊，要说龙伯的背景，他与军方的关系不一般！但我没有更多的证据。”

“高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局长先生，从龙伯集团公开发布的信息来看，他这个集团的股权构成，相当明晰，他们获得的第一桶金，就是我们的一万多辆悍马车。分配到十几个股东身上，从总股本的构成来看，没有任何官方背景。应当认为，这就是一个私营企业。为什么能获得国内的顶尖装备，我认为，与股东中段飞、蒋波有关。这二人在国内的军工界，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他们的人脉广泛。毕业于北工，又在清华、浙大、国防科大深造过的人脉群，现在都是皇冠体育投注：军工中的精英人物。但这些装备要获得出口许可，并不容易！”

“比加特少校，您的看法呢？”

“局长先生，我查阅了相关信息。这些装备，对于我们来说，有的已经投入军队试用，有的正在研制，还有没有立项的。但这些技术对我们并不难，我敢说，装备中的人工智能芯片，还是用的M国货，只是C国人新概念集成走在了前面。C国、漫长的陆上边界，需要这种人机混合的廉价装备。这是需求牵引。应当说，这些装备，用于治安战，确实是一场革命，但用于正规陆军，它们算不上主流，而且，这些装备的研制单位，大部分是民营企业，但是，都是进入了国防配套企业名录的。C国武器出口清单上，确实还没有。如果龙伯把销路打开，我想，出口清单上会补上去的。”

“没有这么简单吧？民营企业既然上了国防配套目录，其产品出口，必定要有许可证！龙伯能轻松拿到这些顶尖电磁装备，会是偶然的吗？”

“局长先生，C国国营研究所出的装备，不会低于这些民营研究所吧？我认为，在C国，同类装备中，这些只能算二流！能扩散到民营企业的技术，并非顶尖的！”

“还有，这些装备的集成，是在龙氏完成的。我看了它的生产线，其智能自动化程度不低于我们、甚至德国！证明龙氏用高薪集结了一批高技术人才！”

“就是说，目前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龙伯与军方有更多的牵连？那么，他的保安公司，又是怎么回事呢？”

“霍克，这段时间你在加国，你应当说得清楚。”

“怎么说呢？龙伯的保安公司，接管了所有重要资源矿井的安保，加上加国边界的防控，对我们来说，已失去了任何想破坏的机会。我承认，龙伯在这一点上，我们败了。据调查，龙伯的保安公司，对C资企业，确实收了一笔高昂的安保费，也确实是C资企业找上门的，背后有什么，目前还没有证据。这笔费用使保安公司获利不菲！但龙氏投入也相当大！龙氏保安公司与当地警察合作，使矿物从开采、选矿、到港口上船，进行了全程保护，当然，各处警局也获得了好处。从表面上看，这是一笔正常的生意，但C资企业的经营，获得了全程保护。从这方面看，很难界定，龙伯会没有官方背景？”

“对龙伯这次回国的行踪监控，有什么收获吗？是否与军方、强力部门有接触？”

“从亚洲局传来的情报看，他去了浙大，是为了布局人形机器人研制。回老家结婚，到过罗氏集团，可能是为股权、及两个集团合作之事。然后到重庆，与官方接触，只限于各处开发区的办事处，层级相当低！接触官方层级最高的，是国营军工企业金马集团的总裁，还在金马集团挖了几个技术工程师。内幕交易不太清楚。不过，罗氏集团少东家罗亮带队，正与金马集团讨论合作事项。据情报，龙伯集团准备布局国内农用车生产线，可能涉及中装智能装甲车族的研制。就是这些。”

“除了结婚，全是正常的商业活动？确实，作为一个商人的行踪，太正常了？太正常，意味着什么？可能背后隐藏有更大的秘密？为什么？因为龙伯钧这个人，就不应当是一个正常的商人！”

“但是，局长先生，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实没有发现龙氏集团，有任何与C国官方的背景？”

“龙伯与黄国宾大校有联系吗？”

“没有。八个月前到见了一次面后，再也没有联系。电话我们已监控，电话联系也没有。龙伯回国结婚，也没有通知黄国宾。”

“这两人是生死之交，黄国宾顶着风险，向龙伯集团输送了巨大的利益，他们断了联系，这正常吗？”

“局长先生，也许都太忙了。龙伯的集团越做越大，黄大校忙着基地建设，过了这一段，他们会有联系的。”

“局长先生，龙伯持股百分之三十，我认办，按照C国的奸商行事，龙伯持股中，必定有黄国宾的份额，因为黄国宾利用职权向他输送的利益太大了！只要能监视到龙氏集团的资金流向，他们之间的猫腻不难发现。”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利益输送，掌控他们，就不会太难了！我会与银行方面沟通的。下一个议题，龙伯是否会接受我们的订货呢？少校先生，军控局有何建议？”

“这一批订货，龙伯的要价太高！这个价钱，可能库尔德方面不能接受。乌克兰方面更困难，东欧国家没有一个富国！如果一定要订，能否动用特别资金，需要**批准。”

“哦，看来，龙伯赚不到这笔钱了。可是，如果龙伯把这五型电战、侦察、指挥车输向伊拉克，就会成为轻型装甲集群战斗力的倍增器！库尔德人会处于更不利的地位！幸好，龙氏集团没有卖给土耳其、叙利亚、伊朗。”

“局长先生，为什么我们自己不干呢？那一套技术，对于M国来说，并不复杂。在国内招标，用不了一年，就能解决。”高桥问。

“比加特少校，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有三个方面，我们不能在短期内解决，一是打击准确率，我们目前的技术，还差得远，为此，我们还赔上了几个优秀工程师重伤。第二是人工智能指控的准确率、速度，我们还有差距，三是没有合适的，可防12.7机枪弹的轻型钢板，为了应急，只有采购。”

“这些技术，我们用一年的时间，不能解决吗？”

“高桥局长提得对，在国内，也许用不了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能解决。不要小看了这一套智能自适应系统，一些关键部件设计，设计新颖，实用、可靠性高，包括人工智能控制模块、功能，有其独特的特色，而且，这些是申请了专利保护的。如果我们用自动武器站那一套设计，不是不能用，但反应时间慢、故障率高。全智能模块控制，可照抄地面机器人的控制模块，但我们缺一些武器，只有从外国、或C国购买。与非美制式武器接口，需要搞一套全新的东西，也可能发生技术重叠，即专利侵权！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M国车的底盘、C国的制式装备，加上由C国人的海外公司制造，卖给库尔德人、乌克兰人，东欧人，那么，就是资助盟友的敌人，C国人，会处于极为尴尬的地步，这才是与龙氏集团合作的真实原因。”

“龙伯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才用高价把我们拒之门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龙伯的背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霍克，明天飞利维尔，再去谈一次。”

“局长，他似乎明白，我们要给谁了。他说，他不愿与穷鬼打交道！库尔德人并非有钱！就是五十万美元一辆车，库尔德人也难以承受！他们还要靠我们救济过日子。”

“不，霍克，我不是要你与他谈成什么五十万美元一辆车！我要你去摸他的底细！看他是不是一个地道的商人！”

“好吧，局长先生，我会全程记录我们的谈判的。”

“但一型已经落后了，就这样给盟友，也不是伊拉克增强了指控系统的对手！”

“不如直接采购二型装备，这才能压过对方一头。”

“供应悍马套件的计划终止，二型底盘是德式农用车，机动性，装载量、防御能力，比悍马车成倍的提高，但价格，可能是悍马套件的几倍！”

“效率同样提高数倍，可减少采购套数。”

哈里曼局长接到秘书送来的一个文件夹，他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他对情报内容感到吃惊，他递给高桥。“你看一看吧，你们获得的情报，他妈的全是皮毛！这是东亚局、电侦局、经控局获得的情报。”

高桥仔细看了一遍。“法国人碰了钉子，龙伯，还真是一个奸商？”

“高桥，法国人抢在了我们的前面，你是严重失职！”

“是的，局长。没想到，这些装备出自于民营企业，还未上C国军队的采购目录？”

“晚了！东亚局也失职！如果我们抢在龙氏的前面，我们还用在这里讨论吗？”

“是的，局长。不过，龙氏用商业贿赂的方式，阻止了法国人，这也是一个把柄！”

“把柄？当然是。但现在不能捅穿，这些人都是棋子，该用得着时，再用。”

原来，东亚局调查了这几家民营企业，这几种产品并未经过国家定型，未上采购目录，龙氏是通过蒋波获得这几型装备的。东亚局通过电侦、经侦部门，对蒋波全面监视，控制了蒋波与国内通信的手机，查到了蒋波发给几个死党的所有信息，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蒋波账上进了一千多万人民币，蒋波又分别转到了六个账号上，每个账号二百万。后来，蒋波同一个账号上，又进了一千五百万，蒋波又给其中五个账号，各打去了三百万。M国人才弄明白，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

“能否利用商业贿赂这件事，把这几个主创人员引诱到皇冠体育投注：？”高桥提议。

“不，系统集成还有蒋波、段飞等人，他们来，一时也拿不出实用装备来的。我们要的是时间。这几枚棋子，总会有用处的。”

“不过，这件事情也证明了一点，龙伯就是他妈的一个奸商！他用的是贿赂手段来达到目的的，”

“霍克，还是你出面，与龙氏谈供应悍马套件及五型装备的采购吧。”

霍克又飞回利维尔。雷刚一见到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这不，还真来了。

“霍克，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

“雷，我们别绕弯了，上一次谈的那笔生意！”

“霍克，龙总不是已答复你了吗？我们生产线己拆了，要重新起动，费用谁出，还有，时间已来不及了，我们已对第二代装备进行全面试产了。人员全部投到新的生产线上去了。霍克，真的是爱莫能助。”

“雷，如果说我同意你们的开价。平均一百二十万美元一辆，你们也不接吗？”

“霍克，你怎么不早说？好的，您是喝茶，还是喝咖啡，我这里有极品铁观音，来一壶，您慢慢喝。我马上向龙总汇报。”雷刚马上换上了一副热情的面孔。

“雷，你与龙，就是他妈的是奸商！变脸比变天还快！”

“嘿嘿，有钱不赚，他妈的必定是大傻！霍克，如果您的佣金少了，我们补给您，但在事成之后。”

“行啦，你去报告吧，我在这里等着。”

龙伯当然会马上到。他估计，霍克看到了这五型车的魔力，老美必定会急！他们给库尔德武装的干扰装置，对这套系统不起作用，还会被反辐射导弹打掉。要想与伊拉克安全部队对抗，只有用同样的、或超过对方的体系。霍克不来，除非M国自己研制，但那是一年以后的事了。还有，就是M军直接面对伊拉克安全部队，且不是更乱！

“霍克，我的老朋友，听说你给我带来了非常利好的消息？”

“是的，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谈论一些意向性的问题。”

“意向性的？好吧，价格不变。如果你们对我们新的五型车感兴趣，我们另谈。”

“当然，这五型车，我们非常感兴趣，龙总，价格呢？”

“平均六百万美元一台，这个价，对任何人都一样！”

“我没听错吧？比主战坦克还贵！”

“是的，您知道一台与战机相同的相控阵雷达，值多少钱吗？我们的采购价都是上千万！一台小型相控阵米波雷达，也是上千万，还有光电桅杆、配套导弹，我赚点什么？只是在各型车上赚点加工费。我们这才是真正的良心价！”

“龙生生，一个作战群，价值五千多万美元，这可不是一般小国能承受的。”

“所以，我是不与穷鬼打交道的，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这个奸商，真他妈的是坐地起价！”霍克在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