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第一桶金

伊朗人又来谈了几次，由于龙伯坚持用美元一次性支付，而且价格不降。伊朗人用什么传统友谊之类的说辞，对龙伯毫无作用。看来，利用外交渠道干涉，没有起到作用，国内一些相关部门，发函干涉，龙伯公司不回复，拖！有人要北方公司制约龙伯车辆改装公司，北方公司就是对外卖装备的，海样的库存装备要处理，好不容易有个大买主，他能不卖吗？虽然内部有争议，但这些常规装备，M国、法国都能采购到，北方公司不想失去龙伯车辆改装公司这个买主。再说，后续的备件，弹药供应，也是一大笔生意。看来，C国国内左右不了龙氏车辆改装公司。伊朗多轮谈判无果，无恐不入的皇冠体育投注：情报机构，当然知道这个详情。

“龙伯这个商人，从此事来看，他好像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中情局长埃夫里．哈里曼是第二次来处理龙伯这个小人物的事了。基恩．高桥，霍克．科罗尔中校，还有军控局的比加特少校。

“比加特少校，你对龙伯是怎么看的？”高桥问。

“他对我们的禁售清单并不特别反感，由我们包销，他都愿意。他需要钱！”

“他确实需要钱，罗氏为车辆改装公司、安保公司投入了十几亿，如果资金链断了，后果是什么？所以，国内对他施压，他不敢屈从。一是售价低了几十万美元，二是石油兑现成美元，繁杂的过程，国内官僚机构的拖沓，他没有时间去耗，他需要大量的现金回龙！”

“我们包销？有这种可能吗？”

“如果确实销路不愁，我们过一下手，大赚一笔，也不是不可以，真正进入购买程序的，只有伊朗，其它只是处于咨询状态，意向性都谈不上。”

“包销，就可能成为我们沉重的包袱，对吗？”

“不好评估。从市场反应来看，上万辆车，应当不愁销路。但军控局，不愿意接这个盘。”

“他提的条件，要我们转让人形机器人技术，这个条件，明知我们不会答应，他这是什么意思？”

“高桥局长，人形机器人不在军控范围！龙伯判断的对，用人形机器人作陆战士兵，是脑子进了水！高昂的成本，还不如简易的轮式机器人士兵的作战效能。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人士兵开发，已处于停滞状态。”

“龙伯想要这项技术做什么呢？”

“开发服务机器人。他只需要驱动部件及原代码技术，打造**工智能的服务机器人，用于商业、餐饮之类的行业。”

“波士顿动力公司愿意转让这项技术吗？”

“因为深度开发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持。波士顿动力公司没有这笔钱，如果有人接手，他们可躺着吃专利红利！”

“波士顿公司同意转让了？”

“当然，不过，这要他们两家去谈了，能否谈成，是他们的事，我们不会阻止这个技术转让的。”

“禁售伊朗的事，就这样解决了？”

“不，伊朗要一百套集群，由我们找下家！而且涨价百分之二十！”

“这个龙伯，什么意思？想用高价来威胁我们？”

“少校，你们找了下家吗？”

“找了，**，沙特也想要这种装备，而且有点急不可待，为了阻止伊朗获得这批装备，沙特宁愿出高价！”

“龙伯不会再耍什么花招了吗？”

“他的要求，我们都做到了，如果再提什么要求，可能，我们就应当用另外的办法对付他了。”

“霍克，如果龙伯照我们的清单办，你应当去拜访他了。对，就以波士顿动力公司的牵线人的名义去。少校，什么时候去利维尔。”

“马上。我们已与沙特沟通了，沙特购买代表明天启程，我已订了下午四点的飞机票，我与沙特购买代表一同出现在利维尔。”

“霍克，马上订机票，你也赶过去，比他们稍晚，出现在龙伯面前，你就说是代表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波士顿这边，我会安排好的。霍克，是否能取得龙伯的信任，就看你的表现了。”

哈里曼局长认为，为这个小人物再讨论下去，没有意义了。他要看结果，也许，龙伯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敢于顶住国内的压力，对什么传统友谊、政治那一套不感兴趣，他只要钱！这种人，用不着他来费心思了！别误了他的“大事”！

伊朗人还在利维尔缠着不走。龙伯还是派人客气地接待他们，也没有把门彻底关死，还好吃好喝的供着。龙伯也是把他们当成一个“托”，当然，这个心思，中东人是难以理解的。C国小孩子们都会耍的花超，对于他们来说，那是闻所未闻。

比加特少校，与沙特采购代表，见到了龙伯。龙伯提的二个条件都达到了，波士顿动力公司的代表应随后就到，该龙伯兑现承诺了。沙特财大气粗，一百套装备，采购价多了4.4亿多美元，一共是2**亿美元，对于沙特，动辄就是几百亿美元的军购，这二十几亿美元，不当一回事，毫不犹豫的签了合同，并马上付了百分之五十的订金！这可是一十三亿二千万美元，这是龙伯车辆改装公司的第一笔收入啊！

沙特要求，先发十套给他，训练用。龙伯马上满足他，把给加国的五十套，抽了二十套出来，马上装船发运。沙特代表相当滿意，十套变成了二十套！伊朗代表知道了，找上门来，把装备卖给他的死对头，心里当然不爽，认为：C国的公司嘛，就应当先满足伊朗的要求！雷刚出来接待他们，理由嘛，相当充分，沙特付的是现金美元，誰给美元就卖谁，相当公平。不要说卖治安战用的装备，就是东风导弹、红旗导弹、155榴弹炮，都卖给沙特了，何况这种地面轻型车辆。

比加特少校可以回去复命了。伊朗代表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利维尔，一无所获。而龙氏车辆改装公司，对比加特少校、沙特代表，是异乎寻常的热情。雷刚，甚至还悄悄塞了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给比加特少校，称为业务介绍费，该得的。比加特少校当然要笑纳。

“少校，这是您应得的。如果少校先生多多拉来这样的金主，我们会按劳付酬的。”

“雷，只要你们与M国合作，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更多的。”比加特少校仍然装出一副正神的样子。

“那是，那是。”雷刚一副谦卑的笑容，使比加特少校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个龙伯，还真够意思！

龙伯不是白给他，明是要他多介绍这样的大金主，实际上，让他认为，龙伯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龙氏车辆改装公司，第一笔收入到账，龙伯与裘丽在公司内部，小范围的举行了一次小型庆祝筵会。这一次，龙伯没有发奖金，这笔资金还要为下一步的项目铺底，不能老是靠罗氏集团输血。

霍克来到了利维尔，这次，是以波士顿动力公司的代理人出现的。霍克的军火公司是纽约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注册名称是“雷神武器公司”，并在M国各大城市有十几处“枪店”，经营范围包括“民用枪支、轻武器进出口业务”。霍克摇身一变，成了真资格的军火商人了。

龙伯，把玩着霍克印刷精美的名片，也不说话，他要观察霍克来的真实目的。霍克以为龙伯不了解他的底细，霍克曾长驻非洲各地。包括利维尔，龙伯通过利维尔警局，以及利维尔情报体系，已搞清楚了霍克的真面目。利维尔的警局、情报体系的长官，都成了龙伯的朋友，要搞清楚在利维尔的常驻外国人的底细，对龙伯，已经不是什么事了。

“龙先生，祝贺您完成了第一笔交易。而且是一笔使M国人满意的交易。我今天来，是受波士顿动力公司的委托，来商谈人形机器人‘阿特拉斯’的技术转让。”

“霍克，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吧。我不管你是军火商还是什么的，但今天，您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吧，波士顿动力公司开出什么条件，才转让‘阿特拉斯’。”

“技术转让费五亿美元，在今后的产品销售中，按销售费的百分之十，提取专利费。”

“哈哈！波士顿动力公司，从此，可以躺着收钱了，好事呀！”

“龙先生，如果您同意，波士顿动力公司的代表，马上就来签转让协议，并向贵公司转让全套技术。”

“霍克，我确实非常需要‘阿特拉斯’的技术，甚至列入了禁售清单谈判的条件。我非常感谢，贵国在执行承诺上，是相当诚实的。但波士顿动力公司这个条件，我不可能接受的。我们的专家团队，也对这项技术研发进行了布局，并测算了一下，研制出‘阿特拉斯’类的人形机器人，M国的基础环境好，投入一亿美元足够。而我们，按三倍计算，三亿美元也差不多吧。当然，出卖技术，是要赚钱的，五亿美元卖出，我们一次性买断，不能再收专利费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龙先生非常需要这个技术，一口价，五亿美元的转让费，专利费按销售价百分之十收！”

“霍克，是的，我非常想得到这个技术。买断技术，并非我一定要用这个技术，包括由此产生的专利，一次性买断。如果霍克先生有兴趣，我可以让你看一个表演。”

龙伯向雷刚打了一个手势。雷刚推进来一辆小推车，车上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现出了一个只有500亳米高的人形机器人，与‘阿特拉斯’酷似。霍克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因为，‘阿特拉斯’是正常的西方人高度，约有1.8米，这显然是一个缩小的复制品。

“霍克，你可以拍照、录相，拿回去让波士顿动力公司研究，这可是纯C国技术，不存在什么盗取技术什么的。下面，表演开始。”

雷刚起动遥控按钮，机器人活了，开始在室内走动，自己开门，走了出去。霍克跟了出去，机器人一直走出厂区，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行走自如，雷刚压下一个功能键，机器人在草地上翻起了空心斤斗，后空翻、前空翻、侧翻，双手支撑翻、单手支撑翻，比‘阿特拉斯’的动作，丰富得多。霍克看得目瞪口呆！

“霍克，这是C国浙江大学，一个研究生小组的毕业作品，所产生的上百项专业，我们正在C国、法国同时申请。这个作品，我买下了，包括所有专利技术。‘阿斯特拉’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了。我们愿意一次性买断，当然有我们所图。如果波士顿动力公司不愿意，对我们下一个项目也没有影响了。顺边说一句，我的龙氏服务机器人公司已在利维尔注册了。”

“龙先生，我从心里佩服贵国科技的飞速发展。我可以向波士顿动力公司转答您的意愿。当然，我希望你们合作成功，我也可以获得一笔佣金。”

“霍克，我真诚地希望你，获得这笔佣金。”

这个从浙江大学空运来的人形机器人，是一个意外的礼物。龙伯寻找新项目。想开发服务型机器人的意愿，传递到国内。有关部门对国内所有科研院所、高校进行搜索，发现浙江大学一个博士研究生团队，在教授高伯杨的指导下，已搞成了一个人形机器人，看了相关视频，发现性能与“阿特拉斯”比，并不差，而且还有超越，有关部门通知龙伯，龙伯委托罗氏集团出面，买断这个技术。由罗氏垫资一亿美元，换**民币，用了三亿元买断了所有技术专利，并聘高伯杨教授为龙氏集团科学技术顾问，参与研究的七个博士研究生，聘为龙氏集团员工，年薪暂定三十万。这七个研究生可以继续完成博士后学业，但研究方向是人形机器人的实用化。同时，对高伯杨教授一次性奖励一千万元，对每个研究生奖励每人二百万元，剩下三亿多元钱，全部作为这个项目的研究经费。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浙江大学一下子收入了三亿元，这可是一笔巨额的科研经费。但浙江大学感觉亏了，不过，这个产业要发展起来，没有大笔资金投入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浙大应当想得过。为了补偿浙大，龙伯集团的研究项目，可以与浙大合作。就是说，还会向浙大注入研究资金的。

这一切，他委托表哥罗亮，以龙氏国内代表出面代理。龙伯暂时还不能回国。等加国的事，全理顺了，他当然要回去。

龙伯相当于用一亿美元买断了浙大人形机器人技术，但与实用化、大规模生产差得太远！浙大这个人形机器人，还只能算是玩具级的，要成为服务形机器人，骨格、传动零部件的承重能力，耐久能力，可靠性等，对零部的材料、制作、处理、试验等等，还有海量的工作量，为什么还要买断‘阿特拉斯’技术，因为‘阿特拉斯’的零部件已基本达到了实用化的要求，这是专家团队的建议，可以加快服务型机器人进入市场。还有，防止有强劲的竞争对手出现。

用浙大机器人，来压‘阿特拉斯’的价，尤伯，已彻底进入了一个商人的角色，这种伎俩，他当然想得出。

第一桶金进来了，龙伯叫裘丽马上汇四亿美元给罗氏，罗氏的流动资金快被龙伯掏空了！表哥罗亮倍受股东的压力，这一笔钱入账，罗氏不但收回了前期投入，还赚了一笔！

霍克把浙大人形机器人的录相发回到波士顿动力公司，动力公司的高管们傻了！浙大人形机器人的动作，比‘阿特拉斯’复杂多了！如果阿特拉斯人形机器人算作1．0水平，浙大人形机器的动作复杂程度达到了3．0！动力公司的高管们酸酸的！

“C国人，一定是窃取了阿持拉斯的技术！”一个高管愤怒地高叫道！

“霍克，你能帮我们收集证据吗？”一个高管问。

“先生们，你们是内行，浙大机器人与阿特拉斯雷同的地方，你们应当能分辩出来。我一个外行，能干什么呢？”

“网络窃取，你们中情局是能查到的。”

“好吧，我可以向有关部门报告。不过，你们也可以提出。甚至可以告到法院，但谁告，谁举证。”

“乔．加洛克，从视屏上看，有与阿特拉斯雷同的吗？”一高管问项目主管。

“先生们，从视频上看，当然有雷同的，如人形、人体四肢比例，几乎没有区别，这能否成为证据呢？可我们没有申请外形专利呀！而且人形，人体比例，这是人生就的，这也不可能申请专利！”

“从动作上看，比如说后空翻，是不是侵权？”

“先生们，后空翻只是一个功能，如果实现这个后空翻的技术条件，比如说驱动、关节、源代码与我们的完全相同，就构成了侵权。可我们要有证据呀！比如说，我们要他们公布设计资料、源代码，这是核心技术，要提供的话，法律手续相当复杂。”

“就这样放过他们，我们也太仁慈了吧？”

“霍克，您有什么看法？”

“这种专利侵权案，可能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案件。如果告发浙大侵权，能延缓龙氏服务机器人产业化，你们当然可以上告他们侵权。如果你们想合作，利用龙氏集团，你们想获利的话，我建议你们和解！”

“乔，您认为呢？”

“我们的研究，走的是机器人士兵的路，但军方并不接受，因为价格。如果我们也走服务型机器的路，后续需要大笔资金投入。如果专利纠纷能给我们带来一笔丰厚的收入，为什么不呢？不过，这个风险太大，举证艰难，一旦失败，我们的损失，难以评估。先生们，我只是个技术工程师，这种事，不是我的强项，还是先生们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