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二十三章小说:既非世界 作者:城市上空游过 更新时间:2019/3/5 9:18:27 不讳走出房间,屋外阳光明媚,周围房舍事物如旧,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又似乎与原来都不一样了。耳畔边仿佛还回响着妹妹悠悠娇憨的叫声“看我不打死你!”,曾经有时侯不讳被妹妹欺负的急了,恨不得这个讨厌的妹妹立即在这个世界消失。如今妹妹真的消失了,不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充满了失落、悲伤和悔恨。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讳此生头一次对死亡有了深刻理解。 胖子等一些好友在前面等他,想必也都听说了他的事。不讳走过去,大家围拢来,说着些安慰的话,倒是胖子更直接,问道:“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快说说,啥时候练的这一身功夫?”其他人听了也都望向不讳。不讳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我,我身体里有一个另外的我,你们信吗?”大伙闻言都是一脸的不信。胖子道:“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也不强迫你。”嘴上说着,却难掩满脸的期待。“好吧,那咱们换一种说法。我,会请神!” 人都是这样,愿意用自己能理解,可接受的方式看待身边的人和事。于是慕容不讳有神魔附体的说法不胫而走,在小镇里迅速传播,成为人们新的话题。 人对于痛苦的免疫力似乎是天生的,这不,才过了几天,镇上的欢笑就多了起来。也许是别人的痛苦自己没有切身的体会,也许痛苦这种“病”,需要欢乐这副“药”来医。谁知道呢?反正不管你是痛苦也好,是欢乐也好,这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吗?就像那太阳,不管你是痛苦还是快乐,都照样的升起,照样的落下。但有些人不一样,他们就爱把自己放在痛苦里折磨,因为这样或许能稍减对亲人的思念,和对过去的悔恨。慕容讳和慕容不讳都是这样的人。此时“他们”正坐在河边,天气很好,河边的青草已经露头了,偶尔还能看见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春天的气息令人沉醉。地上的积雪在春风的吹拂下早已融化的干干净净,可是再暖的春风也吹不进“他们”的心里,那里还是冰封的世界。且不说慕容讳被身上的重重谜团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是慕容不讳,也被失去妹妹的痛苦折磨着。痛苦是很奇怪的东西,也许你以为已经忘记,它却常常在你不经意中钻出来,把你的情绪打个七零八落。 每日午夜的风还是没有停止,准时的在小镇经过。风暴对小镇的影响也逐渐显现出来。开春以来一直没有雨水,河里的水因此也少了许多,河岸变高了。镇里的一些人字屋顶和木质结构的建筑,受不住风暴持续的侵袭,开始损毁,有些已无法修复,只能彻底放弃。失去房子的人只能投亲靠友,还好,镇里的人基本上都跟三大家族沾亲带故,找个容身之地还不难。三大家族的建筑由于其独特的建筑结构、材料以及地理位置,在风暴中没有任何损毁。由于风暴每次都固定的从南向北吹,而赵家的建筑处于南山之下,依山而建,高高的南山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风暴。慕容家的八角形庄园一律以石砖砌筑,大多房舍只有一层,屋顶平平,石灰锤就。所以在风暴中安然无恙。李家的建筑最独特,虽然很高,但圆柱的外形,不受风力,再加上条石的建筑材料,坚固异常。鉴于建筑在风暴中的抵御力,李家的围屋、赵家的山寨、慕容家的八角庄园,成了失去家园的人寻找落脚点的最佳选择。 一个家人走来,对慕容不讳说:“少爷,夫人请你回去。”不讳答道“嗯,知道了。”自从不讳能请神的消息传开后,人们对于不讳态度都改变了。就连他从小玩到大的那群死党,跟他也不似原来那般亲热。只有胖子慕容成,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对他热情不减。 不讳回到庄园,来到母亲房间,见母亲一人在房间内垂泪。不讳忙问道:“娘,怎么啦?”“你父亲,失踪了。”“什么???”不讳听了母亲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母亲继续哭泣。“娘!你到是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母亲说出一番令不讳震惊的话。 据母亲讲,不讳父亲自大黑山回来后,一直想就两家之间的事找赵家的族长赵德成谈谈。今天早晨,不讳父亲跟赵德成约好在赵家见面,不讳父亲一早就去了赵家,跟从的人在山寨大门处等候,见族长进去许久不见出来,便入内询问。赵家的人却说慕容族长跟赵家族长会晤之后早已离开了,跟从之人坚称慕容族长进入赵家之后就再没出来,赵家除了通往山寨的大门,再无别的路可走,双方各执一词,你父亲便就此凭空消失了。 不讳听了母亲之言,愣了一会儿,道:“为什么不进去找?”“我们只有两个随从的话,除此之外没有证据证明你父亲在赵家。更何况赵家那么大,真要想藏一个人,随便我们找也找不出来。”“那就这么算了?”母亲哭泣不答。不讳突然起身走出屋去。母亲在身后喊道“不讳,你干什么去?”不讳没回答。他要去赵家弄个明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我已经逝去了一个妹妹,现在父亲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要让我的亲人都一个一个在我身边消失吗? 慕容不讳牵过一匹马,上马向赵家山寨疾驰。很快,赵家的山寨到了,不讳不顾众人惊呼,纵马冲入山寨,直到议事大厅才停下。下马进入大厅,见赵家族长赵德成跟一些人正在议事。赵德成见不讳突然闯来,虽有些惊异,但对于慕容族长失踪之事他已有耳闻,对于不讳的举动倒也不意外。他起身对不讳道:“贤侄来啦,快请坐!”不讳在赵德成旁边坐下道:“咱们别说废话,我来这是找我父亲的。”赵德成温和的说道:“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他跟我会面后,确实是走了,这里很多人都亲眼所见。”屋内众人都点头应和。不讳道:“可是我们庄中人却说没看见我父亲出来!”“慕容族长出我们山寨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对于慕容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如果需要赵家之处,我们愿竭力相助。”赵德成这番话说的很得体,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不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此时下面众人中有人道:“你不是会请神吗?不如请个神问问,不就知道你爹的下落了吗!”众人闻听一片嬉笑之声。不讳大怒,猛的一拍桌案站起,指着下面大骂道:“请你妈的大头鬼!老子不用请神也知道这事儿就是你们这帮孙子干的!赶紧将我父亲好好送出来,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狗窝!”众人见不讳发怒,都不禁甚是忌惮。有人心想:“若这小子真请个齐天大圣过来,那**连天都敢捅个窟窿,烧这么个小小的山寨算得什么?”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言。赵德成冲下面的人怒道:“谁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无情,家法伺候!”说完转过脸温和的对不讳道:“贤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你也要理智的想想,扣留你父亲对我们李家有什么好处?一个人做什么总会事出有因,又有谁会做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蠢事呢?”不讳哂道:“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蠢事你们李家的人又不是没做过,赵廷玉那小子哪?怎么没见他的人?我还没跟他算害死我妹妹的账呐!”赵德成听不讳提起赵廷玉,眼中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说道:“我们都是那件事的受害者,贤侄就不要再提那伤心的往事了。”。“都是受害者?我眼睁睁的看着赵廷玉将刀刺进我妹妹的身体!都是受害者你儿子还活着,而我妹妹,我妹妹却连尸体都没留下!你让我不要再提往事,可每次想到妹妹,我都恨不得将赵廷玉这小子碎尸万段!” 这时,从后面转出一人,不讳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人是赵廷玉。此时的赵廷玉跟之前神采飞扬、俊逸潇洒的赵廷玉判若两人,消瘦的面颊,灰暗的面色,无神的双眼,散乱的长发随便披在脑后。见到不讳,虽努力的挺直腰板,可是一种颓废、消沉的气息仍扑面而来。赵廷玉盯着不讳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悠悠的事耿耿于怀。”说道悠悠,赵廷玉面孔痛苦的扭曲,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我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也只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而且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你知道我爱悠悠,为了悠悠我可以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可事实那么残酷,我无可逃避,也不想逃避。”赵廷玉紧攥着双拳,继续对不讳道“你要为悠悠报仇,来吧,我早已做好准备,我这个人在这里,随你处置。杀了我吧,也许这样,对我也是一种解脱。”赵德成看着儿子的样子,情绪激动,对不讳说道“我儿子的话你都听到了,今天你如果是为你妹妹的事来的,我们无话可说,任你处置。但是你父亲的事,我以整个山寨所有人的性命发誓,跟我们绝无关系。如果你硬要把令尊失踪的事扣在我们头上,就请你尽管施展你的能为吧,赵家必将与你周旋到底。”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