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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改写生死簿(四十)

小说:阎王改写生死簿 作者:崔志远 更新时间:2019/5/4 8:09:09

第四十章 田玉明洞房佳话 陈玉成大兴土木

傻者傻来精者精,

精傻二字分不清。

傻人若是有过错,

精人责怪是不精。

且说罗燕、贾忠发一行数人,来陈玉成家,感谢陈玉成不但救人,还买棺木送尸体,又去典当行给李蝶连赎回了玉镯。陈玉成和白老师留罗燕众人在小镇里住几天,山城人不肯。上海的人更不肯,白老师只得用马车送这些人去江边上船。

送走了山城的人,已是中午。这些小哥们听说白老师来,并且知道了山城的人给了二百两白银,还把玉镯赎回来,都高兴地来陈哥家里聚会,这顿饭又一直吃到太阳偏西才散去。白老师走时和陈玉成说:“多亏你有章程,要不然这几天要是张罗盖房子还真不好弄。”陈玉成说:“也许上海的那几个货主还来,盖房子的事必须明年再说。”白老师说:“上海的商人,每人就是几百金,这路途遥远,不一定来。”陈玉成说:“就是明知道不来,也要做他们来的打算。”白老师说:“过些天就是雨季,想盖也不能盖了,等到秋后再说,门市里这几天很忙,我暂时不来了,有事你们就去城里。”

山城的船到家以后,罗燕和贾忠发马不停蹄地张罗田玉明和刘翠花的婚事。田玉明的小哥们都来了。刘翠花说:“姑姑,啥也不要张罗,就是男一桌女一桌就算了,可别太麻烦了。”田玉明说:“姑姑,嫂子说得对,越肃静越好。”罗燕说:“你们说得都不对,远处的亲戚咱们没有,田家窝铺的人一共十八九家,都请来吃一顿,才是正理,”神仙说:“还是老姑说得对,你们说男一桌女一桌,把谁留下,把谁赶走,这些人没有远近之分。亏你们两个人想得出,还想男一桌女一桌,田玉喜,你那里今天活少,做饭的事还是你的事,田玉明,去拿钱,叫田玉喜,田玉山去买吃的,今天中午闹个一醉方休。田玉旺,田玉奎去各家通知,然后安排桌凳。小刚,你回家叫你妈安排几位女人过来,帮你玉明婶子收拾新房。二愣子,你安排一辆车,拉着田玉明转一圈,就算到这里来了。其他人就等着吃饭了。”神仙一席振振有词俨然像个主持人的话,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序,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时辰以后,虽然还没晌午,这些人却大吃二喝起来。田丰被刘海峰架着一条胳膊叫来了,但坐在一边没吃饭,不言不语地想着心事。田玉明虽然各桌不停地斟酒,可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小刚的妈妈和田玉喜妻子,在屋陪着刘翠花说话,几个人都没有吃饭。这时,罗燕来找二愣子说:“二侄子,你别吃饭,招呼田玉喜,你们两人开船送我们去城里码头。”二愣子说:“老姑,上午不是说好了吗?过一两天再走?”罗燕说:“二侄子,你不知我那门市有多忙,天天离不开人,从在上海走的时候到今天已是第六天,在回来的时候并不知家里的事,没想到家里这多事,城里的客船是三天一趟,现在不走,就得三天以后。”二愣子说:“老姑,你等着,我去叫田玉喜,再叫田玉明和刘翠花。”

不一会,几个人都来到院外,罗燕说:“翠花,姑姑这回回来急促,没带钱,明年回来帮你们,院里这些人正吃饭,不要打搅他们,你姑父我们走了。”田玉明说:“老姑,上海那几家货主来了咋办?”贾忠发说:“你们自管放心,回去后你姑我们会摆平此事的。”罗燕说:“智宏大师说的话你们可别忘了,过几天就把院墙重新整治一下。”田玉明说:“老姑,我们记下了。”罗燕说:“你们站下吧!我们走了。”田玉明说:“翠花,你自己在家招待客人,我也去码头。”贾忠发说:“玉明,今天的日子不比往常,你就不要去了。”说完,四人向江边走去。

众人吃完饭都回家了,女人里没吃饭的有小刚妈和玉喜妻子玉山妻子,男的没吃饭的有田丰、神仙、刘海峰、小刚几人。田玉明说:“神哥,小刚和刘海峰岁数小,晚吃一会没啥,你咋不吃饭?”神仙说:“啥事都有一个情,如果单单是田玉喜,他是你们田姓人,那没的说,送客人的有李二愣,他是外姓人,我这个主持人等他回来一起吃,会让他心服口服。”

等到下半晌,送人的田玉喜和二愣子才回来,二愣子见这些人都没吃饭,在等他俩,说:“神哥,别人等就等吧!你不能等,你这大岁数,饿着肚子等到现在,不值呀!”神仙说:“二愣子,你不是外姓人吗?”二愣子说:“你不也不姓田吗?”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

这些人吃完饭已是快黑天了,刘海峰、小刚、帮田玉明收拾碗筷。刘海峰说:“姐姐,爸爸有病,生活不能自理,妈妈在这里陪你一个月,二妮舅妈要坐月子,啥也不能干,这一个月干活、做饭、侍候病人够我呛。今晚有人陪你了,我把妈妈领回去了。”

刘翠花说:“不知你啥时学的,和谁说话都没正出。”

客人都走了,田丰老人和孩子在那屋也睡了,刘翠花和田玉明就算入了洞房。两个人宽衣睡下,田玉明坐起伸手去熄灯,刘翠花说:“咋!今晚的灯你也想熄?”这时,不知是有气还是故意的,用手指着田玉明的脑门咬牙切齿地说:“我瞪大眼看着你傻到啥时?”田玉明说道:

傻者傻来精者精,

精傻二字分不清。

傻人若是有过错,

精人责怪是不精。

说完大笑,把个马翠花笑的心里有气,攥起拳头,照着田玉明后背就是狠狠地一拳。这个刘翠花本想这一拳打下去,会迎来田玉明的反击。可这时的田玉明憋一口气疼痛起来。刘翠花以为真打错了手,坐起来伸手抱住田玉明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郎中?”这时的田玉明又诡秘笑了,笑得是前仰后合。

这正是:久慕春情——无奈阳刚不露豪形,

今朝有缘——装聋作哑戏弄真情。

灯光闪烁——床上漫飘海棠春雨,

月影透窗——屋内轻舞桂蕊香风。

第二天,吃完早饭,田玉明回家把自己的院子拆了。两家合为一家。又开始准备材料,重新改建院墙。从此,男耕女织,养老育幼,生活其乐融融。后又生一子,这事不在话下。

且说罗燕夫妇,回到上海,罗燕说:“老贾,咱们一刻也不能停留,你去请客我去找一好的饭店定餐,把炳晖的这个事很好的平息了。”贾忠发说:“好吧!”

罗燕在上海有名望的饭店定了两桌酒席,贾忠发跑了一圈,连账户带亲友和同行请了十几人。众人窃窃私语:“老贾从来没有这样大度,今天是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老贾站起身来说:“众位朋友、同行、和亲属,今天叫大家来,吃的不是喜酒,这几年我们山城的亲戚在这里经商,没少麻烦大家,”还没等贾忠发说完,杨老板站起身来说:“你的亲戚咋了,这回咋没来,就是不干了也得把赊货的货款拿来。”贾忠发说:“他不在了,就是那趟,货船在长沙地界出事了。”杨老板说:“贾忠发,你是说假话吧?”贾忠发说:“别的事随便说,人的生死可不是随便说的,罗燕是炳章的姑姑,不信你们可以问她。”众人看罗燕时,罗燕已啼不成声。贾忠发说:“罗炳章一月之前已亡故,你们几位赊给罗炳章货的老板,好好想一想,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家就是妻子和一个五岁的女儿。”另外两位老板没言语,杨老板说:“贾老板,我们几位赊给罗炳章货,可是看在你是他亲戚的份上,他死了,这钱就你给。”客人里有一位衙门里的官员,名叫黄刚。站起身来说:“杨老板,你们几位赊给罗炳章货,是贾忠发当的中间人?还是贾老板介绍给你们的?”杨老板说:“都不是,罗炳章在这里做买卖已是三年,没想到……哎!”黄刚说:“你们三位每人多少货?”杨老板说:“每人二十多匹绸缎,价值五六百金,”黄刚说:“依我看就算了,人已死了,货物被水冲走,”又有一人说:“算了就算了,每人五六百金,如果去沉船的地址去打捞,会得不偿失。”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赊账的老板,说的哑口无言。由此,这几位老板再不找贾忠发夫妇的麻烦,

雨季过后,已到了秋天。陈玉成今天吃饭晚,刚想去江边,见远处有车来,陈玉成知是白大叔,马车来到跟前,陈玉成迎到屋里。

也许已成了习惯,每次白老师来,这些小哥们都会来。不一会,这不大的小屋便挤得慢慢的。白老师说:“你们这些人都挤在这里,闹得玉成我们爷俩有秘密的事都不能说,那你们今天上午不出江了?”秦刚说:“白老师,这就叫人气,您不管啥时来,都是我们这些人的轴心,有多少活,也不去干,有多大的事,也不去办,因为您是陈玉成哥哥的恩人。”白老师说:“你说事情不存在,我们爷俩是叔叔侄子,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今天来,是有一事和大家商量,”秦刚说:“白老师,有啥事您就说,啥是商量不商量,您说的话就是命令。”白老师说:“现在汛期已过,山城的人也走了几个月了,估计不会来了,我想张罗着给你们的玉成哥盖房子。你们大家想想看,你们的嫂子是年前的月子,到那时,客人一定不少,现在的小屋容不下几个客人。我来是想和大伙商量盖房子的事。”秦刚说:“白老师,您咋想到的,我们这些人咋就谁也没想到。”张金宝说:“陈哥,真要盖房子,去我家住,”陈玉成说:“那多麻烦。”张金宝说:“去年三十几口都在你这里吃,你都不怕麻烦,去我那就你一家麻烦啥?你能帮我们众人,我们众人就应该帮你。”白老师说:“既然你们没意见,明天我就开始买材料了。”秦刚说:“买!虽然是陈哥的事,这回他说的不算。”

第二天,这些人放下手里捕鱼的活,都来帮忙盖房子。两个月以后,陈玉成一家人搬入漂亮的新家。新年前,李蝶莲生了一个男孩,从来没来过,又一直不满意的岳母来了,这回脸上露出了笑容。

此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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