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遇袭

来信这一天，我在部队被授奖，双喜临门。上午还是天晴，等到下午三点后霹雳雷电，下起噼呖大雨。吴娟匆匆来找我，我在海江市科技中心观摩高科展，她叫我在大门口等，有事找我。

吴娟电话说马辉在追她，我在出来之际从雨廉模糊看到不远处马辉捧着一束鲜花，站着一动不动，雨中马辉开腔，“吴娟，我就不信朝伟更爱你。”吴娟大喊，“别傻了，你不过是我过去很爱的男人，现在不是了，你回去吧！”

马辉大声地说，“我不回去，你不过来，我就跪在那里！”

他单膝跪地，手捧着鲜花，向吴娟宣言：“娟，我过去不是好人，现在是；我过去伤害了你，现在打算娶你，嫁给我吧！”

雨越下越大。雷电在天空肆虐，有人传话说，“接受吧，看他认真诚恳的样子好打动人啊！”

吴娟咬住嘴唇，她奔向马辉，紧紧拥抱着他。接着传来马辉的惨叫。吴娟咬着马辉的臂膀不松开，我见事不妙，冲出去将他俩分开。吴娟脸上淌着泪珠，气**息坐落在地。

马辉脸上全是雨水，他向吴娟表示：“我知道你恨我，你咬我这一齿，我们算抵平了，我不会罢休，我会让你彻底服我！”

马辉甚至没有摸被咬的伤痕转身要离去，我追上他，厉声喝道：“马辉，如果你想拿出诚心，你就衷心给出祝福。”马辉不服输，“你以为我会退缩吗，女人没被一纸束缚之前，我就有竞争机会。”马辉拍拍屁股。我朝他喊，“你不要误会，吴娟爱的不是我，是竽头！”吴娟站起对我说，“别说了哥，他是不会理解的！”

后来，我才知道马辉追吴娟的理由，原来当天正是吴娟和马辉纪念相恋第一天。

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问吴娟怎么办，如果马辉疼痛不怕，继续进攻呢？吴娟摇摇头。她回答，“哥，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三角恋。我害怕竽头回来知道；马辉这人我晓得他的性情，不得到不罢休！”

我分明觉得那件事棘手，我问吴娟女人最想要什么，她悠悠地答道：“安全感吧”，我问她安全感有哪几种？她随便回答：“精神里的，身体上的，经济上”我问她竽头符合几种。她全没往常开怀大笑，想着先前一幕，她淡淡地回答，“前二者”。

“马辉呢？”

她答：“后两者”。

我的车往前开。车内响起〈你是我的幸福吗？〉。我的电话响起了，慕村村部打来的，说慕云在手术中。我一下崩溃了！吴娟也不顾马辉的事情了，直接送我去机场。

飞机，的士，摩托车马不停蹄，舟车劳顿来到慕村。村长交待张帆在慕村接待我，在张帆的带领下，我先来到慕云父母购地的山上。十几个小时前还有慕云搏击的痕迹。

路上张帆告诉我，“昨天下午我和慕云到地里，发现小树苗连根被拔起。她打电话给村长，问最近村里风气如何。村长告诉她，前阵子，一位开发商说要投资整个山头，对种植树苗的人家一一要销毁，不管是果树，其它树种，还是山上的西瓜。当时慕云盼着小树长，我和慕云再将一棵一棵又种下去。未料，过了响午，一群人戴着头盔面罩拿着铁锹气势汹汹赶来，见苗就铲。我和慕云扑上去，要求他们讲理。他们不给理。我拿起锄头向他们挥舞着，其中一个壮汉，将它抢过去，另一位举着铁锹向我和慕云打来。慕云上去劝解，头上被敲一击。慕云和他们拼命，我还好，手上被撞一下，那时村长带了一群人马山上，看到情景，把那些滋事的家伙赶出去。可怜慕云淌在血泊中。我们送去医院她还流血不止！”

下飞机前，村长还说慕云处在昏迷中。

“山是她的灵魂。她说过，看到树苗长大，心底热切期盼。”我形容她

张帆点头，而说起慕云被伤事件，长叹不息，他说慕云是非常勤劳的女人，通过张灵结婚，和慕云搭建修缮房子，张帆知道慕云关心家人。

我拾过地上的树苗，眼前想像那一锄敲在慕云的脑袋，“如果我在慕云身边，不能让她有劫难、受伤住院！”大概这是吴娟说的，给予女人身体上的安全感吧。

张帆劝说，“你也别担心了，刚才村长给我电话，慕云暂时渡过危险期。他会安排人来慕村接你。据我所知，慕云这次进医院的费用被一人承担。他叫单卫华。”

“我父母认识他。”张帆接着说起1998年洪灾，张家被部队立为临时看病点。他和赵海凡一同来过，他们打探乔木镇卫生所慕护理师。我父亲说，那一天，他俩窃窃私语，他们打赌要争相追到慕云。

“当时慕云的父母将慕云许配给张灵了吗？”

“还没有。我父亲听了心襟一动，当晚找到慕云的父母，要给慕云赶紧找个好人家”

“慕云父母原本与你家相熟？”我问张帆

“相熟，慕云的父亲身体不好，他常来我家诊所看病”

“张爸爸为什么没让慕云看病呢？”

“慕云学得是护理专业，张伯伯看得是疑难病症。大概他也不想女儿为难吧，医院看病比诊所贵，张伯伯常说药费贵，看病贵，活不起，也死不起。跟我爸常提，我爸知道他想法，就生前先买块地，没儿养老，死后能一个葬的地方。”

“因此，慕云无条件成了张灵签约的媳妇？”

“不。你不能这样理解我弟弟，张灵毕竟他去了，慕云也得到自由的归宿，慕云父母也入了土，我们不要打扰先人！”

“那么我一直理解不通，一个女人在你家风风光光被当作张家的儿媳，世人哪没理由不认为她就是你家媳妇呢？”

“那件事，父母和慕云有个口约。我今天有必要跟你解释，其实早前，我以为慕云是许配给我，直到我到海江市被你赶回到家后听我父母提起，我才知道是给张灵提亲的。我有好几天觉没有睡成，我有自私的想法，就是等弟弟死后娶慕云为妻。但是我父母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认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假如有一方没有答应，千万不要逼着对方，他们说将就的感情是没有好结果和迂腐的。

“在你看来慕云和张灵结婚是没有结果的？”

“慕云深爱着朝家。我父母尊重慕云，在竽头家里，她采取我父母的这样决定：对她，以张灵的媳妇称谓；对外，我们说是请慕云演一场戏。我的亲戚朋友都更愿意看到为即将要逝去的张灵一个美好的祝福，也愿意当个临时演员过一回戏瘾。慕云大概是欠父母的养育或者还恩于我家，同意了。海江市出发当天，慕云还主动提出要还款20万。我父母没答应。我父母当时将他们大致的意思说了。这件事引起你的误会，时间太匆忙，谁也没跟你解释。”

“原来如此。向你一家及你失礼深深道歉。”张帆回答：“得知你好好对待慕云我就放心。张家把慕云当女儿看待，我把慕云也当家人。”

张帆跟我聊很久。我所知道慕云的过去，对她更倾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