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先下手为强（5）

缉毒队长蒋洪明接到顾忠飞的电话，知道大宝第二天晚上，可能有贩毒行动。蒋洪明要求顾忠飞，必需弄清大宝进行贩毒活动的地点。

第二天，晚上10点，顾忠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男人在电话里，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顾忠飞吗？大宝让你来陈桥”。

“好，马上过来”，顾忠飞说完，立即打电话给蒋洪明说道:“有动静了，地点在陈桥”。

“好，我知道了”，蒋洪明立即安排人，赶往陈桥。

陈桥的一家桌球室里，胡四军正和两个马仔，正在二楼的屋子里吸毒。屋子外边，和走廊口有五六个马仔在放哨。

不一会，胡四军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在哪？我快到了”，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道。

“你到地方后，直接上桌球室二楼，我刚抽了一口新货，有点飘”，胡四军说道。

“好，我一会就到”。

打电话的这人，叫陈奇虎，45岁，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他开车带着30公斤货，来跟胡四军交易。

陈奇虎把车停到偏僻的巷子里，然后打电话给胡四军说道：“我在巷子里，你把钱带过来。我开车开了几百公里，有点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桌球室在什么地方”。

“等10分钟，我马上带钱过去找你。我走路有点不稳，新货上头太厉害”，胡四军说完，转头对手下的马仔说道：“快让人把巷子两头堵住，查看里面有没有外地牌照的车”。

陈奇虎打完电话，立即把车子开出巷子，停到一家银行的门口。

胡四军的马仔，赶到巷子口，立即封住巷子口两端。一个马仔跑到巷子里左右张望，看路边是否停有外地牌照的车。当马仔看到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后，他看车里面没人，就把手在车引擎盖上摸了一下。引擎盖不热，不是这个车。马仔又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外地牌照的车。

马仔打电话给胡四军说道：“陈奇虎，他不在巷子里”。

“好，我知道了。你们回来吧”，胡四军说完，挂掉电话。“这老狐狸，鬼精得很”，胡四军嘟囔着，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奇虎说道：“我在巷子里，你在哪？你跑哪里去了？”。

“我在银行门口，你来吧，我等你”，陈奇虎说道。

“你疯了，银行门口有摄像头”，胡四军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为了安全，我不得不这样”。

“你是警察吧？你耍我玩？”，胡四军火冒三丈的说道。

“那在市民广场路边，我等你”，陈奇虎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人多，车多的地方？那我们12点，在火车站门**易，行不行？”，胡四军冷笑一声，对陈奇虎说道。

“好，一言为定，就在火车站门**易”，陈奇虎说完挂掉了电话。

胡四军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这个乡巴佬，是不是缉毒小说，和缉毒电视剧看多了？”。

马仔问胡四军，要不要去火车站？

胡四军楞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打110，举报火车站门口，12点，有人贩毒”。

后来，到12点的时候，陈奇虎开车刚到火车站门口，他的车就被两辆车一前一后夹住。“警察”，几个年轻人怒吼着冲过来，围住陈奇虎的车。

一根**，立即啪的一声砸开车玻璃，紧接着一只手伸进来，死死按住陈奇虎的头。陈奇虎拼命反抗，右手从怀里拿出子弹上膛的枪，举枪对车窗外的警察就准备开枪。在这生死一瞬间，副驾驶那边，一个警察的双脚从车窗狠狠踹了过来，把陈奇虎踹得惨叫一声。一个警察拉开车门，把陈奇虎拖下车，按在地上，上了手铐。

警察当着陈奇虎的面，从车上搜出30公斤，56块毒品砖，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陈奇虎脸色苍白，眼神痴呆，心里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顾忠飞到了陈桥的汽车站，大宝给他一个黑色头套，让他戴上。

然后，大宝开车把他带到星星旅社门口的一辆面包车上。车上除了司机，有5个带黑色头套的人。

其中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对顾忠飞说道：“新来的，你一会跟着我，听我的命令。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明白？”。这人说着递给顾忠飞一支手枪，和装满子弹的两个弹夹。

顾忠飞听这人说话沙哑，知道就是他打电话通知自己过来的。看来，这人是个小头目，也是大宝相信的人。面包车里的司机，和6个带黑色头套的人，都一声不吭的坐着，整个气氛显得压抑，和诡异。

过了一会，大宝走了过来，对司机耳语了几句。接着，大宝小头目，一起走到路边，开始嘀嘀咕咕的商量事情。小头目不停的点头，还用手给大宝比划。大宝满脸笑容，显然对小头目的意见很满意。等小头目和大宝商量完事情后，司机立即开车，带着众人朝桌球室店那边开了过去。

到了桌球室店，顾忠飞跟着小头目下车，藏到了桌球室店楼房后门的位置。

胡四军正随着音乐载歌载舞，大呼小叫。他举着双手，低着头使劲摇晃着脑袋，整个身子和屁股，也随着音乐的节拍，不停歇的拼命扭动着，动作疯狂又痴迷。

小头目，对顾忠飞指了一下二楼的窗户。顾忠飞立即手脚并用，几秒钟就爬到二楼的阳台边。他左手抓着墙边的水管，右手去拨窗户，试图打开窗户。

但窗户是被从里面锁上的，而且顾忠飞拨弄窗户发出的响声，被胡四军的马仔听到了。

马仔走过来，打开窗户伸出头朝外一看，突然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嘴巴上。马仔感觉眼前一黑，人就立即倒在地上了。紧接着，顾忠飞翻身进了屋子里，看到胡四军低着头，还在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好像要把里面的脑浆泼洒出来一般。

小头目和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从窗户里进了屋子。他们看胡四军陷入癫狂的摇晃中，也不理他，就在胡四军的上衣，和包里，开始翻找值钱的东西。

胡四军摇着摇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出现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家伙。他心里一惊，却继续摇头晃脑，并慢慢靠近沙发。

一个带头套的家伙，伸手朝胡四军的腰部摸去，想找他的枪。谁知，胡四军突然弯腰，从沙发垫子下掏出枪，对着朝自己腰部摸过来的人就要开枪。

那人看胡四军突然掏枪对准自己，吓得赶紧朝后一滚。顾忠飞看到胡四军右手拿出枪，对着人，点了一下。但是，那枪没响。顾忠飞立即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胡四军的手腕上，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对着胡四军的头上就砸了下去。

胡四军，哎呀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胡四军抬头，用手指了一下顾忠飞，对他吼道。顾忠飞没理会胡四军，弯腰捡起他的枪，插在腰后。

小头目走过来，拿过顾忠飞手里的烟灰缸，对着胡四军的下巴狠狠的打了过去。

胡四军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人昏了，怎么办？”，顾忠飞对小头目问道。

“我告诉过你，别说话”，小头目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顾忠飞说道。

然后，小头目拿下头套，转身打开门，探出半张脸对着门外的马仔喊了一声：“你们都回去睡觉，四哥，他今晚在这里不走了”。顾忠飞看到小头目是长发，小眼睛，皮肤有点黑，正是大宝到大勇家接货，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男人。

楼下，胡四军的马仔，反问一句：“四哥，他要的美女，马上就要到了”。

“让那些女人不要来了，四哥飘高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小头目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胡四军的马仔也没多想，三三两两的开着车就走了。

小头目转身看着胡四军，对大家招手说道：“赶紧把他搬出去，放到车上带走”。众人看马仔全部走后，立即扛着胡四军下楼，把他带到路边的面包车里。然后，面包车一溜烟的跑了。

当车子开到一座桥上的时候，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小头目让人把胡四军的双手双脚，用绳子绑起来。然后，小头目拿出三个透明塑料袋，全都套在胡四军的头上，并打了一个死结。

顾忠飞心里一惊，知道小头目要杀人。

胡四军呼吸不过来，身子开始挣扎，扭动。塑料袋里，胡四军那双惊恐，怒目圆瞪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小头目让顾忠飞，和其他几个人，赶快把胡四军拖出面包车，扔到桥下。

“丢下去，他就死定了”，顾忠飞抱着胡四军的脑袋，一边故意拖延时间，一边用手指头悄悄的去扣胡四军嘴巴部位的塑料袋。他想抠破塑料袋，让胡四军能呼吸。

“我告诉你不要说话，听我的命令。他是毒贩，死了干净”，小头目恼羞成怒，拿出枪对着顾忠飞的脑袋，威胁道：“快扔下去。这种人，你不值得同情他。你扔不扔？”。

“好，我扔”，顾忠飞狠了狠心，和其他两个人，一起把胡四军扔进了河里。在扔胡四军的时候，顾忠飞终于抠破了套在胡四军头上的塑料袋。

然后，顾忠飞和小头目等人，一起上车跑了。

跟踪顾忠飞的警方人员，看小头目等人跑了，就立即跳入河里，把胡四军捞了上来。经过警察现场人工呼吸抢救，胡四军活了下来。

顾忠飞跟着小头目等人，跑到市区夜市的小吃街。

这里人群攒动，热闹非凡。小头目在面包车里，给每人发了5万块钱现金，并收回发给大家的枪。然后，小头目让司机开车，开一段距离，放一个人下车。这样走走停停，其他4个人都下车了，也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

小头目，他没有让顾忠飞下车。司机把车开到山边的小路边停下，然后小头目让顾忠飞下车。

“这荒郊野地的，怎么让我在这里下车？”，顾忠飞心里一颤，感觉不对劲。他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小头目分明是要在这里杀人灭口。

司机转头笑眯眯的，对着顾忠飞说道：“大宝在前面等你，他有话跟你说”。司机一边说，一边对顾忠飞保证：“大宝就在前面，你快下车”。

小头目面无表情，对顾忠飞说道：“快下车，活都干完了，拿了钱，你还不走？你快下去，我要回家洗澡”。

两人一唱一和，就跟哄小孩一样，逼着顾忠飞在这荒郊野地下车。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小头目在顾忠飞的身后，两人前后夹着顾忠飞，堵死了他逃跑的方向。

顾忠飞站起身，正要下车。

小头目突然抬脚，一边狠狠的踢在顾忠飞的后背上，一边怒骂着：“你这该死的警察，跟我玩卧底游戏？”。随即，小头目举枪对着顾忠飞的后背，准备开枪。

那司机看顾忠飞被踢下车，也抬脚对着他的腰部狠狠的踢了过来。

在这生死一瞬间，顾忠飞快速的伸手，一把捞住司机踢过来的右脚，往上一抬，然后迅速转身，推着司机倾斜的身子站起身，让他面朝小头目的枪口。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捂着脸，大吼大叫不要开枪。小头目脸色惊恐，连忙一缩手，对着顾忠飞的脚就要开枪。这时候，顾忠飞把司机推开，侧身一把抓着小头目拿枪的右手，朝上一抬，啪的一声枪响，回荡在漆黑的山里，让人毛骨悚然。

小头目一愣，右手的手枪已经被顾忠飞夺了过去。突然，司机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顾忠飞的身上砸了过来。顾忠飞立即闪身躲开，举枪对着司机的脚前面，开了一枪。司机吓了一跳，连退几步。

小头目立即转身，从身边的包里掏出**枪，对着顾忠飞疯狂的开枪。顾忠飞立即弯腰闪开，躲到面包车的侧面。那司机趁机想跑到驾驶室，准备开车逃跑。顾忠飞立即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快速伸手拔下车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小头目看顾忠飞拔了车钥匙，司机又在旁边，担心开枪会打到司机，就楞了一下。

这时候，顾忠飞弯腰从地上扣了一块砖头，突然挺起身子，对小头目大吼一声：“你身后有人”。

小头目一惊，回头一看的瞬间，被顾忠飞一砖头砸在后脑上，昏了过去。然后，顾忠飞举枪对着司机，命令他举手，趴在地上。

顾忠飞用绳子绑住司机的双手，让他坐在地上。然后，顾忠飞绑住小头目的双手，让他躺在地上，并对他的脸上浇水。

小头目醒了后，顾忠飞开始对他问话：“你叫什么名字？跟大宝啥关系？你凭啥说我是警察？为什么要杀胡四军？下一步，你们准备做啥？你为什么说毒贩不值得同情？大宝，他不就是毒贩吗？”。

“我叫哈博营，我跟大宝是一个村的，胡四军跟大宝是竞争对手，所以大宝要杀他。因为，你的在扔胡四军的时候，我注意到你在用手扣套在他头上的塑料袋。你想救他。然后，等我们离开那座桥，立即有人跳河里救胡四军。大宝一直在后面跟踪我们，他看到不对劲，认为你是警察，后面还一直带着尾巴。大宝是毒贩，但是大宝贩毒给外国人，那胡四军专门害本国人，还喜欢给人抽毒烟”。

顾忠飞看着哈博营，对他说道：“刚才，你是想杀我灭口？”。

“这是大宝的意思，我只是听大宝的安排”。

“大宝，他现在去哪里了？”顾忠飞问道。

“大宝在边境，和E国的安德烈准备交易，我们要去帮忙。不相信，你可以问司机。司机叫哈博连，是我弟弟”，哈博营说道。

“哦，我知道了”。

顾忠飞立即打电话给蒋洪明。让他赶紧带人过来。

就在面包车里，蒋洪明和顾忠飞，劝哈博营，和哈博莲兄弟两人改邪归正，戴罪立功，配合警方抓捕大宝。

哈博营，哈博连兄弟两人点头表示，愿意戴罪立功，配合警方的行动。

然后，顾忠飞躺在面包车的后排上，哈博连开车，哈博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路朝边境开去。蒋洪明带人远远的跟踪，不敢靠他们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