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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月牙寨狼兵>第一章 深夜除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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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夜除恶人

小说:月牙寨狼兵 作者:西江木子 更新时间:2018/11/29 9:19:52

当西坠的太阳收起了余辉,越来越浓的暮色笼罩着大地时,高山县城里的人们便早早关了大门,熄灯将息了。在朦胧的夜色里,岜思山脚下的这座小小山城如同画家调色板上的颜料,浓一块淡一块的堆集在那里,那一间间低矮的房屋散落在山坡上,像一个个雨后突然冒出的野香菇。

夏日的夜晚,夜幕虽已降临,但白天滞留的热气却没有马上退去。从岜思山上潺潺流下来的溪水,带来了一股凉气,驱散了溪边的热气,给为数众多的小生灵辟出一方净土,它们聚集在溪边的杂草丛中欢快地鸣叫。此刻正是原野的小精灵莹火虫们自我表现的好时光,于是,三三两两的在黑暗中潇洒地闪着微光,星星点点,时隐时现。这些萤火虫的微光虽然不能照亮整个夜空,却也给那片小天地带来一丝光明。

借着微弱的天光,一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双目炯炯如电的青年汉子正匆匆从岜思山上下来,沿着溪水大步流星地往县城赶。静谧的林中响起了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时高时低的叫声在林中荡起了回音,给静谧的山林带来了些许恐怖的气氛。青年汉子沿着岩石间的小路朝前疾走,借助微弱的天光辨认着方向。这条路他走了很多次了,虽然小路上沟沟坎坎,但是他依然健步如飞。

溪水在高山城东门附近汇入了东川江,青年汉子走到溪水尽头,抬头一看,高山城东门已在眼前。青年汉子脚下没有停留,径直走进城里,不一会就来到小西街孙记药铺。

“胡先生来了!”药铺的小伙计孙兰兰把青年汉子让进了屋里。

“胡先生,这一路走来累了吧?来,喝杯茶,歇一歇。”药铺掌柜孙卫民热情招呼着。

来人名叫胡志诚,高山县地下党的负责人,今晚进城要执行一行重要任务。只见他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举手投足之间棱角分明,不时流露出一股军人特有的豪爽与霸气,那健壮的躯体更显得孔武有力,虎虎生威,激射出壮家青年男子特有的气概。

与此同时,高山城里的一位出了名的恶人正愰悠愰悠地往他的姘妇家里走去。这位恶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山县警察局长韦德宏。此人平日在高山县城里呼风唤雨,欺男霸女,为所欲为,老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私下里给他送了个外号:“东川狂犬”。更可恶的是,此人特别仇视**,只要他认为谁有**嫌疑,就罗列罪名痛下杀手,斩草除根。自“四一二”以来,死在他手上的**员和无辜群众就有二十多人,使得高山县的**组织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前不久,他再一次草菅人命,杀害了帮助过胡志诚的一对群众夫妇,因此,他成了胡志诚今晚要采取行动的对象。

此时,韦德宏腰间别着**枪,走进了西来街口,身后跟着他的贴身卫兵马瑞文。马瑞文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便说:“怪事!近来老是听见猫头鹰叫,似乎有一种不祥之兆。”

“别胡扯!鸟叫就是鸟叫,有什么不祥之兆?”韦德宏啐了他一口。

而当他俩的身影消失在西来街尽头的时候,有一个娇小的在身影悄悄尾随而至,在他们消失的一扇大门前观望了一下,又将耳朵贴着门板听了一会。

只听马瑞文还在纠结于猫头鹰的叫声:“局长你听,那猫头鹰又叫了,听这声音,好像就在屋后的苦楝树上。”

“ 我听到了。”韦德宏淡淡地应了一句。

“听老人讲,猫头鹰是来叫魂的。猫头鹰不断地叫,预示着有人将要死去。”

“净胡扯!谁会死?我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局长,我绝不是这个意思。”马瑞文急忙分辩。

门外那个娇小的身影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微弱的天光下,那个娇小的身影三转两转,不一会闪进了孙记药铺。

“元元姐回来了!”开门的还是药铺小伙计孙兰兰,而进门的是一位面容娇好的十五岁少女,名叫罗元元。

“元元,怎么样?那条恶狗去到他在西来街的小狗窝了吗?”胡志诚迎上去问道。

罗元元一见到胡志诚便满心欢喜,这个男人果然很守时。她冲他甜甜一笑:“去了!”

“你看清楚了吗?”药铺掌柜孙卫民似乎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绝对不会错!”罗元元非常肯定地回答,身体贴近了胡志诚,鼻腔里充满了他身上特有的汗味,嘴里却回应着孙卫民:“我从警察局门口一直跟到西来街,并且亲眼看着他和他的卫兵进了门。”

孙卫民听后露出了的笑容:“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今天晚上,我们就送他上西天。”

“好!按计划分头行动!”胡志诚沉声道,“这是我们在高山县第一次除恶行动,我们要力争做得干干净净。”

“是!”孙卫民应道

罗元元仰面看着胡志诚棱角分明的脸娇声道:“放心吧诚哥,一切按你的吩咐行事。”说着,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再一次吸入了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猛然发现胡志诚的眼光也在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喜。她下意识地抬手理了一下发际,好像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发型是不乱了。

三人精心乔装一番,罗元元穿着破旧衣服仍扮作乡下穷妹子,孙卫民还特地用一块粘胶在她的眼角做了一块假伤疤,并把她白嫩嫩的脸涂得黑黝黝的,胡志诚和孙卫民则穿着夜行装,并备好一块蒙脸的黑布。看看天色尚早,三人面对面坐着闲聊。罗元元第一次参加行动,却显得少有的镇定。

孙兰兰年纪尚小,还不能参加行动,但她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出去做大事情,可能与那个恶霸局长有关,但具体要做什么她并不知道。她独自在厨房里给大家做了夜宵,瞧着墙上的挂钟快到零点了,她就端出来叫大家吃点夜宵。

吃完夜宵,孙兰兰又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三人顿时精神振奋地起身举着灯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掏出两支手枪,胡志诚和孙卫民各自将手枪插在身后腰间,罗元元则将一把尖刀藏在腰间。

胡志诚将手枪插在身后腰间,小声叮咛了一声:“孙掌柜,我们拿枪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今晚的行动尽量不要用枪。”

“明白!”孙卫民边插枪说,“这只恶狗离开了他的老狗窝,去小狗窝寻欢作乐,今晚他就算活到头了。”

罗元元听胡掌柜这么说,会心地笑了起来:“孙掌柜,你说话别这么绕好不好,什么小狗窝老狗窝的,谁能听得懂啊?”

“什么?你听不懂啊?”孙卫民故意逗罗元元。

“哼,我能听不懂吗?”

“那你说说看。”

“老狗窝是说他在警察局里的窝,小狗窝是说他的姘头的窝呗。”

孙卫民笑笑:“元元姑娘很聪明嘛。”

罗元元被孙掌柜表扬了一句,心中颇有得意,趁机说:“小狗窝离老狗窝并不远,如果响起枪声,最多十分钟,就会有大帮警察赶到,我们要脱身就难了,所以诚哥说尽量不要用枪。”

“今晚的行动,成败就系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可要机灵哟。”孙卫民也趁机叮嘱一声。

胡志诚急忙接过话茬:“我相信元元一定做得很好的。”他说着,眼睛紧盯着她的脸,向她投去了鼓励的微笑。今晚的行动,她扮演的角色很重要,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他必须给她多一些鼓励。

罗元元心里一阵温暖。靠近这个既不是父亲也不是哥哥却让自己感到特别亲近的男人,她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罗元元也大胆地迎着胡志诚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信心。不过,自己毕竟第一次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心里不免还有些紧张:“诚哥,我就怕自己到时候会发抖。况且,他那个小狗窝的确不好下手,我去探过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大概这恶狗也知道自己做了太多坏事,怕有人要他的狗命,所以防范得很紧。”

“别担心,有我呢。”胡志诚把眼光移向了别处,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孙卫民也笑着安慰元元:“你放心吧,有我和诚哥呢!你这位诚哥十八岁当兵,前前后后在部队里干了八年,凭他的身手,要对付一个草包警察局长,简直就是老鹰抓小鸡仔。”

胡志诚笑笑,显得信心满满的样子。“对付一个草包警察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对他的那个卫兵还不十分子解,我担心他的卫兵可能是个硬茬。”

“一个草包局长的手下,谅也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罗元元附和了一声,他跟踪的时候,远远看过那位局长卫兵的背影,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嗯,你说得对。”胡志诚又把目光移回到罗元元的脸上,向她点了点头。

三人悄悄模到西来街,只见那院墙并不是很高,要进院子不是很难。不过胡志诚早就探明,里面的房子很严实,硬闯进去恐怕不行,只有从正门进去最为稳妥。

罗元元来到地方便依计而行,从院墙翻进去,落到院里后悄悄摸到角落的鸡笼旁边,正要伸手掏鸡,一个人影来到她身后,低声喝道:“别动!”

罗元元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那人。其实,罗元元刚一落入院内,就惊动了那个黑影,因为罗元元落地时动静不小,她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正是引他过来抓住自己。

那人不知是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罗元元也不挣扎,只是“哎哟”地叫唤了一声。这一声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太大声也不能太小声,要刚好让房间里的人听见却又不让院外街坊邻居听到。

“哎哟!”“哎哟!”罗元元又叫唤了两声,那身材很高大的男人低声喝道:“不许叫唤,跟我来。”

这时,房间里传出了声音:“马瑞文,怎么了?外面有什么情况?”

原来这家伙名叫马瑞文,罗元元这时候才知道这个名字,只听到马瑞文应道:“局长,没事,是一个来偷鸡的小毛贼,我已经抓住她了。”

“抓住就行,先把人绑了,明天再审。”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韦德宏这老贼在高山县横行多年,一向认为整个高山县都是他的天下,只有他去找别人的麻烦,没有任何人敢找他的麻烦。一个偷鸡贼他自然没当回事,继续抱着姘头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他做梦也想不到今晚会有人来取他的性命。

罗元元被那个高大孔武的马瑞文拉进一间厢房。那马瑞文身上散发着汗臭味,让她感到很讨厌。马瑞文的手劲很大,抓着她的胳膊生疼:“小丫头片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翻墙偷鸡,不要命了你。”

“你轻点!”她努力要挣脱他的控制:“我偷鸡是不假,可是没偷成,你要拿我怎么样?”她抬眼要看清他的脸,却发现他也在努力看清她的脸,于是她努力挣扎着,使劲地扭着头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咦,嘴巴还硬。”马瑞文双手抓住她,任凭她如何使劲挣扎无法逃脱。

罗元元欲使出胡志诚教她的分筋错骨功夫,却被马瑞文紧紧抓住双手,那手劲把罗元元的骨头都差点捏碎了,根本无法施展任何功夫。罗元元情急之下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使他疼得唔唔地叫唤。罗元元这才挣脱了他,脱门而出。

罗元元就在院子里转圈跑,看到马瑞文紧追不舍,便随手抓起一根木棍,与他对峙着。

这么一闹,房间里的人彻底被闹醒了,声音从里面飘出来:“马瑞文,你搞什么搞啊。”

马瑞文压低着声音应道:“没事局长,我收拾得了她,你放心休息吧。”

罗元元也压低声音说:“你再敢碰我,我和你拼命。”她的话音未落,只见他像一只饿狼似的猛扑过来。罗元元来不及细想,照他身上打了一棍,却好像打在木桩上,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罗元元再次被马瑞文抓住了,这一次的手劲更大,抓得她的骨头几乎要碎了。他把罗元元紧紧搂在怀里,架着她使劲往房间里拖。

突然,她感觉马瑞文的手劲减小了,然后竟神奇地消失了,而整个高大的身躯瘫软在地上。罗元元挣脱了他的控制,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男人是胡志诚。

原来是胡志诚给马瑞文后脑勺重重的一击,马瑞文便失去了知觉。

罗元元实在喜不自胜,胡志诚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了,出现得太及时了。

胡志诚示意罗元元去开大门,把在门外把风的孙卫民叫进来,自己迅速把那个大汉马瑞文拖进房间,收了他的枪,拿出早就备好的绳子将他捆个结实,并用一块毛巾把嘴巴堵上。

这时,警察局长韦德宏披着件衣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四处张望:“马瑞文,你怎么样啊,那偷鸡贼在哪?”

突然,一支冰冷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别动,动一下就把你的脑袋打烂。”

韦德宏乖乖把枪举了起来。只见从阴影里又走出一个蒙面人,伸手取了他的枪。那是孙卫民。

孙卫民随即把韦德宏的枪交给了罗元元。此时,罗元元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一切都如诚哥事先预料的那样顺利,害怕的是警察局长被缴了枪,不知他会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罗元元看到胡志诚把韦德宏押进房间,自己也跟了进去。孙卫民继续在门外把风。

走进昏暗的卧室,只见床上有一个穿得很少的女人,罗元元本能地感到非常厌恶。

“什么人?你们赶快出去!”床上的女人似乎怒不可遏,在她穿得这么少的情况下有人闯进来,这犯了她的大忌,她呼呼喘着粗气,就像一只要向人狂吠的狗。可是,当她看清楚

有人拿枪抵着局长的脑袋时,张大的嘴巴却僵住了,紧接着是浑身筛糠,不敢言语。

房间内灯光很昏暗,但罗元元还是机警地用一块黑布遮了脸,然后举着枪指向那个女人。

“好汉到底要干什么呀,如果想劫财,家里有的你们尽管拿去。”韦德宏倒是很干脆,并示意姘头赶快拿钱。

那女人从床头柜里鼓掏了一阵子,拿出一包大洋递给了罗元元。

罗元元接过来掂量掂量,只觉沉甸甸的,也不知有多少。

“这是一百块大洋,”那女人说,“家里就有这么多,全给你们了,快放人吧。”

“没那么容易!”胡志诚脸上蒙着黑布,从黑布后面飘出来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峻。

韦德宏看到他们不满意的样子,向那女人催促道:“桂花,再拿!再拿!”

罗元元终于知道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叫桂花,只见那女人又从柜子里摸索一会,又拿出比刚才更大的一包大洋。

“恶狗,今晚你就算拿出再多的银子也救不了你的命。”黑布后面飘出来的话比冰雪还寒冷。

“那好汉到底要干什么呀?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你这条恶狗!我问你,你凭什么枪毙了那坡村的阿山夫妇。” 胡志诚厉声问道。

“他们私通**。”韦德宏话一出口似乎就后悔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胡志诚,“你们,你们是……”

“没错,我们正是你们所说的‘**’。但是,阿山夫妇并不是**,只是我们有一位同志临时住到他们家几天,他们也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就这样枪毙了两个无辜的群众,你这是草菅人命。”

韦德宏听着这几句话,早已魂飞天外,不住地瞌头认罪:“我有罪,我该死,我不该为了邀功,就随便把人诬为**。求好汉放过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罗元元看到韦德宏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难看,简直比一只刚从热水里提出来死狗还难看。罗元元冷笑着说:“你这恶狗心肠好歹毒,为了邀功,就随便杀人。阿山叔和阿山婶多么善良,多么老实,我在他们家住几天,他们就像我的亲叔叔亲婶子一样待我,对这样的人,你说杀就杀,你简直就是杀人恶魔!你这种人还不该死吗?”

胡志诚持枪的手一直伸直了,枪口离韦德宏的脑门只有不到十厘米:“你身为高山县警察局长,本该为老百姓主持正义,你却长着一付黑心肠,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你这种恶人真是不该活在世上了。”胡志诚的口气依然冰冷无比。

突然,韦德宏一跃而起,扑向胡志诚。胡志诚猝不及防,被他扭住了拿枪的手。本来韦德宏根本不是胡志诚的对手,可是韦德宏此时是拼命一搏,突然暴发了超出一般的力气。两人扭在一起。

“东川狂犬”果然名不虚传,他像一只疯狗似的张嘴咬住胡志诚的手,胡志诚顿觉一阵剧痛,一时竟无法挣脱恶狗的钢牙。

罗元元看到胡志诚被韦德宏死死咬住,心头不觉一紧,她仿佛看到了最亲的人被恶狼撕咬,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从怀里拔出尖刀,猛地**韦德宏的后背。看到韦德宏还是没有松口,罗元元拔出带血的尖刀,又用尽全身力气**下去。这一次她从韦德宏的肩胛处**了他的脖子。看到疯狗还没有松口,她再用力将刀扎得更深,只见血慢慢从韦德宏的嘴里渗了出来,他终于慢慢松了口,嘴里喃喃道:“猫头鹰叫,真的是索命来了。”说完便软绵绵地栽在地上。

罗元元急忙去看胡志诚手臂上的伤,只见他右手小手臂被生生咬出了几个血洞,罗元元似乎觉得疼在了自己身上,疼得她直皱眉。

罗元元举起带血的尖刀又想杀了床上的那个女人,胡志诚赶快制止:“不要杀她。”

罗元元不解地问:“这种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留她干啥?”

胡志诚忍着剧痛,软软地说:“我们不能滥杀无辜。如果我们随随便就杀一个人,那与这个恶毒警察局长有什么区别?”

胡志诚叫罗元元把那女人绑在床头,并往她嘴里的塞了一把毛巾,对她说:“我们是高山县红军游击队,明天,你到县长那里,把今晚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如实告诉县长。”

那女人使劲地摇头:“呜呜呜,呜呜呜。”

胡志诚说:“叫你说你就说,我就是要让县长知道,在高山县并不是都由国民党反动派一手遮天。在高山县城,还有一支红军队伍,专门铲除祸害乡里的恶霸。”

罗元元去扒拉一下刚才那女人掏出钱的柜子,又得了一大包银元和一支手枪。罗元元喜出望外之余,还在柜子里发现一个精美别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内有一物,甚是精美。罗元元不知何物,便叫胡志诚去看。胡志诚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把翠绿色的玉如意,盒子里还附有一张小纸条,上面用隶书工工整整写着两句诗:“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胡志诚也不解其意,但见玉如意质润如脂,琢饰精美,吉祥图案,丰富多彩,似乎价值不蜚,便叫罗元元也一并拿走。

胡志诚从一包银元中拿出十块大洋放在床上,留给那女人,便悄悄地撤离。

这一次行动,除掉了恶贯满盈的警察局长,还缴获三支手枪,一千多块大洋,胡志诚真是大喜过望。不过,那把翠绿色的玉如意还牵扯到一笔很大财富,这一点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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